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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羡:“玛德!”
忍了许久他还是没忍住骂了这两个字。
不得不说,老天爷整起人来也是花样百出的。
不过;殷羡想,老天爷估计对他还是不错的,知道自己不甘心就这样死了,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于是把这个撞死自己的罪魁祸首也给送过来;让他可以亲手报仇!
回到王府;孟心气得狠狠跺脚;满心气愤,真后悔自己制造什么机会,原来是他看走眼了,那个姓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凌川感受到他的情绪,好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孟心看了看自家公子,犹豫道,“公子,要不咱们就不请那殷羡了吧?”他这话说的颇为没底,主意是他想的,结果一转头就说咱不那么干了吧,换了是他都不愿。
果不其然,孟凌川挑眉,“为何?”
“我忽然想起,也不是必须要他,咱们让管家找个人不就行了?我觉得公子说的挺对的,咱们对他又不了解,万一他拿着东西跑路了怎么办?”
孟心当然不敢说原来他是打着制造机会的主意,结果发现殷羡那家伙和别人纠缠不清,于是想了个这个理由。
“孟心,说实话吧。”孟凌川将茶杯扣在桌上的声音那样清晰,使得孟心浑身一震!
他不说,殷羡也不逼他,就安安静静等着,孟心却觉得心越来越紧。
犹豫了半晌,看了看自家公子,最终咬了咬唇道,“我就是觉得殷羡那家伙心术不正!公子你是不知道,今儿在那酒楼里,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他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怒气,表示着自己对殷羡的愤怒,可这听在孟凌川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拧了拧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孟心,你也是自小跟着我的,亲如兄弟,无论有什么不好说的话都可以跟我说。”
孟心眉心微蹙,不解,“公子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孟凌川抿了抿唇,才轻叹一声道,“我是说,你如果喜欢那殷羡,只要跟我说,我就给你做主。”
孟心:噗!
默默吐了一口老血,擦着汗无语道,“公子你说什么呢?他?我喜欢他?”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孟凌川会这么想,
他满口震惊,孟凌川竟不能从中听出半分慌乱心虚,也不由得怀疑起来,“真没有?”要是真没有,之前为什么那么帮人说好话?现在碰到对方和别的男子一起,又气愤不已,难道真不是嫉妒愤怒?
孟心只觉得自己的血完全不够吐,要早知道公子会想差,他才不会帮那殷羡!
他斩钉截铁道,“真没有!如果有的话,我难道会不告诉公子你吗?”
孟凌川一想,忽然觉得还真是,如果孟心真有那心思,完全没有必要不告诉他啊!
所以真是他想错了?
孟心:默默捶胸,错了十万八千里了!
孟凌川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笑道,“那你干嘛不让我用他?就算他行为不规矩了点,也不至于让我放弃他吧?”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孟心静静擦了擦汗,行吧公子,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再也不多话了!
不过他心里想到殷羡那女人还是气愤不已,亏得他还这么费尽心思想撮合他,结果竟然是那么个混账东西!
转念一想,公子如今对殷羡显然没有别的心思,那么殷羡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思及此,他忽然觉得让殷羡接近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殷羡当然不可能知道有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他这会儿累的像条死鱼一样倒在床上,和他一样的动作却是倒在地上那个鼻青脸肿的人赫然就是韩言,不过此时的韩言,便是他爸妈来了,怕也是认不出来了。
殷羡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打累的,而韩言则是逃累的。
被殷羡追着打的感觉真的很是不好,他又不敢跑出去,只能在这屋里的一亩三分地躲来躲去,可殷羡的身体素质本就比他好,加上他自己心也虚气也短,于是怎么躲也躲不过。
后来他也懒得躲了,蹲在墙角任殷羡打。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罪魁祸首呢!
想到这儿就觉得头疼,他觉得上辈子的平平顺顺是因为他的厄运全都积攒到这辈子了,有一个各方面都无能的身体,在这个变态的女尊世界遭受到一番非人待遇后,总算遇到一个和他一样倒霉的老乡,喜极而泣后“惊喜”地发现对方不只是老乡,竟然还是债主!
韩言想哭,他这是得罪了哪路菩萨啊!
不过,虽然是债主,但是遇到一个老乡还是值得庆祝的,连浑身的疼痛对韩言来说都是“甜蜜的痛苦”。
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韩言傻笑着进入了梦中。
殷羡回复力气爬下床,看到的就是瘫在地上的那坨人,没好气地狠狠又踢了几脚!
玛德!
要不是看着这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老乡的份儿上,他都想弄死这人了。
可惜他不能把人弄死,非凡如此,还得收留对方,既然如此,那无论我做什么你就给我受着吧!
韩言是被冷醒的,已经快入冬了,地上铺的是青砖,也没有地毯,冷得刺骨,也是之前太累了,又因为刚见到老乡,心里一下放松了,这才睡了过去,眼看晚上就来了,气温越来越低,又把他冷醒了。
他缓缓坐起来,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可他的心却放松不再害怕了。
刚推开门准备出去找殷羡,就看到殷羡手里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你你回来了!”他说话都在发抖,一来是因为说话就要牵扯到脸上的肌肉,一动就疼,而来他是被殷羡打得有些心理阴影了。
虽然他愿意被打,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觉得挨打不疼,以至于现在看到殷羡都怕怕的。
殷羡将饭菜往桌上一放,“吃!”
“喔喔!”韩言坐下去端起饭碗就开始刨饭,忘了脸上全是伤,一口进去疼得他差点儿吐出来,结果看见殷羡那明显不好看的脸色,他立马闭上嘴没敢吐。
心里却在流泪,老乡真的好凶
可是那又怎么样,谁让他只有这一个老乡呢?何况人家还是债主。
一想到殷羡就是上辈子被他撞的那个人,并且还是一个大公司董事长,他的心都在颤抖!
怕的!
也不知道他的运气是不是全用在那场车祸上了,竟然被他撞了一个厉害人物,像殷羡那种人,哪里是他们寻常人能接触到的?结果被他一场车祸就碰上了,不是运气是什么?
不过他估计这运气和狗屎运是一个类别的,不然也不会是他撞了人家,而不是人家撞他了。
前者他是债主,能心安理得地讨债,后者他是肇事者,只能任劳任怨给人做牛做马还债。
结果现在他坐着人家的凳子,吃着人家的饭菜,虽然被揍了一顿,可和一条命比起来,他觉得对方真的是太手下留情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万一对方当真,又揍他一顿怎么办?
边吃饭边偷瞄对方,心里越来越委屈,看看人家,穿来的身体多帅多有型?再看看自己,各种无能就不说了,关键还长的这么娘!他自己都不想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殷羡没动那盘菜,只吃完了碗里的泡菜配粥,谁让对面那个家伙浑身脏兮兮的,如果不是这房间太小,他估计要离得越远越好。
没多久他就吃完了,放下碗筷,“吃完饭你去洗澡,要是我再看到你那里脏,你就自己滚吧!”
韩言这才想起自己这一身的狼狈,讪讪道,“我我这也是没办法,要是我不把自己弄地脏点儿,只怕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吃了个干净。”
他话一落,忽然想到自己身体的重大问题,反应过来,就算那些女人想碰他也没办法,一怔,继而又失落地低下头。
殷羡注意到他的反应,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追问。
“你的身体原来是什么身份?有明吗?”
韩言闻言摇了摇头,“我不是黑户,明什么的都在我的身上。”说来也巧,这身体的原名也是韩言,正好方便了他,他也不想用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有心想怎样殷羡的情况,却又怕问到或者对方不想说,便没开口。
毕竟对方竟然男扮女装,恐怕并不简单。他估计也不会轻易说。
可是看着对方一身打扮,他忽然觉得男扮女装真的是个好主意!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
最终还是没忍住,抬头问起殷羡,“羡哥”
“叫我羡娘!”殷羡咬着牙,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个称呼说出来,习惯了听,却不代表他就习惯喊。
韩言被这称呼惊地猛咳了好几声,确定没有米卡在喉管了才停下来,强忍着笑意低声喊了句,“羡羡娘!”
殷羡只当自己耳聋。
韩言憋笑憋了许久总算不笑了。
这才重新说,“你说我要不要也男扮女装啊?看到你,我忽然才发现做女人真方便。”
殷羡冷笑一声,“你想学我男扮女装?”
韩言连连点头。
“容我提醒你,今天的那一幕,让你已经被很多人都看到了,虽然他们或许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看到你绝对会有印象,更别说还有一个和你说了许久话的掌柜,那可是个人精,你骗不过她不说,恐怕连我都得暴露。”殷羡缓缓说,韩言却听得浑身发冷。
“我敢这么做是因为我来这儿后没几个人见过我,并且原来的身份也不能用了,不得已才想了这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男扮女装。”殷羡轻叹。
韩言震惊,“为什么?”在他看来男扮女装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殷羡冷笑一声,“如果你知道,做女人二十岁必须娶夫,做男人却可以交税而不嫁人,你会怎么选?”
男人!
韩言毫不犹豫地想。
这么变态的规定,难怪殷羡会那么说了。
不过他疑惑地看着殷羡,“既然女子必须娶夫,那你打算娶谁?”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假女人真男人?
“关你屁事!”殷羡没好气说,一想到白天那一幕他心里还有气呢,这煞笔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站起来就要走,忽然转过身来,“吃完就把碗筷送去厨房。”
见他要走,韩言忽然急忙喊住他,“羡羡娘!等等!”
殷羡停下,皱着眉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韩言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抬头看了一眼殷羡,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看的殷羡神烦。
不耐烦道,“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走了!”
“别!”韩言慌忙道。
“那你倒是说啊?”
韩言踟蹰半晌,这才小声凑到殷羡面前,“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
殷羡皱眉,“就你这点皮外伤也要请大夫?抹点药酒就行了。”他下手自然知道轻重,也就看着厉害,实际没什么大问题。
“不是!”韩言憋出了两个字,脸红着皱眉犹豫道,“我发现我这身体”
“身体怎么?”
韩言一跺脚,一咬牙,哭腔说,“我我我性/无能!”
殷羡:“”
孟凌川刚用完早膳,就听有人匆匆忙忙走过来,“郡王,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