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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打退堂鼓的项昕乐,因画眉的话脚步又拐了回来,缓缓的走进了院子。
“原来是昕乐。”白千幻从窗子往外看去,远远的看到项昕乐,便热情的招手:“快进来坐。”
项昕乐这才进了屋子。
“我的身子不舒坦,就不亲自招呼你了,随便坐吧。”
“我还有事,只是来看看,马上就走,不坐了。”项昕乐疏远的道。
白千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我听说你的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项昕乐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出来,递向了白千幻:“这块玉是以前大哥送我的,一直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玉质通透、柔润,看起来是经常戴的。
“既然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好要呢?”白千幻忍不住推辞。
“我现在送给你了嘛。”项昕乐表情僵硬的把玉推到她面前:“还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以前对你做的事。”
“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没有记恨不记恨的,而且,我的记性很差,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项昕乐松了口气。
“谢谢,大嫂!”
一声由衷而唤的大嫂,白千幻愣了一下,复又绽开笑颜,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嗯,那你的这块玉佩我就收下了。”
“好,看到大嫂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
项昕乐走了,白千幻明显发觉项昕乐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项昕乐今天的到来,说明她已经不再对项元奂有所留恋,这样,她也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了。
画眉却没白千幻的好心情,她奇怪的盯着项昕乐的背影。
“大小姐,郡主突然来找您,还送您玉佩,这玉佩上面会不会……”画眉怀疑道。
p》白千幻瞪了她一眼。
“画眉!”
画眉吐了吐舌头低头道:“是奴婢失言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这块玉佩没事,我……”
白千幻这话还未说完,就眼尖的瞥到一道人影闯进了松园,那头发花白却步调极快,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千幻千幻……”
来人一路跑到屋内,已经是气喘吁吁,白千幻连忙遣了画眉去扶她。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赶紧会着歇会儿。”
“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听到下人们在议论,我还不知道你出了事。”
项亲王府的老太君金海容,曾经是前朝公主,眉宇间仍能感觉到那股皇家贵气,虽然皱纹在她的脸上写满了苍桑,却仍能看出一点年轻时美丽的模样,她的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据说那是当年她与项元奂爷爷的定情信物。
除此之外,老太君的身上便再无其他特别贵重之物。
第一次看的老太君,白千幻就喜欢上了这个祖母。
如今,老太君的右手腕上戴着白千幻前些日子在灵隐寺求的佛珠,她非常喜欢,所以就一直戴着。
“祖母,又没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敢告诉您,就是怕您担心,结果还是让您知道了。”白千幻笑着安慰她。
“这还不是大事,你说,如果要是发现晚了,你是不是跟我的小曾孙都会出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过几天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还活蹦乱跳,你就好好养着吧,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祖母,祖母让人给你弄来。”老太君的眼中满是对白千幻的慈爱和宠溺。
“等我想吃什么了,一定告诉祖母。”
“真是个好孩子,元奂这小子真是好福气才娶到了你。”说话间,老太君便开始咳了起来。
“祖母,您的咳嗽还没好吧,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白千幻立马关心的道。
“好好好,看到你没事,祖母就放心了。”
整个一天,老太君、项亲王、项亲王妃、项昕乐还有丁远山都来看过她,甚至得到消息的刘珊珊也跑来府中看望她,与她聊了一会儿。
唯独……就是不见了项元奂。
白千幻的心里不免又一阵失落,一股孤寂感笼罩着她,以至于晚膳她也吃的很少,画眉劝她多吃一些她也吃不下,吃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
一身疲惫的项元奂自外面回来,先是去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刚洗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黑影就从门外进来。
“主子!”
“什么事?”项元奂拢了拢衣裳。
“王妃让您立马过去一趟,刚刚又派了人过来,说您回来之后就去见她。”
母妃要见他?
站在卧室外看了看榻上白千幻睡的正熟,便拐去见了薛莹。
薛莹坐在偏厅内,一杯一杯的凉茶下肚,依旧浇不熄她心中的火气,婢女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问:“王妃娘娘,要不要再给您换杯温茶?”
“不需要!去松园看看,元奂有没有回来了!”
“是!”
婢女急步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项元奂,她忙退了回来。
“不是让你去松园吗?怎么又回来了?”薛莹没好气的斥道。
“母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项元奂神清气爽的踏进偏厅,脸上是平常惯有的痞痞笑容。
项元奂终于出现了。
薛莹窝了一天的火,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元奂,你这个混小子,你还知道回家。”看来是他出门的事情被薛莹知道了。
“母妃,怎么就你一个,父王呢?这个时候您不是该陪着父王一起花前月下的吗?”项元奂瞥她一眼。
“花前月下个头,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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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元奂摸摸鼻子。
“母妃,这样不好吧,若是被父王知道了,父王恐怕会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你不要给我耍贫嘴,说,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薛莹厉声质问。
“我出去,只是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薛莹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真想一把将他掐死。
“母妃,父王可天天都是拿您当三岁小孩哄的。”项元奂一点儿也不留情的指道。
脸一红,薛莹愤愤的瞪他。
“你父王那是疼我,可是你呢?一点儿也没有得到你父王的遗传,竟然是这种薄情又无情的人。”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
“母妃,您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薄情又无情了?我婚后好像也没对您做什么不孝顺的事,而且,我还给你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项元奂为自己抱不平。
“是呀,儿媳妇是好,可惜这儿子太混。”
“儿媳妇好那也是我的功劳。”
“有了好儿媳妇,你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学学该怎么照顾她?特别是她有身孕的时候,你不在难道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吗?”
“幻妹妹可没有母妃您这么柔弱,如果您训完了,我现在就回去做个好夫君去。”说罢,项元奂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薛莹恼羞成怒了。
“母妃,您该训的也训了,怎么就不放我?”项元奂翻了一个白眼。
“以后不许再无缘无故的出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因为你不在,差点害的千幻一尸两命!”
项元奂本来还欲反驳薛莹,却在听到‘一尸两命’四个字之后表情倏变。
“什么?一尸两命?”
“对,你知不知道,早晨的时候千幻动了胎气,幸亏画眉比平常提早了些入门,千幻支撑着向画眉求救完才昏了过去,画眉发现她流了很多血,这才救了她,大夫说了,如果再迟一些的话,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薛莹顾自的说着。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便发现项元奂的人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人呢?”
丫鬟小声的提醒她:“您刚说到一半的时候,世子爷就已经走了。”
“这孩子,溜的还真快,我话都没说完呢,等以后找机会我再好好的修理他!”
※
项元奂从薛莹的院子里出来,直奔回松院。
回到松院他与白千幻的卧室,白千幻仍睡着,只不过她翻过身去,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
项元奂皱眉,她又踢被子了。
走过去,弯腰把被子给她盖好,低头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睡颜,他的呼吸急促,情绪尚未从刚刚得知的消失中恢复过来。
她睡的很沉,眼睛紧紧的阖上,脸色比昨天多了一层苍白。
薛莹的话犹在耳边。
想起自己因为突然接到夏侯令的话,他必须要立即出门,否则白千幻出事的时候他就会在她的身边,也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看到她憔悴的脸,他的心一阵阵抽痛,她的眉头紧锁,睡的似乎不安稳。
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白千幻感受到那手掌,受到了惊吓般,一下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眼中的戒备在三秒钟后消失,转化为惊喜。
“你回来了!”
项元奂内疚又自责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轻吻:“对不起,因为我,差点害的你……”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白千幻勾唇甜笑:“都过去了。”
“如果孩子有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说这个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暂时已经安排妥当。”项元奂的眸色黯然了几分。
白千幻仔细的嗅了一下:“你已经洗过了,就赶紧睡吧,我好困。”
项元奂脱鞋上榻,抱着白千幻柔软的身体,紧紧的。
“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好。”白千幻笑着阖上了眼睛。
白千幻不会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在回松园的路上,他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杀了那些,老天才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
好在白千幻没事。
上次他与白千幻因为闹了矛盾,夏侯令召了白千幻入宫,白千幻差点丢了性命。
这一次,夏侯令命他为他剿灭叛党,结果白千幻又出了这种事。
两次都与夏侯令有关。
他的目光里露出几分冷酷,如果白千幻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夏侯令。
※
在榻上整整躺了四天,在这四天内,项元奂除了去如厕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待在白千幻的身边。
项元奂美其名曰:照顾。
这叫什么照顾?分明就是监视!
一天就罢了,她还能忍着躺一躺,两天她就快忍的内出血,三天已经快要发狂,现在四天了,白千幻躺的就快变成神经质了。
在她一再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出问题,有问题会立马告知项元奂的情况下,项元奂特地把大夫叫来,从大夫的口中得知白千幻可以下地行走之后,项元奂才解了她的禁足。
等大夫走了,白千幻面露不悦的瞪着项元奂。
“我的医术比他强多了,你居然相信他而不相信我!”白千幻吐出自己的不满。
项元奂睨了她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为了出门而撒谎!”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搂搂她的肩膀:“既然你想出门的话,想去哪里?”
白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