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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郝夫郎这才对秀哥儿说,“秀哥儿,羡娘与你没有缘分,将他忘了罢!”
“爹爹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傻,他拒绝我,我难道还会上杆子贴着他不成?您放心吧,我没有怪谁,心里明白着呢!”
郝夫郎欣慰地点头,“那就好。”
等到大门被关上,殷羡这才进了这屋子,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果真,他的眉心是没有丹印的,长的很好看,可是看模样却是像是被饿昏的,想了想,他熬了点米汤给这人喂了下去,又请了村里唯一一个大夫来给他诊脉。
得到的结果和殷羡心里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有一点是他没想到的。
想到大夫说的“小产时伤了身子,本就没养好,又受了凉,若是再不将养着,只怕日后怀胎艰难”。
等大夫走了,殷羡看着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不仅非完璧,还怀过孕流过产?
目光移向小腹的部位,乖乖,还真能怀孕。
要说殷羡来这儿最难接受的是什么,那就是男子怀孕这件事了,可眼前这人不仅怀过,还流过产。
“你是傻的吗?人家设了陷阱定会在周围做标记,让别人不要靠近,你的眼睛是拿来当摆设用的吗?”殷羡语气不好,转身去给对方找药。
幸好之前他不小心受了点伤,索性买了一些药放在家里备着,否则怕是这次还得去别人家借。
受了伤本就疼,又因为一些事心里委屈,君颜听殷羡这么数落他,心里一委屈,忍住就掉了金豆子。
等殷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对方坐在床上默默掉眼泪的模样,心里一叹。
这里男人怎么这么爱哭啊?当白娘子水漫金山吗?他这才说了两句就受不了了,真是麻烦。
不过,再麻烦殷羡还是小心地给对方上好了药,谁让眼前这人是他姐夫呢!
“这两天伤口愈合之前就不要碰到水了。”
“那洗脚怎么办?”君颜一愣,竟忘了哭。
殷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想洗脚?”
君颜一脸生无可恋,几天都不能洗脚,那么脏,肯定会被嫌弃死的!
殷羡一看他这样,没好气道,“你笨啊,不让你洗你可以擦啊!只要别擦伤口就行了!”
第63章 063 一个两个()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王夫眼里若有所思;意味深长问道;“川儿;那老板是何年纪?”
孟凌川一愣,回道;“听着像是个年轻的;爹爹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与他说话;可摘下帷帽了?”对方继续问。
一旁的方怡不明所以。
孟心却隐隐猜到一些。
孟凌川也不笨;略略一想;便也猜到了王夫的想法;不由自嘲好笑道,“爹爹只怕多想了;那人应当是认得我的。”
虽不知为何;他却一直这样认为;对方是认得他的,这般做法;除了他口中说的想要推广之外,应当也有与王府交好的意思。
他以往遇到的这样的人还少吗?那位殷小姐的做法他倒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讨厌,不过,也仅仅如此就是了,不讨厌,也不喜欢。
孟凌川自知自己未来怕也只能在这王府后院虚度光阴了,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只是希望姐姐日后能多生一些孩子;也好让府里热闹些;几十年后府里依然能有他一个院子终老就行。
从孟启云他们被收拾后,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在家里闲得发霉,这才出去走了走,不曾想就发生了今天的事。
难道他和那边的酒楼天生犯冲?
心想自己没打算去那美食会真是明智之举。
然而,这个想法却在他吃到了那个送的点心的时候就消失无踪了。
随即而来的便是后悔,心里忍不住想,他如果反悔了,还来得及吗?
酒楼已经上了正轨,前期的投入早就赚回来了好几倍,殷羡认真考虑了一下他如今的情况,觉得自己再待在郝家庄已经不太方便了,酒楼这边很忙,如果两头跑他肯定忙不过来,索性搬到城里才好。
心里做了决定,就开始着手准备搬家的事了。
首先要买房,这酒楼后面的临时房间偶尔住一宿还成,长时间肯定受不了,就弹丸之地,他一屁股下去房间就没地儿了,何况搬家之后要住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君颜呢,总不能把他扔了吧?更不能让两人睡一个屋。
所以他立马让店里的伙计去问问外面有哪里的房子要卖。
为了减少麻烦,他还是决定将事情交给牙行了,虽然多了点中间费,但是少了扯皮,何况牙行介绍的总要正规一点,不会有人坐地起价乱来。
过了半个月,牙行那边终于来消息了,说是北二胡同那边有一处三进的房子要出售,让他可以去看看。
因为殷羡要求房子不能太小,地段要好,环境要好,最好周围能有官府什么的,安全能够保证,所以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一处房子符合他的所有要求。
不过殷羡看了房子之后,有点点不满,因为房子有点过于大了,就他和君颜两个人住,虽然他不想住怂逼小单间,可是这样一个有小型别墅那么大的房子他也是承受不来的啊!
这么大的房子,打扫都要累死人了,而且关键还是这房子还挺贵,两百两,不二价,这还是因为主人家要举家搬迁,迅速卖房的情况下,不然这房子估计比他买的那酒楼还要贵。
谁让这儿地段好呢。
如果像现代那样分环,这房子绝对是在一环内,离皇宫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而且街口就是巡防营,每天都经常有官兵在这儿巡逻,少了许多麻烦。
好房全靠抢,别看殷羡嫌弃这房子大,实际上他更加不愿意的是因为太贵了,不过这点不愿意在这房子这么好的条件面前也成了浮云,第二天就咬牙掏腰包买了,立马去官府办了手续,那些白纸黑字的契约书,殷羡总算放下了心,可以安安心心搬家了。
回到村里,他首先是去郝仁家把要搬走的事告诉了对方。
对于他的离开,郝仁是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有些意外罢了。
第一眼见到殷羡,她就知道对方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也是当初对方拒绝了说亲,她也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原因。
对于殷羡的离开,她自然是不舍的,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有告诉殷羡,让他晚上来她家吃个饭,算是送行。
等殷羡离开后,一直躲在里面偷听的秀哥儿才走了出来,情绪很是低落。
“秀儿,我早就说了人家和你不合适,她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村里。”
“娘,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有那种心思了,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他还什么都没说,从前一直没说,如今若是再不说,也没机会说了,他也没想着要对方怎么样,只是他想说出来而已。
晚上,殷羡在郝仁家吃完饭后好生告别了一番,第二天一早就要走了。
喝了点儿酒,在回去的路上还有点晕,他微没喝多少,也不好多喝,就两三杯而已,不过,这具身子本身没有喝过酒,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当他脚步歪歪倒倒地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停住了,看着面前的人眼里还有些惊讶,摇摇头,揉揉眼,再看对方还在那儿,这才明白这不是幻觉。
有些不好意思道,“秀哥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天太黑我没认出来。”
他不过就想找个地方落脚,结果一个两个都要给他这个假女人真男人介绍对象,这是非要让他在郝家庄待不下去不成?
无论殷羡心里如何像被草泥马跑过一般,面上还是一片平静的。
他苦笑道,“婶子,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您就放过我吧”
“你这是看不上我家秀哥儿啊?”郝仁并不意外他的回答。
“当然不是,但是婶子,您是过来人,想必您也清楚,有时候不是那个人好,自己就会喜欢他的,人这一辈子会遇上多少很好的人?可他真正喜欢的,娶回去的,又会是谁?”
见糊弄不过去,殷羡也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不想伤了他们之间的交情,也知道郝仁是真心实意为他好,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果然,郝仁听了这话也明白了,没再劝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看来啊,你跟我家秀哥儿是没有缘分,罢了,这种事我也不好强求,只是秀哥儿要伤心了。”
殷羡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什么也不说。
“不过,虽说你和我家秀哥儿没有缘分,但是你这亲事,确实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要是真等到十九岁出了孝才相人,那肯定来不及的。”郝仁说道。
殷羡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什么叫来不及了?来不及什么?成亲这种事还会来不及吗?
他犹豫着问道,“婶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来不及?”
郝仁一愣,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随后惊讶收了回去,“也对,你连丹印都不知道,这个不知道好像也不那么奇怪。”
殷羡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郝仁没让他失望,她说道,“这官府有规定,凡我国女子,二十岁未婚,或者没有娶够一夫二侍者,都会被官配,而被官配的人多半都是条件差,或者是成过亲,不干净的,你要是不早点做打算,等到官府官配下来,想后悔都退不了!”
殷羡听得目瞪口呆,他现在只想给老天跪下。
老天爷,我错了,我不该自私自利,能让穿我回去不?我保证散尽家财做善事,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啊!
做男人要被欺,结果做女人也不是他想得那样高枕无忧,他该怎么办?这里有什么不男不女的吗?他考虑考虑要不要做。
不想嫁人要被逼嫁人,不想娶夫要被逼娶夫,这是在把人当畜牲来下崽用?
殷羡被恶心到了。
“婶子,你说的是真的?必须娶三个?”他还想挣扎一下。
可惜郝仁不给他这个机会,“当然是真的,官府规定,不得违抗。”
殷羡想了想,自己在村里看到的确实好多人家都有好几个夫郎。
就在殷羡考虑等到自己二十岁时,要逃到哪个国家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愣了愣,心绪平静了下来,“不对啊,婶子,你不就只有一个夫郎吗?你这是怎么可以的?”
“只娶一个是可以,但是每年都要交税,这些年来,我家仅交税的钱都比平时的花费还要多。”郝仁道。
闻言,殷羡重重地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能用钱解决就好,由衷地说,“那你对夫郎可真好。”在这个三夫四侍非常合理且常见的世界,宁愿花钱也要只娶一个的人真的挺难得的。
郝仁感怀地笑了笑,“不然能怎么样,我和他都不想有其他人夹在我们之间,我想,等你遇上了真心喜欢的人,也会像婶子一样。”
殷羡不由得想到那个红衣男。
郝仁笑容顿了顿,“对了,忘了说了,二十之前没有娶两个侧夫小侍,确实可以交税解决,可没娶夫却是万万不能的,二十还没娶夫者,必须官配,所以你还是要早早考虑一下自己的亲事,等到官配的时候就晚了!”
殷羡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