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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不怕那些,但是他也不想,最起码现在不想,现在他不觉得到了跟冯宝对着干的时候。
而且,冯宝那么做的话,就说明最起码他自己,对于这件事情是信心十足的,相信自己绝对可以用这件事情扳倒张四维。
如果冯宝一直抱有着这种想法的话,从某些方面来说,如今的冯宝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
而一旦冯宝在这件事情上面有所怀疑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一样了。
虽然说即便是那样的话,客观的事实情况并不会有所改观。
冯宝的主意还是很难被破解,张四维还是有着巨大的危险,朝廷也还是逃脱不了会再一次混乱起来的局面。
但是,冯宝的这种不确定,事实上就是给张凡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来平息这件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所有的起因和源头就是来自于冯宝,而一旦冯宝自己对于自己的行为都有了不可能成功的怀疑,这整个源头就会产生裂缝。
而张凡,非常的确信,只要这个源头不完整的话,自己就有能力、有办法将它击破。
毕竟一点,如今的冯宝心中已经并不那么的坚定了,而张凡心中却是一如既往。
“太傅说不清楚?”很显然,朱翊钧对于张凡的这个回答也是有些吃惊。
实际上,昨天晚上,冯宝回宫之后,将事情回禀李太后之时,他也是在场。
虽然说他还年幼,并不怎么管事,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如今自己的臣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又是在他这个皇帝所在的京城,他不论怎么样,哪怕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好,也得弄清楚事情的展才是。
更何况,昨天一出事之后,朱翊钧也是极为关心的。
朱翊钧如今没有权利,是个空架子皇帝,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年纪和身边那些把持着权利的人而已。
但是这些东西,跟他身为一个皇帝所需要负担的责任,最起码是他的心并没有任何关系。
特别是,跟张凡这么长时间,朱翊钧很早地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责任。
无论是身为一个男儿,还是一个皇帝,都必须要肩负起来的责任。
总而言之,他昨天晚上知道没有什么消息之后,还以为是张凡这一次想要独自调查,所以没有将事情告诉也过去了一趟的冯宝。
对此,朱翊钧自然是赞成的。
不光是他不喜欢冯宝,更加是他实在是想要“重”张凡。
注意,这里只是“重”,而并非“用”,所谓的“重”,就是再给予张凡更加高绝的地位罢了。
但是至于这个“用”字,所指的就是实权了。
别说张凡如今就是有着巨大的实权在身,实际上现在的朱翊钧也没有什么是需要重用到张凡的地方。
他只是单单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也都是皇帝了,而身为自己的老师,张凡,虽然也已经被封为太傅了,配着他曾经所干过的以及他如今的年纪,张凡不止是得偿所愿了,更加是少年得志。
可是即便是如此,朱翊钧还总是觉得有些不够的样子,他还想要给张凡更加高的地位。
而这一次的事情,其实对于朱翊钧来说也算是一个机会。
就在昨天晚上,他听到冯宝的回话回话之后,心中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张凡故意不将知道了的事情告诉冯宝,所为的就是想要自己立下功劳。
对于这种事情,实际上朱翊钧这个做皇帝的并不反对,反而是极为赞成的。
不要看他年纪不大,但是或许说是天性吧,在他看来,没有野心的人,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作为,同样也根本就不值得人们尊敬,也更加不配获得高绝的权力和地位。
不过,当然,必要的是你光是有野心还不够,你还得有能力实现自己的野心才行。
朱翊钧为什么如此地信任张凡,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崇拜他,原因也正是如此。
因为朱翊钧明白,张凡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而且张凡的野心并不为了他自己,说起来也不算是为了大明朝,而是为了这整个神州大地上生活了几千年的百姓们。
而且,朱翊钧同样也相信张凡有能力实现自己的野心,并且实际上,朱翊钧知道张凡已经是再做了。
现在,这件事情,就给了朱翊钧这么一种感觉。
不过他并不反感,再加上他对于冯宝的讨厌,就让他更加希望张凡去这么做了。
他觉得,张凡就是想要再更上一层楼,才如此瞒骗冯宝的。
可是如今看起来,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最起码表面上,并不知道事情真正如何的朱翊钧,这一下子完全就懵了,他没有想到,昨天冯宝所说的没有现什么,没有问出来话什么的,并不是托辞,也不是张凡瞒骗他所说的,而真的就是实情这一下子,朱翊钧坐在龙椅上有些愣住了,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而上面没有动静,下面却又一次混乱了起来。
下面的文武百官们再一次议论起来,而这一次的议题非常的混乱。
是啊,连锦衣卫都问不出来话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也并不清楚。
曾经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只有那些国破家亡之后的愚忠之臣,才能够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比方说文天祥那种,虽然非常地敬佩他的气节,可是这些大臣们心里面也明白,倘若自己遇到那种情况会是如何。
所以在他们很多人的心里面,虽然是敬佩文天祥,但是自己不会那么去做,所以文天祥就变成了“愚忠”。
而除了这种人之外,也还有另外一种人能干得出来。
那就是那种那些亡命之徒,要么就是心中死志坚定,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在操纵。
而前一种,在很多人看来,恐怕只有一种,就是那种妄图谋反的民制图。
而显然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
大明朝民间的起义,谋反之事比比皆是,自从开国以来一直到如今,经常都有这种事情出现。
而这种事情出现的太多了,也让人们摸清楚了很多习惯。
实际上谋反叛乱这种事情,基本都是在一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比方说曾经的韦银豹就是在西南,甚至是如今,虽然人们不知道,但是那里也正在酝酿着同样的事情。
而最近的地方,可能也就要数正德年间的刘六、刘七在山东的起义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们也相信,绝对没有人会敢在京城之地、皇帝脚下闹事,这简直就等于是说,我们要谋反了,快来抓我们吧。
京城生了这种事情,必然是天子震怒,也必然是仔细探查的。
这么做简直就等于引火烧身。
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种情况,这些人的背后是有着什么人在操纵的,是有什么阴谋存在其中的。
这么一想的话,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
毕竟之前,他们已经听说了张凡所说的事情经过,以及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何而起的。
都是因为冯宝所提议的派粮方法。
这件事情一说出来,人们就想到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参与在对付冯宝。
而到了如今,张凡这么一说。
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居然连锦衣卫问话都问不出来什么。
很显然,在这些人的背后必然有什么人在操纵着。
那么结合前面的事情,显然就是为了对付冯宝的了。
如此一来的话,很多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更加地有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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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所谓皇帝()
“怎么,连锦衣卫都问不出来?”朱翊钧说道,面色有些古怪。 很显然,下面的那些大臣们在想些什么,朱翊钧自然也是想到了。而且,朱翊钧也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模样在看待这件事情的。不过,不论是坐在龙椅上等着看好戏的小皇帝,还是站在下面等着看好戏的大臣们,全都明白一点,这件事情到最后不管怎么样,或许会让冯宝是大大地丢脸,但是绝对不能实质上伤害到冯宝什么。
不过,到这里,朱翊钧此刻所怀有的心思又跟那些大臣不同了。大臣当中,又站在冯宝那一边的,有中立的,当然自然是也有跟冯宝作对的。可以说,在百官们看来,冯宝会有什么事情,实际上跟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关联,毕竟他们明白冯宝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损失。不同的只是,站在冯宝那一边的跟中立的一方,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而跟冯宝站在对立面的那些人,完全也就是一种看好戏的模样了。只不过这些人并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帮助。
而朱翊钧就不同了。他做了一年多的皇帝,却同时也算是被冯宝看管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早就是让朱翊钧非常地不满了。而现在有个能够让冯宝大丢颜面的几乎,朱翊钧自然是开心无比的了。就算是冯宝不可能因此而受损,但是只要看到冯宝不爽,这对于朱翊钧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总的来说,朱翊钧的这种想法更加接近于小孩子玩闹的心态。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他是一个皇帝的同时,却也只是一个刚刚才过了外傅之年没有多久的十一岁孩童罢了。他的这种心理,说到底,实际上还是恶作剧的心态多了不少。不过没有人回去怪他什么,反正现在整个朝廷上下,几乎都是在等着看冯宝的笑话,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回陛下的话。”张凡虽然也能猜到一些朱翊钧在想什么,不过既然皇帝问话了,他自然是要回答的,“那几个人,嘴巴硬得很。而且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微臣又不能让人动大刑,只不过让他们多上几处皮肉伤罢了。这么一来的话,他们还以为微臣不敢动他们,不由得更是有恃无恐起来了。这么一来,弄得昨天审了好久,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这样啊。”朱翊钧说着这番话,那粉嫩的眉头也是轻轻地皱了起来。不过只要一看就能明白,他那肯定是装出来的,眼神中的笑意以及那根本就停不下来向上微微翘动着的嘴角都已经出卖了他。不过现在,没有人回去在意这些事情了。
“陛下莫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却也是告诉了微臣一件事情。”张凡说道。
“哦?”听到张凡的话,朱翊钧显得很是感兴趣,赶紧问道,“刚才太傅不是说,那几个人什么都不肯说,嘴巴硬得很吗?既然不开口,太傅所知道的事情又是从哪里知晓的呢?”
“陛下,请想想。”张凡说道,“倘若这几个人只不过是唯恐不乱的人,或者贪小便宜,觉得如果搅乱了场面,就能浑水摸鱼什么的话,陛下觉得他们能经得住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吗?”张凡没有提经过审问,不过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而且这个问题,实际上之前很多人心里买呢就已经想到过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张凡现在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给朱翊钧解释的。
“朕觉得,应该不会吧。”朱翊钧说道,话语之中虽然略带了不少不确定的意思,不过显然,他已经是同意了张凡的话。
“陛下所言正是。”张凡说道,“倘若这几个只是一般人,想要闹些事端,或者占一点小便宜的话,别说了陛下的锦衣卫了,恐怕就连普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