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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笑了,“高小姐,我不是你的父母长辈,这种问你你应该回去问你的父母长辈。如果你觉得我和林阳有勾搭来找我放手,那我只能说你想多了。我和他,早就结束了,诚如你所见,我已经结婚了。”
“可能是我不自信吧,我知道他心里有你,他和顾叔叔争,多部分原因,是因为你。”高艺涵苦笑,低头看手里的咖啡杯,怅然地说,“我心里害怕。”
我盯着面前的女人,忽然有点安慰了,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林阳终于有人疼惜。或许我是很恨他,但这不代表我不希望他幸福。很多时候我都不理解自己这种矛盾算什么。
罢了,剪不断,理还乱。
“不用怕。我和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了。”我说,“好了,我还要去公司,不陪你了。”
说完,我起身离开,忽地想起什么,我说,“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高小姐,林阳为什么想跟你结婚,你清楚吗?”
她看着我,大眼睛里有晶莹,点了点头,她说,“但是我不在乎,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笑了笑,扬眉称赞道,“不错,有勇气。”我捡起桌上的信封说,“这个给我吧,我有用处。对了,给你寄照片的人叫齐瑶,是公司设计部的设计师,我和林阳的高中同学。”
高艺涵疑惑地看着我,刚要问什么,被我抢白了,我说,“你多保重。”
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照片和视频,到底是谁拍的?最初我怀疑是齐瑶,因为她最恨我,但后来顾承中说林阳去找他说些欲盖弥彰模棱两可的话,我以为是林阳设计我的,齐瑶只是他的帮手。
但方才和高艺涵见过了,如果说照片是林阳拍的,他寄给顾承中我能理解用意,寄给高艺涵的目的何在?他是要和高家联姻的人,让高艺涵知道我们那段过去的存在,有意思吗?
最有可能的,是齐瑶想搅浑水,在把照片寄给顾承中的同时,想给我下个陷阱在前面,让我被顾承中弄死的同时,前面还有个坑等着我。
齐瑶想借刀杀人?让高艺涵跟我撕逼?
到底如何,这事儿得问当事人。
回到公司后,我让高琳把齐瑶叫上来,高琳愣了愣,然后赶紧出去了。
我猜,这件事马上顾承中就会知道。
齐瑶进来后,虽然不高兴,但敢怒不敢言,阴阳怪气地站在办公桌前问我,“杨总,你找我什么事儿?”
“私事儿。”我扔下签字笔,把文件夹递给高琳说,“你先出去,我没叫你别进来。”
高琳悻悻然,“是,杨总。”
人走后,我把门反锁上,在踱步到办公桌前,拿出抽屉里的信封扔在桌面上,齐瑶悻悻地看了我一眼,问,“这是什么?”
我微笑着说,“看了不就知道了?”
齐瑶瑟瑟地伸手去拿信封,抽开看了一眼就愣了,惊诧地睁大眼睛。
“这么惊讶做什么?也没几个月,这么快就忘了你的杰作?”我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她。
齐瑶连忙把照片扔在桌上,否认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听不懂?”我脸色冷了下来,抄起桌上信封砸她脸上,西风很快落到地上,里头的照片都散了出来。
我一把扯住她头发拉近我面前,冷哼说,“先前一直忙着没收拾你,你以为我把这事儿忘了呢?”
“这跟我没关系!”齐瑶嘴硬地说,“杨小唯,你别栽赃我!”
“用得着我栽赃你么?能把照片寄给顾承中和高艺涵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我用力扯了扯她头发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这事儿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人指示?”
“我说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到底要怎样!”
我甩开她头发,她连着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我端起桌上冷掉的开水从上往下淋,威胁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再张嘴,否则,下次淋在你头上的,就是滚烫的开水。”
齐瑶满脸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怨恨地看着我,但无可奈何,她咬着唇,眼泪花泛滥,我把杯子放回桌面上,冷哼说,“滚!”
冥冥中,我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导火索,谁干的,帐算在谁头上,跑不掉。
夜晚回到别墅,我径直去了顾承中的书房,他当时正在电话,我忽然闯入,惊得他皱眉看我,他继续说了两句,我坐到沙发上,冷不丁问他,“是你下的毒?”
书房里,灯光明亮,照得顾承中嘴角的冷笑明显极了,他不疾不徐地坐在我对面,凝眸盯着我,漆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城府,末了,他缓缓道,“想诈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猜不会是你。可林彩秀看你的那一眼意味深长啊,莫不是你们俩有奸情被顾启中发现了?所以你俩合谋杀人灭口?照顾骏的说法,这种毒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这里那个年慢慢累积的,一直到肾脏衰竭,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林彩秀做的话,我不大相信,毕竟她没那个智商和胆量,若真是,也得像你这样的高人背后相助。”
顾承中轻哼了声,镇定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一口,幽幽道,“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不做。”
“哦?你的意思是林彩秀做的了?”
顾承中抿了一口茶,阖黑的双眼盯着我,“你都说她没这个胆量。”
“你们家水真深。”
“你也是我家的人。”
“……”
顾承中骄傲地笑了笑,往后靠说,“今天在办公室生气了?都过去那么久,你还没忘记。”
我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齐瑶那事儿,我嘲讽地笑说,“你当我是白痴呢还是榆木包?我没弄死她算是我仁慈了。”
顾承中淡然地看着我说,“气大伤人。一个小角色而已,你不高兴,我找人给你处理了就是。”
“不必,我喜欢亲自动手。”我斜睨他,冷哼说,“你的人真尽心尽力,这种小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怕你周旋不过来而已。”顾承中说。
我起身,不屑地说,“您费心了。”
回到卧室后,我翻看手机,上午在医院外给他发的那条短信,石沉大海。
我吸了口气,坐下卸妆。
第二天傍晚,我和刘思涵约在正大一家餐厅吃午餐,包间内,一人一根烟,我跟她说了昨天和高艺涵见面的事儿,以及在办公室里怎么收拾齐瑶的。
刘思涵鄙视地看着我说,“还不处理了,你留着过年吗?”
“不急,我总觉得那件事没那么巧,难不成她一直盯着我和林阳?去哪儿都盯着?我们就那么蠢没发现?”
“还用想么?我觉得就是林阳指示的。有那么巧合,你俩喝醉了,你俩在一张床上?你不是说她只看见你从林阳房间里出来吗?”
“是这样,而且当时她脸上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
“那就是林阳了。”刘思涵把烟拧灭了,呼着白烟说,“我觉得你就是抱着侥幸,在你心里,还是偏袒林阳是从前干干净净的样子。你不愿意承认他现在的不折手段而已。”
“兴许吧。”
“别磨蹭了,我给你个建议,怎么弄死那小贱人。”
刘思涵神秘地笑了笑,拿过我的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高。
“她?”
“嗯,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有林阳,看得到,得不到,最是痛苦了。没了你,又来了个高小姐,她提鞋都不配。”刘思涵说,“我来帮你安排。”
我担忧地说,“可高艺涵不像是能下手的人,我和她接触过,这姑娘还算有教养,挺善良的。”
刘思涵嫌弃地看着我,“那就是你眼瞎了,或者说是因为你对林阳真没那份心思了,不然你以为她会跟你好好说话?早弄死你了。能揣着你照片那么久不吭声,肚子里没点儿东西?”
看来,我看人的眼力,还不够啊。
吃过饭后,我准备回家的,但是发现u盘落在公司了,我得赶紧回去拿,那里面都是些重要文件,更叫我担心的事,项目漏洞就在里面,行内人看一眼就知道问题所在。
即使我和林阳站成一线,他也看见了项目的成功,但也不排除他对我留了一手。
一路上楼,公司静悄悄的,除了二十三层还有人在加班外,上面两层都黑暗一片。我一个人壮着胆子上楼拿了东西出来,再下停车场开车。
停车场很暗,虽然有无数站虚弱的白炽灯亮着,仍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没走出两步,我就听见女人失控的声音,很生气很着急的样子,她吼了一声说,“你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杨小唯!是你答应我会给我和林阳一个机会的,可到头来呢?你却给林阳找了高艺涵!你当我傻吗?”
这声音,是齐瑶的。
我悄悄往前偶,站在一个柱子后面,正好能看到齐瑶的背影,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齐瑶气得不行,扶着额头说,“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就换来这个结果?惹毛了我就告诉杨小唯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反正她讨厌你,整死你不过两下子的事儿!”
“谁稀罕你的钱?我告诉你,我只要林阳!”
说完,齐瑶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她找到车子上车开走了。
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我暂时只能联想到一个人。林彩秀。
脑海中忽地闪回一个画面,林阳问我,“你觉得我会对你做这些?”
言下之意是照片和视频,都不是他做的。
除了林彩秀,想不到别人了。
我深吸了口气,不由地觉得轻松。
上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张骏,“骏哥,帮我查个号码,今晚十点左右,齐瑶打给了谁。”
“有情况?”张骏说着,背后是夜总会特有的热闹。
“应该是。”我说,“挂了啊,我开车呢。”
第二天中午,张骏给我发来信息和一串号码,我用公司的座机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正是林彩秀。
那边喂喂喂了几声,骂了句,挂断电话。
我不由地想笑。
而后,我打电话给刘思涵,她刚起没一会,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安排好了,今晚,卡尔顿。”
“好。”
挂了电话后,我上二十五楼去,之前几天林阳都没来上班,今天一早来了,项目会议要开。
我上去时,肖珊迎上前来帮我开门,我看了眼背后工作区的徐娜,给了个只有我俩明白的眼神。
“我要一杯清水,谢谢。”
肖珊笑道,“好的。”
大约是这些天一直憋在医院的关系,林阳瘦了一圈,他起身走到沙发处坐在我对面,叹气说,“最近要出差,如果我应付不过来,可能需要你去。”
“我怕是不行,还得你出马,公司的事儿交给我可以。那边可出不得幺蛾子,你比我行。”我推辞说。
林阳抿嘴,想了想说,“也好,那公司交给你。我已经让设计部人弄出图纸传真过去了,这一去,得两个月,我要等着开盘。”
“嗯,好。”我说,“预祝你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