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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念头,他倒不觉得努尔哈赤在说谎,毕竟此时的努尔哈赤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心智,但始终是个孩子,没不要隐藏自己。张凡甚至就想马命令王猛杀了他,那样的话“不行,历史并不会因为这点就改变的,杀了他万一在冒出个努尔哈黑什么的不是更麻烦!”张凡心里想着,这才没有动手。
努尔哈赤不知道张凡在想什么,见他没有对自己回应,以为他看轻自己的年纪,对张凡的满腔感谢顿时化为失望。张凡这是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抱歉,刚才听了你的名字,不解其意,怠慢了小兄弟,向你赔罪。”
努尔哈赤听了他的话,这才释怀,又重新露出笑容。
张凡接着说道:“我是随着大明朝廷的使臣来此商谈互市的官员,叫做张凡。”
几人听了很是恭敬地称张凡为大人。王猛在一旁很是疑惑,不知张凡为何会对一个孩童这番神情。
通过谈话,张凡知道觉昌安在部中颇有些地位。如今建州女真其他诸部不满大明统治,想要造反,张凡猜测觉昌安既不想趟这浑水,也放不下部族之情向大明通风报信,这才带着几个小儿子和孙子出来躲难。不过张凡并不打算点破此事,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更何况东北那里有名将李成梁驻守,量建州女真以如今的势力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老人家这可走的远了,奴儿干都司距此地恐怕有几千里的路程!”张凡仿佛随意地说道。
觉昌安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祖孙四人已在外游历了一年有余,这里算是最后一站,明儿就要回去了。”
“老人家一路之可要小心些,如今这鞑靼也不安稳。”张凡好心提醒道。
“谢大人关心。”觉昌安说道。
张凡又对着努尔哈赤笑着说道:“若是以后有什么麻烦,只要你不是竖大旗造反,尽管来京城找我。我在京城倒也有些名气,你说我的名字就能找到。”那表情活像后世的人贩子。
努尔哈赤不知道张凡为何会跟自己说这些,却还是好言说道:“谢大人,努尔哈赤定会记住大人的话的。”
“对了,老汉可认识一种叫做肉苁蓉的药材?”张凡心想他们常在外走动,询问道。
“大人说的是何物?”这几人显然没有听过。
“或是叫做大芸、寸芸。”张凡并没有带在身,只好把肉苁蓉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四人还是摇头不知,觉昌安说道:“大人,你说的这东西在这里有很多都相似,有的却是有毒的。老儿对这里也算是了解,却也不知道大人要的到底是什么。还请问大人,这肉苁蓉是干什么的。”
张凡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叫过觉昌安,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此物对壮阳有奇效。”
觉昌安一听就明白了,说道:“大人说的原来这它啊,这东西在你们那叫肉苁蓉?”
张凡有些小白地点了点头,觉昌安笑着说道:“这东西在此叫做查干告亚,虽有些名贵但是并不难找。大人只要说这个名字,这些牧民定会找来很多。”
张凡这才明白,敢情这东西还有个蒙名,却也不怪那倒霉的太医没告诉他,他那里知道张凡要来鞑靼寻此物!
告别了这四人,特别是努尔哈赤,觉昌安也很疑惑张凡为何张凡这么在意自己的孙子。张凡正要去向牧民询问肉苁蓉的事,平常一直很沉默的王猛却开口了。
“大人,你为何对那个努尔哈赤这么在意,不过一个九岁小儿”王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记得他将来定是一代猛人就行了。”张凡颇为神秘地说了句,转身离开。
“猛人,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是猛人!难道大人会算命不成!”王猛心中涌起大大的疑问,见张凡也不明说,只好将这事抛在脑后,跟在张凡身后继续陪他逛起街来。
第六十一章 徐阶致仕()
张凡现在觉得自己的脸皮还很是薄了些,没有练出那种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地步。自打放出话来说自己要收集这“查干告亚”一来,很多牧民都会来此和张凡交易。张凡带来不少布匹和茶砖盐巴之类的东西,兑给牧民们的价格又公道,牧民们趋之若鹜之下甚至还难得地用很是拗口的汉话祝福张凡“早生贵子”,初时因为语音问题没听明白的张凡还很是高兴,等他听懂了,立刻派了个手下来接替自己收集东西。
来到亦集乃的第二天,隆庆交给他的秘密任务就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货物,张凡倒是徇了回私,换了些好的毛皮准备带回去给母亲和娇妻做成裘衣。
礼部那边一天的扯皮又结束了,张凡向王希烈问了问状况。虽然都是在打马虎眼,可是在礼部一帮子官员漫天胡侃的情况下,俺答似乎也有些急了。很多在封贡面的条款都大大的降下来,看来他们也接到把汉那吉已经到达明廷的消息,想要急于促成互市。王希烈这里就立马用了“拖”字诀,心急的俺答频繁向黄台吉示意,就差没有直接跟王希烈说他自己就是俺答本人了。
张凡听了这些,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这鞑子,多次举大军侵我大明边疆,现在知道急了。王大人,你可得慢慢吊着他!”
王希烈也很是高兴:“那是自然,今日让他也尝尝这般受制于人的滋味。不过这么一直吊着他也不是办法,现在还不知道朝廷里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估摸着朝廷里,有些见识的人应该会提议册封把汉那吉,但是并非要放弃和俺答合好。”张凡分析,“若是册封了把汉那吉,俺答必然势孤,如此一来和他讨价还价就容易了许多。但是切切不可逼俺答太紧,他大一万大军明日就要到了,万一撕破了脸皮,我们那里还能考虑这么多,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王希烈听了张凡的话也是眉头深陷,张凡说的在情在理,若是俺答真的撕破脸皮,城外的一千护卫虽是精兵,也敌不过万人大军。
鞑靼之地的几人正在烦恼,千里之外的京城里却又更精彩的再演。
话说高拱因为徐阶的关系称病回家休养,但是他又哪里能服气。他在家中也经常联系内阁之中那位从不显山露水的郭朴,这个张凡压根就没见过几次面的高拱老乡,想要找机会重回内阁。
这件事原先急不得,可是突发事件的到来却是让两地分开的二人同时感觉到机会来了。就在张凡北的那日,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
隆庆皇帝自打登基以来,倒也显得颇为圣明,只是那被他老爹嘉靖衙役的扭曲性格急剧反弹,行事也更加的荒诞不经。对于女人的那份有些变态的追求拖垮了他的身子,因此张凡才会得到隆庆让他收集的任务。这倒不是因为这肉苁蓉多么有效,而是隆庆其他的吃的多了,已不像以前那般有效。那日太医换了这药,隆庆觉得又有了些作用,这才会让张凡收集。
所以隆庆虽然有着正宫皇后,还有嫔妃等等数人,却还是大肆奸淫宫女。本来说是在宫中,什么东西不是皇帝的,下面的大臣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只是那徐阶,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又是倒严嵩的功臣,经常寻隆庆的不是。起初隆庆也是有些好转,却又开始荒淡起来,而徐阶仿佛是永不放弃一般的架势。这么一来,隆庆就反感了,只是碍着自己皇帝的面子,毕竟这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只是忍耐了下来,可是这越是忍耐就越是加深了他的徐阶的反感。
郭朴这人也是能力出众,并不焦躁,当年海瑞能免一死,也是多亏了郭朴在嘉靖面前说了不少话。只是久在官场,又是内阁这一权利漩涡的中心地带,也不得不事事小心。他如如今也看出来隆庆有些厌恶徐阶了,于是就给在家休养的高拱去信,二人一番商议,准备发难。
那日早朝,议论了朝廷今年的打算,众人又讨论了一番和俺答互市的事情。隆庆看到日将近午,下面的大臣都是有些劳累了,拿出昨晚冯宝特意递给自己的几份折子。众人一看就知道有好戏了,隆庆一下子拿出好几份奏折,说明这些折子要奏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可是一件事情会让这么多人奏,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字弹劾,看来今日有人要倒霉了,正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昨儿个司礼监递来几份折子,你们都不是蠢人,大概也能才出几分。”隆庆说道。也没有让太监读出来,而是将折子发到内阁中人、各部尚的手中,让他们自行翻阅。
有资格看折子的人那表情叫一个津津有味,没资格看的更是心痒难耐,他们倒不是担心折子是弹劾自己的,毕竟隆庆这么做,那被弹劾之人必是有大身份的。
没过多久,首辅徐阶就颤抖着站了出来,跪在隆庆明前说道:“陛下,这定是些小人的蓄意污蔑,陛下要为老臣做主啊!”语气甚是愤怒!
奏折弹劾徐阶的事情很简单,徐阶出生松江府,家中颇有财势,不说良田千顷,势力还是很大的。这本来没什么,在朝中为官人或多或少都是这般。只是徐阶位之后,家中人也是颇为自傲,徐阶也未加管束,渐渐的形成了一股恶势力,再加徐家雇农颇多,因为徐阶的身份又不用交税,获利丰厚。奏折弹劾徐家恶霸一方,侵吞田地。若是一般的官员,或是找人疏通一番,也就没人过问了;要么就是发落到大理寺裁定。只是徐阶乃内阁首辅,此事就不同了。
这次高拱和郭朴发动了不少御史弹劾他,似乎想要用同样的法子报复徐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徐阶虽然能猜到一些,却更加在意隆庆的意思,他知道隆庆对自己颇为不喜,有可能就接着这次机会除掉自己这个障碍,因此才立刻站出来撇清关系。
“阁老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隆庆“和蔼”地说道,“此事朕也很是为难啊。若是有人诬告,待朕查清了必要治那人的欺君之罪;可是这么多折子大都是御史们联名奏,影响颇大,朕也要重视啊!”
“陛下,老臣在朝为官数十载,树敌无数。”徐阶现在也豁出去了,毕竟这事和他有大关系,“此事必是奸佞所为。”
“阁老的话朕很相信,可若如此就不再过问,那朝廷的威望何在、朕的威望何在?以后这些御史恐怕就会心灰意冷了。”隆庆老神在在地说道。
徐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哑口无言。隆庆把大道理搬了出来,徐阶憋得老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隆庆也不想多和他废话,说道:“阁老不必心急,此时就交由礼科给事中张齐协同大理寺一同查证,相信定会还阁老一个清白。退朝。”
明朝在六部之外还设有相应的六科,每科的都给事中虽然只是个正七品的言官,却是领着辅助皇帝处政,并监察六部,纠察弹劾官员的任务,甚至有权驳回皇帝的赦令,权力不小。加有明一朝对言官很是宽容,而朱元璋又对大臣很不放心,这些什么御史、六科给事中的权利都是他给的。
众人恭送走隆庆,渐渐退去。徐阶站在那里,却是心都要凉透了。张齐是什么人,张齐和徐阶有恩怨,简直恨徐阶入骨。当年徐阶领着礼部尚衔,张齐就是礼部的官员,只因为徐阶看张齐不顺眼,无论此人有再大的能耐,就是不让他施展。这么多年来,张齐凭着资历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