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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白看田甜完全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勾住她的身子,让她爬到前座上,自己也伏着身子坐到了驾驶席。
许慕白挑了挑眉毛,嘴角浮出一抹奇异的笑,而眼睛里全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冽寒光。突然,他伸出脚猛地用力踩住油门,同时,抓紧方向盘用力转了一下。转瞬间,车子“哐”的一声,飞速朝斜坡下冲去。
车子随着剧烈的冲击力而猛烈的颠簸起来,耳旁全是呼呼的风声和树枝被挂断的哧啦声。许慕白用力搂紧田甜,竭力使车窗外的树枝不划伤她。另一只手死死扒住车门把手,目的是保持两人的平衡,让他们两个人不至于在这么快的速度下被弹出去。
黑衣人站在山坡上,看着车子从陡峭的斜坡上飞奔下去,都感到很诧异。
他们有想过,以许慕白平日的个性,绝不可能束手就擒任他们宰割,肯定会拼死一战。即使他自己活不下去了,也绝对不会让伤害他的人好过。
而眼前的这个结果,虽然他们也想过。但念在许慕白的身边还有个田甜,他们早就知道许慕白对她是极为宠爱的。他以为许慕白会为了心爱的女人背水一战,却不料……
一个满脸戾气的光头男人,狠狠地扳动着手枪,面露凶狠,“大哥,要不要我带几个弟兄到下面去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首的男人刚想挥手制止,一个女的便上前一步,赶在他之前冷笑着拒绝了,“完全没有必要,我已经向车子里扔了一枚定时炸弹。过不了多久,就算摔不死,那对狗。男。女也会粉身碎骨。”
光头男人转了转眼珠,一副怀疑的口气,“你确定他们会被炸死?!万一留下了活口,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活不了!”
女人拢了拢大衣领口,神色镇定,“放心,肯定会炸得脑浆迸裂!”
她戴上墨镜,嘴角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与其看他搂着别的女人幸福欢笑,倒不如彻底毁了他,让他永远只活在我一个人的心里。这样,无论如何,别人就再也无法将他从我这里抢走,而他,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此时的陶若夏,由爱深恨,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
许慕白抓紧方向盘,指尖已微微泛白。他咬紧牙关,努力地控制着方向盘,尽最大努力绕过尖锐的石头和盘根错节的树木。
但由于车速太快,加上他另一只手还要紧紧抱着田甜。所以,一不留神,车轮就撞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紧接着,整个车就翻着面,朝下面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田甜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不断地被抛高抛低,整个人都在车顶和车底间来回的碰撞着。喉咙像是被人扼住,闷闷地喘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好像慢慢停了下来,强烈得让人窒息的晕眩感也渐渐消失。田甜动了动身子,浑身就好像被扔在铁路上碾压了无数次,疼痛的厉害。
田甜脸上被划破了无数道伤口,殷殷的往外渗着鲜血。她稍微使了一点力气,想伸手擦掉脸上的血。可尝试着动了一下胳膊,麻麻的没有任何知觉,她又试着动了动手指,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田甜不禁吓了一跳,刚才车子滚落下来的时候,冲击力强的吓人。顿时,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啜泣起来,“许慕白,怎么办,我感觉我的手好像断掉了,一定感觉都没有。”
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落下来,许慕白也丝毫好不到哪里去。他整个身子都压在尖锐的玻璃碎片上,整个后背痛的好像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另一只手还紧紧搂着田甜,上面已沾满了深红色的血迹。
听田甜这么一说,许慕白心里一慌,他微微动了动鲜血淋漓的手掌。伸手沿着田甜的手臂一直往下摸去,当摸到自己的腰部时,才赫然发现,由于浑身疼痛到麻木,居然连身。下压着田甜的手臂也浑然不知。
许慕白用力从车子里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把田甜的手从他的背后取出来。除了划了几道伤口外,好像也并没有脱臼。许慕白顿时舒下心来,长长的吐了口气。
看了眼外面密密的森林,许慕白伸手推了一下车门。由于在车子下滑的过程中,车门已经完全被挤压的变了形,想要打开它也并不是件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
许慕白透过破碎的车窗朝山坡上看了一眼,暗暗揣测他们可能早就回去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使现在冒然出去,也并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好的落脚点。况且这荒山野岭,说不定晚上会出来些凶猛动物。
仔细权衡了半天,许慕白决定呆在车里,等着李然过来接应他们。许慕白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伸手抱紧田甜,准备躺在车里休息一会。
134。脱线()
可正在这时,车子里突然传出一阵阵短暂急促的“滴滴滴……”的声音。
许慕白脸色一变,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从车子里坐起来,伸手就去使劲拉扯躺在他身旁的田甜。
田甜显然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痛了,紧皱着眉头,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许慕白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田甜的脚被死死地卡在了车座底下。
听着越来越短促的声音,许慕白微微变了脸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的汗珠,他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田甜早已听出那是个人为设置的定时炸弹,她伸出带血的双手,拼命地将许慕白往外推,“你别管我,快走,快走啊!”
许慕白回过神来,将她搂在怀里,“傻瓜,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大不了一起死,一起上天堂或一起下地狱,连火。化的钱都省了。”
田甜听着他的话,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酸的快要死掉,她抚着她带血的脸颊,“你别这样,赶快逃出去,连着我的这份命好好活下去。你这么有能力和才华,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许慕白抱紧她,只觉得眼眶发热,眼角湿湿的,“放心,没有人会死。”
他放开田甜,眼神有些发狠,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果然在靠近车窗的座位底下找到了已被摔得有些变形的定时炸弹。
看着上面的数字迅速地从10跳减为9,许慕白只觉得口干舌燥,脸上簌簌的冒着冷汗。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他不想让田甜跟着他一起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现在可能正躺在学校宿舍,或者是和同学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她依然还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荒郊野外忍受着死亡的威胁。
可现在,她的一切,都被他给彻底毁了。想到这里,许慕白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他定了定神,翻过定时炸弹,看着它背面仅有的两根光秃秃的电线。
许慕白闭上眼睛,在显示器上的数字变为1时,手上猛地一使力,迅速的扯断了其中的一根电线。
突然,骇人的“滴滴滴”声戛然而止,周围陷入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到车子里面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许慕白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报废的定时炸弹,他才意识到危机已经完全解除了。
许慕白迅速转过身来,将早已被吓坏了的田甜紧紧搂在怀里,紧得好像要把她勒进自己的骨肉里。直到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而是超越了生死的不离不弃。
他对她的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生命,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她受到伤害。许慕白已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无声的搂紧田甜,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枕着黑暗昏昏沉沉的睡去。
追车……坠崖……炸弹……鲜血,光怪陆离的场景像放电影般在田甜的大脑中一一闪现,她痛苦难堪的摇晃着小脑袋,嘴里喃喃低语:“许慕白,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
突然,田甜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身上早已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她的床上。
身上微微有些疼痛,低头一看,全身上下多处都被包了纱布。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许慕白满脸是血的那幕,田甜的心猛地一沉。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朝门外冲出去。
房门倏忽间被推开,门口的男人看了眼她光着的小脚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田甜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有扣好,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刚才过于剧烈的动作而微微渗出了血丝。
许慕白站在原地,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田甜便急切的跑上前来,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使劲捶他的胸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田甜紧紧拽住他的衣襟,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哭着抽噎的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许慕白把她抱到床上,扯过纸巾帮她擦着鼻涕和眼泪,“好了,乖,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完,还故意挽起袖子,曲起胳膊露出健硕的肌肉给她看。
田甜看他那副搞怪的模样,忍不住笑,躺在他怀里,皱着小脸,“我好难受,浑身痛,肚子痛,胳膊痛,连屁股也痛。”
许慕白亲亲她红嘟嘟的嘴唇,忍不住逗她,“那昨天晚上到底是谁跟我说一点也不疼。”许慕白不住的亲她的脸颊,还故意学她那嗲嗲的语气。
田甜小脸一红,撅着小屁股,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混蛋,还敢取笑我,人家当时是怕你分神,所以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许慕白把脸埋进她的肩窝,轻轻的舔舐她小巧圆润的耳垂,“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感动死我了,当时情况紧急,我都忘了,再给我说一遍吧!”
田甜看他那副无赖的模样,顿时气急,一脚踹过去,“死许慕白,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谁要跟你说甜言蜜语了,滚蛋!”
许慕白黏黏糊糊的凑过去,在田甜的惊呼中,打横将她抱起,“乖,昨晚和我在一起讨了那么多苦头,保姆做了很多好吃的。带你下去补充补充能量,努力把你养成一只小胖猪。”
田甜没有再挣扎,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要做小美女,才不要当小胖猪,要当你去当!”
枕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异常熟悉的味道,田甜微微勾唇,轻轻闭上眼睛,心里渐渐涌出花蜜般的甜液。她想,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味道吧!
这是自从两人度完假回来之后,第一次坐在餐桌旁好好的吃顿饭,保姆也和他们坐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许慕白便把田甜塞进车里,带她去医院复查一下身体上的伤口。到了医院,一个看起来资历很老的医生给田甜做了仔细地检查。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许慕白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拉着她的小手,把她安置在外面的候坐室,“乖乖坐在这儿别乱跑,我跟医生去帮你取些药,马上就回来。”
田甜平时最害怕到医院来,一是医院环境过于清冷,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总会让她觉得格外不安。二是她怕看到一些恐怖的血腥场面。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患了严重的急性胃病,父母连夜把她送到了医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