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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猜不了胡荼的心思,叶南得倒成了情感白痴,她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是想方设法的要靠近,可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唯独他不自知。
胡荼想发火,可看着叶南得一脸无辜的表情,她又无法对他痛下杀手,只是语气僵硬的说道,“不要理我。”
头一次见胡荼莫名生气,死活不理睬自己,叶南得感觉像是回到学校。
叶南得的心里明白如镜,迟早有一天,他的傲气会被她消磨殆尽,一丝不剩,但他仍然心甘情愿。
虽然被指明了不要搭理,但叶南得还是不愿放弃,他小声试探道,“你到底怎么了?”
竟然不怕他生气,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胡荼没好气的回道,“我没怎么。”
看着胡荼的表情很不开心,叶南得追根究底的问道,“那你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像这样的白痴问题,连续被问数个,胡荼倒还是第一次,她扭过头,“我哪有不高兴,我很高兴啊。”
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情确实很坏,这一刻,叶南得的情商仿佛变高了,他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干净阳光的大男孩,胡荼还是动摇了,终究练不成铁石心肠,她也只好作罢。
胡聪走进院子,把药递给叶南得,叮嘱道,“你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叶南得看见胡荼并没有之前那么抵触,松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撩开头发,有些冰凉的药水刺进头皮,带着阵阵麻木的感觉,倒也感觉不到疼痛。
第一次走进胡荼的房间,叶南得有些好奇的张望着,不像其他女孩子的粉色空间,她的房间简单素雅,散发着阵阵清香。
仔细观察了一番,叶南得发现除了一个衣柜,一张床,多的都是些书,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胡荼是这样一个喜爱读书的人,难怪平日里说话总是出口成章,带着文艺青年的气息。
胡荼随意的坐在床上,也不顾叶南得,像是还沉浸在其中,她的脸上依旧带着乌云,少了之前的活泼,她静静的坐着,沉默不语。
没有听见胡荼的声音,叶南得担心她强忍着不叫出声来,关心的说道,“要是疼的话,你就告诉我。”
就像是打了麻醉剂一般,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胡荼语气果断的说道,“不疼。”
也许是真的受刺激了,胡荼愣愣的望着前方,幻想着有一天她也留长发,一身淑女打扮,她在想,是不是变成那样,她就会成为另一个自己。
对于胡聪来说,此时的他真的没有心情去计较太多,把郑重纽扣重新挂上脖子,眼里有着难以言说的苦楚。
明天是爸爸的忌日,以前,他都是在远方深表思念,时隔多年,再次面对面,胡聪的心里复杂交错,好在很多事,他已经释怀了,也成长了,终于可以对爸爸有个交代。
这一夜,似乎三人的心情都各有不同,少了往日的畅言欢笑,给胡荼擦完药,叶南得叮嘱了几句,也就主动离开了,胡聪也并未挽留。
第57章 罪恶的化身()
躺在床上,胡荼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想起与叶南得相识以来所发生的种种,她冒出来一些奇怪的想法,
面对叶南得,她觉得自己少了以前的沉着,竟然企图在叶南得面前肆意宣泄情绪,好像突然需要他明白些什么,但又不能直接告诉他。
若说到生气,胡荼从来不记仇,更谈不上真正记恨过谁,在她的认知里,人心太小,本就装不了太多东西,如果尽顾着怨天怨地,那岂不是把自己困死,到底无法真相感受生活。
对亲近的人,我们总会少几分热情,多几分肆意妄为,一如他们兄妹俩,吵吵闹闹,无形中却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作为旁观者的叶南得看得更清楚。
一墙之隔,兄妹俩辗转难眠,胡聪表面上虽然不在乎,但心里却也很担心胡荼额头的伤。
尤其是当叶南得脱口说出的那句心生怜惜的“你可是女孩子”,第一次让胡聪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对胡荼所做出的伤害有多大。
摸着脖子上的纽扣,思索了一会儿,胡聪还是犹豫着从床上爬起来,他在书包里翻找着,拿出创可贴。
胡聪的心里十分纠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分钟过去了,他推开房门,走近胡荼的房间。
手拿起又放下,犹犹豫豫的样子让人着急,终于,他一鼓作气,将手扣在门上。
胡荼并没有睡着,听见清晰可变的敲门声,她好奇的问道,“谁呀?”
听见回应,断定胡荼还没有睡着,胡聪故意咳嗽了两声,继而轻声问道,“睡了吗?”
胡荼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旧躺在床上,不以为意的回道,“还没有。”
房间依旧一片漆黑,胡聪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他有些失去耐心的喊道,“开门。”
不知是懒得动,还是心情有些烦躁,胡荼有些平淡的问道,“干什么?”
哪里理会胡荼的心情,胡聪敲着门,不耐烦的命令道,“开门。”
被扰得不得清净,胡荼只好认输,她打开灯,嫌弃的念叨着,“啊啊啊,烦死了。”
大概是洗完澡不久的缘故,推开门的一瞬间,胡聪就嗅到一阵淡淡的芳香,胡荼的头发蓬松,直垂到锁骨处,衬着她圆嘟嘟的脸颊更加小巧可人。
突然间,胡荼毫不顾忌胡聪会不会生气,她定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从来都是这样,胡聪只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说话,就像现在,他只简单的说了一个“药”字,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听得懂。
每次听胡聪说话,胡荼都觉得说话真的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她返回房间,拿起桌上的药水,木然的递给了他。
大概每个人都一样,我们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别人一听就能明白,只是可惜,忽略了最重要,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理解方式也不同。
胡聪愣了几秒,以为胡荼在对他撒娇,暗示让他帮忙上药,眼角掠过一丝得意,他一把接过药,嘴角微微上扬。
谁知,胡荼竟然什么都没说,就把门给关上了,剩下一脸茫然不知的胡聪傻傻的站在门外。
才反应过来,胡聪就继续敲门喊道,“喂。。。。。。”
简直要疯了,胡荼抓着自己的脑袋,尽量平复心情,故作冷静的问道,“又怎么了?”
胡聪举着手里的药水,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质问道,“你干什么啊。”
简直快要奔溃了,胡荼无言以对,明明事情也不是因她而开头,为什么反倒解释不清楚了,懒得争辩了,她强颜欢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啊。”
对于胡荼的理解能力,胡聪总认为她比常人要慢半拍,直接开门见山比较靠谱,“你不是要我帮你上药吗?又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
一听胡聪不再惜字如金,胡荼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所表达的意思上,她掰着手指,瞪大眼睛,惊讶的喊道,“二十个字诶。”
胡聪听出了胡荼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他向她投去不屑的眼神,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别岔开话题。”
胡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一副跟你无法沟通的表情,苦笑道,“大哥,我什么时候暗示你帮我上药了?”
听到这里,胡聪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他强行辩解道,“理解能力差,还怪别人。”
仿佛受到惊吓,胡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大眼睛看着胡聪,内心一阵狂怒,“我理解能力差?”
也许是用力过猛,情绪太过激动,胡荼感到头部的神经有些膨胀,额头在隐隐作痛。
原本还想争辩些什么,可留意到胡荼面部表情的变化,胡聪决定暂时饶她一次。
少了刚才的火药味,胡聪想着先帮胡荼涂药水,再贴上创可贴,为了掩饰自己的担心,他嫌弃的说道,“麻烦。”
虽然少了刚才的嚣张,但胡荼依旧不服气的回道,“也没要你管啊。”
说着,胡聪才想起创可贴,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手,又掏了掏口袋,都一无所获,回忆了一下,他猜想可能是忘在桌上了。
气势逼人,胡聪低头看了一眼纤瘦的胡荼,转身就往回去,却霸气的命令道,“过来。”
就像是来自两个不同星球的人,胡荼完全跟不上胡聪的节奏,她警惕的问道,“干嘛?”
心口不一,用来形容胡聪最合适不过了,他转身看了看胡荼,冷淡的说道,“让你过来就过来,费什么话。”
虽然眼神里写满了不乐意,但胡荼还是跟了过去,嘴里嘀咕道,“这么凶,以后找不到女朋友,看你怎么办。”
有时候,胡聪真的很好奇,胡荼怎么会有那么有精气神,她似乎从不知疲倦,小小的身体中到底蕴藏了多少能量?
听了胡荼的话,胡聪会心一笑,继而又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提醒道,“终身大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像是不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胡荼突然变得很安静,她傻傻的愣在门口,身体僵硬,脑海里一片混乱。
没有听见脚步声,胡聪往回走了几步,探出半个身子喊道,“进来啊。”
被现实猛然拉回,胡荼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她回过神来,顿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事出必有因,胡荼为什么会这样,胡聪比谁都清楚。
那一夜,周畔借宿时,有意无意的暗示,早已让兄妹俩饱受回忆的折磨了,而如今,胡聪也看出来了,这道坎终究还是没有迈过去。
一道门槛,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步之遥,可对于胡荼来说,却是耻辱与残酷,有生之年,她不曾想过,再次踏进那扇门。
咫尺对望,胡聪能够强烈的感受到胡荼身体的颤抖,他的眼里充满鼓励,语气温和的说道,“进来。”
眼泪不争气的在眼圈打转,胡聪害怕下一秒它们就会跑出来,让她连最后的尊严都丢了。
抬头看了一眼胡聪,胡荼小心翼翼的迈出右脚,可她面色沉重,一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踏进房间。
全身被耻辱鞭笞着,胡荼始终无法承受,她收回右脚,无力的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都说男生最怕女孩子掉眼泪,换做从前,只要是胡聪认为与他无关的一切,眼泪对他而言,毫无杀伤力,
可眼前的此情此景,确是因他而起,而胡荼在他心中,不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他的亲人,也是此生他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没有预料到胡荼会这般伤心欲绝,胡聪顿时心生怜意,他想要走近,却又不敢走动半步,面带内疚的问自己的心,“我可以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吗?”
压抑太久了,胡荼越哭越厉害,搞得胡聪更加不知所措了,终于,他试探着走近,慢慢的蹲下身子,用微微颤动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
习惯了自我治愈的人,都有一个坏毛病,他们这一类人,在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可以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相反,一旦身边有人悉心宽慰,他们便会啜泣不止,甚至嚎啕大哭,一发不可收拾。
胡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