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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南渚爸爸大学开始; 家里人就切断了他一切经济来源,与妻子的婚礼也无人问津,南渚刚出生那几年; 南家人更是表现的漠不关心。所幸南渚爸爸是个有经商头脑的人; 大学刚毕业没几年就事业有成,经常全国各地来回奔波。但也因为工作太过繁忙; 完全顾不得家里人; 最终在南渚三岁时,就与南渚的妈妈离婚了。
南渚爷爷也是从这几年开始关注南渚的; 开始频繁联络他; 询问他的感情状态和工作。因为不想被打着家人名号的长辈支配; 南渚便选择在南渚爷爷寿宴的这一天,带着许栩来随意地见一见家人,表明自己的立场,并希望以后的生活不要再被打扰。
“那你就是叫我来做你的假女友了?”听完前因后果的许栩看着南渚,问。
南渚也转头看着她,并没说话。
许栩笑了笑,开始自顾自说道,“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我跟你的经历居然有点相似,我爸妈当初的婚礼也是不被看好的,他俩一起来到了这个城市打拼,并生下了我。但你是爸爸工作太忙,我比你惨点,我爸跟着你爸一起忙,我也妈也忙,他俩分开忙。”
许栩不知道南渚这样,在后来有爷爷想要找回他,究竟算不算得上一件好事。毕竟他刚才在酒席上的表情真的不太好,反正许栩时从未见过有过那种表情的南渚。
“我几乎没见过我家里的其他亲戚呢。”许栩皱了皱鼻子,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南渚叹了声气,他将胳膊搭在许栩的肩膀上,“我们换个话题吧,不说这件事了,挺压抑的。”
许栩用右手拎起南渚的手,作势想要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下去,“压抑归压抑,你这胳膊能不能先挪开?”
“我有点喝多了。”南渚低声呢喃了一句,“走路有点不稳,扶我一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了重重的鼻音,似乎还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许栩顿时心软了,她将手松开,任由南渚搂住自己的肩。
其实她是很理解南渚的心情,亲戚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有也未必就比没有要好。若是从小时候开始,长辈就当做他们不存在,等到他们长大了,找回可利用的价值,才表示自己的关心。那么一点意义都没有,多出来的最多只会是埋怨和嫌恶。
许栩脑海中,一直不断出现,南渚坐在自己身边时,因紧抿着而泛白的唇线。
带着她来这种场合,叫朋友窥见了所有不为人知的心事,他的心里该多难受?
“本来呢,今天这事儿你应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的。虽然你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但毕竟时要我与你一起骗家里人,我愿不愿意是其次的,提前说好,也可以避免很多突发情况。你就这样直接带我来了,你都不怕我配合不好你?”
南渚的手还搭在许栩的肩头,听到许栩的话后,他微微垂下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我只是怕,告诉你了,你不愿意帮我。”
“谁说我不愿意帮你了?你今天肯告诉我关于你的秘密,证明你还是把我当成关系要好的朋友。我不说能不能为你两肋『插』刀,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我肯定是要帮的。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白认识的。”许栩用胳膊肘拐了拐南渚的肋骨,“我说的对么?”
南渚眉头拧作一团,“我觉得不太对。”
许栩感受到南渚加重了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他身上的酒香也顺着晚风略过她的鼻尖。她抬起头看着南渚的侧脸,他的脸上还是有些泛红,看样子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嗯……”南渚做思考状,半晌才回了一句,“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可不单纯是因为我将你当做关系要好的朋友。”
许栩身子顿时一僵。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散步散到了市中心高架桥下,周围灯红酒绿,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比方才要喧闹许多。
许栩听了南渚这样的话,忽然就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她想从南渚的胳膊下逃离。无奈南渚整个人几乎都倚在了她的身上,她怕自己太过用力撤离,南渚会直接栽倒在一旁。
她为了赶走这种尴尬的气氛,只能立刻转移话题。
“今天你不跟我商量,是你的不对,但是呢。”许栩将一只手伸出来,停在南渚眼前,“看在你心情不好,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之前你答应我去参加聚餐,我今天也陪你来骗了家里人,你这个成本比较高,你还是需要补偿我。”
许栩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你想好要给我什么了么?”
这时南渚挥手拦了一辆车,车子还未停在两人面前时,南渚一把将许栩的手攥在自己手中。
随后低头在许栩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酒气弥漫,许栩感觉到周围都是男主身上好闻的气味,他的嘴唇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了很久,温热的触感缓慢地传递到神经末梢。
待许栩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
出租车已经停在了两人面前,南渚替许栩拉开了车门,在许栩耳边轻声说了句,“我今天喝多了,不知道这样够不够补偿。”
而许栩毫无反应,迈了步子坐进车里。
她是这种遇到点事情就容易大脑一片空白的人,所以有些情况比较紧急的事情,她一般都会反应不过来。早期体现在和别人掐架,别人如果骂了她一串很难听的话,她会在脑中想很久,直到争吵已经结束了,才知道自己应该回击什么。所以在她小时候,她很少斗嘴能都得过南渚。
后来这种反应慢就体现在别人对自己说了什么意味深长的话,或者自己在思考一件懊恼的事。她会像现在的一样,忽然不说话,目光发直,并且这种状态将会一直持续到想清楚为止。
许栩就一直维持到与南渚回到家,她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南渚走路不大稳地走进了卫生间,又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靠声音,她能听得出,南渚好像是吐了。
他没有骗人,他真的喝了很多,而且喝醉了,那么他刚才亲了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喝醉了?
许栩还在发愣的功夫,南渚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那熟悉的味道传来,让许栩不由得向沙发的另一边挪动了一下。
南渚见许栩作出这样的反应,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生气了?”
许栩没有看他,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时什么感受。
她并不生气也不委屈,在南渚亲了她的时候,更没有像之前对待其他人一样反应过激,立刻推开他。许栩只是很『迷』茫,一是因为她不清楚南渚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喝醉还是单纯逗她玩。二是因为,她不清楚自己会有现在这种心情的原因。
这个问题,她无法在现在问南渚,因为他晚上喝了那么多,头脑想必也不清楚,所以她只是叹了口气,对南渚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去睡觉吧。”
“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的行为而生气,我给你道歉。”
许栩侧过头,看着南渚那双墨黑『色』的眼睛,不知怎么的,眼圈忽然有点热,“道歉?”
这种事可以用道歉解决?许栩冷笑一声,“你是在逗我玩?算了,你现在喝醉了,我不跟你讲这些,等你明天醒酒了再说吧。”
说完,她再度将头扭到另一侧,不去看南渚。
南渚却伸手抓住许栩的肩膀,将她转了回来。
许栩心上一烦,胡『乱』伸手甩开了南渚,吼了一句,“你干嘛?喝醉了可以为所欲为么?别以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不敢打你!你不是有的是钱么,随便找个地方搬出去吧,和你在一块我觉得自己很吃亏。”
南渚看着许栩,没有说话,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小兔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与平日里的气氛不同,喵喵叫了两声后,趴在了南渚的脚边。
“你去睡吧,明天再说。”许栩看南渚不说话,又强调了一遍。
“我虽然喝酒了,但是我还很清醒。我没有逗你玩,没有不尊重你,我更不会在头脑不清楚的时候对你做这种事。”
许栩一怔,她动了动嘴唇,不知怎么的,嗓子一阵干涩,她讲不出话来。
“我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南渚盯着许栩看,眼神坚定。但说完第
二句话后,他再次握住了许栩的肩膀,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他看上去有点慌『乱』,“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讨厌我?”
许栩很想说讨厌,如果南渚没说谎,他的确是喜欢自己,可他有没有问过自己喜不喜欢?更何况,他还可能是一时间觉得好玩,才……
所有与南渚交往的细节在此刻全部一拥而上,堵在了许栩的脑中,动弹不得。她又陷入了沉思。
她越沉默,南渚就越是紧张。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许栩才慢慢开口问,“你,不是在耍我玩么?”
“没有。”
怎么会?从小到大,南渚明明觉得她这里也不好,那里也不好,喜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呢?虽然听过很多次别人的暗示,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想,但她都没敢直视过这些问题,因为这对许栩来说太荒唐了。
许栩没说话,男主又问了一遍,“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他眼里近乎恳求的目光让许栩心上仿佛被一根细小的针戳了一下,相识十几年,娇纵跋扈的南渚,她见多了。高兴的不高兴的,懒散的成熟的,她一一领略过,甚至在几小时之前,她也见到了南渚忧伤压抑的一面。
但此刻的样子,让她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和什么话去回应,“我不知道,你让我静静。”
说完,许栩再没去看南渚的脸,只是挣脱了南渚的手后,一个人走回了卧室。
一夜无眠。
许栩在这样一个夜晚,一直在回想,南渚刚从国外回来时到现在的场景。这次重逢,南渚与小时候还是有一些出入,更加成熟了,对她也的确是很好。
平日里两人一起住,南渚很照顾自己。做饭打扫卫生都是他来做,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都会招呼都不打一堆一堆的买,每次去学校都有南渚接送,自己在学校被欺负了他还替自己出面。
南渚若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自己喜欢他么?
许栩不久之前才问过南渚这个问题,不清楚喜欢概念的她,听了南渚的答案后,刚决定好要好好谈一场恋爱。
可如今这种情况,叫她该怎么办?
许栩直到凌晨四点钟,都没睡着。她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快要天亮了。
许栩打开手机,点进南渚的朋友圈,想随便翻翻。刚进去便看到那张背景图,是自己喜欢的书。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下床开了灯。打开衣橱再次拿出那本《替你实现所有心愿》,开始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在将自己写的心愿全部看了一遍之后,许栩心中顿时猛地一跳。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前翻了几页。
“希望有人能来学校给我开家长会。”
“希望家里有很多我爱吃的东西,吃都吃不完。”
“希望上学有爸爸开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