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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将军。”林予不肯松手,『操』他大爷的,管他穿越不穿越,古代不古代,他既然遇见了萧泽,死也不能和对方分开。他仰起头,脸上是浓浓的不舍,分外惹人怜惜,轻声问:“将军,我也想回宫了,能带我一程吗?”
萧泽沉思片刻,朝他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他被萧泽直接提溜到了马背上,正好坐在萧泽的身后。他紧紧抱住萧泽的腰,把脸埋在萧泽的后背上,抑制不住般痛哭起来。
马蹄声掩盖了哭声,萧泽只觉后背『潮』湿,到了王宫,他把林予抱下马,忽然展颜一笑:“听说予公子和西施订婚了?西施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予公子也生得俊俏,算得上金童玉女了。”
林予急忙摇头:“我不娶她!哥,我只喜欢!”
他噎住,正好一队人马赶来迎接,萧泽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赶紧跟上,不让对方离开他视线内半步,一路跟到了大王会见朝臣的地方,萧泽撩袍跨过门槛,他也跟着冲了进去。
向洧云同样吃惊:“萧、萧将军辛苦!快快起来!”
萧泽起身:“大王言重,不知大王召末将回来所为何事?”
向洧云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镇静地说:“自然有要事相商,这些年萧将军为寡人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眼下寡人另有大计。”
林予靠着门直出溜,后来干脆坐在地上旁听,他理不清道不明,但是总算安了心。不论如何,好歹萧泽出现了,他还能看见对方,还能抱一抱对方。
商量完要事,向洧云又夸赞了几句客套话,然后招手道:“小弟,来。”
林予骨碌起来跑过去,跑到萧泽身边后就迈不动步子了。他扭脸看萧泽,对方的侧脸到了春秋时期也照样那么英俊,让人移不开眼。
向洧云说:“萧将军,这是寡人的小弟,也是寡人的救命恩人,他将来还会是吴国的福星。”
萧泽看向林予,微微颔首示意,没什么表态。
林予满心失落:“将军,你住在哪里?去我那儿好不好?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抱歉,在下自有府邸。”萧泽抬眼看向向洧云,抱拳作揖,“还请大王恕罪,末将此次回来还有一要事待办,恐要耽搁几日。”
“哦?”向洧云问,“何事?”
萧泽回道:“婚事。”
宫内鸡飞狗跳,大王又召来了全部御医,据说予公子又呜呼一声,蹶了过去。
林予醒来已是深夜,床边的向洧云在吃宵夜,他挣扎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焦急地问:“大哥,我哥呢?!萧泽呢?!”
向洧云擦擦嘴:“回将军府了,小弟,此萧泽似乎并非彼萧泽。”
林予气得捶床:“他就是萧泽!就是我哥!”
“别激动别激动。”向洧云出声安抚,“之前伍子胥让我重赏朝中战神萧将军,实在没想到这个萧将军居然就是萧队,毕竟我走的时候才十几,回来已经年过半百,所以今天也是头一回见他。可是他明显不认得你,所以他可能是萧泽的前世?”
林予披着衣服下床:“我要去找他!姓向的,你把我弄来,把我折腾成这样,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干一件人事儿!”
向洧云一拍桌子:“你说,要大哥干什么?”
林予吼道:“不许萧泽成婚!要娶只能娶……姓林的!十七的!一言不合尥蹶子的!”
他咆哮着冲出了宫门,身后有派来保护他的侍卫,一口气跑到了宫门口,他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夜里的王城很安静,空『荡』『荡』的街上只有马蹄声和车轮的倾轧声,这两道声音掺杂在一起,搅得人心『乱』如麻。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了将军府的大门外。
里面的下人刚打开一道门缝,林予就使了吃『奶』的劲儿钻进去,他不熟悉将军府的路,只管横冲直撞地『乱』跑,廊下、前厅、靶场,转眼又到了后院。他终于望见一处灯光,匆匆奔去,在一处院落的拱门下看见了萧泽。
萧泽立在门口,面上十分不悦:“予公子,半夜闯门是什么道理?”
林予脚步发软,生怕萧泽会飞走一般,他踱步进去,走到萧泽的面前站定:“将军,我有话想对你说,你别赶我走。”
萧泽动了恻隐之心,许是因为眼前那张小脸儿太过凄楚,他转身进屋,默许了对方的请求。林予跟进去,关上门环顾一周,烛火摇曳照亮了古香古『色』的家具摆设,而床边除了挂着铠甲战袍,还挂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
他又差点蹶过去。
在现代能活八十,来了春秋,估计成年都够呛。
“将军,你要和谁成婚?”他走到萧泽面前,问完觉得有些无聊,萧泽既然是将军,娶的人肯定也是千金小姐,可是不管娶谁都不行……
“你不是说过吗?”林予更靠近一点,“你说,以前喜欢过别人,以后只喜欢我。”
萧泽皱眉看着他:“予公子,你病坏了?”
林予不管那么多了,他扑到萧泽身上紧紧抱住,仰头看着对方英俊的面孔:“哥,你好好想想,我们见过的,我们还有六只猫。你抱着我从大火里跳下楼,我们还一起看过萤火虫……”
萧泽对林予的话一无所知,却在对方哀切的神情下无法将其推开,他迟疑地抬起手,僵硬地抚了抚林予的后背。
林予以为萧泽想起来了,踮起脚往上蹿,死死地缠住了萧泽的脖颈。他用脸颊蹭萧泽的下颚:“哥,我给你刮胡子,你给我做蛋炒饭。你不许成婚,我也不要娶妖娆哥。”
萧泽却道:“予公子,我送你回宫看御医。”
林予终于崩溃,松开手后退了两步,步伐踉跄地走到喜服前,伸手『摸』了『摸』漂亮的滚边。他回过头看着萧泽,请求道:“将军,你能穿上让我看看吗?”
萧泽微怔,只见摇摇欲坠的两滴泪挂在林予的眼睑处,他就算铁石心肠也无法拒绝,况且喜服刚刚做好,本来就是要试穿的。
他脱去外衣,走过去取下喜服挥开,双臂入袖,前襟搭好,腰间挂着玉佩玎珰。穿好对上林予的目光,见那两滴珍珠泪已经化成了两道水痕,把那张脸蛋儿勾勒得更加惹人怜惜。
萧泽甚至想抬手帮林予擦去,而在他回神时,已经伸手碰到了对方的肌肤。
指腹擦过脸颊,林予轻轻蹭着萧泽的手。他走近望着萧泽的眼睛,撒谎道:“将军,你的睫『毛』上沾了东西,闭上眼睛,我帮你拂下来。”
萧泽忘记了自己『揉』眼,目光低垂闭上了双目。
温热的气息逐渐迫近,睫『毛』没有任何被触碰的感觉,唇上却被印下一枚亲吻。他睁开眼睛,林予近在咫尺,热而软的嘴唇贴着自己,舌尖甚至还探出来『舔』了他的唇峰。
“将军……”林予攀上萧泽的肩膀,“将军,你记不记得我?哥,哥,你不能这样。”
“哥……哥……”
林予得不到回应,后来萧泽抬手,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推开暴揍的时候,萧泽竟然将他打横抱起。
“哥?”他圈住萧泽的脖子,“你抱我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萧泽抱着他两步走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笼罩着他,一双锋利的眉目凝视着他。林予期待地坐起来抓对方,慌『乱』地问:“哥,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不成婚了?”
萧泽问:“予公子,你亲我做什么?”
林予心跳加剧:“那你刚才抱我做什么?”
萧泽又问:“予公子,你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入洞房?”
林予半截身子都软了:“将军,教教我。”
萧泽压下来,薄唇倾覆含住他的嘴巴『舔』吻,不似他那样小心翼翼,而是攻城略地般的侵蚀。牙关被撬开,萧泽的舌尖探入他口中,点点口水沾湿了嘴角,他呜咽着险些呛了嗓子。
不知吻了多久,林予气喘吁吁,双眼『迷』离,分开时银丝相连,他伸手去擦萧泽的薄唇,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哥哥。
萧泽又俯下身来,与他额头相抵:“予公子,你比西施更好看。”
林予红透了脸,是被亲的,也是被这句话羞的,他呆愣愣地不知道说句什么,只攥住萧泽的衣襟不放,生怕对方丢下他消失。
萧泽问:“听说你会算命?”
林予眨眼当作点头:“会一点。”
“曾经有个算命先生说,我三十五岁之前会战死沙场,你也来算算。”
林予拼命摇头:“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的。”他用鼻尖碰萧泽的脸,“你要找一个喜欢你的,到你下巴那么高,圆眼睛,十七岁,总是粘着你的算命先生,就什么劫难都能化解了。”
萧泽笑了一声:“我去哪儿找这么个人?”
林予急切地回答:“近在眼前,我就是那个算命先生。”
这时萧泽道:“我看你,就是个忽悠蛋。”
红烛燃尽,林予怔忪片刻便放声痛哭,埋首在萧泽胸前,脑海中全是雷雨夜的景象。他被亮如焰火的白光笼罩着,周遭『乱』石崩陷,草树横飞,疾风狂雨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他五感尽失,终于两眼一黑再没了知觉。
沉沦穿越,亦或是滚落山脚,他都不得而知。
“——哥!”
林予用尽全力哭嚎出来,直接弹坐起身!
他撞进一处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睁大双眼看着简陋的房间,墙壁上挂着水壶,床尾是萧泽的羽绒服,他挣开环顾四周,桌椅板凳,墙角洗澡的木桶,这他妈不是将军府,是范和平的家!
“忽悠蛋,看看我!”
他闻声抬头,正对上萧泽赤红的双目,萧泽没了发冠,身上也没了喜服。而萧泽温暖的手还在给他擦眼泪,低沉的嗓音在叫他忽悠蛋。
“哥……”林予扑到萧泽怀里,“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一场梦吗?没有吴国,他不是予公子,萧泽也不是六亲不认的将军,他分不清,也无力去思考,只想待在萧泽的怀里不出来,就让萧泽一直这样抱着他。
萧泽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林予高烧不退说着胡话,但始终没有醒来。从下山到此刻,他的心吊在半空晃来『荡』去,痛苦非常,但头脑却难得的清醒。
这时林予哭着确认:“哥,你喜欢我吗?”
第48章 我欲因之梦吴越()
『操』他妈的; 萧泽从来没想过自己真情告白一下; 对方居然会呜呼一声蹶过去。他更不知道的是,林予连上梦里的; 已经蹶过去了三回。
大雨使得道路泥泞; 之前那场雷雨更是把整座后山都破坏得『乱』七八糟; 考察队的工作暂时陷入停滞状态,也不用指望元旦之前回家了。
不过大家各种困难都经历过; 都不晓得怨天尤人是什么; 只懂得苦中作乐。既然没办法实地考察,那每天整理资料写报告; 还落得清闲。
听说林予醒了; 其他队友都来探望; 结果到达后发现又晕了。萧泽难得有些无言相对,毕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晕。
为什么晕,被自己一句话吓晕的。
既然病号没醒,大家坐了会儿就准备回去; 巴哥想留下和萧泽轮流照顾; 但是看萧泽的架势不是很需要帮助; 于是有些不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