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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长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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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答应了一声,“那等下……我们要去见你母亲吗?”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婚后的首次拜访,按说怎么也要好好准备一番。但是经过她父亲的那件事,她难以再对她母亲存任何讨好心思。

    “这个时间,通常她会在斋堂抄经。不过另外有些其他事情去办,你留下休息,我很快回来。”他帮她合上柜门,又说:“老房子不保温,我特地叫人准备了洛神花茶。等下送来,你多喝一些。”

    点点头,她说:“没关系,你去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要听音乐补觉了。”她最近越来越嗜睡,而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

    “好。”他亲了她一下,“常安,等我回来。”

第88章() 
小丫头抱着一壶洛神花茶到房内时,没看见常安。她再跑到院子里找,最后不顾规矩地叫出了声,却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之前她是被特别交待过的,这位小姐的意义不一般,需要照顾好了。可是现在平白无故把人弄丢了,要说心里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一跺脚,她打算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李嘉睿,走到门口,碰到了木家的少爷,木景尧。因为心急,小丫头方寸早就乱了,未曾多想,竟把常安不见的事情告诉了木景尧。

    来到房间,木景尧看到整齐的陈设,松了口气,“没事,可能只是出去走走。”嘴上对丫头这么说着,表情还是一点点变严肃。

    尽管接触不多,但对常安的为人行事也有所了解。

    他想她不会不知道这处园子是各方势力斗争的焦点所在。既如此,她主动离开,肯定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原因。

    折出一处幽黯的巷子,头顶上总算有了太阳的照耀。低眉看到正前面的青石板路,居然被阳光照的白花花一片。她稍微用手遮了下眼睛,看向左前方略微佝偻着背的老太太,“还需要走多久?”

    “就在前面了,常小姐。”

    常安揪了下短呢裙摆,将脸上的不安表情敛了下去。

    她要去见的人是李嘉睿的远房表姐喻以苑。

    几天前,她还在苏州时,接到了她的电话。对方要求单独见面,她有过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

    她记得这位喻以苑在舟山的舞会上,曾主动向李嘉睿示好。常安很好奇,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自己没有的,以至于让李母认定她是李嘉睿不得不娶的人。

    过了整整一年,喻以苑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短了一些,但整个人的干练气场再多添上几分。她的手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眼睛像绿色的玻璃球。闻到陌生人的气味,猫咪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很快就又闭上了。

    一下下顺着猫脊上的毛,喻以苑轻轻说了句,“很久不见。”抬头看了她一眼。

    宠物肖似主人,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常安都认为喻以苑和她的猫很是接近,皆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你好。”她说完坐下,接过下人送来的茶,礼节性地沾了沾嘴唇,把茶杯放在身旁的茶几上。

    “以为你只听李嘉睿的话,我倒没想到能这么容易约到你。”她的口气不咸不淡,始终未把目光过久停留在常安身上。

    常安不理她话中讽刺,口气冷淡地说:“喻小姐单独见我,总不会只是想我陪你喝茶。”

    “当然。有个词语叫明珠蒙尘,”她嘴角勾起一道细微弧度,闲散的口气似聊天,“李嘉睿和你在一起,就是这样的状况。”

    很单刀直入的否定,言外之意能听出来,她依然冷静,对喻以苑的话并不予评价。

第89章() 
“每个王国都自有法则。你若还坚持和他在一起,那他接下来的路只会越走越难。而这个难,不只是困难的难。也许还会是,灾难的难。”

    “喻小姐,不用急着吓唬我。”常安勾起嘴角,“我们的事,我们会有自己的判断。喻小姐恐怕没有指点的资格。”

    “常小姐,”喻以苑笑了,“如果我说是我特意在那几名罪犯离开前,嘱咐别忘记带上你父亲,你是否觉得对我很感激?兼而承认——我其实是有资格的呢?”

    她眼神轻曳,看着对面的女人,表情虽未乱掉,但整个后脊阵阵发冷。

    常安出了喻以苑住的院子,从垂带踏步上才一下来,就看见了一前一后匆匆赶来的李嘉睿和木景尧。

    李嘉睿的眼睛在强盛阳光下微微眯着,远远看过去,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而木景尧的表情就值得玩味了,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们回去吧。”李嘉睿对木景尧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即牵着常安走出巷子。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能从手指传达的力度感觉到他的怒意。

    “这里和外面不同,”他突然拉她止住脚步,“下次最好不要乱跑。”

    “好。”她淡淡答应,过了一会儿,问:“嘉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如果我没有出现,”她和他距离半步站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会不会选择喻以苑?”

    一侧的灰色矮墙延从他们身后画着弧延长至远处,仿若阴天大海上的一重波浪。而另一边的风水墙则类似抽出的白色书页,其上印记全赖岁月经年书写。锦绣浮生的万千颜色在这里悉数被抽离,仅剩下青、灰、白三色,寂寥疏离。

    她看见他站在这样的环境里,居然从未有过的契合。就连深刻的五官都被带得愈来愈淡,人仿佛就快要融进白色的墙,青色的地,灰色的檐缝里去了。

    “不知道。”这是他沉默很久以后的答案,“但是你出现了,不会再有别人。”

    她嗯了声,再对他笑下,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中饭,她没吃多少,就喊困了。他让人把饭菜撤了,陪着她回房,等她睡着了,让人守在外间,才出去忙上午没完成的事。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李嘉睿进房间,发现常安竟还睡着,且脸色发白得反常。他心里猛然抽动,手指颤抖着放在她鼻子下边,探到平稳的呼吸,终长松一口气。

    “你回来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内双变成了外双,刚睡醒的声音。

    “怎么一直睡?也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他扶她坐起来。

    “活动过了,还练了会儿字。”常安指了指不远处的红木书桌,李嘉睿顺着看过去,见到摊开的宣纸,和搭在砚上的毛笔,“但后来又觉得困,就又睡了。”

    被他扶到桌旁,她惭愧说:“练了也半年多了,但还是连楷体都写不好。”

    李嘉睿细看向那些字,笔划的确是生疏,不过字体结构很工整,看得出她的用心。

    “生若直木,不语斧凿?”他念出上面的字。

    “是,”她望向他,浅浅笑了,“不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很好吗?美玉须琢磨,但嘉木却忌伐。”

第90章() 
他又择了张新纸,摊平在桌上,坐了下来。

    常安以为他是要为她示范正确的笔法,不想却是写了其他的字,“上善若水。”李嘉睿放下笔说:“水能生木、载木,与其为直木忌惮被伐,不如做一泓水,自由自在,畅流人间。”

    “可,那不是意味着必须要改变自己?”她的视线移到旁边那幅自己所写的字上,稚嫩的笔体,同他写的云泥有别。

    “人既然长大了,做出些必要的妥协,”他看着她说:“都不值得一提。”

    “也对。”她拿起他写的那张,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然后对他笑了下,“人长大了,的确要做出妥协的。”

    去同李母吃饭前,她换了件白色的紧身薄毛衣,下面一件长裙子,只露出点黑色的靴面。临出门前,踌躇片刻后,又把头发用只素檀木簪盘起来了。毛衣领浅,露出洁白的颈部,脸部曲线被拉窄,衬得她更瘦了。

    他还是平时的穿着,陪伴在她身边。

    常安看到在他们前面带路的人提着的灯笼样式,和夏天见过的一模一样。这另她联想起那回在偏厅焦急等待他的体验,心中不免有点惶然,主动牵住他的手。

    紧紧会握住,李嘉睿说:“等下如果不适应,就说身体不舒服。我会直接带你出来。”

    她对笑了笑,没说别的,心里却在想,自己心灵哪有那么脆弱。

    看他们到了,有人下去通报,没过多少,李母就来了。

    常安看到她今天穿着的黑锻旗袍上绣着暗橘粉色的花卉,脸上特意施了华脂,气色显得很不错。

    菜一道道上上来。有人专门帮李母取菜,她自己慢慢吃着,恍若桌对面没有坐着李嘉睿和常安一般。

    正吃着,李母突然用眼神点了点摆在正中的那一道炖雪蛤。旁边随侍的人见了,立即用釉质细匀的青瓷小碗盛了端到她面前。她却抬头看了眼常安,下人会意,将碗恭敬摆在了常安面前。

    对方示好的意思很明显。常安低头说了声,“谢谢。”

    如水置平地一样的声音响起,李母看着常安的目光同样平淡,但也没想象中的敌意,“你只对我说声谢谢,是不是太过敷衍了?”

    已知道父亲的事是喻以苑所为,但之前积累的忌讳没那么快散去,可出于习惯,李母说的每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她都习惯掂量,就未能及时回应。

    “常小姐,我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我不反对你们。”李嘉睿在场,那个不反对的条件,李母自然不会多提,“可你们结婚没有告诉我也就罢了。我作为长辈,你连茶也不敬一杯,是否太失分寸?”

    “对不起,她累了。”李嘉睿想牵她离开。

    常安却没有动,反还在下面扯住他的衣袖,“您说的对,敬茶的确是应该的。”

    静心想想,虽然李母上次提出的观点,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理解。但是从头到尾,她至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那作为后辈,她不该不给予她这份作为长辈应得的尊重。

    从托盘中拿过茶杯时,常安看见李嘉睿在对她摇头,好像在用眼神告诉她不必如此。她对他笑了下,先一步走到了李母面前。

    “您请喝茶。”这还是第一次,她站得离李嘉睿的母亲这样近。

第91章() 
李母喝了口,放下了茶杯,“我年轻时,也是自己做决定。我那时选错了,付出了沉重代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人,“现在我老了,而你们还年轻。我但愿你们今天做的决定是对的,不要到了以后后悔……”

    “如果没有别的事,”李嘉睿语气疏离地打断她,说:“我们先告辞了。”

    “走吧,”李母也被扶着站起来,“我也累了。”

    回去的路上,李母最后在嘴边泛起凄凉自嘲的笑意画面,始终在常安脑海里挥之不散。

    隐秘望族的闺秀,未曾受到动荡时局的分毫影响逐渐长大,养下一身傲气,也曾做过不少自私且任性的事,事到如今,得不到儿子的尊重,是在情理之中。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李嘉睿的母亲。因为自己,他们母子之间的敌意再加深几分。她心里过意不去。

    “以后不必为了我,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把自己岩灰色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她摇摇头,“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因为一些缘故,她还不能把监狱那件事的真相告诉李嘉睿,“也许我们可以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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