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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轮回答:“不要紧,我这就走了。林予还在楼上,你们也赶紧吃午饭。”
送走叶海轮,萧泽把孟小慧捞进怀里安抚,抱着猫上了阁楼。推开门,林予低头坐在床边,那德行和当初为立春伤心时一样。
萧泽有些纳闷儿,当事人都走出阴霾了,这家伙难过什么呢。
林予抬头:“哥,你还记得我那次做的梦吗?原来曹安琪当时真的答应和叶海轮在一起了。”
萧泽走进来,在他面前站定:“所以呢?你为叶海轮难过?人家自己都没怎么着,你也别太感同身受了行吗?”
林予想了想:“靠……好像也是。”
他很听劝,但心情还没立即好起来。萧泽稍稍侧身,裤兜冲着他,说:“我兜里有东西,掏一下。”
林予掏出来两张话剧票。
萧泽在他头顶出声,漫不经心的:“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这个话剧还不错,就买了两张票。你想看么,不想的话下午就自己看店。”
林予握着票,他以为那天萧泽拒绝他了。再看看演出时间,回想起挖冰淇淋时萧泽不悦的模样,原来是怕耽误开场吗?
这算不算惊喜?
算……肯定算!
“哥!我想去!”林予抬起头,笑得春光灿烂,“豪华算命办公楼算个屁!”
第26章 看上去很美()
爱看话剧的人不多; 至少不如爱看电影的人多。
林予想起来上次碰见孟老太; 老太太当时就是约了朋友去剧院看演出。他还记得孟老太那天穿着长裙,端着咖啡; 化着妆; 戴着华丽的首饰。
是不是看话剧都得打扮打扮?正式一些?
林予没去过电影院; 更没去过剧院,完全不知道看一场话剧需要注意什么。萧泽已经下楼等他了; 他洗了把脸; 站在小小的衣柜前找衣服。
白t恤,黑t恤; 印着字母的t恤; 他怎么一件正经八百的衣服都没有?!
仅有的一件衬衫也不算好看; 一点都不庄重,穿上没有老总的气质。林予愁得在阁楼里直转悠,最后硬挑了一件。
穿戴整齐下楼,见萧泽站在门口逆着光给六只猫训话; 他隔着两米的距离等; 观赏那一排圆滚滚的猫屁股。
萧泽不至于幼稚到对几只猫三令五申; 纯粹是等得太无聊了。都说小姑娘家家的出门要折腾一番,这忽悠蛋怎么也这么磨叽。
他抬头看向林予:“能出发了?”
林予甩甩头发:“能了!”
人的心情主宰一切,往常只觉得吉普车坐着挺舒服,林予此时窝在副驾上,感觉胸前的安全带都是真皮的。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说话都咧着。
“哥; 咱们要看什么话剧啊?”
萧泽注意着路况,随口回答:“一堆小孩儿,几个大人,挺有意思的。”
林予又问:“要是觉得逗,能笑吗?”
“能啊,觉得痛苦也能哭,但是觉得生气不能骂人。”转弯驶入另一条街,萧泽扭头看了他一眼,“就是看个话剧,不是听领导开会,甭紧张。”
林予觉得『露』怯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大剧院门口过了几次,那么高的台阶,还有那大柱子,我觉得可庄严了。”
萧泽说:“那是你没见过法院。”说完又想笑,“你之前都在哪儿发财?怎么跟刚进城似的。”
“我到处转悠嘛,基本去的都是公园啊,广场啊,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林予看向窗外,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不想让萧泽觉得他土。
他只是时尚的不太张扬,不能算土。
萧泽瞥了眼林予的后脑勺,通过后脑勺就能判断出林予在想什么。他沉默着开车,不再说了,因为他理解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比较爱面子。
其实哪个年纪的人不爱面子?
人这种东西,都他妈挺虚荣的。
他们俩出门前还没吃午饭,但是林予和叶海轮谈心的时间太长了,要是吃完午饭再来至少错过话剧开场。到大剧院之后,萧泽停车熄火,边解安全带边问:“饿不饿?”
林予早就饿了,但嘴上回答:“不饿啊。”
出了停车场,萧泽指了指大剧院门前的台阶,说:“你先上去,我去马路对面买包烟。”
林予独自上了几十级台阶,站在上面望得很远,望见川流不息的马路,还有各式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在以前的日子里经常坐在公园外面像这样张望,也是望着马路和行人,像个没存在感的看客。
他看见萧泽了,萧泽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手上还拿着一个纸袋。萧泽越走越近,走到了台阶前,一步三两阶,很快又到了他的面前。
没人会关注一个路边的看客,他以前看着车水马龙,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经过的陌生人,而他是个局外人。现在不同了,萧泽奔着他的方向而来,并且驻足在他面前。
林予有些出神:“哥,遇见你真好啊。”
萧泽没听清对方嘀咕了一句什么,直接把纸袋子往林予怀里一塞:“等会儿饿了吃。”
手里的袋子热乎乎的,林予闻见了地瓜干的香气。他捂着那包地瓜干和萧泽进入剧院内,检票、找座位,懵懵的,大概被香气冲昏了头脑。
刚坐下不久话剧就开场了,一群小孩儿跑出来,看穿着像七八十年代。两个成年人稍后出场,林予的眼睛瞪得老大,激动地说:“哥!那个演员我在电视上见过!”
“嘘。”萧泽警告他安静。
林予抿住嘴点头,保证不再出声,他太激动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活的明星。台上的小孩儿们好像在一个幼儿园里,『乱』糟糟的,不像演的,感觉特别真实。
“方枪枪!又是你不睡觉!”
看了十来分钟,林予终于弄清了主角是谁,是那个叫“方枪枪”的小男孩儿。他看得津津有味,肚子咕噜了好几声才察觉。拿起萧泽给他买的地瓜干,咬进嘴里有些软,又香又甜。
林予悄悄看向萧泽,见对方正认真地看演出,他想问问萧泽吃不吃,但是不敢再出声,怕打扰了其他观众。
灯光暗了,话剧中到了晚上,那群孩子该睡觉了。只有舞台上微微亮着,观众席隐在黑暗之中。萧泽先闻到了一股香气,紧接着嘴边递来一根地瓜干。
微微扭脸,看见林予举着手要喂他。
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像在干什么大事儿。
萧泽张口吃掉,嚼了两下就咽进腹中。
感觉有点太甜了。
演出圆满结束,最后所有演员并排站在台上谢幕。小孩儿们拉着手,没鞠完躬就开始『乱』跑,特别可爱。
“哥,我也想跟演员合影。”林予见别人上前和话剧演员拍照,自己也想去。萧泽推他,顺便拿走了他的手机:“去呗,你问问人家行不行。”
林予鼓足勇气,问的时候都结巴了,得到首肯后那叫一个激动,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摆好姿势,萧泽微微屈腿,给他和话剧演员拍了张合影。
从大剧院出来,他双手捧着手机:“哥,我得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以后摆摊儿就说,看!着名表演艺术家都找我算命!”
萧泽真怕别人听见,赶紧抬脚下台阶,林予在后面跟着,一张嘴叨叨个不停。已经下午了,一包地瓜干压根儿不顶用,开车上路,俩人肚子的咕噜声比吉普车的动静还大。
林予又饿又兴奋,居然伸手『揉』了『揉』萧泽的腹肌:“哥,你也饿啦?”
萧泽叼着烟转移注意力,但是没点燃,说:“别动手动脚,想吃什么?”
“嗯……都成!”林予还拿着手机宝贝那张合影,宝贝完直接返回到了照相机。他微微一怔,想到了什么主意。转身侧对着萧泽,把镜头也冲着萧泽,作势要给对方照相。
但是萧泽在开车,没有笑。
拍照得说茄子,一说茄子自然就笑了。
“哥,你喜欢茄子还是西红柿?”
“西红柿。”
“……”林予靠着车门,觉得西红柿人气太高,应该换一个,“那你喜欢茄子还是苦瓜。”
“苦瓜。”
林予皱了脸:“那你喜欢茄子还是陶渊明?!”
萧泽不喜欢拍照,也不能说是不喜欢,没感觉,基本除了考察留影就没拍过什么。他打着方向盘,觉得折腾人挺有意思,故意回答:“陶渊明。”
林予呲着牙要疯,忽然又安静下来:“哥……”
他举着手机变得紧张,两眼眨也不眨地睁着,心跳加速地看着屏幕里的萧泽,小声问:“那你喜欢茄子还是我?”
侧对着他的萧泽转过脸来,目光锋利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林予讪讪地找台阶下:“还不说茄子啊,难道你真喜欢我吗?”
他看着手机屏幕,没听见萧泽出声,只看见萧泽转过头去慢慢地笑了。趁机按下拍摄键,终于拍好了一张照片。
可是萧泽什么都没说。
林予收起手机,后半程低头盯着黑掉的屏幕,再没抬起过。
直到停车熄火,他才发觉原来到了妖娆酒。酒正准备晚上营业,服务生们都在打扫卫生,萧尧和江桥在台守着盘炸馒头片喝可乐,看上去惨惨的。
萧泽勾着车钥匙出现:“要倒闭了?怎么这么寒碜?”
江桥一边倒茶一边回答:“他把做菜的师父炒了,嫌人家做得难吃。现在连难吃的都没有,还得我费劲炸馒头片。”
萧泽把水喝完:“还想着来蹭饭,得了,我带孩子走了。”
萧尧侧身看见了后面的林予,立刻从高脚椅上下来,走过去把人一搂:“弟弟,怎么看着不高兴啊?想吃什么,哥请客。”
林予望了眼萧泽,又低下头:“谢谢妖娆哥,我不太饿。”
肚子咕噜了一路,还不太饿。萧泽直接做了决定:“都去我那儿,不废话了。”
外面夜幕降临,秋风阵阵,贴秋膘当属涮羊肉,他们决定回猫眼书店吃火锅。萧尧和江桥也不管酒了,各拎了一袋子酒就上了吉普车。
从车子启动,到超市采购,再到回书店,萧泽听着萧尧叽叽喳喳,偶尔还有江桥的反驳或附和。他瞥了眼副驾上的忽悠蛋,安安生生地低着头,像脖子骨折了似的。
到了家,他们在二楼餐厅准备吃火锅,林予挽着袖子闷头干活儿,洗菜摘菜切菜,一点都不含糊。萧泽把鱼片好,这时萧尧凑过来:“兄弟,你弟怎么了?”
萧泽说:“没怎么啊,你以为都跟你那么咋呼。”
“那你喜欢我咋呼么?”萧尧抬手搭着萧泽的肩膀,风情万种地把鬓边的头发掖到耳后,“说你喜欢。”
萧泽搡开他:“膈应,滚。”
萧尧搔首弄姿没得到欣赏,下楼去挖冰淇淋了。厨房顿时安静下来,长方形的料理台摆满了食材,萧泽在左,林予在右,隔着两大步的距离。
把鱼片好,萧泽抓了胡椒粉和辣椒粉调味,弄完后洗手准备切水果。他拿刀削梨,果皮一点没断,削完切下一块扎在刀尖,出声道:“忽悠蛋,过来。”
林予放下手里的菜,过去两步没有吭声。
萧泽伸过刀去:“尝尝甜不甜。”
林予吃掉点了点头,萧泽又用刀尖扎了颗葡萄递过来,他吃完又点了点头。圣女果、红富士、草莓,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