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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塔山，味道已经不如以往了。
或许，烟的味道没有变，变的。只是人的味蕾。
“如果是这样，他不是更不会到跳到咱们碗里来了吗？”虽然不懂云非说的跳到碗里来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些云非发明的新词汇，李璐倒是很喜欢使用。
云非摇了摇头。
“虽然咱们是私营企业，联想是国营企业。但是，咱们搞的，是关系到国防体系安全的东西！当然，仅仅这一点，不足够让他动摇心中的坚持。咱们提出来的工资福利以及给他大儿子安排工作，仅仅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动摇了！”
后人，永远是任何人的软肋！
在曹之江没有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就在不停地抱怨，抱怨曹之江混了这么多年，在联想连个副总工都没有当上；抱怨联想老员工大部分都有了房子，有了车，而曹之江依然住在原来科学院分的狭小的两居室，骑着自行车上班；更加抱怨，当年就是因为曹之江，大儿子为了减轻家中的负担，果断放弃了上高中考大学的机会，读了中专，以至于分配的厂垮了之后，只能在街办企业当临时工。
李璐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多。
在这个年代，如果不是云非，中国应该是没有出现职业猎头的。
即使李璐这个职业猎头，都想不到，在云非的那个世界那个时代，职业猎头为了完成客户的委托，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高端人才的价格足够让那些职业猎头们放下一切节操！
毕竟，高端人才的年薪动辄上百万，猎头公司的服务费将会是他们为客户寻找的高端人才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一些顶级人才，甚至能够到百分之八十或者百分之百！
过快的经济发展，精神文明建设速度跟不上，使得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的中国人，大多数人都缺乏信仰。
数千年文明的传承，几乎丧失殆尽，无数人为了金钱出卖灵魂，出卖**的更是比比皆是！
在原来那个世界的时候，云非很是讨厌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环境。然而现在，他却无比怀恋那个时代。
金钱，成了衡量一切的指标。
只要有钱，就能够买到一切！
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眼中，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只不过得看对方所给的价格是否值得出卖！
“所以你才在分手的时候告诉他们，九一集团给他大儿子安排一个体面的工作？”李璐恍然大悟。
云非扬起了下巴：“只要曹之江到咱们那里上班，养着他儿子，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能够创造的价值远远大于我们给他的！”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得去看看老头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579 香江回归之遗憾不再（）
最终，李璐还是没有跟云非一起去看老头子。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实在无法面对老爷子的威压。
对于很多跟老爷子同时代的人来说，老爷子，就是神！
普通人，在神面前，是没法生存的。
“你小子，怎么又到首都来了？”张虎接到云非的电话，很是愕然。
云非这小子，不想办法应对台湾数控厂的挑战，反而有心情满世界到处溜达！
“来这边办点事情，顺便就来看看老爷子了呗。最近这段时间他身体怎么样？”老爷子活得越久，对他越是有利，至少，他就不需要担心一些暗中的事情。
他是幸运的，老头子很是欣赏他。
更幸运的则是，老头子没有如同历史那样，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他深爱，并且为之奉献终生的过度。
“就那样，现在正吵着要在第一时间踏上香江呢！你来的正好，帮忙劝劝他！他挺听你的话的。”对于老头子想要去香江，在香江回归祖国的第一时间踏上香江的领土的事情，让很多人都非常担心。
老小孩，老小孩，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越是想小孩子一样。
不过，老人不像小孩子那样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对于一些关注了一辈子的事情，很是执着。或许，用执念来形容，更合适。
云非没有想到，老人的身边居然阻止老爷子去香江！
这不合适吧？
“劝什么劝！难道有用？任何一个国家领导人，谁希望自己国家的领土归别的国家管？老爷子为了香江的回归，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应该第一个踏过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国境线！”云非的话，让张虎突然一个急刹！
差点追尾了！
张虎怒了。
尼玛，要是这小子在老爷子面前说这话，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看来。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张叔……”云非的脑袋重重地碰到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面，所幸，张虎开车的速度很慢。
“怎么开车呢！”后面一辆奥迪200差点亲在张虎红旗的屁股上面。脖子上面带着一条比拴狗的链子还粗的黄金项链胖子从车上下来，想要教训一番前面的司机。不过看清楚前面急刹的居然是一辆早就停产的红旗，在看到那个车牌，骂骂咧咧地上了自己的车。
谁都知道，整个中国，最不好混的就是首都！
因为这个城市里面，随便踢一块石头，飞出去。砸着的人，要么就是体制内的人，要么就是功勋之后……
“你怎么开车呢！还说你开这车是整个中国最为安全的！要是上班高峰期，你这非得出个大车祸不可！”云非很后悔。没有系上安全带！
这是一个习惯。
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
“你小子这是在作死呀！”张虎根本就没有管后面的车怎么的，不满地对着云非说道。
“难道我说的有错？”云非满不在乎。“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这样重要的时刻，如果老爷子不能在现场看着，你觉得，他能够安心？老爷子确实已经九十三岁了。身体有不少毛病，但是这不是阻止他去见证的理由！”
云非的话，让张虎哑口无言。
这道理，谁不明白？
老爷子对整个中国有多重要，没有多少人不明白。
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这个风险。
更没有任何人负得起这个责任！
“我在想。是不是不应该让你小子去见老人家！”再次启动红旗车的张虎，对着一边喋喋不休的云非说道。
云非无语。
没有亲眼看到香江的回归，是老人最大的遗憾。
难道这个已经改变的历史轨迹，不再是自己的那个世界，那个时空，依然健在的老人也没法见证那让人热泪盈眶的奇迹？
“你小子不老老实实呆在蓉城，又跑到首都来干什么？”在昨天云非到的时候，云非就打过电话。
对于老爷子来说，云非能够带给他的快乐，远远超过他的后人，所以，即使在现在老人已经被限制会客的时候，云非随时都可以来看望他。
“公司里面缺人，来这边挖科学院的墙角呗！”在依然睿智的老人面前，云非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隐瞒。“我们的计算机项目现在已经开始筹建，但是熟悉中国市场以及技术的高级工程师或者管理人员，一个都没有……”
不管公司发展到什么程度，缺乏高端人才，依然是摆在整个九一集团以及九一研究院最明显的问题！
“你娃儿，胆子也够肥，居然敢挖国家的墙角！说吧，你又看上谁了？”云非这小子喜欢到处挖墙脚的事情，老爷子不是不知道。
这小子以前到处挖人，各个部委的人，可没有少到老爷子面前告状！
“中科院里面我可就只挖一个哦！”云非不好意思地对着老人说道。
老人以前就给他说过，如果有需要，可以跟国家科学院合作，尽量少干这种挖人墙角的事情。
老人顿时来了兴趣：“难道你这次要挖的还不只是一个？”
“当然！反正他们不像我们这些企业，老是面临缺人的困境，不过我们这次挖的也不多，总共也就两个……”
“你要挖联想的墙角？都有谁？”对于计算机这样新兴的高技术行业，老爷子还是非常关注的。
这家中国计算机第一的企业，老爷子参观过不少次，对于其高层可是熟悉无比。
“倪光南，计算机研究所研究员，卸下联想总共职务之后，继续回到计算机研究所；曹之江，联想软件工程师，在美国搞过数控系统研究，回来却被分配到计算机研究所搞计算机防病毒软件……”
“倪光南会跟你走？”对于倪光南。老人太熟悉了。
也太了解了。
前几年联想的高层之间闹得鸡飞狗跳，下面人也有想要问问他的处理意见。
对于这些事情，老爷子无论如何都是拿不出处理意见的。
“他跟我理念是一致的。他一直想要搞出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各种计算机硬件，我们同样不愿意使用国外的配件！”在老爷子面前。云非可从来不放过表决心的机会。
老爷子一直都致力于国家科技的发展。
之所以能够得到老爷子的重视，也正是因为他搞出了完全属于中国人的第一代数控系统，同时又回到蓉城搞出了中国人的数控车以及加工中心等，不仅填补了国内的空白，更加迫使同类进口产品大幅度降价！
“那就好，反正都是为中国国家的建设作贡献，适应企业也好。国营企业也罢，都是中国企业！”对于这些事情，老爷子看得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
要不然，在云非第一次大规模地在国营企业里面挖走那些熟练技术工人以及中级管理人员的时候。国家就会出面阻止了。
要是放在大动乱时代，云非这样大规模挖人的行为，有一个最为恰当的罪名——挖社会主义墙脚！
牵强一点，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破坏国防等等罪名，甚至能够判死刑！
对于老爷子说的很多话。都有专门的人记录，在一边记录的人，听到这话，不由冷汗直冒。
很多时候，老爷子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甚至会成为国家政策的指导！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更明白，如何才能让中国更加富强。这话要是发表到群众日报上面，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逐渐崛起的中国民营经济，最缺的，就是各种管理人员以及专业技术人员，人力资源是限制他们发展的最大因素。如果老人的话出现在媒体上面，绝对会让那些国营企业欲哭无泪。
快要破产的国营企业还好说，但是那些刚刚适应市场经济，处于上升期的公司，同样缺人！
国营公司由于体制问题，即使重视人才，也没有直接用钱砸人才的私人企业更能吸引人！
“老爷子，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云非笑嘻嘻地说着。
即使没有老爷子的这话，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挖人的事情，他没有少干，也没有谁怎么找他麻烦。
“今天中午留在这边陪我吃饭吧！”虽然身体不错，不过老爷子的生活秘书还是在提醒他，今天会客的时间有点长了。
“行呀！”虽然老爷子这里的饭菜很清淡，云非不爱吃，不过这种机会是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尤其是现在老爷子的年龄越来越高，说不定那天就离开国家了……
老爷子会去睡到十一点，然后起来溜一圈儿吃午饭，云非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