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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上了楼,林予的思维持续发散:“是不是你的前男友……们?”
萧泽噗嗤乐出来:“们?”
林予撇撇嘴:“听妖娆哥那话,肯定不止一个嘛。”他说完也好奇起来,推搡着萧泽在沙发上坐下,“哥,你的前男友们都什么样啊?”
萧泽回想片刻:“都一个鼻子俩眼。”
“跟没说一样,有会算命的吗?”
“没有。”
“有会看风水的吗?”
“没有。”
“有能见鬼的吗?!”
萧泽不吭声了,没劲。林予笑倒在他腿上,胆大妄为地『揉』他腹肌,说:“哥,你那些前男友都不太行啊。”
“嗯,没你行。”萧泽托着他起来,不再开玩笑,也不再陪着他乐,很认真地说,“忽悠蛋,以后别再单独接触叶海轮了。”
林予也收敛了笑容,伏在萧泽的肩上说:“我今天劝他了,也许他会改变主意呢?”
“他和你差不多大,『性』子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你劝两句他就会改吗?”萧泽任其搂着,拿出了难得的耐心,“如果曹安琪的妈妈知道发生的一切,肯定会消除任何曹安琪与叶海轮见面的机会,我也一样,希望你不要再单独见他。”
林予明白萧泽是担心自己,但是又觉得哪怪怪的,嘟囔着问:“怎么好像你把自己比喻成我妈了?”
“老实点。”萧泽拍他后背一巴掌,没用力,而后手掌就贴着他的脊背,“当家长的都差不多,你最好安生听话,少让我『操』心。”
家长?去他妈的家长!
他这个孤儿的世界五彩斑斓,谁要家长啊!
林予脖子一梗:“什么家长啊,你明明都、都!”
“都什么?”萧泽眼里带着笑,像逗孩子。
都要亲上来了,还装傻。林予憋着口气,就不说出来,他推开萧泽跳下沙发,红着脸咋呼道:“都几点了还不开门!做不做生意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一声拖长的呻『吟』,是萧尧在伸懒腰。萧泽立刻“嘘”声,放轻动作揽着林予踱步到客房门口。
萧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浑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眼罩没摘,伸完懒腰咂咂嘴又睡了。林予扒着门框,小声感叹:“妖娆哥真能睡啊。”
萧泽说:“睡醒肯定赖着不走。”
“那我给妖娆哥叫外卖。”林予『摸』『摸』脸,觉得又滑又嫩,一定是昨晚敷面膜的原因,他得感谢萧尧。不料萧泽直接薅着他的后领子往外走,说:“叫什么叫,这得冷处理,咱们闪人。”
萧泽开车载林予回了博士宿舍,本来想回公寓,但是家里没菜,投靠孟老太的话还能吃顿营养丰富的。林予一路上有点忐忑,他怎么面对孟老太啊,老太太当初把他捡回来,他却对人家的亲外孙动机不纯。
多缺德啊。
他望着车窗外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刚叹完,看见一熟人,林予大喊:“是曹安琪!”
曹安琪走在人行道上仿佛听见了有人叫自己,迟疑地环顾四周,终于看见了眼熟的吉普车。吉普车靠边停下,她跑过去拍了拍车门。
林予把车窗降下:“你干什么去啊?”
“我刚在外面上完课,路口是疾控中心,我找我妈吃午饭。”曹安琪往驾驶位上瞧,冲萧泽打招呼,“老板,你带林予出去玩儿吗?那我的陶渊明怎么办?”
“饿不着。”萧泽嘱咐道,“注意安全。”
这话给林予提了醒,他立刻伸出头,招手曹安琪靠近,说:“今天早上我遇见叶海轮了,也告诉他我都知道真相了,他没否认。”
曹安琪立刻紧张起来:“那他有什么反应?说了什么吗?”
“你别害怕,他倒是挺平静的。”林予一瞬间也有些心慌,但努力安慰着曹安琪,“我劝了他,看样子他应该听进去了。而且我和我哥都认为他平时的状态不是装的,所以他不会油盐不进。”
曹安琪表情犹豫,但语气很坚定:“可我不会相信他,我没勇气去冒险。”
林予点点头:“总之你保护好自己,如果他经过考虑听进去我的建议,应该会放弃选择保送名额,而是进行手术开始新生活。”
曹安琪沉默了一会儿。
叶海轮开始新生活吗?她之前恨不得叶海轮去死,截止到现在恨意从未消失。她叫安琪,但她不是天使。
凭什么叶海轮纠缠又伤害别人,但只要放手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安琪?”林予看曹安琪撒癔症,出声使对方回神。他似乎猜到了曹安琪在想什么,说:“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摆脱他。他好与不好先不要去纠结,重点是你要好好的。”
曹安琪恍惚了一瞬,她直直地看着林予的眼睛,点了点头。
路边不能停车,再不开走就要被贴条了。林予对曹安琪说了再见,同时车子启动驶向了机动车道,后视镜里曹安琪用力挥了挥手,然后变得越来越小。
“忽悠蛋。”萧泽沉默很久,忽然出声,“你比之前进步了。”
林予没明白:“什么进步了?帅啦?”
“帅个头。”萧泽握着方向盘笑,“之前立春那件事儿,你还要窝在阁楼伤心平复,这回又是劝人又是嘱咐,厉害多了。”
突然被夸不太好意思,林予把圆眼笑成了弯的:“那我到底帅了吗?”
又得寸进尺,萧泽吓唬人:“帅了,哪天萧尧就变心看上你了。”
“那还是不要了。”林予也不知道萧尧起没起床,干脆拿出手机往店里订了份外卖。订完仍对着手机,屏幕里映着他的笑脸。
那天和叶海轮在阁楼里吃冰淇淋,他也是笑得这么开心。
许久没回博士楼,孟老太已经换了秋冬新发型,见他们来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挽袖子张罗午饭。林予跟进厨房帮忙,陪着老太太聊天。
萧泽洗完手走到厨房门口:“忽悠蛋,去看着电视切个果盘。”
“噢!好的!”林予给活儿就干,不挑不拣,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萧泽轻轻一踹,“哥,你喜欢哪个,我多切点!”
萧泽低声说:“那你自残。”
萧泽说完就进了厨房,林予愣在原地,反应了足足五秒。那他自残……把他自己切了吗?这等于说喜欢他了?!
靠!不带这么血腥表白的!他一二百五,真敢给自己来两刀!
厨房里只剩祖孙俩,孟老太解冻了一袋大虾,让萧泽剥壳去虾线,她切鱿鱼圈和配菜,准备做一盆海鲜烩饭。
萧泽动作麻利,但语速不紧不慢:“姥姥,最近都玩儿什么了?”
“瞎玩儿呗,三号商圈开了个星级健身房,我最近『迷』着呢,见天去。”孟老太说话痛快,都不用主动问,“我当然不是为了运动,那儿小年轻特别多,教练都可英俊了。”
“行了,我懂。”萧泽失笑,“我读研的同学年底二婚婚礼。”
孟老太握着菜刀侧目:“人家都二婚了,你还单着呢,告诉我是想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她继续切,“小泽,恋爱这种事儿别指着别人,你得自己努力,至少别指望你姥姥我。”
萧泽问:“为什么,难不成我还指望那边的姥爷啊?”
“去你的,指望他?冥婚吗?”孟老太嘴里就没禁忌的事儿,什么都敢说,“反正你爱和谁搞都无所谓,你又不是不靠谱,总之我不管你,你也甭麻烦我。”
正中下怀,萧泽故作可惜:“行,那当我没说。”
在博士楼吃了顿好的,下午孟老太去逛街,让林予跟着拎包。林予本来心里不乐意,想和萧泽过二人世界,结果到了商场才明白,老太太是要给他买衣服。
晚上回来拎着一堆袋子,林予把新衣服摆了一床,一件件挨个试,都累出汗了。萧泽靠着床头看热闹,也不夸他两句。
“哥,好不好看啊?”他倒在床上,“姥姥说人靠衣装,我太朴素了。”
萧泽“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是觉得我帅,还是认同姥姥说的?”林予刨根究底,不等萧泽回答直接自己说,“应该是觉得我帅,谢谢啊。”
萧泽『揉』着眉心乐:“不客气,收拾收拾睡觉了。”
林予没动,认真考虑完说:“哥,我把钱给你,你再把钱转交给姥姥,就说是你给的,行吗?我不想让姥姥破费。”
萧泽伸手玩儿他的下巴:“行啊,先给两万。”
“这么多啊!”买车票的残酷回忆涌现在脑海,林予吓得坐直身体,“我……我还是朴素着,这些衣服能退吗?要不我按揭!”
萧泽掐住他的脸蛋儿:“没事儿,老太太还欠我三万呢,现在债务转移,她欠我一万,你欠我两万。”
欠谁都不太好,林予重新趴倒:“哥,我怎么还你啊,我卖艺不卖身。”
萧泽心说你有什么艺,夏去秋来秋都又要去了,连他能不能发横财都算不出来。这点沉默的工夫,林予还以为萧泽在为自己的矜持而遗憾,猛扑过去说:“劳动抵债!我先给你做一套马杀鸡!”
要论肉搏,萧泽还没服过谁,直接把人甩到了床角。不知道是心情太好还是因为什么,忽悠蛋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吱哇『乱』叫地又蹿过来。
俩人闹腾了一阵,彼此的汗水都要混在一起,后来孟老太在门口吼了几句,他们才终于消停下来。
前一晚折腾累了,周六早上仿佛睡不醒,但是孟老太习惯早上去公园跳舞,只要萧泽在,她都会让萧泽陪着。
抽出手臂,萧泽下床洗漱换衣服,他穿着黑衣黑裤,运动外套也是黑『色』的,像孟老太的保镖。出门前走回床边掖被子,又忍不住发坏弹林予的脑瓜崩。
林予『迷』『迷』糊糊的:“该摆摊儿了吗……”
其实真应该把人薅起来一起去公园,当初就是在这附近的公园遇见的,也算故地重游了。萧泽盯着那张酣睡的脸,犹豫片刻还是算了,困成这德行弄起来不忍心。
恍惚间脚步声远了,还有碰门的声音,林予『迷』茫地睁开眼,发现家里就剩下他一个。再看看手机,才七点钟,正准备接着睡,蹦出来一条信息。
曹安琪发来的:林予,起床了吗?回电话。
林予『揉』『揉』眼,立刻按下拨号,既然把曹安琪当成了朋友,那朋友一定要好好关心,更何况这位朋友的处境还那么特殊。
电话接通,曹安琪在里面打招呼:“早,我还怕你没起床呢。”
“刚醒,打完电话我再睡一会儿,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我不是在全托班试了一周么,今天去学校拿卷子什么的,还要搬搬书。”曹安琪说,“我们快要总复习了,高一的资料也都翻出来了,想问问你需不需要。”
林予没反应过来:“我吗?”
“对啊,你上大学不是你哥蒙我的嘛。”曹安琪那边有报站声,应该是在地铁上,“老师把给我的资料放办公室了,你想学习的话,我就顺便给你印一份。”
林予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还是算了。”
曹安琪笑着回:“万一哪天你忽然想转行呢,怎么也得学习点。那我不问你了,直接看着印了,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林予还没来得及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