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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完没管对方的反应,重新掏出手机回复萧尧:妖娆哥,我亲了落拓浪子一口,美滋滋。
他发完把手机揣回口袋,后来连续响了七八次,不用看也知道是萧尧在发飙。萧泽已经擦干净手,还点了根烟,他没管小男孩儿的恋爱心思,直接说:“忽悠蛋,下来跟村民们道个别,咱们准备走了。”
要来的总会来,林予下了车,才惊觉众村民已经将越野半包围起来,全都在等他。他受不了这种氛围,低下头做了个深呼吸。
范和平率先喊起来:“林大师,我们真舍不得你走哇!”
大家伙一听都被带动了情绪,年岁大的老太太甚至还哭嚎起来,林予不知如何安慰,便告诉大家他要回的城市叫什么,希望有缘再见。
萧泽叼着烟很想笑,不是他冷漠,实在是这幅场景有些滑稽,好像犯罪头目林予被缉拿归案了似的。
全部收拾妥当,也已经告了别,考察队的成员都纷纷上车准备出发。林予最后朝村民们挥了挥手,笑了笑,然后转身打开了车门。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小弟!”
林予回头望去,看见了十几米之外的向洧云,村民自动闪开一条通道,他和向洧云分别朝着对方飞奔过去。
“大哥!”
“小弟!”
萧泽落下车窗猛吸了一口烟,腮帮子都抽紧了。
“大哥!我以为你不来送我了!”林予跑到向洧云的面前,二人拉起手,对着眼,“大哥,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向洧云点点头:“小弟,遇见你是大哥的福气,哪怕没能返回吴国,大哥也没有遗憾了。你说的话大哥会好好考虑,你也要好好保重。”
话已经说完,但二人眼中还似有千言万语。
寒风吹过,落叶堆积,向洧云的眼中蓄着热泪,林予的脸上也已斑驳,这对忘年交紧紧拥抱在一起,循环喊着对方。
大哥,小弟,大哥,小弟……
这时向洧云镇定耳语:“小弟,金条收好,大哥不会算命,但也知道你的富贵在后头。”
林予感动得无以复加:“大哥,你就是给我第一桶金的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小弟!”
“大哥!”
萧泽搭着车窗看了很久,以为看了一集情感大剧,可能是占有欲,也可能就是骨子里有些坏兮兮的缺德因子,他掏出手机播放那首《送别》,给林予和向洧云加了个背景音乐。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向洧云松开林予,在歌声的烘托下泪涌如柱,林予也好不了多少,一步步后退着,伸着胳膊放开了向洧云的手。
“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向洧云悲恸无比,也许想到了自己被妻儿抛弃的往事,他目送林予上车,立在原地挥手哭喊,“小弟!他日有缘再见!千万珍重!”
林予扒着车窗:“大哥!好好活着!”
考察队走了,就此告别了郢山。
林予一直哭到了县城,把杏眼肿成了桃眼。
上高速之前到加油站灌满油箱,萧泽从驾驶位上下来,跟副驾上的巴哥说:“你开,我到后面哄孩子。”
在加油站的超市买了点零食,萧泽开门上了后排。高速路上风景不错,他伸手给林予擦掉泪珠,哄道:“行了,再哭真瞎了。”
林予直抽抽:“我、我不放心向大哥。”
“他都五十好几了,比你靠谱。”萧泽拆开一包薯片,“听话,吃薯片,别哭了。”
巴哥也哄:“弟弟别伤心啦,没有向大哥还有你萧大哥,你萧大哥哪这样哄过人啊,都是直接吼,别他妈哭了!你珍惜珍惜他嘛。”
林予破涕为笑:“那我抱抱他,你别看。”
他拧着身子抱萧泽,把那包薯片都挤碎了。萧泽抚着他的后背,『揉』捏他的后颈,说:“你不是都算出来他富贵在天了么?那说明他以后的日子过得不赖,别担心了。”
“嗯,哥,我听你的话。”林予把眼泪蹭在萧泽的衣服上,然后安安生生地吃薯片。
回家的路上本来就该高兴,巴哥吹起了口哨,吹完一拍方向盘:“对了,萧队,你快过生日了?”
林予想起来元旦那晚,萧泽好像提过,他问:“哥,你什么时候生日?”
萧泽想了想:“正好是除夕。”
林予愣住:“我也是除夕那天过生日。”
他们俩相视却没笑,倒都有些晃神,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这么巧?萧泽没有多想,随后开心地搂住林予,也跟着吹起了口哨。
林予在兜里『摸』着自己的八卦阵,思绪却越来越远。
这时巴哥问:“那你们正好一起庆祝,开个生日会?”
第51章 我欲因之梦吴越()
年关将至; 全国又陷入了春运大『潮』; 高速路也不例外,有几处路段相当拥堵。考察队和外出务工人员没什么两样; 全都急切地盼着归家。
比原本的计划晚了一天; 车队下高速到达市里后正好是日暮黄昏。林予落下车窗猛吸了一口气; 无限感慨地说:“高楼大厦,地铁跑车; 商场餐厅; 美女帅哥,还是城里好啊。”
萧泽握着方向盘笑:“过两天自动就忘掉你的好大哥了。”
“那我不成无情无义了吗?”林予反驳; “长亭外; 古道边; 兄弟情义大过天。晚风拂柳笛声残,我很想郢山。”
萧泽被他逗得笑了一路,开进研究院大门的时候都没止住。每段考察项目结束后都有很多后续工作要跟,光化验科一天就能跑百八十趟; 今天不早了; 各部门差不多也都下班了; 所以考察队单纯卸货,搁下东西就走。
车都是公家的,而且几个月下来布满了泥土灰尘,根本没法继续开,大家还得拖着行李箱叫车。萧泽挺精明,走之前把自己那辆吉普停在了研究院; 既有白搭的车位,这会儿还能开上就走。
他打开后备箱搬行李,搬到第三个的时候掂了掂,纳闷儿道:“这箱怎么这么沉?”
林予心虚地眺望远方,不敢回答,毕竟箱子里多了十根金条。上车回家,萧泽临走前还不忘指挥工作:“明天上午九点,办公室准时开会,迟到就过年值班。”
大家叫苦不迭:“萧队,不先休息两天喘口气吗?”
“越休息『毛』病越多,明天做大整理,然后直接给化验科移交工作,后续的年后来了再办。”萧泽没那么凶残,不会累了三个月还拖着不让过年,“行了,滚回去跟家里人吃顿饭,睡个好觉,明天再见。”
吉普车已经启动,林予降下车窗探出身体,用力向大家挥别。现在考察工作已经结束,那他肯定就见不到这群哥哥们了,三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很熟悉了,他觉得挺舍不得。
萧泽薅林予的后领子:“危险,进来。”待把林予拽进来,又问,“喜欢这帮人么?”
“喜欢,都喜欢,最喜欢巴哥。”林予觉得巴哥最搞笑,说完又改了改,“加上你的话就是最喜欢你,第二喜欢巴哥。”
萧泽很满意:“那明天来的时候你给巴哥摊个煎饼,谢谢他送你那身衣服。”
林予问:“明天我也来?”
他本来觉得后续研究工作他帮不上忙,还以为不用来,既然萧泽让他来,那也好。答应完伸个懒腰,马上就要回家了,心情只剩下激动。
吉普车开足马力奔向公寓,三个月没回,因为有钟点工定时打扫,反而比他们在家的时候还要整洁。林予拖着箱子蹿进屋,在客厅转了一圈,去厨房转了一圈,最后奔向卧室准备加速和双人床来个亲密接触。
刚要助跑就被萧泽拦腰甩到了一边,他踉跄几步又往萧泽身上蹿,像只灵活的小猴。萧泽扛着他进了浴室,手里拎着整理袋。
东西怎么拿走还要怎么摆回去,林予掏出护手霜、『乳』『液』和润唇膏,想起考察的日子里,每天晚上清洗完,萧泽都亲自给他抹,像养孩子那么细致。
他从镜子里看着萧泽,问:“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累吗?”
萧泽说:“有点。”
“真的吗?”林予的眉『毛』蹙起来,“人活着谁不累啊,累不死就得好好坚持,你觉得累,我还觉得、还觉得……”
萧泽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还挖出了苦水:“觉得什么?”
林予憋了半天:“我还觉得吃亏呢,等我男人四十一枝花的时候,你都五十了,都跟向大哥一个岁数了。”
萧泽拉长音“噢”了一声:“等我八十告别世界的时候,你是不是直接就挥挥手说,去,上天坛去。然后你转头再找下一个?”
“哈哈,你搞笑起来比巴哥还搞笑。”林予觉得再聊下去自己肯定吃亏,眼睛一弯把什么都笑过去了。整理袋中的物品也都掏得差不多,最后掏出了那瓶淡黄『色』的免水洗手『液』,他纳闷儿道:“怎么没用啊,咱们都不洗手吗?”
萧泽收拾了一筐脏衣服,背着身往洗衣机里塞,回答:“你真以为是洗手『液』啊。”
“不是你说的吗?”林予都被弄晕了,他又看不懂英文,当然萧泽说是什么他就信什么。可是看着萧泽转过身后的笑容,他恍然大悟,狗屁的洗手『液』……这应该就是润滑油。
萧泽抱臂靠着洗衣机,脸上的笑容不及眼底的笑意浓重,他故意叹息一声:“可惜没用上。”
林予眼巴巴地问:“你带着这个,本来是意图不轨吗?”
“你学过语文没有?我想睡自己老婆叫意图不轨?”萧泽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笑意一样深了,“嗯?老婆,你说呢?”
林予扶住洗手台,眼珠子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他绝对高血压了,感觉血管都要爆两根。什么老婆啊,怎么突然就喊这种称呼啊,奔三的男人也太没羞没臊了。
萧泽直勾勾地瞧着他,像是非让他回应一句。
他把那瓶东西放下,感觉手心都发烫,支支吾吾地改口:“也不算意图不轨,行了。那你怎么没、没……”
靠,他真的说不出口,萧泽不要脸,他还想要。
萧泽抿抿嘴:“在那种破地方,我有点舍不得。”
林予大叫一声逃出了浴室,感觉真的爆血管了,萧泽舍不得让他在那种破地方被那个吗?这人怎么一招一招的,简直丧德行还道德败坏。他跑到阳台上,推开窗户吹风降温,脑子里全是萧泽的笑。
大平层三居室,次卧从来没睡过人,林予闹不住了,洗完澡就扎进去钻被窝。但是死亡的脚步声逐渐迫近,萧泽把他提溜出来抱上就走,托着他屁股的大手也不老实,在他耳边说浑话的嘴更讨厌。
回到主卧,萧泽站在床边:“忽悠蛋,你要跟我分居啊?”
林予用门牙磨着萧泽的肩膀:“我不好意思,你明知道我脸皮薄。”
萧泽抱着他栽倒在床,被子一掀直接盖住了他们两个。“是谁主动说让我干的?”萧泽压在对方身上,像『揉』搓折腾一个大娃娃,“你哆嗦什么?”
林予试图爬起来:“哥,我再去洗一遍……我好像不够香……”
怀抱中的身体紧张得抖成了筛糠,萧泽不再发坏了,低头轻轻吻着林予的脸颊、鼻梁,沉着一把嗓子说:“挺香的,是个宝贝蛋。”
“谁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