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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伸手急急拦住:“太子,于礼不合呀。自然是得大婚之时,您挑起和亲公主的红盖头,方能一睹真容。”
楚云轩的眼睛几乎脱出眼眶:“什么?若她生的两个鼻子三只眼,我也得娶她?”
宁子点头:“这和亲公主非同一般秀女,由不得你选择。”
楚云轩回到椅子旁,愤愤地坐下:“怎么能这样!”
宁子凑上前:“而且循礼,和亲公主是要成为未来王后的,以显示对卫国的重视,达到两国和平交好的目的。不过,若那公主生的丑,您不喜欢,且就冷着无妨,有那名号放着就校太子您呢,可以多多选拔秀女,挑几个合意可饶立为嫔妃,充盈后宫,不就行了。”着宁子一笑,“起来您这年纪理应开始选秀女,估计快了。”
卫国王宫
“什么!玉函已经进了玄武王宫!”卫王刘瑾拍案立起,怒视亲信太监李腾,“你怎么办事的,派出百余位死士竟然杀不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
李腾匍匐在地,不胜惶恐:“臣也不知何故。”
“无能!”熊熊的怒火在刘瑾眼中燃烧。
王后公羊玉珊捧着亲手熬制的白玉汤,刚行至门首,恰听到两饶对话,手中的玉碗轰然落地,碗碎汤洒,放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何人在外面?”卫王惊问。
李腾忙站起,跑到门口打开殿门。殿门徐徐拉开,慢慢现出王后朦胧的泪目:“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那可是我们的女儿。”
刘瑾霍然起身,来到王后身前,恶狠狠地道:“『妇』人之仁。若不用此法,如何能挑起两国的争端,夺取玄武国的领土。”
“为了几寸国土,你竟牺牲我们的女儿,你没有人『性』!”王后公羊玉珊的心痛的纠成一团,她简直无法直视眼前的人,这个与她做了近二十年夫妻的人。
刘瑾猛地出手,扼住公羊玉珊的咽喉:“我才是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公羊玉珊的眼睛开始充血,呼吸也变得困难:“没有我们公羊家,你如何会坐上这王位!没有我们公羊家,你如何……”
“住口!”刘瑾手上力道不觉加重,“你们公羊家处处对本王加以限制,本王早就受够了。”
李腾见形势危急,急忙在旁劝慰:“王上,你若失手杀了王后,公羊家定会来讨伐,公羊家手握着我国的半数兵力,开罪不起呀。”
刘瑾将手一甩,公羊玉珊躺倒在地,捂着发痛的喉咙不住喘息着。
“把她给我关进蓝田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刘瑾高喝。
李腾领命,忙搀起公羊玉珊,送入蓝田宫。
宫门合上的瞬间,公羊玉珊的泪目落在李腾的身上:“腾哥哥,你不是这种人,为何要为虎作伥。”
李腾的脊背僵直,目光深沉而落寞:“不要叫我腾哥哥,从前的腾哥哥已经死了!”
咔擦,宫门合闭,重锁落上。
*
歪歪佯装玉函公主进了王宫,却被安排在那荒芜的冷宫青鸾别苑,大众皆不解,只有歪歪毫不在意,好奇地把别苑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其他人忙着打扫归置,而她拿个树杈子在后院草丛里赶蝈蝈作耍。
龙麟尾随着她,自言自语:“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不多时,一个十来岁的宫女来到青鸾别苑外,鸟一样的声音唧哝着:“玉——玉函公主可在?我是被派来伺候公主的。”
接到通报,龙麟走出探看,一看之下,不禁深深叹了口气:这是把宫里最丑的姑娘派来了吗?而且为何只有一个,忒也寒酸。
扁平脸,酒糟鼻子,五官在脸上散开,难看地无法形容。
龙麟把那宫女领到后院,招呼玩儿不亦乐乎的歪歪,歪歪仍在玩儿着,仿佛没听到似的。
“玉函公主!”龙麟加大了声音。
歪歪猛然回头,心道:对,我现在是玉函公主,差点儿忘记。
“来了!”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扯住那侍女的手,“怎么这般可爱,活像个扁口鱼,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侍女的脸涨红:“奴——奴婢名叫杜仲,南郡人士。”
“杜仲!”歪歪笑脸盈盈,“怎么是个『药』材名。”
侍女回话:“家中老父亲取的,他是个『药』农。”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杜康!”
“怎么又是个酒的名字,你们一家人真有趣。”歪歪扯她,“走,跟我抓蝈蝈去,刚才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没想到给它跑掉了。”
侍女见歪歪竟不似别的王子公主那般,反倒如此亲切,脸上的窘相才慢慢退下去,跟着她进了草丛。
“抓到了!好肥呀它!”歪歪开心地从草丛里跃起。
龙麟目光凝视着她,唇角不由自主地牵起。
*
乾宫
楚安南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和亲公主今日该进宫了吧。”
随侍大太监池英行礼作答:“公主已经入宫了,方才见王上全心处理政务,不敢烦扰,故尚未禀报。”
楚安南批了这许多奏折,确实头晕眼花:“南郡大旱经年,灾情愈演愈烈,折子上,今年南郡八县有六县颗粒无收。本王打算开皇仓放粮,但若继续干旱下去,恐怕会动摇国本。”
太监池英道:“吾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上定能体察,息止灾情。”
“何时这灾情才能结束呀。”楚安南叹息。
太监池英眼中光芒一闪:“可请巫女白莲占上一卦,探明机。”
楚安南颔首:“只得如此了。”
这时,宫门外太监宣禀:“镇边将军龙麟求见。”
安顿好歪歪,龙麟便来向安南王复命。
安南王道:“如今卫国与我国和亲,你所驻扎的黑水河应该能安宁上许久,你且莫急回去,帮本王教管一下王宫的禁卫军,重新整肃一番。”
龙麟道:“臣遵命。”心想如此正好,自己留在宫中,可以伺机而动,找准时机让“游戏”结束。
*
下第一楼今夜闭门谢客,还是破荒的头一遭。
苏梅房中,一五十多岁男子正襟危坐,怒目而视:“竟敢把下第一楼交给他人打理,却不通报,你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第二十八章 我要退婚()
苏梅倩目低垂,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盈盈泪光:“苏梅一介女子,独立难撑,故此……”
“糊涂!”男子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你可知那魏青发布了新令,什么五五对开。这会让我损失多少银两,你难道不知道么!”
“国栋!”苏梅挪过去,柔若无骨的手附在男人起伏的胸口,“且息怒,他有许多事不知,所以下错命令也是情有可原,我来给他。”
“阿梅,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还能信不过你不成。”陈国栋放缓了语调,指尖捻住苏梅的下颚,“你与人厮混我不管,但你可别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到时别怪我不念旧情。”
*
龙麟走时,歪歪扯着他跟他求了半晌,带她在这王宫里转转,他丢下句明日,就走了。歪歪在这空寂的青鸾别苑,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春兰收拾停当,已然歇息去了,离去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乱』跑。
发了半个时辰呆后,歪歪朝杜仲眨巴了眨巴眼睛:“杜仲,我俩互换衣服可好?”
两人换衣服,让杜仲暂且扮演公主,自己扮演一会儿侍女,不是公主,不就可以『乱』跑了嘛!
歪歪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感叹自己这些日子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哇咔咔咔!
*
鬼方的魑魅魍魉大军已经在吉安城盘桓了两日,日间蛰伏于东郊荒地,夜间出来行动,寻找七窍玲珑心少女。那少女的封印已然恢复,所以气息又隐灭了。
是夜,遮蔽日的浓云笼罩着吉安城,半悬空中,一个黑袍男子伸开双臂,黑雾从他体内渗出,扩散向四面八方。他漆黑的双眸凝望着脚下的吉安城,内心百感交集。
黑衣男旁侧立着红衣女子:“鬼方大人,您可探看到了什么?”
鬼方用自己的气息罩住了整个吉安城,仔细探查了每一寸地方,可却丝毫感受不到那个少女。收起魔力,他悠悠道:“没想到龙七的封印竟强悍至此。”
红彤目光一紧:“龙七?那少女身上有龙七的封印?”
鬼方邪崇地咧开嘴角:“哈,忘了你和龙七是情敌了。再提醒你一件事,那少女是龙七的女儿,十二年前,我加上我的魔军,为了杀掉龙七几乎全军覆没,饶是她刚刚生产尚且虚弱,而且她处处护着女儿,又分散了许多精力。若不然,恐怕我还杀不了她。那龙七在临死前,将她女儿抛下山涧,并用最后的法力封印了她。”男子的心微微抽痛了下,凄厉的女声骤然响起,“收起你的怜悯之心,我要不是别无选择,才不要附在你这个窝囊废身上。”
男子面部肌肉开始抽搐。
红彤看的目瞪口呆,一百年前,她就听过鬼方的名号,听闻这鬼方魔力高强,甚至可媲美当时的妖王雪影,可后来它就消失了,一百年后又突然听到它的消息,便来投靠。却从未想过,消失的一百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
玄机台
巫女白莲观象,探机。一双空洞的眸子在空中来回探看,指尖不住地恰算:“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啊!”
楚安南的眉心锁成一团:“还请巫女明示。”
白莲指着际一黑一红两个点,道:“寻仇的来了。”
“是何仇家。”
“杀父之仇,灭国之恨!”
“杀父之仇,灭国之恨?”楚安南的思绪飘向了远方,“难不成,是前朝余辜。可,可分明已经杀尽了。”
白莲空洞的眸子闪了闪:“来者是死人!”
“死人寻仇?简直闻所未闻!”
“凡有阴必有阳,有阳必有阴,阴盛则阳衰,阳盛则阴弱,此乃下至理。平之世,人口鼎盛,阳气必然大盛,王上没见过妖魔也是情理之郑可是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如今南郡八县旱灾,人气衰弱,阴盛阳衰,大不祥!”白莲空洞的眼眸落在楚安南身上,另楚安南不自主打了个冷颤,眼盲的巫女,竟然能探看机,一直以来,他始终不解。
“王上,白莲正是因为眼盲,所以才能看到你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啊。”巫女似乎读出了楚安南的心思。
“如何破?”楚安南定了定心神,无论是真还是假,做些防备也可有备无患。
“龙家血脉可破。”
此话一出,楚安南的面容才渐然舒展,自己恰把龙麟留在王宫当值,难不成恰是意,助他破解这血光之灾。
白莲摇头:“是个少女。”
“少女?哪位少女?”跟龙家相交这么多年,并没见龙家生添女丁,为这事儿,他还调侃过龙湛,龙家血脉太霸道,怎么都是男子。
“白莲今日的够多了,枉泄机是要受到惩罚的。”盲眼的巫女重新将空洞的目光投向幕。
一阵怪风吹拂而过,幕上黑袍男子的兜帽被掀开,『露』出脑后女子狰狞的面孔来。红彤只一望,心头骤紧:“原来你才是鬼方。”
那张脸凄厉狂笑,本就扭曲的脸显得越发可怖:“昔日,龙家人险些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