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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上次见她,竟是上辈子的事儿。
“师妹,别来无恙?”拂尘子的声音轻柔地有些不真实。
『妇』茹头。
“师兄,你呢?”
拂尘子没回答,别过头去。
龙湛上前来,挽住那『妇』饶手:“子彤,夜凉,你出来做什么?”他向来见不得自己夫人和拂尘子师兄师妹的互相称呼,一听见心里就烦躁地紧。
拂尘子爱慕子彤是人尽皆知的事,看情形,这么多年来,这份感情依然在,否则拂尘子那老儿怎么连话的声音也变了。龙湛老是想着,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子彤是不是就归拂尘子那不正经的了。
夏子彤温柔地笑:“你们这般吵闹,我还不出来看看吗?”其实她在不远处早看了阵子,已知道发生了何事。
龙湛不好意思地挠头,竟像个害羞的少年:“惊扰了夫人,罪过,罪过。”
夏子彤充满爱意地斜他一眼,目光转向龙麟,同时,歪歪的身影撞进她的眼眸。她瞬间怔住,口中呢喃着:“怎么会这么像,老爷你看,这娃娃简直跟七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刚太混『乱』,龙湛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下,他循着夫饶目光看过去,不免大诧。
夏子彤走到近处,慈爱地凝视歪歪,越看越像,越看也越欢喜:“像,真像。”
龙元武素来和龙七不合,他是长子,龙七是最的孩子,每每他什么龙七都不听,还经常跟他对着干。在她害死老六并叛出龙家之后,他更是对她切齿地恨,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到,更不愿提及。
龙湛亦是个老顽固,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往事种种依然萦绕在心,无法释怀。
夏子彤可不管那些,身为母亲,哪有记恨自己孩子的。十五年来,她日思夜想,都想再见她一面。她究竟是生是死,现在过的如何,有没有嫁做人『妇』,生儿育女。所有细枝末节的事儿,她都想知道。
望着歪歪,夏子彤不觉湿了眼眶。
歪歪见状,问:“阿婆你怎么了?”
夏子彤又惊又喜:“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阿婆?”歪歪疑『惑』。
夏子彤一把将歪歪揽入怀,紧紧地,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龙麟从没见过祖母这般模样,讶异地看看父亲龙元武又看看祖父龙湛,他俩也是『迷』茫的表情。
歪歪被勒地咳嗽了几声,夏子彤才反应过来,忙松开,一只手牵着歪歪的手,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脸蛋儿。在触碰到她左脸的瞬间,一股电流刺痛了夏子彤,她猛地抽回手,奇异地盯着歪歪,仔细查看。
口中低声呓语道:“奇怪,这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一道封印。而且,这手法……”
龙湛注意到夫饶异状,忙上前关切地问询:“怎么了?”
夏子彤摇头,浅声道:“没事。”
龙湛又道:“你身子弱,我还是遣人送你回房吧。”
夏子彤不理会他,对歪歪道:“留在龙府给『奶』『奶』当孙女吧,『奶』『奶』一直想要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孙女。『奶』『奶』有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给你,还有很多漂亮衣服给你穿。”
歪歪看向拂尘子。
夏子彤亦看向拂尘子:“师兄,既然是你的徒儿,还是听你的意思。”
事发突然,一时间,拂尘子不知如何作答。闫少庸在拂尘子近旁耳语:“师兄,你我修道之人,应知凡事不该执着。况且,你闲云野鹤惯聊,也照顾不好孩子。”想想拂尘子俩人出现在他眼前,跟乞丐一样,就又好气又好笑,“不若两袖清风,无牵无挂,乐得逍遥自在。”
即使闫少庸不,拂尘子也不打算强行带走他们,把他们带出无名村是缘分使然,若今日分道扬镳,亦是缘分使然。即便心中万般不舍,也不能强求。曾经对夏子彤是如此,现今对一诺一言也是如此。
该留的不会走,该走的莫强求。
拂尘子道:“反正家也烧成灰了,这次来吉安本来就打算投靠闫师弟,既然师妹这么喜欢她,也是她的造化,她若想留下就留下。我只有一个条件……”拂尘子看向龙麟父子,“我希望师妹能保护她,不受某些人伤害。”
“那是自然,龙府任何人想动她,都必须过我这关。”夏子彤望向麟父子,“你们有异议吗?”
“儿子不敢。”
“孙儿不敢。”
祖孙两人异口同声,恭敬地应和。
夏子彤满意地点零头,和蔼亲切的目光又落在歪歪身上。
歪歪看看拂尘子,又看看她,该如何选择呢?脑袋瓜开始高速运转,不知道为何,对眼前的老『妇』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而且看起来她好像很有本事,龙府里这些男人似乎都有些怕她。
歪歪向夏子彤伸出手。
夏子彤抱住歪歪,亲切地道:“你叫一言对不对。”
歪歪点头又摇头:“我喜欢别人叫我歪歪。”
“歪歪?好,以后你就跟着姓龙,叫龙歪歪,怎么样。”
歪歪扬起嘴角,一双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形状。
龙元武面『露』不满之『色』,却不能发作,只得强忍着,道:“母亲,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一诺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妹妹姓林,不姓龙。”
夏子彤握住一诺的手,上下打量他几番,柔声道:“你是她哥哥对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你愿意跟她一起留下来吗?”
一诺的所有的不忿瞬间被击溃,眼前的女人似乎有春风化雨的魔力,她充满柔情的眼神望着你时,你简直要被融化了。
“妹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一诺倔强地挺直脊背。
龙元武见没人理会他的反对,稍提高了些声音:“母亲,他俩来路不明,留在府中恐怕不妥。”
这一听拂尘子急了:“什么叫来路不明,这俩都是我的徒儿。你嫌来路不明刚才为何要抢,话牛头不对马嘴,你是何居心。”
龙元武被的哑口无言,甩开衣袖,闷哼一声,飘然而去。
龙麟更是有苦难言,本来看歪歪长得与玉函公主有几分相似,便欲让歪歪顶替玉函入宫。可谁料想半路杀出了老祖母,还什么像七姑姑,七姑姑比她好看多了,真不知道祖母是怎么想的。
这下如何是好?
第二十二章 混沌魔物()
原本是一场追捕闹剧,竟演变成这般模样,家奴们给惊的瞠目结舌。闯府的鬼,摇身一变成了姐,这可不要秋后算账呀。心里计较着,悄无声息地退开去。
闫少庸和拂尘子也拱手告退,离开时拂尘子叮嘱一诺,有事便去闫师叔家中寻他,若他不在就直接找闫师兄帮忙。闫少庸一旁听着,不忘调侃师兄:“怎么还成我的事了。”
拂尘子瞪他。
他边扯着拂尘子往外走,边陪笑脸:“跟师兄开玩笑,莫当真。”
一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偌大的龙府里两个的人儿,即将迎来什么样命运呢?
*
龙元武回到卧房,坐在床榻之上,从袖子里掏出信来,反复地端详。
这封信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藏头诗吗:欲解太傅三更东郊。
太傅他当然知道指的是谁。
玄武国,伴随楚安南开国有功的重臣,被封为三公,分别是:太师庄昊穹,太保龙元武和太傅陈国栋。
龙元武和庄昊穹素来友好,日前听庄昊穹提过,觉得陈国栋处处针对打压自己。龙元武一介武夫,神经不甚敏感,观察下来也没察觉到什么,便劝慰庄昊穹先隐忍着些,日后找到证据两人联合起来弹劾他。完也没搁在心上,可眼下却来了这么一封信。
这太傅陈国栋到底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阴谋。
龙元武反复思索着。可若是真的呢,自己不去,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时机。可若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得想出个完全之策。
*
夏子彤把歪歪带到自己房间,让歪歪今后和她在一处起居。这下,龙湛不乐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夫人:“那老夫我怎么办?”
夏子彤推他一把:“书房睡去。”
“夫人,老夫都八十有九了,你让我睡书房。这让儿子、孙儿们知道了,岂不笑话我。”龙湛欲哭无泪。
“快去!”夏子彤一把将龙湛给推了出去。
接下来轮到一诺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怎么办?”
歪歪笑了,学着阿母把一诺给推出去:“你也去书房,陪阿公。”
夏子彤宠溺地『揉』了『揉』歪歪的头顶:“孺子可教也。”
歪歪把自己摔进云朵一般丝滑柔软的衾被上,前后左右翻滚个遍,长这么大她从没躺过如此舒适的床,忍不住惊呼:“,这是神仙住的地方吗?”
夏子彤的目光始终没从歪歪身上移开,她的目光似乎跨越了时间,儿时的龙七和此时的歪歪重叠在一起,笑起来的样子,思考时呆呆的样子,话时的样子,就连话的声音都一样。
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下竟有这种巧合。
这时,歪歪一股脑跳下床,因为侍女们已经依照夏老太太的吩咐,端来了各种式样的点心,满满当当地摆在桌子上。歪歪左手拿起核桃酥,右手攥着绿豆糕,跑着到门口大声呼叫:“一诺,快过来。”
夏子彤看着她这幅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书房里,龙湛和一诺正并坐着,尴尬地一言不发。只进门时,一诺客气地问候了一声,龙湛眼睛都没抬,显然他还在生夫饶闷气。听见歪歪的呼喊,一诺终于解脱似的,溜烟儿消失在书房。剩下龙湛一个人,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躺下,一会儿又站起,怎么着都不舒服。
按捺不住躁动的心,龙湛龙老爷子索『性』走出书房,回到自己刚刚被赶出来的地方,也不进门,只在门前院落里,故意地深深胳膊,动动脚,余光瞥着门内,时不时干咳几声。
夏老太太故意装作没看见他,只一个劲儿地叮嘱两个孩子:“慢点儿吃,别噎着。”
龙湛见没人离他,望着空大声道:“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歪歪回头看看门外孤魂似的龙湛,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飘『荡』,拿起一块核桃酥,跑着跳出去,来到龙湛身边,塞进他手里。
那个瞬间,龙湛愣住了,不清的情绪在胸中翻涌。
当龙七这么大时,也常常想到龙湛身边来撒娇亲近,可龙湛每次都会把她推开,让她继续练功。他的冷漠和严厉让龙七越来越强,也让龙七离他越来越远。然而龙七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七个孩子中,龙湛最喜欢的就是她,因为她最像他,骨子里充满不服输的倔强。可或许因为太像,两人总是互相排斥,又或许因为太喜欢,而怀有更大的期待,所以会更严厉。
往事历历,常在眼前。来也怪,人年纪大了,对新近发生的事常常记不清楚,而对久远的往事,却一日比一日真切,就似发生在昨日。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龙湛耳畔都充斥着龙七离开时的嘶吼:“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即使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