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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问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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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们的神色并未异常,想来只有神魂修为较高者方可看出其中奥妙。

    很快,几人便踏入剑阑阁内。

    只见其中仙气缥缈,回廊弯绕,无数亭台楼阁矗立在灵气迷雾之中看不真切,而地面则云雾涌动,隐约可见其中无数长剑,新旧皆有,淡淡剑意交织散发。

    殷子全和殷子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景,一时之间不由惊叹连连。姬临川却早已见识过万千奇观,上至云雾之巅下至九幽黄泉,是以心神不动,只默默体悟起此间真义。

    此地万剑齐聚,剑意纷杂,却被一个神妙至极的阵法压制其中,不至伤人,却能诱发人心中对剑道的体悟。

    果然无愧是论道之地。

    三人跟着陆白穿过曲折回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古朴石亭中摆放着石桌石凳,其中端坐着一个身着内门弟子袍服的剑修,背脊挺直,仿若一把出鞘的利剑,仅是背影,便透出无比强盛的凛然剑意。

    听到动静,那人微微侧身,向他们看来。

    他面上带着几分冷淡和傲气,然而面相却仍然稚气,只像是个十余岁的少年。

    殷子诀。

    陆白将他们带来此处便离去了。殷子全与殷子云二人有些忐忑不安之际,便见殷子诀面上冷傲神色突然松融些许,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好歹显示出几分善意。

    他扬手,作出一个邀请姿势,“坐。”

    三人陆续坐下,便听殷子诀道:“几日前便知晓你们加入宗门,却被要事耽搁至今,实在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朗,听在殷子全耳中便觉十分亲切,只觉得面对的是一个同龄人,而非大上十余岁的前辈,是以不再拘束:“子全初来乍到,还望堂兄多多指教。”

    殷子诀道:“何必客气。”他拎起桌面上的茶壶,往众人面前茶杯皆斟上一杯,琥珀色茶水在杯中晶莹透亮,其中浓郁灵气氤氲,一见便不是凡品。

    “此为草木精华,凝万物之灵气,用以洗去凡尘再好不过,算是为兄一点心意。”

    殷子全面上一喜,看向殷子诀的目光之中便带上一丝感激,“多谢师兄。”

    姬临川则静默品茗着手中清茶,神色沉静。

    忽而神情一动,却是感受到一阵熟悉的神魂波动自不远处传来。

    ——是凌煜宸。

第四十四章() 
在距离不足百米的一个石亭中,凌煜宸与叶子逸正交谈甚欢。

    当然,所谓交谈甚欢;只是叶子逸所以为的。

    凌煜宸对他只是出于礼貌的应付,而内心对姬临川安危的担忧一直未曾散去。

    叶子逸似是觉察了些许;状似不经意般引导话题:“说到秘境,此次我碰巧在第六重一块无名石碑之上得了机缘;却一直无法理解透彻。”

    说着,拿出一块乳白玉片,继续道:“那石碑已有数万年历史;其上刻有数道剑痕,剑意极为不凡,奈何无法带走,我只好用玉玦将其拓印起来;幸而保留了几分,但请师兄一观。”

    他仰起头;俊秀面容上有一丝薄红流露:“想来师兄见识甚广,能够点拨子逸一番才是。”

    “我尽力。”凌煜宸没有细看他的表情;只接过玉片;总算提起几分兴趣。他修长而骨架分明的手在玉片之上划过;片刻后,不由闭目感悟其上气息,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叶子逸看着他凌厉俊美的面容,抿唇微笑起来。

    而姬临川端坐于隔壁石亭中,面上不动声色。

    殷子诀一边为他们添茶,一边叮嘱道:“欲为剑修,首先要诚于剑,而后再论其他。”

    他的声音清亮而认真,“这世间诱惑数之不尽,而修剑必先修心,修心则需灵台空明,唯诚于剑道,方可不为虚幻所迷reads;。”

    众人皆点头应是。

    殷子诀眉目微微舒展,他本就长了一张少年的脸,表情和缓之下更觉亲切。于是越是交流,殷子全和殷子云便越放得开,五花八门的问题渐渐抛掷而出,殷子诀也一一细心解答。

    唯有姬临川,一直不发一语。

    殷子诀看着身旁瘦弱少年,以他的眼力,早已看出少年身体孱弱资质不佳。

    然而他与陆白向来交好,平日谈论之际亦听其说起,只道其剑意不凡,也便对其上了心。

    他此刻见了真人,早已暗暗观察。普通检修剑意初成,往往锋芒毕露,而这人却十分内敛圆融,甚至看不出其身负剑意。这种感觉,不是没有领悟剑意,便是已经到达返璞归真之境。

    而现下想来是后者。

    这不得不令人惊叹。要知道即便是他,如今也只刚刚触及剑意圆融之境,何况殷棋?

    他有心试探一二,便道:“你们平日所用长剑如何?不妨让为兄一观,也好指点一二。”

    殷子全与殷子云便应声将长剑置于桌上,应道:“有劳堂兄。”

    殷子诀到过桌上长剑一眼,微微点头道:“不错,知道要剑不离身。你们可知为何剑宗要对筑基期以下弟子作如此要求么?“

    殷子全道:“莫非是让我等与剑心意相同么?”

    殷子诀摇摇头,“不仅如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偏头看向姬临川,问道:“你的剑呢?”

    姬临川道:“我手中无剑。”

    “哦?”殷子诀眼眸微眯,脸上似笑非笑,“手中无剑,莫非你心中有剑?”

    出乎他意料,姬临川不卑不亢回答道:“是。”

    他看着目露质疑之色的殷子诀,忽而伸出指尖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勾画起来。

    殷子诀看着其字迹慢慢成型,忽而眼神一凝。

    便见那桌上显现的,分明是一个“破”字,字迹流畅内敛,却又蕴着深沉剑意,在平静之中暗含巨大的波澜,令得殷子诀心神一震。

    与此同时,身处不远处的凌煜宸忽而心有所感,发现一股剑意自不远处传来。

    那剑意是何等熟悉,他与姬临川论道数十载,哪里不清楚这是姬临川的剑意!

    他突然将手中玉片放下,站起身对叶子逸道:“抱歉,我有急事暂离片刻。”

    叶子逸因这变故微笑的神情一僵,随即善解人意道:“无妨,师兄解决事情要紧,子逸等候片刻并无关系。”石桌下的手却渐渐握紧。

    凌煜宸并未注意到他的言不由衷,点点头便匆匆离开,来到了剑意生发之处,便见殷子诀坐在石亭之中,望正着石桌上的字迹发呆。

    茶水已干了一半,只剩一个模糊轮廓,凌煜宸却一眼认出那是姬临川的字迹。他定了定神,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才开口道:“殷师弟。”

    殷子诀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道:“凌师兄?”

    凌煜宸道:“方才感受到此地有剑意生出,没想到竟是师弟你reads;。”

    殷子诀摇头道:“师兄误会了,这剑意并非我所发出,乃是我族中一小辈,其年纪尚小,剑意已经十分深厚,着实令人惊讶。”

    凌煜宸问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说罢,又觉得语气似乎太过急切,补充解释道:“我最近修为遇到瓶颈,感受到其剑意后突有所悟,实在想与其本人探讨一番。”

    殷子诀不疑有他,道:“我刚刚差人送其回去,现在想必未曾走远。”

    凌煜宸点点头,便往剑阑阁外走去。

    一出剑阑阁,便见三人正在门外等候,有内门弟子牵着代步仙鹤过来将要送他们回去。

    凌煜宸一眼便注意到三其中最为瘦弱的少年。宽大衣袍衬托得身形弱不禁风,面色是病态的苍白,然而一双眼睛却沉静如同寒潭,那样熟悉。

    他情不自禁走过去,深深凝视着姬临川道:“这位师弟,方便随我走一趟么?”

    殷子全警惕地看着凌煜宸,有些不放心的扯了扯自家堂弟衣袖。姬临川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看向凌煜宸道:“但凭师兄吩咐。”

    两人走至一个偏僻之处停下。

    凌煜宸带着满心疑惑和隐隐期待,缓缓开口:“你的字迹”

    姬临川叹了口气,道:“煜宸。”

    “你”

    这个称呼如此熟悉,凌煜宸既震惊又狂喜。虽不知姬临川是如何脱离魔尊的,看上去还换了一副躯体,但平安无事便是大幸。

    他许久才平复心情,踌躇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姬临川摇了摇头,并不愿提及这些事,只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凌煜宸直接应道:“但说无妨,我必全力相助。”

    “带我回上玄仙宗。”

    魔域魔宫,阴沉的乌云正笼罩此处,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

    魔尊背靠在竹林禁地中那块无名石碑之上,望着远处被雷劫劈的一片焦黑的土地上,眼神空茫。

    他没有使用避雨诀,任凭雨水将他淋得湿透,带来彻骨的冰寒。那两截断剑被他珍而重之地抱在怀中,片刻不离身。

    他脑海中近乎自我折磨般,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那日的场景。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若能重来一次,他愿献祭上自己所有,只换那人一生顺遂安宁。

    然而世间事从来无法重来。

    他神色悲凉,水珠在脸颊淌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断裂的剑刃在手腕上毫无留情地剜下深深的伤痕,鲜血流出,他却一动不动,任由痛苦在体内流淌。

    这已是他的习惯。

    每当痛苦的时候,他便会用这把剑自残,唯有如此,才能够让他感受到一点赎罪之感,不至于在那永无尽头的悔恨之中窒息。

    他曾想再度寻觅灵物发动召魂之法,然而一想到当时那人冷淡的眉眼,以及那毫不留情拒绝的话语,便觉得痛苦不堪,再无勇气寻觅下一个千年,然后再等来无尽的失望reads;。

    是他错了。

    错在很久之前便已铸成。

    他回想起数千年前,他还是仙宗一个默默无名的弟子时,只能极力仰望那人的背影,将无望的情感压抑心底,直至疯魔。

    他曾生出过阴暗的念头,想要不择手段得到那人,将其困于身边,肆意占有怜爱,让其眼中再无它物,让其的世界唯有他一人。

    这种念头是何等疯狂,他纵然知道这是错误的,内心的去仍旧失控般疯长,尤其在那人死去之后,更加扭曲疯狂

    以至于,在看见姬临川之时,他第一时间想要做的,便是彻底的占有。

    何必找那么多无谓的借口呢?

    天道也罢,仇恨也罢,他终究是彻底毁了那人。

    一切源于低劣的,不堪的执念。

    一切,都是他的错。

    时至如今,他才终于想明白,爱并不是占有,而是给予所爱之人以尊重;爱也并不是囚牢,而是给予所爱之人以自由。

    现在才知道这一点,是不是太晚了呢?

    是他错了。

    错的离谱。

    他已亲手毁了自己至爱之人。

    他罪无可赦。

    只是,他不能再如此放任自己沉浸在痛悔和逃避的情绪之中去了,那样于事无补。

    他要倾尽所有,去弥补犯下的过错。

    魔尊运转起炼神之法,让神智恢复清明,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去回忆那日的场景回忆那日聚魂而来之时,那人面上无波无澜的表情。

    然后,便发觉有些许不对劲。

    他以前被自己的妄念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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