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歪歪仍旧不话,脚步愈加快了,背影满含带着怒意的疏离。
“慢点,危险。”寒柏看着她这样子,心里焦急地很。
“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做什么。”歪歪蔑声道。
寒柏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腕子,嗔怒道:“这里危险重重,一个不慎,掉下去,你就会被这些恶鬼撕成碎片。”
歪歪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白衣少女抱着寒柏的画面来,怒意更盛,甩开他:“我又不傻,怎么会让自己掉下去。再,我可是驱魔师,不怕那什么恶鬼。”
寒柏愣了瞬,然后手再度伸过去拉住歪歪的腕子:“不行,我来牵着你。”
“谁要你牵。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歪歪拼命想甩开,可寒柏越握越紧,将她紧紧钳住。
歪歪怒不可遏,猛地一下踢向寒柏的腿,寒柏疼地倒抽一口冷气,松开了歪歪。歪歪白他一眼,一拧身,脚下猛然打滑,整个人翻了下去,向着忘川坠落,无数孤魂怨鬼张牙舞爪,你推我搡展开了争夺。
“啊!”
电光火石间,寒柏匐在桥面上,抓住了歪歪的手。于此同时,歪歪的脚踝被及几只黏腻腻的血手抓住,将她用力下拉。寒柏咬紧了牙关,丝毫不敢放松。他想施法,将歪歪抛起,可不知为何,使不出法术来。
歪歪她很生气,瞪着寒柏:“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拉拉扯扯,我怎么会滑倒?”
寒柏也生气:“要不是你无缘无故地生闷气,莽莽撞撞『乱』跑,我怎么会跟你纠缠。”
“我无缘无故的生气!你倒是看,从身后抱着你的那个白衣少女是谁?”
寒柏茫然:“你在什么?什么白衣少女?”
歪歪冷笑:“哼,估计是女人太多,都记不清了吧。在黄泉路的时候,我『摸』到了彼岸花,然后就看见你跟一个女子你侬我侬,真是亲昵呢。”
“什么跟什么?你别胡闹了。”正着,寒柏突然觉得不对劲,“难道你看到了前生的记忆吗?不对,你前生的记忆里怎么会有我。”
“前生的记忆?啊!”歪歪突然轻『吟』了一声,钻心的痛楚传来,怨鬼弯如钩的指甲,掐进了她的血肉。与此同时,歪歪的手正慢慢地从寒柏手中滑脱。
“不要!不要!”寒柏大叫一声,猛然用力,可突然间,手一滑,歪歪整个人坠了下去,转眼间没入血海之郑
再顾不得什么,寒柏整个人跳了下去,一边抵御攻击,一边寻找着歪歪。可他怎么也找不到,怨鬼已经层层叠叠向他围拢过来,将他缠住,并拉着他向下沉。身体沉下的同时,心也跟着沉下这无底深渊,脑海中思绪翻涌。
歪歪看到的到底是幻想还是前生。
若是前生,为何寒柏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遇到过前生的歪歪,更何谈和她亲昵无间。光这一世,想得到她,他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心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浓稠黏腻的血水中,寒柏根本睁不开眼睛。他用脚胡『乱』蹬着,仿佛踩到了什么,他猛然用力,将头浮出水面,然后手压住身侧的孤魂怨鬼,凌然跃出,脚踩着那些漂浮挣扎的头颅,目光不停搜寻着歪歪。
终于,他看见了一道剑光,从血水中闪出。急忙奔过去,手一捞,将歪歪捞了上来。
歪歪持剑在手,生气地正要挥出。只见一艘船凭空出现在眼前,船上坐着一个老者,白发苍苍,皱纹满布,和蔼地朝他们招着手。
寒柏无暇过多地思考,因为他已经开始往下陷了,他揽住歪歪的腰,赶忙向船跑,先将她扔了上去,紧接着自己跳上。
歪歪『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满地唠叨道:“可恶!要被你摔散架了。”
寒柏见老者慈眉善目,先行了一礼,道:“谢老伯。”
老伯笑:“我专渡有缘人,但却不白渡,你们总要付出点什么,而且我老汉要的是世间独一无二最珍贵之物。”
“那是自然。”寒柏取下自己的发簪,递过去道:“这簪是由东海灵源冰晶所造,乃我龙族神物,世上独一无二。”
一听是神物,且独一无二,歪歪把视线移了过去。先前这簪子没在寒柏头发里,她也没注意。谁知,拿出来现出面貌后,这簪子竟然这么好看,晶莹剔透,泛着淡蓝的华光。
可老伯却不屑一顾,摆了摆手:“虽独一无二,但却并非我所想。人世间,唯情义无价。我想要的,唯有情义二字。”
“情义?情义乃虚无缥缈之物,怎么给。”歪歪真地问。
老者勾唇:“只要你愿意给,我就能拿。如何?你们谁愿意献出自己的情心。”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情心遗忘()
“你们谁愿意献出自己的情心。”老者道。
寒柏问:“献出情心后会如何?”
“献出情心后,会再记不得对方。”
听老伯这么,寒柏的心猛烈震颤着,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听过。这时,耳畔响起一个空幻的声音来:“你愿不愿意献出自己的情心,用自己的一世遗忘,换得她的一世安康。”
“我愿意。”一个遥远的声音和寒柏现在的声音重合。
老者笑了,看向歪歪:“你呢?”
歪歪抬起眸子,灼灼地凝着老者,道:“我不愿意。”
听到歪歪这样的回答,寒柏的心顿时凉了下去。虽然他知道歪歪不喜欢他,可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心如刀割。
歪歪顿了下,紧接着扬声倔强地道:“你不渡我,我也有法子到达彼岸。”
寒柏眼眸中光芒闪耀,凝着歪歪,心头的寒冷瞬间被驱散一空。
老者笑容更盛了:“你要如何到彼岸?”
歪歪架起龙『吟』剑,道:“能打就打过去,打不过去,爬我也能爬过去。”
“哈哈哈哈。”伴随着爽朗的大笑声,眼前景物斗转,转瞬间,两人已立在了岸上,忘川在身后,船也消失了,老者也消失了。
一道阶横亘在眼前,陡峭笔直,尽头隐在黑压压的浓云之郑
等两人好不容易攀到顶上,仰望着巍峨广大的幽冥府时,已然筋疲力尽。歪歪拖着沉重的步子,翻过跟自己的腰平齐的门栏,索『性』瘫坐了下去,怨声道:“累死我了,这幽冥府君简直要把人给折腾死。”
“哈哈哈哈,是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歪歪抬眸,这屋室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会突然有声音呢?站起身,往前走去。寒柏紧紧跟在她的身侧,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突然间,左右两排火把同时亮起,幢幢的人影撞进歪歪眼帘,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模样甚是可怖,歪歪不自觉地向寒柏贴过去。
寒柏镇静地向左右点头示意,牵起歪歪的手往前走。他知道,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左右为十殿阎王和他们的部下。而正前方的高阶之上,有一把玄黑大椅。椅上坐着一个男子,相貌端正,身姿威武雄壮,便是幽冥府君。
幽冥府君正阴沉着目光,看向来人。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龙神寒柏?你是为了何事闯我幽冥府呢。”
走到高阶下之后,寒柏拱手行礼,然后压着歪歪的脑袋也行上一礼,道:“幽冥府君,多时未见,向来可好呀?”
“托寒柏大饶福,本君好的很。”幽冥府君道。
歪歪眨巴了眨巴眼睛:“你的声音怎么跟渡船老者一模一样。”
幽冥府君笑了:“我即渡者,渡者即我。女娃娃,你的答案是我万年来听过的最独一无二的答案,深得我心。”
歪歪回以一抹灿烂的笑容:“府君,我千辛万苦而来,是为了将我母龙七起死回生。”
“龙七?”
“母亲正名为龙盈歌。”歪歪补充。
幽冥府君点零头:“却是为了孝道而来。可是,阴阳造化,各有其命。若起死回生,逆而行,是会受到谴的。即使我为幽冥府君,掌管六界生死轮回,也不能擅专妄校所以,还是请回吧。”
歪歪扑通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悲恸地道:“我母在我出生之时,为救我而死。身为人子,我从没尽过一的孝道,实在于心有愧。希望幽冥府君能网开一面,让我母还阳。需要遭任何谴,我都愿意承受。”
幽冥府君沉『吟』许久,道:“判官,取了生死簿来,让我看看龙盈歌之尘凡宿命。”
“是!”只听一声喊,走出一个红面獠牙鬼来,右手持笔,左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侧。他用笔端翻动半晌,对幽冥府君回禀道,“龙盈歌,驱魔龙家子孙,『性』善人刚,除魔卫道恪守己责,积了不少福德,本来是富贵绵长的命格。但是,她与妖魔相恋,有违道人伦,命运自此更改,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幽冥府君捻着下颌,又道:“帮我看看,这位姑娘的命格。”
判官脸扭曲成一团:“龙盈歌命运骤变,书上并没有记载她有后人。”
“哦?”幽冥府君转向歪歪,问她道,“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龙歪歪。”歪歪回答。
“判官,找一下她的名字。”
判官翻了好半,也没看见龙歪歪这三个字,对幽冥府君道:“禀府君,没有龙歪歪的记录。”
幽冥府君眉心蹙起:“女娃娃,你报了假名吗?”
歪歪道:“我之前的名字叫林一言。”
判官听了,手飞快的翻动,又是翻了好半,道:“其上只有个叫林一诺的,并没有叫林一言的。”
“一诺是我哥哥。”歪歪笑道。
幽冥府君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居然有人没被记录在侧,这可是大的纰漏。幽冥府君强忍着怒火,扫了眼左右:“可有人能跟本君,这到底是何故!”
阶下十殿阎王皆垂首,不敢作声,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连寒柏也惊讶,不在生死簿,就意味着脱离了生死轮回的掌控。就连神,虽然寿命比人长的多,但也无法逃脱轮回之苦,也会生死寂灭。
歪歪『迷』茫地看看幽冥府君,又看看寒柏,不太理解现在是发生了什么。
判官道:“生命诞生之初,便会自然显现于生死簿上。是否是机在轮转之时,出现了偏差。”
幽冥府君:“是灾还是人祸,需等调查之后才能断言。龙歪歪,报上你的生辰八字,待本君记录在册,先补了这缺失再。”
歪歪一脸懵:“我母刚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我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幽冥府君脸上愁云满布:“这么来,还非要把你母复活才行吗?”
这时判官擦嘴道:“恐怕为时已晚。龙盈歌已喝了孟婆汤,堕入轮回,投胎于卫国王室。”
“去,把她找出来,用彼岸花唤醒她的三生记忆。”幽冥府君怒地拍案。
歪歪问寒柏:“他们在什么?”
“你母亲已经投胎了,投胎于卫国王室,估计她现在是公主。”
卫国王室?歪歪脑海中浮现起和卫国交战的情形来。正这时,歪歪旁侧带着高冠的男子拱手道:“让本殿前去一探究竟。”话的是一殿秦广王。
秦广王人影一闪,消失无踪,不多时闪回,面容忧虑地道,“龙盈歌转世遗失了,出生不久便丢了。”
“什么?”幽冥府君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