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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问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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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刃沾血,神色漠然。

    剑锋所指,是个跌倒在血泊中的魔修。

    这魔修中年模样,长相阴鹜,狠狠盯着眼前之人,自知无力回天,话语便愈发放肆:“哈哈哈,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不远万里奔波而来,屠我教众赶尽杀绝,仅为了魔尊那荒诞理由”

    “离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一道剑光划过,中年魔修未尽的话语便卡在了喉咙里,瞳孔微微扩散,已是尸首分离。

    “废话太多。”离渊冷淡落下一句话,随后指尖轻抚手中长剑,面无表情地拭去上面鲜血。

    不久,远处跑来一年轻修士。

    “师兄,”这年轻修士战战兢兢唤道,面上恐惧恭敬,“我已搜遍鬼门宗上下,并未发现血魂珠所在,想必是阴魔老祖那厮藏的太紧”

    他口中的阴魔老祖,便是方才死在离渊剑下那中年魔修,修为已臻至化神期,乃荒境中一尊大能,以修鬼道之法闻名。

    然而对于离渊而言,这世间对他最无用的,便是鬼道之法,是以方可跨一大境界,将阴魔老祖斩杀于此。

    年轻修士忐忑不安说完,抬头望向离渊,却见那双暗沉无光,仿佛干涸血迹的眼眸不带感情地扫过来,里面仿佛隐藏着无尽血腥炼狱。

    他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是是梓州办事不力,请师兄责罚!”

    离渊沉默几秒,突然道:“我很可怕?”

    徐梓州面色泛白,不敢回应,只低头颤抖,唯恐说错一字便性命不保。

    也怪不得他如此惊恐,如今这魔域之中,已无人不知离渊凶名。

    其自五年前拜入魔尊座下,之前姓名来历全然空白,知情之人对此缄口不言,暗中却流言四起。许多人也曾猜测其乃八年前失踪的姬临川,毕竟普天之下百年结婴的天才又有几个?

    只是上玄仙宗早已出面否认,并将姬临川魂灯已灭身死道消的情况告知天下,竭力与这魔修撇清关系。

    而离渊本人虽未否认,却深居魔宫之中,寥寥几次现于人前必大开杀戒,见过他的人大部分都去见阎王了,自然无人可站出来验证流言。

    此次被宗门命令前来协助离渊,徐梓州其实是万分不愿的,唯恐这喜怒不定的杀神一个手抖,便将自己一条小命拿了去——他可是亲眼看过离渊单手执剑展开杀戮时场景的,其手段之凌厉狠辣,非寻常魔修所能及。

    徐梓州正兀自恐惧,离渊却早已收回目光,停下拭剑的动作,冷淡道:“起身走罢,东西已得手,不必再寻。”

    带着血腥味的风吹拂而过,徐梓州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抬头,却只看到离渊的背影。

    残阳之下,那人的背影静默而孤独,脚下是无边血迹,头顶却是逐渐暗下的天幕,和慢慢消逝的天光。

第八章() 
得了血魂珠,两人便驾驭法宝一路疾行。

    徐梓州脚下法宝乃一玄色罗盘,他立于其上,心情久不得平静,眼尾余光时不时瞥向身侧之人。

    离渊御剑而行,任由凛冽的风划过身体,乌发与玄色衣袂齐齐飞舞,却丝毫不为所动,只闭目修炼,静默如同一尊冰冷的石雕。

    不知为何,徐梓州突然觉得,这杀人无数的魔修,此刻看上去竟有些缥缈。那张冷白面容清俊孤冷,似是天边残破的月光,寥落地垂落人间。

    但下一刻,他便在心底嗤笑一声。

    这比喻实在太过荒谬,怕是这魔域中人听了,皆会笑掉大牙——堂堂魔尊首徒,狠辣手段魔域皆知,却被他形容得像个道修,岂不可笑至极?

    万万不可被其表象迷惑才是。

    徐梓州心中暗自警告,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却不知为何,仍旧心绪难平。

    魔域第八重,魔道三大宗门所在。

    身为骨炼宗弟子,徐梓州一到此处,便向离渊道:“这一路劳烦师兄照顾,梓州感激不尽,这便向师兄告辞了。”

    离渊淡淡道:“师弟不必客气。”

    徐梓州却并未急着离开,踌躇片刻又道:“实不相瞒,临行前,家师曾嘱我务必请师兄代他向魔尊问一声好,不知师兄可否”

    离渊颔首道:“我自会如数传达。”

    得到应允,徐梓州悬起的心重重落下,他躬身行了一礼,便收起法宝落在骨炼宗前,脚步匆匆走了进去,模样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离渊并未在意徐梓州如何,只静立于半空,睫羽微垂。

    半晌,他的眼角眉梢突然浮现出一种极深极重的厌倦和疲惫。

    此处离魔宫还有数万里之遥。

    他遥遥向着北方望去。

    那里只一片云雾朦胧,他的目光却仿若穿透了重重障碍,看到了那座伫立在魔域中心,连绵不尽的庞大魔宫,像一个要将人吞噬殆尽、不见天光的牢笼。

    魔尊首徒?魔域弟子之首?

    他勾起唇角,嘲讽般笑了笑。

    离渊向来清楚,他是一把剑。

    一把,由魔尊亲手炼制而成的魔剑。

    充斥身体的魔气,铭刻神魂的禁制,还有渴望杀戮的欲望,无一不向他证实这点。

    他想起三年前,他自黑暗中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魔尊。

    他的主人。

    魔尊唤他离渊,说是予他的名讳。

    他直觉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空白茫然的记忆,却全然无法告知他这感觉的由来。只有一种隐晦的、无法形容的情绪在心底燃烧,让他仿佛本能般开口说了一个字。

    他说:“不。”

    接着,魔尊面上突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扭曲神情。

    充斥着沉沉的戾气,极阴郁而又极疯狂。

    他牢牢记住了这个表情,因为此后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上,绝无魔尊得不到的东西。如若得不到,便只能毁掉。

    ——而他,算是被摧毁了么?

    离渊看着自己苍白的掌心,那里面汹涌流动着无尽的魔气,被上古咒文封禁在体内,形成了这具有着活人模样,内里却是一件死物的身躯。

    他突然感到有些恶心。

    恶心至极。

    回到魔宫后,离渊径直向主殿行去。

    偌大魔宫安静得近乎死寂。并非无人,便是离渊走来这一路,便看到了不下百个魔修与数量众多的傀儡。这些魔修皆笼罩于黑色斗篷下,走路悄无声息,几不与人交谈,如同飘荡的幽灵。而失了神智的傀儡则机械般重复手中动作,神色木然。

    整座魔宫的气氛压抑而森冷,四处蔓延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似有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盘踞其中,莫名的恐怖笼罩着此地。

    离渊面无表情地走过,浑身魔气缠绕,修长苍白的手中握着一把黑鞘长剑,血色的纹路镌刻在剑鞘上,却仿佛有灵性般沿着他的手没入皮肤中,诡谲至极。

    那些幽灵影子般的魔修见了他,便纷纷停下弯腰行礼,他却只视若无物,快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魔宫主殿,

    魔尊便在其中,但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离渊脚步停下,思索是否要先行离去,但很快,神魂中便传来魔尊的命令:“进来。”

    他便打消了离去的念头,自纳戒中取出装着血魂珠的黑木匣,迈步走进殿内。

    魔宫主殿幽暗空旷,穹顶极高,几盏幽冥鬼火灯点燃于通道两侧。

    魔尊端坐于高位俯视下方,手指懒懒敲击着扶手,表情莫测。各派魔修则立于下首,冷汗涔涔地揣测魔尊心意,见其久久不语,心更是提到了极处。

    便在此时,只听殿门吱呀一声响。

    黑衣魔修走进来,乌发雪肤,神色漠然。

    身后殿门再度缓缓合上。

    幽暗空间中,唯有那双沉沉血眸如同盛开在深渊地狱的红莲,妖异得令人心惊。

    众人只觉神魂不稳,甚至合体期的大能,都被这双眼眸摄神片刻。他们回过神后皆暗暗心惊,慨叹其无愧是魔尊亲传,不过元婴后期便能影响到他们这些修为更高之人。

    离渊却无视这诸多目光,只静默看向高座上的魔尊,像是等待,又像是问询。

    魔尊似是愉悦地轻笑一声,低沉嗓音在大殿中响起:“走上前来,吾徒。数日未见,本尊交予你之事办的如何了?”

    话音落下,众人便默契分开让出中间道路。

    离渊走到人群前方,缓缓跪了下来,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他双手捧着那黑木匣举过头顶,姿态相当恭顺,声音却冰冷得仿佛毫无情感的傀儡:“弟子不辱使命,已取回血魂珠,请师尊查看。”

    魔尊眯起眼睛,看也未看那黑木匣,只放肆地打量着跪在下首那人,从上身看到下身,仿佛能穿透那层薄薄的衣物,看到那具修长美丽的身体。

    在他的目光下,离渊本能般颤抖了一下。

    许久,魔尊方才收回目光,道:“把它拿上来。”转而扫向其他人,“今日议事已毕,请诸位谨记今日之承诺。若无它事,便散了罢。”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开口反驳,皆默契地退了。

    待旁人散尽,魔尊便伸手撑着头,姿态更加慵懒。离渊则拿着匣子走近他身前,再次跪伏了下来。

    这是他们平日一贯相处的方式——要么魔尊坐着,离渊跪着,要么便是魔尊抱着离渊行那欢爱之事。

    对离渊而言,在魔尊身边,除了苦痛和刑罚,其他什么都没有。所有情绪皆被消磨得麻木,感受不到欢乐喜悦,亦无愤怒与悲伤。

    他存在于这世上,没有意义地存在着。

    只是存在,而非活着。

    他直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被封禁在这具令人厌烦的躯体内,却仍旧深深的、深深的融入神魂执念之中,令他不自觉伸手想要触及。

    那是什么呢?

    那是是

第九章() 
魔尊指尖勾起离渊一缕乌发玩弄,模样颇有些乐此不疲,对那黑木匣却是兴致缺缺,连眼尾余光亦不曾分出半点。

    离渊神思不属,跪伏在魔尊身侧任其动作,纤长睫羽投下阴影,挡住那双颜色不详的眼眸,稍显苍白的清俊眉眼却越发显得动人。

    离渊回忆着他短短三年的记忆,一点一滴不漏丝毫,却完全无法回想起自己忘却的那极重要之物究竟为何,反而越往记忆深处探寻,便觉得越是迷茫,乃至头脑阵阵发晕,间或夹杂几缕尖锐的刺痛。

    忽而听到魔尊漫不经心道:“在想什么,嗯?”

    离渊迅速回过神来,他不动声色地控制住脸上神色,同时侧头在魔尊膝上蹭了蹭,将手上的黑木匣递过去,低低道:“在想主人您的血魂珠。”

    魔尊把玩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瞥了眼离渊手中的黑木匣,轻笑道:“你如今倒是愈发懂得讨好我了,怎么,当我不知你又起了别的心思么?”

    离渊抿唇不语。

    魔尊又道:“罢了,看在你最近还算乖顺的份上,此次先不罚你。”他心情似乎相当愉悦,道:“知我为何命你取回血魂珠么?”

    “离渊不知。”

    魔尊摸了摸他的头,道:“自是为了你。”

    离渊身体一僵。

    魔尊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的僵硬,脸上笑容微微收敛起来。他俯下身,将那具修长瘦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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