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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这会儿先前那个红衣男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了?
呵!
老天爷,求你劈死我得了。
元王府
“郡王怎么样?”端庄男子红肿着眼睛。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同样红肿着眼睛,哽咽道,“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了,说除了之外,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并无大碍?!”端庄男子咬牙,“一个男儿家失了身还叫并无大碍?!”
“王夫息怒!”中年男人连忙劝道,“现在全王府,乃至全京城都在看咱们郡王的笑话,咱们切不可自乱阵脚!”
“呵,还用自乱阵脚?还能掩饰什么?男儿家一失贞,眉间的朱砂印就会消失,凌川出事,谁会看不出来?我的凌川”王夫悲痛不已,“本就身患眼疾,如今又失了贞,日后该如何是好啊”
中年男人也抹着泪,他是从小将孟凌川带大的奶爹,心里也是最疼爱他的,如今怎能不心疼?
“王夫,这回,您可去论如何都不能放过那个贱人!”
“还用你说!”王夫双眼一利,宛如刀剑,“你快去让人搜集证据,我要直接向皇姐告状。”
“王女那儿”
“还用管她?她要是多关心凌川几分,会出这样的事吗?!”王夫怒道。
中年男人不再说。
“那个侮辱了凌川的人查到了没有?”王夫忽然想起来。
中年男人心中一冷。
“回王夫没有消息。”
啪!
王夫一拍桌子,要是让他抓住那人,非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不如,等郡王醒了,王夫试探着问问?”男人犹豫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巴不得想让他忘记,又怎能在他面前提起?!”
男人心想也是,便也不再提起此事。
于是,直到很久之后,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欺负了孟凌川的不是女人,而是个和他一样的男人。
屋里,孟凌川悠悠转转,缓缓睁眼,依旧暗无天日,他却已习惯了。
渐渐的,思绪回笼,他脸色霎时苍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那处依然有些不舒服外,就没什么了。
咬了咬唇,既然回来了,他自然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不想让人看笑话,即使他眼瞎失贞,他也是堂堂女皇亲封的郡王!
有皇姨和爹爹在,他就是一辈子嫁不了人又怎样?指不定还落个清静。
他闭了闭眼,控制住眼里的清泪不要落下来。
到底还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自己被那些龌龊的人算计,不甘心自己被迫和一个同样的男人发生了这样龌龊的关系。
他脏了!
再也不是那个曾经骄傲如明珠,清高如明月的郡王殿下了
双手握紧被褥,害了他还想要全身而退?等着吧!他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悔不当初!
他的男人,并且还是一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
如果他的身份能够隐藏一辈子,那他就是平安的,可同样,他也是提心吊胆的,可若是他被人知道自己是男人,那这个罪名,欺官,大说欺君。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了躲到深山老林隐姓埋名一辈子的想法,抛弃原主和自己身上的责任和麻烦,抛弃一切。
可也只是一瞬,就被他否决了,他不想那么窝窝囊囊地躲一辈子,太憋屈了。
左右他这条命也是捡来的,就算是他现在立刻就死了,那也是他赚了。
殷羡啊殷羡,你可千万要挺住,别给自己那个世界的男人们丢脸!
回到村里,路过郝仁家的时候瞧见她家正在晒棉被,殷羡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买了保暖的衣被。
不过索性现在也不是太寒冷,下次进城后再买也不晚。
“羡娘回来啦?晚上来我家吃饭?”郝仁笑问。
“不了婶子,家里还有客人。”殷羡拒绝道,虽然说他和秀哥儿没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也不好意思再蹭人家的饭菜,即便对方是好意。
回到家里,却发现里面没人,他四处找了找都没看见,想来应该是出去砍柴了。
他家又没种地,也不需要从外面挑水,也只有砍柴这事儿需要外出。
殷羡拿出买来的五花肉和大骨棒,用盐腌了腌,烧锅准备煮骨头汤。
人也是肉食动物,几天不吃肉就想咬人,何况他这身子还小,得好好补补才行,否则长不高怎么办?他可不想像这里很多男人那样矮女人半个头,不然肯定要憋屈死了。
不知道这儿的女人都怎么长的,好多都三大五粗,偶尔看到几个顺眼的正常的还被人称为弱、小白脸。
幸好没胡子,不然他肯定要被恶心吐。
将肉和骨头都放进锅里煮,往灶里添了些火,他就坐在灶前,取出之前在书店买的几份抵报来看。
别小看这几份抵报,它们可花了他快一两银子!
这儿的一两银子可足够村里一户人家用上一年了!
因为这儿太穷太落后了,造纸和印刷行业并不发达,不然他之前鼓捣的那低级草纸也不会那么值钱,在这个物价低到一家酒楼买来才花了两百多两的时代,两百两是个什么概念?虽然其中也有酒楼声音太差快要倒闭关门的原因,可依然能看出这儿的物价和经济状况。
之前他的这儿一文钱等于现代一块钱的想法看来是错的。
抵报上可以了解不少东西,如果不是书实在太贵,他肯定也会买上两本。
第119章 119 无法阻止()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既然二十岁之前必须成亲;那他的首选当然是那个和他有过露水情缘的人;只是那样一来;他就得必须一直用女人的身份,不能曝光,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万一日后一不小心暴露了,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说不定还得连累对方。
何况,他若是和对方成亲,那么那人必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那人能接受自己和一个同性在一起吗?
这些问题都是殷羡不确定;以后却要面对的;只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想的有些早了。
算了,还是先赚钱吧。
元王府
“销玉蝶?!逐出族?!不行!”孟元惊怒的声音响彻书房。
书房里的另一个人却还安安稳稳坐在那儿喝茶。
她这话一出口,那人就转动了自己无神的双眼朝向她的方向。
“为何不行?”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本王正儿八经抬回来的侧夫,也是正儿八经上了玉碟的皇室中人;怎能就这样轻易被逐出皇族?!何况这件事与他们有关无关还没有一个定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处置人;就是你父亲教你的吗?!”孟元怒道。
孟凌川面色未变;只是淡淡道;“哦;没有证据啊娘亲觉得;我本人就不算证据了吗?还是说,需要我把那个在我的药里加料的人找出来带到你面前,才算证据?亦或是,我让人去挨个差卖过化春丹的店铺,看看咱们府里究竟是谁买了才算证据?”
提起这事,看到孟凌川洁白无瑕的眉心,孟元心中微疼,偏过头去没敢看他,尽管那双眼睛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可她就是不敢对上那空荡荡的双眼。
“你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孟凌川哦了一声,“原来在娘心里,他们做的就是无证不可惩,而我就是咄咄逼人?”
孟元稍稍抬头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无奈道,“娘已经帮你惩罚他们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
“这话你若是早点给他们说,我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孟凌川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开口打断她,“娘,销了玉碟,逐出族,他们依旧可以住在王府里,依旧有原来的待遇和生活,我不过是让他们丢了这个名分而已,索性他们也不缺这名分,以往的时候,不就是顶着侧夫的头衔享受着正夫的待遇吗?”
说到这儿他似乎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不过那笑容却是有些冷,“没了名分,您依旧可以宠他们,依旧可以对他们好,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绝不会不自量力阻止你对他们好。”
孟元想说些什么,却还不等她开口,孟凌川又道,“没了名分,却改变不了孟启云是您儿子的事实,他日后依旧能嫁一个好女子,可儿子我这辈子却只能常伴青灯古佛,您不觉得这已经很不公平了吗?,若是您连这点要求都不肯答应我,那儿子也只有去宫里找皇姨聊聊天了,说不定聊着聊着就会说到这件事,届时,我的要求可就不仅仅是取消了他们的名分而已!”
孟凌川才不是爱装大度的人,睚眦必报这个词更适合他,并且他也不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性子,他吃的苦,受的罪,当然要明明白白说出来让别人知道。
反正他也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名声这个东西,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不是嚣张地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吗?那他就让他们看看,动了他的后果。
销玉碟是要昭告天下的,日后即便继续住在王府里,那也只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侍和公子小姐,他们费尽心机想要的地位富贵只能看得见摸不着,那扭曲的模样一定很好看,只是可惜,他是注定看不到了。
想着,他眼里浮上一片黯然。
这让孟元觉得他是因为所求之事不得答应,心下一软,心里本就摇摆的天平便微微向孟凌川的方向倾斜了。
“销玉碟也不是不可以。”孟元犹豫着说出这句话,孟凌川猛地抬头,紧接着她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不过你得保证,娘照你说的做了后,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不得再次纠缠。”
孟凌川冷笑一声,“只要他们不再来招惹我,我也自然懒得面对他们。”
于是,最后孟元还是答应了。
当销玉碟的圣旨下到元王府的时候,梅侧夫和孟启云宛如晴天霹雳!竟顾不得规矩,猛地抬头看着头上那明黄的圣旨,好似死死盯着,它就能化为灰烬!
而梅侧夫那六岁的女儿孟启贤竟是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些陌生的东西和人,根本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再不愿接受,梅侧夫也只能跪着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对他来说屈辱无比的圣旨!
哗啦——!
西苑传来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仆人纷纷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现在谁要是进去了,那可就是撞枪口上。
相反,孟凌川的院子却是欢声一片,下人们纷纷欣喜不已,以前他们明里暗里没少被西苑的人折腾,现在再不庆祝一下还要等何时?
王夫看着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孟凌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下来了。
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件事的凌川会一蹶不振,却不想他却被磨砺地更坚强更厉害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忽然不知想到什么的王夫脸色微微一愣,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小声问孟凌川,“川儿,爹问你个事儿,你要是不想回答也行。”
孟凌川正色,“爹爹想知道什么就问罢。”
王夫这才咬牙下定决心一般问道,“那日侮辱你的人,是谁?不用处置了吗?”
孟凌川手一重,一朵开的正好的花瞬间被碾作了尘泥,落到了地上。
今儿也没例外,一车的大老娘们跟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