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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丁远山来项亲王府,小厮和婢女们纷纷会告知丁远山关于项昕乐的准确位置,以便他更快的找到项昕乐。
在那些小厮和婢女们的眼中,丁远山已经是他们的准姑爷,只不过项昕乐一直还没有点头罢了。
看这俩人之间的相处,白千幻相信,以目前的形势发展,丁远山和项昕乐之间成为一对也是早晚的事。
丁远山同项昕乐每休息一会儿便会开始第二场比试。
眼看时间快到了晌午时分,丁远山和项昕乐俩人都已经有点疲惫,他们预备结束。
一名小厮匆匆跑来。
“世子妃,郡主,丁将军,不好了!”小厮跑的满头大汗。
项昕乐一个出神,差点被丁远山手里的剑刺到,幸亏丁远山的手收的快。
“什么事不好了?”项昕乐惊魂未定,由白千幻疑惑的问道。
“是老太君,老太君在宫里出事了!”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宫里的人刚刚才传来的消息。”
“什么?祖母?”白千幻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肚子太沉,动作太急,以至于她的腰被闪了一下,手扶着椅子险险的站稳,紧张的问:“祖母怎么了?你说清楚!”
“说是老太君在宫里见过太后之后,路过御花园,失足落了水,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小厮颤抖着声音汇报。
“失足落水?怎么可能会失足落水?”白千幻瞪大了双眼,扶着扶着的手又是一紧,她剧烈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人故意恶作剧!”
项昕乐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失语了一会儿,她反应了过来,犹如被人敲了一一下般。
“祖母,我要进宫去见祖母,我要进宫。”
白千幻初听到这个消息,如被雷霹到了般,手扶着画眉,五指深深的掐入画眉手臂的皮肉中。
“画……画眉,进宫,我也要进宫,立即备车。”
“是,奴婢这就去!”
※
宁神堂
傍晚时分,宁神堂内,一张红木榻摆在中央,老太君冰冷的尸体躺在上面,她的面容安祥,说明她死前并没有太过痛苦,也说明她的死太过突然,甚至没有挣扎。
在老太君的榻侧,白千幻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滚落。
昨天,就是在这里,老太君还笑着对她说,以后若是项元奂欺负了她,就让她来找她,她会替她出头。
不过短短的一个晚上而已,那个对她露出慈祥笑容的老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死实在是太突然了。
不知是不是她跪的时间太长了,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阵的发沉。
项延绍跪在地上,头始终垂着,从他僵硬的侧脸,及身侧僵硬握紧的拳头,可看出他此时心中的恨意。
薛莹哭昏过去一场,刚刚醒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项昕乐因为身体虚弱,受到这个打击,一直昏迷不醒。
她重新跪在项延绍的身侧,她的眼睛红肿如核桃一般。
“老爷,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薛莹带着哭呛的嗓音有点哑:“母亲她不会水,向来不会去有水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像宫女说的那样,说母亲想摘一朵莲蓬,所以才会落了水?”
白千幻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老太君很是怕水,王府的池塘都特地修了栏杆,就是因为老太君怕落水,而御花园四处都没有栏杆,她怎会突然到池塘边上?
“太后因为母亲的突然去世,伤心过度的病倒了,我也没有办法让太后帮我们查这件事,可是老爷,母亲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就没了。”薛莹擦了擦眼泪:“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母亲,我一定让他全家给母亲陪葬。”
“这件事交给我!”项延绍捏紧的双手,指关节发出‘卡嚓’声响
,甚是咳人:“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妄死!”
“对,一定不能让母亲妄死!”薛莹含泪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薛莹转头看向白千幻。
“千幻,元奂这个孽障去哪里了?母亲去了,他这个亲孙子却不见人影?”薛莹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和怒意。
“母妃,元奂要昨天上午才能回来,他是……”肚子里的阵痛,让白千幻前的受不住,话说一半,唇中不禁逸出一声痛吟。
“马上让人通知他回来,这种时候……千幻,你怎么了?”眼看着白千幻抱着肚子痛的倒了下去,薛莹担心的跑上前去,把白千幻扶了起来。
白千幻痛的脸色苍白,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良久才吐出一句:“我的羊水破了!”
“什么?”薛莹被吓住:“羊水破了?现在连九个月都不到。”
“是早产!”
“早产?”
项延绍当机立断:“莹儿,你先带千幻回松园,来人哪,马上找稳婆到松园!”
“是!”有两名丫鬟听到命令,慌张的退了下去。
“老爷,那母亲这里?”薛莹担心的看着榻上的老太君。
“这里先交给我,母亲已经出了事,咱们的儿媳妇和孙儿都不能再有事了!”
“好!画眉,快点帮我一起把千幻带回松园。”
※
由于是早产,再加上白千幻难产,整整痛了一晚上,孩子都未生出,直到早晨时分,白千幻已经痛的没有力气。
一直在卧房外等候的薛莹,焦急的来回踱步。
一名丫鬟看着憔悴的薛莹劝道:“王妃娘娘,您已经熬了一晚上,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千幻现在正难产,生死关头,熬这点儿算什么?我不休息,就在这里等着。”
“那王妃娘娘要不先吃点东西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您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不吃不吃,我不饿!”薛莹心里焦灼着,转念想到项元奂,薛莹的怒火就要暴开:“元奂这个孽障,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他。”
被薛莹骂的项元奂,此时恰好来到项亲王府的大门前,还未进门,就看到小厮正在项亲王府的门匾上挂上白布。
那象征死亡的白布。
“这是怎么回事?”项元奂抓住了一名下人,质疑的双眼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世~~世子爷!”那名下人被吓了一跳,慌忙又道:“世子爷,您总算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君,老太君昨天过世了。”
“什么?”
项元奂的脸色倏变,运功飞快的赶到了宁神堂。
刚到宁神堂中,他的脚便走不动了。
以往那个最疼他的祖母,现在就只变成了一具尸体。
“祖母,祖母!”项元奂重重的跌跪在地上,双眼呆滞的望着榻上老太君的遗体:“怎么会这样?”
项延绍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你还有脸回来!”
项元奂的心脏被狠狠的划了一下。
“是我的错,祖母,孙儿知道错了,您快些醒过来,还跟孙儿讲故事,祖母……”项元奂哽咽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还是先回松园吧。”看项元奂这般伤心,项延绍的怒火收了几分方提醒他。
“我要在这里陪祖母。”
“你媳妇儿早产,现在难产,从昨天到现在孩子都没有生出来。”
幻妹妹,他的幻妹妹。
当下,项元奂连想也未想的就爬起身,飞快的往松园奔去。
才到松园外,就听到卧室内白千幻撕心裂的痛呼声,薛莹等人均在门外等候。
“母妃,元奂怎么样了?”项元奂焦急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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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薛莹来不及训斥他便答:“稳婆说千幻难产,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生出来!”
他走之前她还好好的,只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而已,一切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他不出门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责、内疚,令项元奂痛恨自己,也更加痛恨夏侯令。
他怒的一拳打在梁柱上,梁柱因他的那一拳,发出‘卡嚓’的声响,吓坏了一众下人和丫鬟。
坚硬的梁柱,被项元奂打出了几道裂纹出来,打在梁柱的手,被石头猛击,顿时血肉模糊了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
“元奂!”薛莹心急的拉住了项元奂还要打柱子的手,狠狠的瞪着他怒斥:“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的手要是废了,以后谁来照顾你的妻子和儿女?”
又是一阵撕喊声传入耳中,项元奂的心因那喊声都要被撕碎了。
“我不能失去幻妹妹,我要进去!”
“不行,产房这种地方,男人是不准入内的!”薛莹焦急的拦住了他。
画眉想了一下便劝薛莹:“王妃娘娘,不如让世子爷进去吧,刚刚产婆说大小姐快没力气了,世子爷在大小姐耳旁鼓励她的话,说不定大小姐就能很快生出来了!”
没有让她多想,项元奂就挣脱开薛莹的手闯了进去。
刚到房间里,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平常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慧黠笑容,鬼灵精的小女人,现在一身狼狈的躺在榻上,她的发和着汗水凌乱的粘在了她的脸上和颈间,剧烈的喘息着,看她的表情很是痛苦。
“世子爷,这里是产房,您不能进来!”产婆一看到项元奂,便冲她大叫着:“这样不吉利!”
“吉不吉利我都会在这里陪着幻妹妹。”项元奂拉起白千幻的手,拂开她脸上扰人的发:“幻妹妹妹,我回来了。”
痛的死去活来的白千幻,多少次幻想项元奂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可是却一次次的失望。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元奂,你现在在哪里?我真怕我撑不到你回来的时候!”白千幻虚弱的说着,又是一阵阵闯袭来,白千幻痛的嘶哑喊出声。
项元奂抓紧她的手。
“幻妹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我,我是元奂,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项元奂在白千幻的耳边不停的说着。
那般真切的声音,让白千幻感觉自己并不像是幻听。
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白千幻依稀看到项元奂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眼睛眨了眨。
“元~~元奂?”
“是我!”项元奂捧着她的脸,在她汗湿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眼中是挥不去的温柔:“是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白千幻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项元奂心疼的为她拭去。
“傻瓜,你怎么可能会见不到我呢?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祖母……祖母她……”
项元奂自责的垂头。
“我刚刚已经知道了祖母过世的事情,回来后我先是去了宁神堂,是父王告诉我你早产了,所以我才回来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祖母,所以祖母她才会……”
“幻妹妹,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把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这种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
“我连祖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相信祖母现在在天上,一定无时无刻都在看着我们,她并没有离开我们!”
俩人正说着,旁边的产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