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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琪说到最后只剩对曹国伟的辱骂,知道的那是她亲爹,不知道是以为是她杀父仇人。林予从淡定听八卦变成了同仇敌忾,他才发觉阴差阳错下他对曹安琪误会了很多,原来对方之前的“不懂事”都有因可查。
脚步声传来,萧泽一手托着盆蛋炒饭,一手拿着三只瓷碗,像不苟言笑的家长。
曹安琪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之前的种种令萧泽和林予对她的印象并不好,现在同情她的遭遇吗?还是误会解除把她当朋友了呢?
她正不确定着,林予端起自己的炒饭说:“曹安琪,之前误会你不好意思,这碗饭我敬你!”
“噢……”曹安琪端起饭,“那你先干了。”
林予实在得很,大口大口地开吃,吃到一半发现曹安琪在看萧泽。毕竟是个正值花季雨季的青春少女,看得出来曹安琪有些羞涩。
他奇怪地问:“你脸红什么?”
曹安琪没回答,反而问萧泽:“老板,你有女朋友吗?”
林予屏息,听萧泽说:“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曹安琪跟小鹿『乱』撞似的,“你长这么帅,还会做饭,还有那么多猫,是不是眼光很高啊?”
林予忍不住了:“你还没我大呢!”
曹安琪瞥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儿。”她又看向萧泽,“老板,我表姐可漂亮了,人也好,她特别喜欢看书,改天让她来买书,你们认识一下?”
林予舒了口气,可他妈吓死他了,他居然以为曹安琪要表白。结果刚松了口气,萧泽却好像很有兴趣地问:“你表姐今年多大了?”
曹安琪马上回答:“二十六!真的漂亮!”
林予猛扒了两大口蛋炒饭,差点噎住。他把脸藏在碗后头,只『露』着眼睛偷瞄萧泽,干吗啊,这人难道还真动心了吗?
不料萧泽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林予迅速耷拉眼皮,盯着饱满的饭粒装傻,他既不『插』话也不闹动静,就闷头猛吃。萧泽已经吃完一碗,又盛了第二碗,这次说道:“二十六有点大了,我喜欢年纪小的。”
曹安琪失望道:“二十六比你小啊,你喜欢多小的?”
萧泽说:“十七八的。”
林予几乎要把筷子咬断,他吃的是蛋炒饭,肚子里却好像填了份刚出锅的糖醋里脊,根本说不清是酸还是甜。
萧泽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暗示给他听的吗?
这儿就他一个标准十七八的,如假包换!
林予的碗里已经空了,但人还愣着。萧泽直接下了对方手里的碗,然后又给盛满了饭,低声命令:“赶紧吃,别魂游了。”
一顿饭吃得少男心事多烦忧,少女没介绍成对象也唉声叹气的。反而不苟言笑的家长心情不错,吃完起身去门口抽了根饭后烟。
孟小慧迈着猫步走出来,在萧泽的脚边绕了两圈。它真的胆子很小,这两天很是黏人。萧泽蹲下抚『摸』猫后背,『摸』了会儿说:“去,把萧名远叫出来。”
孟小慧又没成精,哪能听得懂人话,一直在原地用脑袋蹭萧泽的手心。萧泽大手罩住猫头,扭脸朝屋里喊萧名远。萧名远最矫健,蹿了几下就卧在了孟小慧的旁边。
“开个会。”萧泽叼着烟,“你们对‘老牛吃嫩草’有什么看法?”
萧名远喵呜一声,没听懂。孟小慧接着蹭脑袋,也没听懂。萧泽把烟蒂按灭,自顾自地望着远方,“大十来岁,感觉有点欺负人似的。”
萧名远又喵呜一声,开始给孟小慧『舔』『毛』。
“别他妈『舔』了,它挨掐的时候你丫在哪儿睡大觉呢?”萧泽用食指戳萧名远的脊背,萧名远没理,『舔』得更上劲。
萧泽回去,林予和曹安琪都已经吃完了,整整一盆蛋炒饭,一粒米都没剩。他朝曹安琪隔空打了个响指,示意对方过来。
林予也跟着,绕到台后面他才知道萧泽要干什么。还是那段监控视频,萧泽点击播放让曹安琪看,说:“就是因为这段视频我觉得他不对劲。”
曹安琪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踩到林予的脚,刚平复没多久的心情又涌起一股不安:“叶海轮当时就是这样,死命地抓着我,把我按在地上。”
她蹙紧眉头:“可是后来他又变得和平时一样,打电话或者当面讲话,都怯怯的,好像当时发疯的是另一个人。”
林予跟着紧张:“他不会是精神分裂?”
“不至于。”萧泽提醒曹安琪,“之前泼咖啡那件事,我就觉得你的自我保护意识过强,现在能理解了。不过尽量避开他,不要有冲突,免得刺激到他。”
视频播完关闭,似乎询问和嘱咐的话都已经说完,但林予还惦记着叶海轮和学校协议的事儿。他看曹安琪情绪没那么紧张了,说:“曹安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曹安琪问:“好的坏的?”
他支吾道:“……坏的。”
“那我不听。”曹安琪这一上午过得很痛苦,现在好不容易吃饱饭舒服一些,根本不想听不高兴的事儿。
林予不管那么多了:“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叶海轮和你们学校的私下协议。”
他把叶海轮拒绝手术费和要求保送名额的决定告诉了曹安琪,曹安琪听完张着嘴巴,似乎想骂人却骂不出来。
林予赶紧抽出一张纸巾:“别哭。”
曹安琪红着眼眶,愤怒又无可奈何,眼泪是生生憋出来的。她接过纸巾,擦完『揉』成一团砸在桌上,崩溃却无从发泄。
萧泽安慰道:“明年才高考,还有时间想办法。不过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如果他就是跟着被保送进了你要报考的大学,你怎么办?”
曹安琪咬咬牙:“我、我换一个,去留学……我也不知道。”
萧泽劝说着:“别慌,你妈妈对你的照顾得无微不至,关于你的前途肯定也有所打算,回去和她商量商量。”
“没错,你先别难过。”林予鼓励道,“最无助的时候你都度过了,不用怕。再说我和我哥会帮你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曹安琪的心渐渐静下来:“我不会钻牛角尖的,他选保送名额,我就去别的学校,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林予想起他那次心脏难受去医院,叶海轮当时说,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现在想想可真讽刺。他想着想着忽然一惊:“哥!我之前心脏难受都是在见叶海轮的时候,而且都是他讲完自己的遭遇之后。接着我又梦见真相,洞悉他内心藏着的秘密……”
他超紧张:“这算不算读心术……?”
他以前吹过,看相掌运,心术天眼,活了十几年靠前两招儿吃饭,没想到后两招儿也开始显灵了。
林予的话吸引了曹安琪的注意力,俩人开始叽里呱啦地研究,萧泽在旁边听着,随手拿起本《庄子》开始看。
他决定以后信老庄,无为而治,爱怎么着都随便。
已经过了中午,安慧芝打电话催曹安琪回家,曹安琪也不磨蹭,收拾书包准备走人,临走前不舍地看着萧泽:“老板,你真的不接受二十六岁的吗?”
林予心说怎么没完没了,横『插』一杠:“我们男人都是喜欢十七八的,二十六的太老了,不喜欢!”
曹安琪被林予的架势吓了一跳,撇撇嘴死心了。背上包和几只猫说了再见,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转过身。
她盯着萧泽和林予看了片刻,咬咬嘴唇说:“谢谢啦。”
谢谢他们相信自己,也谢谢他们带来的安慰和建议。谢谢之前的冰淇淋,也谢谢那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曹安琪已经跑了,林予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出神。他遇见叶海轮,同情叶海轮,自以为倾听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却没想到会如此峰回路转。
耳畔一声轻咳,是萧泽惯用的打破安静局面的方式。
林予扭头看向对方:“哥,怎么了?”
萧泽说:“男人都喜欢十七八岁的?二十六的太老了?”
“对啊……”林予刚才情急『乱』讲的,但此时被萧泽一问又立刻表示肯定,“哥,你不会真对曹安琪的表姐有兴趣?!”
萧泽看着他:“二十六都太老了,那我二十八不是老得没人要了?”
林予梗住口呼吸,梗得头顶冒烟,萧泽那道平时不怎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他觉得此时此刻充满了温柔。
不对,不是充满,都他妈溢出来了!洒了他一身!
“我、我!”林予终于是小结巴了,“我、我要——”
门口进来一大叔:“老板,我找的《远航时代》有了吗?”
“有了,四册都找着了。”萧泽已经离开台走到了书架后,淡然地给顾客拿书、装袋、收钱,还给介绍书籍信息。
林予气得砸桌子,他好不容易成了小结巴,陈浩南却接客去了!
大叔拎着袋子离开,萧泽转身见林予杵在台后面凝神屏息,估计还要再背一段《莫生气》。他溜达过去,吸吸鼻子问:“你刚才说要什么?”
林予双目圆睁,直接冲向了沙发:“我要洗碗去了!”
他把碗筷堆进瓷盆里,两手端着就上了楼。雄赳赳气昂昂,不争馒头争口气,再回首只剩恍然如梦,让姓萧的明白明白青春期男孩儿翻脸比翻书还快。
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水声哗哗作响,林予托着碗刷洗,水珠都把袖口沾湿了。他动作放慢,听见脚步声由虚变实,由远及近,就在门口那么近了。
还没停,他听着萧泽走到了他背后。
萧泽没干别的,从背后伸手给他撸起了袖口。
妈的,撸个袖子还勾引人,奔三的男人不单纯!
林予把碗洗干净,举着湿淋淋的手去浴室打香皂。他刚进去,只见萧泽正站在洗手台前打剃须泡沫,看样子是准备刮一刮胡茬。
林予洗完手在身上蹭蹭水珠,从镜子里看着对方,心头莫名一热,然后抢过了剃须刀。萧泽的掌心还托着一团泡沫没抹完,他先帮忙给对方涂满了腮边。
“哥,我帮你刮。”
萧泽不太放心:“你会么?”
林予艺高人胆大:“我什么不会啊。”
极其锋利的刀片落在皮肤上,薄刃沿着下颚游走,把白『色』的泡沫刮开锵平,顺便也带走了新冒出的青『色』胡茬。林予下手很小心,因为太过小心,没注意到自己离萧泽越来越近。
他盯着萧泽的脸,另一只手扶上了萧泽的肩膀,轻轻的呼吸对着人家拂面而去,没察觉对方也在盯着他瞧。
“好了,干净了。”林予把剃须刀移开,最后检查了一遍。目光移到右侧的时候看见了一点点小残留,“哥,还有一点。”
“嘶。”
他举起剃须刀斩草除根,但萧泽刚才已经把脸上的泡沫擦掉了。光滑不足,萧泽又微微偏了点头,刀片在那片皮肤上迅速划了道小伤口。
血冒出来之前萧泽直接撩水洗了洗脸,浑不在意地擦干,似是毫无痛觉。再转过身,林予握着剃须刀紧张地看他,好像犯了错误的孩子。
他抽走剃须刀搁下:“没事儿。”
林予眼看着那处小伤口冒出血来,由一点点变成了饱满的一滴。他移不开眼,心脏快要跳出来,手握成拳又松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