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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没有反驳,但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是隐隐不安,觉得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
楚云轩走后,歪歪就听下人们在议论,说楚云轩封了一位贵妃。还说,楚云轩不把歪歪给接回去,是歪歪失宠了。歪歪粗略听了一耳朵,觉得心里不是太舒服。想想楚云轩前一刻还扮出一副对她一往情深、非她不可的模样,后一刻就如此。哎,是她太好骗了还是怎样。
是夜,歪歪刚一睡着就开始发梦,一团光晕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老者朝她走了过来,牵起了她的手。
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仿佛*控了一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呆呆地跟着他往前走。身体一会儿像飘在空中,一会儿又像沉进了水中,眼前的景物皆是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脚真真实实地踩在了地面上,一只手在她眼前一晃,仿佛遮着视线的帘突然被掀开,眼前豁然明亮。可当看清之后,她又不仅怀疑到底是真还是假。
她缓缓向前移步,手向沉睡中的人伸过去。
沉睡中的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眼神冰冷,看不出悲喜:“你怎么会来?”声音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他半个脊背『露』在外面,上面是嶙峋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又受天雷惩罚了?”她颤抖的指尖滑过,若有似无地碰触。
他咬着牙坐起来,将衣服拢好:“没有。”
她一把将他刚拢好的衣服拉下来:“还说没有。难道,又是因为我?”
“因为你?你怎么这么自恋。”寒柏语带嘲讽,将她的手拂开。他眼睛半眯起来,凝着她,“话说你不陪着你的楚云轩,深更半夜,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歪歪疑『惑』:“不知道,我正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入梦之术?龟丞相把梦中的歪歪给带来了?寒柏思忖。
正这时,忽听门外有声音道:“离韵公主,寒柏大人已经歇息了,您不能进去。”
“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寒柏。”
歪歪看看门外,又看看寒柏:“这又是什么情况。”
寒柏一把将歪歪拉过来,塞进被子里:“躺好,别说话。”然后自己站起了身,将垂帘放下。
离韵不顾阻拦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抓住了寒柏的腕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们说你受了东海龙君的雷击之罚,我本该第一时间来看你的,可父王看我看的紧,我只能夜间偷偷地溜出来。”
寒柏眼睛一亮:“他们?他们是何人?东西两海相隔甚远,谁会告诉公主这些事呢?”
离韵忙低下头,眼神有些飘忽。
寒柏勾唇:“难道,我这宫里,有离韵你的人吗?”
离韵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我是听父王说的。”
“西海龙君又何以知道的呢?”
离韵深深地低着头:“那我便不知了。”
寒柏不动声『色』地拂开离韵的手:“多谢公主挂怀,我没什么大碍。”
寒柏衣衫半敞着,浑身散发着慵懒又魅『惑』的气息,离韵脸不由地一红:“那,那就好。”
“夜半三更,公主独自在我房中,恐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去,我还是派人把公主送回去吧。”寒柏礼貌地下了逐客令。
离韵又握住了寒柏的手,一双倩目顾盼流转:“没关系,我不怕他们说什么,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
“可是,西海龙君现在不是要取消这桩婚事吗?”
“父王他只是一时生气,等过几天,他的气消了,一切还会如常举行。”
寒柏点头,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来人,送离韵公主回西海。”
“不,我不走。我,我想留下来陪你。”离韵那一双『迷』人的眼,真是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寒柏对她笑笑:“于礼不合,公主赶紧回去吧。”说着,将手从她手中抽出。
几个虾兵蟹将上前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请随我们来。”
离韵纵然不想走,也得走了。她可不能失了自己身为公主的体面与威仪。
确认离韵走远了,寒柏转过身来,挑开帘子,坐在床沿上,笑意甚浓地道:“出来吧。”
“快憋死我了。”歪歪把被子掀开,小脸红扑扑的,“没想到寒柏大人居然是如此的正人君子,主动投怀送抱都能把持的住。”
“你不用揶揄我。”寒柏斜她一眼,用极具魅『惑』力的口吻道,“我呀,并不是不想,只是你在我这儿杵着,我想怎样也没办法不是。”
歪歪脸『色』顿时变了,闷气地道:“哼,我就知道,天下男子一般黑。”
寒柏邪邪地一勾唇:“怎么,难道你的楚云轩也不老实?”
“你别一口一个楚云轩,我跟他……”话没说完,只见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寒柏下意识地将歪歪给压回了被子里。
来人眸子一闪,精光毕现:“寒柏,你可是在藏什么东西吗?”
寒柏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今夜这些人都不睡觉的吗,一个接着一个轮番上阵。
他站起了身,帘子在他身后垂下:“凤宛灵,我该说的话已经都跟你说尽了,你还来做什么?”
凤宛灵梗了一下:“我听寒靖说你受了责罚,所以,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我没死,你可以走了。”
凤宛灵款动腰肢百媚千娇地向他走过来:“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冷漠地跟我说话,让我的心很痛。”
寒柏觉得有些烦:“你心痛我能怎样,难道给你『揉』一『揉』吗?”
凤宛灵整个人贴了过来,眼中勾人的火光在闪动:“好呀,你帮我『揉』一『揉』。”
被窝中的歪歪听的是面红耳赤,简直要出血了。
寒柏后退了一步:“宛灵,我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拜托你一心一意对寒靖好不好。”
凤宛灵紧随寒柏的脚步,向他『逼』过来:“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绝不辜负寒靖。”
“对你好?我还能怎么对你好。”
凤宛灵的手攀在了寒柏身上,柔媚的声音道:“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第二百五十八章 百年之约()
凤宛灵的手攀在了寒柏身上,不安分地游移,柔媚的声音道:“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歪歪听得想吐,还柏,恶心不恶心。
寒柏抓住了凤宛灵的手,他已经退到了床边,再退的话,非倒在床上去不可。
凤宛灵似乎是计划好了一样,故意猛地一推,将寒柏推坐了下去。寒柏手一撑,才不至于结结实实地坐在歪歪身上。他那一撑,扯的他整个背撕裂般地痛,额角汗珠涔涔。
他往前一移,让过了歪歪,倒抽一口冷气道:“宛灵!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对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凤宛灵张狂地向他迫过来:“我说了,我想要你。”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现在已经是寒靖的人了,那你就好好对寒靖。我们之间早已成往事,你就忘了吧。”
凤宛灵贴向寒柏,委屈又娇媚地道:“我也想忘,可是我忘不掉。只要一闭上眼就全是你,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办。”
寒柏为躲凤宛灵,只能将身往后撤。后背一点一点地向歪歪压过去。
歪歪忍不住心里嘀咕:寒柏今夜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感受到了寒柏的重量,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这要换做平常,她这一推也不算什么。可现在寒柏背上全是伤,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她这一推,他疼的是呲牙咧嘴,整个人本能地往前一弹,扑在了凤宛灵身上。
凤宛灵大喜过望,趁势紧紧拥住寒柏:“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就是被那个小妖给『迷』『惑』了。哼,她哪一处能比得过我。论样貌、论身材,我样样强过她。”
歪歪一听,来气了,猛地掀开衾被,瞪着凤宛灵:“你想夸自己就夸自己,顺带捎上我是什么意思。”
凤宛灵脸都绿了:“你怎么会在寒柏的床榻之上。”她看向寒柏,“你,你们。”
歪歪故意挑衅她,扬声道:“我就在寒柏的床上,怎么了,有本事你也上来呀,你不是样样比我强吗?”
歪歪能说出这番话,寒柏不禁侧目,唇角不由牵起。
凤宛灵的手在哆嗦:“我真该当时就杀了你。”
寒柏横出胳膊来:“凤宛灵,我警告你,如果她伤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凤宛灵痛苦地看着寒柏:“为了她,你难道还要杀了我不成吗?”
寒柏沉了口气:“上次你用她引我出来,还伤了她之事,我已经没与你计较,可那是看在寒靖的面子上。”
凤宛灵冷笑:“你跟这个小妖是绝对不可能的,东海龙君不会答应。寒靖跟我说,就是因为你跟她厮混,延误了军情,所以才会被龙君责罚。”
听到此处,歪歪心头一震,呢喃道:“果然是因为我。”
“与你无关!趁现在还没人知道你来了我这里,你走吧。”
凤宛灵抓住了寒柏的手,悲戚地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要选择她,而不选择我。”
寒柏怒:“你是失忆了还是脑袋坏掉,是你先背弃了我,难道你忘了吗?”
凤宛灵怔了一瞬,然后用乞求地口吻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寒柏,我爱你,爱你爱到控制不了我自己,”
寒柏拂开她:“把你的爱留给寒靖吧。你赶紧离开,不要『逼』我喊人请你出去,到时候搞得人尽皆知,谁面子上都不会好看。”
凤宛灵颤抖着:“好,好你个寒柏,记住今天给我的屈辱,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不送!”寒柏一甩衣袖,将手背过身去。
凤宛灵杀气腾腾的眼转向歪歪:“你最好能永远呆在寒柏的羽翼之下,不要让我逮到机会!”
说完这句威胁的话,凤宛灵扬长而去。
寒柏无力地坐在床沿,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伤口崩开,血已经渗透了衣衫。他一直在忍。
歪歪见状,顿时慌了:“你怎么了?”
寒柏倒下去,虚弱地道:“没事,这点小伤,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歪歪忙跳下去,把寒柏的腿推上来,让他躺好。他的背一碰床就万箭穿心般地疼,所以他只能趴着。歪歪把他的衣服给拉下来:“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这触目惊心的斑斑驳驳的伤口,歪歪是第二次见了。看起来,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
寒柏迟滞了一瞬,拿起床头的『药』递给她。歪歪接过来,帮他涂抹,手法是轻柔的,生怕弄疼了他。
她有些不解:“龙君为什么如此讨厌我?”
寒柏用平静的口吻道:“因为我喜欢你。”他说这句话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歪歪一阵恍惚,有些口干舌燥:“就,就算如此,他也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责罚你吧。”
“他只是怕我会娶一个妖进门罢了。这在神界可是丑闻。即使尊贵如天帝,爱上了狐后白薇,也只能养在深宫,而无法给她名分。”
“白薇?”歪歪不觉手下一重,寒柏疼的低『吟』了一声。歪歪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