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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没有足够的资本时,她都无法做到直视那些曾经耀眼光芒,就像他不敢轻易靠近叶南得,自认周畔在她的这里,不会生出半点妒意。
只是时间久了,就连胡荼自己都无法分辨,到底要拥有什么,她才算拥有所谓的资本。
习惯的力量如此强大,竟然让一个普通人失去适应平常的能力。
尽管现在的进步在他们的眼里不足为奇,但那确实浸着胡荼的汗水,她本该为此感到骄傲。
奈何他们三言两语就略过,其中还不忘讽刺,面对如此环境,胡荼不敢轻易露出半点得意。
有时候,连胡荼都跟着他们一起否认自我,即使超越了许多人,但始终不是最好的那一个,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地方呢。
所以,她只得拼命的学习,尽管压力大到经常一连好几天都会做噩梦,但她还是不敢松懈。
说到压力大,这正是胡荼忽略的重要点。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压力源自何处,只是一味承受。
大多数的人都讨厌为别人而活,可胡荼却没有选择的余地,生来如此,真是命大不敢图福大。
如果不是胡聪点明其中的改变,也许不知要到多久以后,胡荼才会发现,丑小鸭的羽毛已经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古时候的人,强调勿要喜形于色,因为沉不住气的人往往容易暴露自身不足,很容易将自己置入险境。
胡荼也是这样,看到辛苦耕耘出来的果实可喜,她的内心本是欢愉不已,却时刻掩饰着,不敢张扬。
好像那是从别处偷来的兴奋,她不敢明目张胆的挥霍,只能偷偷在无人的角落里暗自庆幸。
看着一脸沉思的胡荼,胡聪索性将她手上的书页合上,“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学下去了,回去吧。”
迟钝的反应过来,胡荼才想劝阻时,胡聪已经在收拾书包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没有啊。”
语气里带着些许故意赌气的成分,胡聪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你要是实在想不清楚,就去问叶南得好了。”
想起最近干起传递情书的事,胡荼莫名的生出一股怨气,她冷淡的赌气道,“问他干嘛,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越想越烦躁,胡荼拎起书包,大喊道,“烦死了,我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倒像是习以为常了,胡聪宠溺的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胡荼,面带笑意的问道,“这不是你们女生最擅长的事吗?”
最讨厌心事重重的自己,胡荼觉得被困在一个笼子里,逃不出去,渐渐失去生命力。
为了及早摆脱这种束缚,她必须走出来,除了自我宽慰,胡荼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她喃喃自语道,“恩,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
拎着胡荼的书包,胡聪故意调侃道,“你在念咒呢?碎碎念个不停。”
“是啊,念咒挺管用的。”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吧。”
“你脑子才坏了呢。”
“”
第88章 情书管家()
在这个世界上,最难说清楚的事就是人心的变化,那是一件让人可笑可叹的事,对错无法作为衡量它的标准。
而大多数人的改变,皆一一表现在言行之上,就好像那些将希望寄托在胡荼身上的女生,她们好像失忆了一般,全然忘却了当时的情景。
既对自己恨不起来,也对胡荼恨不起来,倒像是庆幸有这么一段意外生出来的关系,让她们的想法显得不那么遥不可及,想要达到目的似乎又多了一条途径。
很多事在没有形成一种自以为常的状态时,大家都会觉得没有办法接受,甚至会将所见所闻视为异类,因为那是之前他们不曾见过的情形,毕竟颠覆印象的事从来都缺少熟悉感,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故事当中没有他们的影子,这对于满怀期待的人来说,自然少不了要做出些自认合乎情理的举动来,比如无中生有的跟着大家一通乱吼乱叫,管它孰是孰非。
可习惯了事物成形的状态,他们变换了角度,并且自认可以从当中获取些什么时,便不再执着于之前的态度,继而脱离了集体,为个人利益而谋划。
望着手里厚厚的信封,胡荼的心情很复杂,此时的她正遭遇着心里所想的情形,当初,见不惯她与叶南得走得近的人,是她们。如今,拜托她帮忙传递情书的人,也是她们。
一昧疯传她与胡聪不是兄妹,说她会给他带来霉运的人,是她们。眼前却又眼巴巴的讨好着她,期待她帮忙的人,还是她们。
真是可笑至极,难道她们对待一个人的态度,完全只能是基于另一个人的存在吗?这算是爱屋及乌吗?胡荼真不知,她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值得庆幸的是,她好歹还有点存在的价值,毕竟胡聪再没有第二个妹妹,这点卑微的利用价值也算是价值的一种吧。令她感到悲哀的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到底只是旁人眼中的目光所及,可怜至极。
与其这样,倒不如什么都没有,偏隅一角,虽落得个孤独为伴,却也乐得清静,总不至于感慨这其中的纷纷扰扰,胡荼这样想着,渴望做回从前的那个模样。
因为她没有办法摆脱眼前遇见的这一切,作为当事人,胡荼做不到时刻假装视而不见,心性淡泊又如何,她也想做到心宽如海,可时间划痕,点滴都烙在平常的日子里。
更何况,就算是清心寡欲之人,若是被这世俗的浑水沾染,怕也是不得清净,少不了要困顿数日。
想起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胡荼愈发讨厌爱屋及乌之类的词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胡聪的附属品,她们看她的眼光随时在变化,而这些改变只是简单的取决于他的喜怒哀乐。
对于叶南得也是一样,她们会冲她善意的微笑,不过是为了将手里的信封顺利递出去,不用等到转身,对方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变了味,胡荼就在她们眼前,又怎么会看不见那满眼的期待呢。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胡荼觉得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那就还是要尽心把事情办好,省得事过境迁,她又心怀愧疚。
其实,当时胡聪提起叶南得的时候,胡荼的反应并没有停留在事件本身,而是着眼于俩人的关系,她对这段亲疏关系的判断却又基于叶南得与别人的联系。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要不说,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太累了,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不是光鲜亮丽的主角,那也不至于完全忽略自我吧。
听着走廊上渐渐走近的脚步声,胡荼赶紧收起多愁善感,她知道是林疏送早餐来了。最近,她觉得许多事悄然发生了变化,唯独林疏坚持送爱心早点这件事没有任何改变。
从第一次之后,林疏就没有断过一天,她每天都起得很早,满心欢喜的来教室一趟,又眼藏兴奋的离开,这也成了她与胡荼每天难得的相遇。
可惜,这一次胡荼猜错了,走进教室的人并不是林疏,而是赵沛,出于意外,她向他问候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就像是没有留意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赵沛自顾自的弄着手里的书本,对于胡荼的问候,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如果不是那天调换座位,胡荼没有遵守约定,他就不会闷闷不乐,如果没有遇见林疏,他就不会跟她倾诉,如果他没有发现早餐的事,就可以毫无负担的享受这份关心,赵沛在心里这样想着,不禁又添了几分愁闷。
可惜没有如果,他做不到什么都看不见,林疏的心意赵沛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他对她确实没有那份心思。
为了不让林疏继续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早在寒假的时候,赵沛就跟她说清楚了,正是因为这样,俩人才疏远了好长一段时间。
许久没有听见赵沛的回应,胡荼也不再说话,她想着,也许是他现在不太想说话,或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只是没有看见林疏的身影,胡荼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上周五遇见的时候,她看见林疏还是一副好事将近的神情,还以为俩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她没有理由就这样断掉,除非今天有事来不了,不然像林疏这样锲而不舍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放手,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垂着头,胡荼在专心熟读古诗词,突然,前方传来赵沛的声音,“那天,你为什么没有等我。”
没有一个前奏,赵沛就投来这样一句问话,回过神来,胡荼抬头懵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恩?”
这句话好像在赵沛的肚子里憋了很久,突然要说出口,他好像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至于明明是他掌握主动权,现在倒好像是他有求于人,神情竟有些不自在。
看着胡荼没有反应过来,赵沛迟疑了几秒,吞吞吐吐的问道,“不是说好了跟我坐同桌的吗?”
原本,赵沛想摆出一副冷漠又生气的表情,大声质问胡荼,刚才的不回答就是在提前示威,可当他真正面对她时,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顿时弱了下来。
胡荼顿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加上本来这件事,她就没放在心上,便不以为意的回道,“你是说这件事啊,当时我以为你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一听胡荼话语里的随意,赵沛就瞬间炸了,他严肃的纠正道,“我有这么不靠谱吗?我当时很认真的好不好?”
似乎并不认同赵沛的说法,胡荼眨了眨眼睛,示意当时的她完全没有理解到其中的认真,“好吧,我的锅,我来背。”
赵沛无语的看着胡荼,视线移到旁边的位置上,他用一种好像不认识对方一样的语气问道,“那你怎么就跟他坐一起了。”
留意到赵沛的视线停留在了叶南得的位置上,胡荼恍然大悟的回道,“哦,你说叶南得啊,是他拉我过来的,我本来还想坐我那儿呢。”
说着,胡荼的目光盯着赵沛的书包所在的地方,说得好像她有多么不情愿坐在这儿似的,但明明心里也曾欢喜过,主要是当时她没有明确拒绝啊。
虽然还没有问叶南得为什么要那样做,因为她一直以为,坐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可能会是周畔,而且也只能是周畔,他应该没有预备过第二个人选吧。
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不够说服力,但赵沛还是对此表示接受,毕竟不能全部推给胡荼,如果当时他的态度认真一些,如果叶南得没有拉她,也许事情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独自坐在讲台下,赵沛真切的感受到了胡荼当时的心情,每天仰着脖子听课,真的好累,尤其是颈子,感觉快要被拧断一般,而且,一阵阵的石灰味儿传来,时不时就会打喷嚏。
听着胡荼说原本还想坐那儿,赵沛真想说她脑子又犯糊涂了,当时就是临时给她安排的位置,刻意显出她与这个班的生分,其中的内涵自然不用多说。
既然拥有资格挑选,她怎么还傻里傻气的固执己见,不过也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像大家口中所说那样趁机接近叶南得,想要在他身上贪图些什么便宜。
这果然与赵沛心中所想一致,只是当时的他实在气不过,没有认真思考其中的细节,就自顾自的生起闷气来了。
现在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