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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晨,他走时她还好好的,这才刚回来,她就……
画眉端来了一盆水,怯怯的恭敬立在一旁:“世子爷,您先洗把脸吧。”
项元奂一手握着白千幻的,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目光从未自她的脸上移开过。
“昨天有什么人来过项亲王府?”项元奂淡淡的问,语调冰冷且带着煞气。
画眉不敢隐瞒,乖乖的回答:“皇上曾经来过,后来我问过白天和黑影,他们两人皆说没有看到皇上的人对大小姐下手,大小姐也没有吃过或喝过皇上赐的任何东西。”
夏侯令若是想杀人的话,会轻易让别人发觉吗?
“除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一为过王府?”
“没有了!”
如今看来,除了夏侯令之外,不会有其他人了!
夏侯令!
他在外面为他肃清障碍,他却伤她的女人。
“闹闹呢?”
“昨天大小姐出事之后,就一直由奶娘带着,就在耳房里,您要见小少爷吗?”
“不必了,让人保护好闹闹,在这松园里,除你之外,不得有任何人接近闹闹的房间!”
“是!”
榻上的白千幻依然还在昏迷着。
虽然她还有心跳有呼吸,可是,呼吸很微弱,只有那虚若飘渺的脉搏还证明她尚还活着。
夏侯令!
他肯定会知道到底该怎样救活白千幻。
搁下白千幻的手,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下,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他的目光紧锁白千幻安静的容颜:“幻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乖乖的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项元奂出了门,牛光自责的跪在门外。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牛光低头自责道:“是属下,是属下昨天玩乎职守,所以才让世子妃中了奸计,属下有罪!”
看也不看他一眼,项元奂从他的身侧路过,走了两步远后,项元奂的脚步停了下来,仍是头也不回。
“就罚你现在好好的保护幻妹妹,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接近幻妹妹!”
“是!属下遵令!”牛光恭敬的说道。
项元奂走了,牛光缓缓的站起身,他的双眼微微阖上,眸底一片哀伤。
想到昨天晚上他对刘珊珊的承诺,他们说好今天他会上门求亲,他注定……要食言了!
※
皇宫
本该是早朝时间,因夏侯令的身体不适,早朝暂时取消,所以,夏侯令就在自己的寝宫中歇着。
早晨醒来之后,夏侯令就躺在榻上假寐。
一道人影闯进他的寝宫后,他立即便发觉。
疾风划过,锋利的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夏侯令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嘴角
tang勾起微微的弧度,疲惫的双眼打开,望向榻边。
对方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脸,只依着空气中冷寒的杀气,夏侯令就知对方是谁。
“朕的寝宫附近,守卫撤了大半,就是为了等你,你现在才来,比朕预料的时间晚了许多!”夏侯令虚弱的开口,语调中满满的得意。
“这么说,就是你对幻妹妹下的手,我没有找错人!”项元奂赤红的双眼中,愤恨的火焰愈燃愈旺:“你给幻妹妹下的是什么毒?”
夏侯令嗓子不舒服,轻咳了一声。
“给朕倒杯水来!”夏侯令哑着声音命令。
“说清楚!”项元奂激动的唇在发抖。
夏侯令不慌不忙的笑道:“你是朕的女婿,念在朕是你老丈人的份上,你的这杯茶,朕还是喝的,更何况,朕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做任何事,你想杀朕,简直易如反掌!”
老丈人?
看项元奂还是无动于衷,夏侯令叹了口气:“我现在的喉咙难吃,即使你想让我说什么事,也得让我顺顺喉咙吧?”
听了这话,项元奂方反身去为夏侯令倒了一杯茶,直接撬开他的嘴,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这一灌,夏侯令呛的更厉害,可喉咙却好了很多。
好一会儿之后,夏侯令平复了喉咙。
“现在你茶也喝了,说,你给幻妹妹下的到底是什么毒?”项元奂阴郁着脸冷声质问。
他的双手握紧,努力控制自己想一刀将夏侯令解决的冲动,但他的怒火已濒临暴发的边缘。
“你有没有听说过双生蛊?”
“双生蛊?”项元奂的眸子倏的瞠大,声音在颤抖:“你……你说双生蛊?你给幻妹妹下的是双生蛊?”
双生蛊乃是一对双胞蛊,一公一母,以食的第一滴血为寄主,以寄主之血或寄主之直系血亲可喂养之。
两个蛊分寄于两个人的身上,母蛊进了寄主的身体之后,寄主就会陷入昏迷,且为长期昏迷,相当于活死人。
而公蛊的寄主与母蛊的寄主生命也会因此联系到一起。
只要公蛊的寄主生命消失,母蛊就会接到感应,迅速终结母蛊寄主的生命。
这种蛊非常罕见,他也曾经想找这种蛊,一直没有找到。
夏侯令居然找到,而且,还把这种蛊下在了白千幻的身上。
一怒之下,项元奂抓住了夏侯令的衣领,暴怒的冲他的脸大声喝道:“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脖子被控,夏侯令因肺部氧气短缺,不住的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时,项元奂的手才松了些。
夏侯令的脸煞白一片,眼睛却得意的望住了项元奂。
“恨是吗?白千幻不也给朕下了药,让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夏侯令嘲讽一笑:“如今,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我问你解药呢?再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杀了朕?”夏侯令猛咳了两下:“你敢吗?难道你就不怕朕的身上有公蛊,朕死了,白千幻也一样会死?”
“别跟我耍花招,我知道你不会把公蛊下在你自己的身上!”项元奂冷冷的看着他:“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你既然是黑鹰组织背后的主人,见多识广的你,岂会不知这双生蛊根本就没有解药?”夏侯令笑的一脸得意,看到项元奂那绝望的脸时,感觉更得意了几分:“想知道公蛊在谁的身上吗?”
“在谁的身上?”
“即不是六皇子,也非三皇子,这样,你能猜得到吗?”
一张令人厌恶的脸在项元奂的眼前划过。
“你是想让他成为皇上吗?”项元奂嗤之以鼻:“你放心,就算我会扶持六皇子登上皇位,也不会是他!”
夏侯令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脸上仍挂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项元奂会有此回答。
“可是,你接下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朕知道,在朕的死后,你一定会将他保护的很好,这就足够了!”
“你!!”项元奂满腔的恨意,恨不
得能立马杀了夏侯令。
不,即使杀了他,他也无法解恨。
夏侯令的这一招够毒,因为他无法看着白千幻死去,所以就一定会保护那个人——当今的七皇子夏乙敬,那个在人前唯唯喏喏,向来谦恭有礼的皇子。
他与夏乙敬仅见过两面,却已觉出这夏乙敬的城府之深。
而今,为了保护白千幻,他只能保护夏乙敬,必须要留在朝堂!
“朕知道你恨朕,后面朕还留了道圣旨,是对你为朕做了那么多事的奖赏!”夏侯令微笑的又道。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双生蛊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没有解药的,它是没有解药的!”夏侯令又咳嗽了两声,喘息比刚刚更粗了几分,面露痛苦之色。
“我不信,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一定会!”项元奂一字一顿的说着,蓦然转身离开。
夏侯令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几日,他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的痛苦,现在杀了他,只是让他早点解脱而已!
※
重新回到项亲王府,项元奂来到他与白千幻的卧室中,白千幻依旧安静的躺在榻上,表情平和,看起来就只像睡着了般。
画眉正为房间的碳炉里添碳,屋子里暖烘烘的。
“世子爷,您回来了!”画眉欣喜的看着项元奂:“您是不是已经找到可以让大小姐醒来的方法了?”
面对画眉的问,项元奂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榻侧,他会在榻边,握住了白千幻的一只手。
“画眉。”
画眉本来在走神,听到项元奂唤她,她忙答了声:“是!”
“从今天开始,你就专门留在幻妹妹的身边照顾她,不管是谁问起幻妹妹,就说幻妹妹有事离京,一概不许人进松园!”项元奂面无表情的命令。
有事离京?一概不许人进松园?
这句话令画眉莫名愣住了。
“世子爷,大小姐明明就在这里呀!而且大小姐还有呼吸有心跳,她是能治好的,是不是?”画眉试探的问了一句。
“她一定能治好!”项元奂肯定的望着榻上的白千幻,一个字一个字的许下承诺:“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那大小姐她……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画眉又试探的小声问了句。
项元奂将白千幻的手放回的动作一顿。
“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那现在白千幻到底是活着还是即将……
这话画眉却又不知道该怎样问出口。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奶娘抱着闹闹来到了卧室,因屋外有牛光拦着,奶娘没法过来,画眉忙上前去。
“怎么了?”
奶娘一脸为难的看着话眉,然后示意她看向怀里的闹闹。
“是小少爷,小少爷自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哭个不停,晚上哭累睡着了,早晨醒来之后小少爷还是一直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
画眉心疼满脸泪痕的小闹闹,小心的从奶娘的怀里抱了过来。
“闹闹,乖,不哭!”画眉哄哄小闹闹,但小闹闹依然哭个不停,特别是小闹闹的哭呛,也大的吓死人。
见小闹闹怎么也止不了哭,画眉心里一阵挫败。
转念一想,画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抱起小闹闹折身回了卧室。
“世子爷,小少爷一直哭个不停,您看……”
项元奂毕竟是小闹闹的亲爹,或许项元奂可以让小闹闹的哭声停止下来。
这是他与白千幻之间的孩子,那一阵阵的哭声,听在项元奂的耳中,甚是令他心疼。
“把他给我吧!”
项元奂将孩子从画眉的手里接了过来。
本以为到了项元奂的怀里,小闹闹就不会哭了,可是,小闹闹到了项元奂的怀里之后,哭声不减。
画眉和项元奂两个都很担心,这小
闹闹再哭下去的话,这身体就要被伤了。
看了看榻上躺着的白千幻,项元奂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孩子放在了白千幻的枕边。
奇迹般的,孩子到了白千幻的枕边之后,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小闹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卧室里。
“太好了,小少爷不哭了!”画眉高兴的道,后面她的语调急转而下:“可是,大小姐现在却这样!”
孩子才两个月大,现在就与母亲分开,虽然现在白千幻还活着,可是她却不能再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