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日起,他们少城主府日夜巡防,不得有一丝懈怠,世子身边更是一刻都不能离开。
也不知道少城主这般谨慎是在防谁,要说将军府,燕赤侍卫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说也是将军府更应该心惊才对。
祭祀能够出这么大的乱子,让他一个侍卫来说都像是祖宗示意亲事不妥呢。一个女子为燕氏带来这么大的浩劫。将军府合该心惊胆战的去请罪才对。
怎么就变成了少城主这么紧张了。没听说李氏的军权有这么霸道呀。水太深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够明白的。燕赤侍卫瞟了一眼树梢上的领头,挺羡慕的,这人至少只用护卫主子就好了,他可是还有那么多的琐事要打理呢。
燕赤侍卫的眼神领头没错过,撇撇嘴,少城主这个侍卫要是把做琐事的功夫,都用来练武,也不至于功夫怂成这样。作为侍卫,功夫不成,他也好意思称头。
外面情况如何不知道,燕少城主府里,一夜安稳,至少主子三人睡得安稳。
第二日,燕少城主揉着脑袋醒过来的。作为男人,一夜的任性放纵,就够了。再多就不在燕少城主的接受范围之内了。
这一夜虽然睡得沉,也累得慌,想要动动胳膊,胳膊上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燕少城主看过去,就看到他家夫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闭眼睡得正好呢。
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燕少城主恨恨的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东西,亏她睡得着。
虽然恨不得把这女人抻起来吊着打,可连抻胳膊的动作,都没舍得太大。
心说,那么大的事,怕是真的把乔木吓坏了。
燕少城主气的闭眼,气自己呢,对着乔木吓心软,真要是胆小,就做不出来这事。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有点昏聩的底子。
太贵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看看暖榻上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夫人,想来昨天晚上的暴风雨应该过去了才对。看少城主的脸色,虽然不好看,倒也没有要发落谁的意思。
燕阳:“平哥呢,谁在平哥身边守着呢,夜里的吃食如何安排的。”当爹的在乎儿子,连这点小事都记挂在心里呢,平日里平哥那小子可是就盯着乔木一个人吃奶的。
太贵:“回少城主话,小主子一切都好,身边有燕青侍卫守着呢。夜里奴婢给小主子煮了羊奶。”说话的时候拧了毛巾捧给燕阳。
燕少城主接过毛巾:“你去平哥那里守着吧,交代燕青不可松懈。夫人这里没事不要过来打扰。”沉吟之后询问:“夫人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可有什么与平日不同之处。”
乔木:“夫人这几日都在普渡寺里面为少城主同轻语小姐的婚事斋戒祈福。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夫人最近迷上了普渡寺的斋饭。”
听到这话,燕少城主心情那真是没法好了。到底是为了祈福斋戒,还是迷上了斋饭呀。都折腾成这样了,还不忘给自己博名声呢,这女人脸皮到底多厚呀。把满天下的人都当成傻子了不成,假的不能在假的女人:“下去吧。”
太贵心说少城主到底想知道什么呀?自己的回答应该没有问题。
燕少城主出神的凝视还没睡醒的乔木,怎么看乔木那是怎么不顺眼的,怎么看都怎么心里气不平,拿着毛巾按在乔木的脸上,闷死这人自己就省心了。想是这么想的,做的确是轻轻地把乔木脸上哭出来的印记给擦拭掉了。
看到乔木漏出来一张怎么都没有轻语漂亮的脸蛋,燕少城主又气了,气自己还没从乔木这个坑里爬出来呢。
狠狠地瞪了乔木一眼,拿着给人家擦过脸的布巾,燕少城主龙行虎步的走人了。
睡得着着的乔木,闭着眼睛,抿着嘴巴,吸溜鼻子。然后翻身趴在暖炕上,又哭又笑的好半天。别看就那么粗鲁的一个动作,让乔木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家三口的未来。是不是燕阳心里对她有舍不得,比燕氏还重呢。
到底是自己看上的男人。这么让人生气的事情,还能这么对自己,自己没看走眼。
想到自己做出来的是,怎么就那么冲动呢。若是真的把燕氏祖宗排位给埋在雪山上了,怕是真的夫妻到头了。
下次得计算的在精准点才对。不能在闹腾这么大的了。就算是为了燕阳,也不该箍住一阵,该给自己稍微留点后路,为他们夫妻二人留点余地才对。
燕少城主若是知道她家夫人都已经在考虑下次了,肯定现在就把乔木给灭了。妖孽省的出去作怪。
放松了的乔木一直到平哥不在喝羊奶,非得找娘,才起身。看到自家夫人半肿的一双招子,太贵一句都不多问,只是弄了温热的毛巾帮着夫人敷眼。
昨天晚上动静闹腾的那么大。夫人只是眼睛肿了,已经是让太贵很惊讶了。本以为要血流成河才对。看来少城主的战斗力也不咋样。
乔木抱着儿子,扔掉眼睛上面的毛巾:‘不用,就这样挺好的。’太贵:“还是敷敷吧,回头让丫头们看了,该多想了。”
乔木撇嘴,不看见就不多想呀,昨天那么大的动静,那是能瞒住的吗。自欺欺人吗:“不必,本业没打算出去,看不看见无所谓。在屋子里面看着平哥也挺好的。对了把人家大师傅给安置好了吗。”
太贵心说这时候夫人还没有忘记吃呢,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呵呵,对,至少对夫人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想想昨天领头额话。太贵自欺欺人的想,或许自己想多了,她家夫人可不是那么生猛的主。
燕少城主一大早就去了城主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燕阳还是当事人,怎么都要出面把事情交代清楚的。何况还有善后。将军府的,神殿的,祭祀的,祖宗的,民众的,还有舆论,还有那些世家。想想都头疼,昨天先睡觉是对的。
燕少城主早就吩咐燕紫时刻关注将军府的动静,包括兵营里面的。然后才去衙门交代了些事情,最后才去城主府。
城主大人眼睛也是红的,祖宗基业,任谁也不能等闲视之。
燕山山脉的雪山,那是供奉燕氏宗祠的,那也是祭天之所。他对于燕城来说,那是一个标志性的象征。
雪山崩塌了,说严重了,那就是他燕氏要土崩瓦解,那是天要塌了。
这要是一个引导不好,他燕氏在燕城几百年的基业,怕是都保不住了。
百姓民众那边的舆论要引导,京都那边也要做好防范,不能让京都的王上因为这个对燕城做出什么动作来,如今的燕城可不是当初那个贫瘠的让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燕城了。
不得不防谁又知道京都里面对燕城如何打算呢。
要安抚百姓,控制言论,燕城主还要想,是不是真的老天示警,难道燕氏真的要就走到头了吗,别说燕城主迷信,毕竟几百年了,神山都是燕氏的一个标志。而且几百年来,这么大的动静头一次,合该他这个城主当的战战兢兢呀。
看到燕阳,燕城主激动地走下主坐:‘我儿安好就好,就好。’当爹的惦记儿子,不亲眼看到燕阳无事,都不能塔下心来。
燕阳眼圈有点红,看到父亲大人的样子,有愧疚,有委屈,有太多的心思,嘴巴抖动半天都没有张开。头一次傲娇的少城主低头了。
乔木两个字在燕少城主的嘴巴里面滚了好半天,被一嘴的槽牙嚼碎了,也没能说出来。燕阳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明知道乔木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怕是也要护着了。心就这么不受控制了。
所以对老爹更加愧疚了。都是他媳妇折腾出来的呢。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燕城主心疼了,虽说儿子从小养的皮实,可这样的惊天场景怕是头一次经历,难怪委屈,怕了。这事跟儿子有什么关系呀,都是李氏的女子不好。
听闻当时远远看到的那些侍卫腿都软了。何况燕阳这个从神殿上带着一个女人逃出来的人呀。燕城主拍拍儿子的肩膀:“没事,没事,这不是没事了吗,放心,一切都有为父在呢。”
燕少城主吸口气:“儿子让父亲大人担忧了。儿子不孝。”这个说的真心诚意的。
燕城主拉起儿子:“乱说,是为父安排的不够周到,让我儿受惊了。”
父子二人说的客道话也就到这里来,作为燕城的支柱,灵魂,父子二人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解决。管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善后事宜还需要父子二人先拟出来一个章程。
燕城主:“同为父说说当时的情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阳缓缓抬头:“儿子同轻语表妹才点燃香烛,真要为祖宗们上香,就觉得来自大地的颤抖,儿子协同祭祀大人带着轻语表妹仓皇出来的时候,也不过堪堪躲过险情而已。儿子认为可能是神山多年以来积雪太厚,天气转暖不堪重负,滑了。对神山的雪滑下来了。”
燕少城主根本就不提乔木送给祭祀大人滑雪橇的事情,他爹多精明的人呀,怕是知道那么一点就能够联想一大片。乔木处境本就不容易,不能在填一下这个了。
燕少城主用了影响最小,最不惧危险的字眼,只是雪滑了。
燕城主看看儿子,心中安慰,儿子知道轻重了是好事,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有些事情又岂是轻描淡写能够过去的。
燕城主沉吟:“祭祀大人可还好。神殿那边又是如何场景,我儿可是看过。”
燕少城主把乔木在这里面的作用给抹去了:“祭祀大人还好,儿子协同轻语小姐下山的时候,祭祀大人让儿子带话于父亲大人,祭祀大人随后变到。”
那是这么大的事情,祭祀肯定是要来同文武官员交代一番的。毕竟这是是祭祀的领域。
燕阳接着说道:“神殿那边只是看着凶险而已,儿子虽然没有亲眼过把神殿走一遍,不过大致上能够看出,滑下来的积雪并没有埋进神殿。带到积雪稳定之后,让人清扫还是可行的。”燕少城主不愿意事情太大,怕乔木背负的重,索性神殿并没有被毁,还有挽救的余地。
燕城主:‘那就好,那就好,等到积雪在稳固些,我就派人去神山那边’
这个时候的父子二人都没有考虑到,神山之上,神殿之中,可都是他们燕氏自己动手的。
燕阳:“神山距离燕城遥远,又有祭祀大人的庄子阻挡,且祭天之前,就已经发令燕城封山,造成的人员伤亡倒是没有,就是见到雪滑的人也不过是儿子身边的侍卫,同祭祀大人别院里面的那些奴仆而已。”
儿子这话相当于再说舆论还在控制中,没有比这个更让燕城主安心的了:“还是要在仔细谋划一下,轻语那边如何。”
燕阳:“轻语的下人都是在祭祀大人庄子上等候的。出了事情,儿子顾不过来,只是带着轻语轻车简从的回了燕城,那些人还在祭祀大人的庄子上安置呢。至于轻语表妹,一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被吓到了。”
燕城主:“如此就好,回头为父去将军,你陪同为父一起去探望你轻语表妹吧。”一句话,轻语以后只能是表妹了。
燕阳低头,心中凄苦,乔木折腾这么大的动静,为的也不过是这个了。早知道他就不该瞎折腾,也不至于就把祖宗们都给惊扰了。
父子二人大致商量个差不多,祭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