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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嫌猜-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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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千阳打个哈欠:“现在想已经来不及了,开业那天用花篮挡住算了,你觉得呢?”

    俩人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订完花篮就回房睡觉了,安心等着接下来的良辰吉日。

    开业当天,丁汉白的排场最大,小条幅上写着他名字的花篮摆在门口,去古玩城的人见了都会被吸引过来,纪慎语还请了不少行里的老人,不知道的以为是丁汉白的亲儿子开店。

    “早知道你送这么大的花篮,我们就不花钱订了。”尹千阳在后院给树上营养土,顺便陪丁汉白聊天。丁汉白生气道:“聂维山都得毕恭毕敬叫我师父,你就这么称呼我?”

    尹千阳头都不抬:“我又不是你徒弟,难道还叫你丁老师啊?”

    一老一少在后院抬杠,聂维山在前厅忙得转不过来,要迎接的人太多,要招待的人也没断过。后来他也懒得管了,只安生等着家里人过来。

    聂烽是溜达着来的,来了就变成丁汉白的竞争对象,从选料到雕刻,恨不得所有细枝末节都争论一遍。

    三叔三婶和尹向东两口子姗姗来迟,这下人才算齐了。时间一到,聂维山拿出鞭炮摆在门前,点着后迅速跑回门口。大家捂着耳朵,笑声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淹没,但高兴劲儿却溢的到处都是。

    开业忙活了整整一天,聂维山和尹千阳没坐下过,水也没喝几口,晚上人都走光后,俩人各捧一大碗炸酱面坐在柜台旁吃,沾的下巴上都是酱。

    “今天你卖货了吗?”

    “卖了!”尹千阳抠着碗沿计算,“卖了九万!”

    聂维山说:“我卖了小三十,其中有个杯子值钱。这行开张吃三年,然后可能三年都不开张,不开张的时候咱们就做串子。”

    吃完饭谁都不想动弹,天气又热,于是打开大门,他们在后院铺着毡布吹穿堂风。头顶是一方星空,眼前是两棵小树,周围是几间旧屋,安逸自在的有些不真实。

    尹千阳突发奇想:“小山,你说我当初如果拒绝了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聂维山说:“那我就和你一样冰清玉洁了。”

    “靠,不要脸!”尹千阳笑得哆嗦,笑完突然去揽对方的后颈,他像以前那样,把聂维山按在自己胸口,“你听见我的心跳了吗?”

    “嗯,听见了。”聂维山没反抗,抬手圈住了尹千阳的腰。尹千阳说:“以前我这样的话你就推开我,其实你要是乖乖趴着,就能听见我心跳得特别快。”

    聂维山不动:“阳儿,决赛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

    “爱情长跑。”尹千阳说,“刚想到睡午觉就被那孙子撞飞了。”

    聂维山坐直和尹千阳面对面:“咱们把剩下的一块儿想完吧。”

    离开绍兴,在回来的火车卧铺上睡午觉,那天阳光很好,聂颖宇哭哭啼啼地对着他们念诗。

    元宵节看花灯,聂维山套了一堆零碎玩意儿,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拥抱,沾了满身的糖稀。后来聂老生病,耳记关店,他们俩去街心公园的假山上张望,望的就是此时身处的地方。

    那天尹千阳戴着观音像许了愿:保佑爷爷手术顺利、家人身体健康、小山早日开店。

    没多久他们分开了,尹千阳去集训,聂维山去了广州,他们相隔千里,只能约定一声“梦里见”。

    各自忙碌,各自牵挂,聂维山为生活奔波,尹千阳为比赛打拼,你没说苦,我不说累。只记得说了那么一句——草长莺飞,春江水暖,你和我呢,天生一对。

    尹千阳顺利通过了预赛,但聂维山仍被困在广州,他们那时候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山穷水尽”。

    后来聂维山下了决心,尹千阳遇见了丁汉白,一切有了转机。拜师、学习、历练,测验、训练、决赛。他们曾经学习会儿就想死,没想到渐渐完成了那么多了不起的事儿。

    聂维山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店,名字叫“双耳记”,一个耳取自“聂”,一个耳取自“阳”。尹千阳拿了金牌,明年春天就能收到体院的录取通知书,他们走向了曾经幻想的未来。

    院中久久无人说话,只有徐徐风声,尹千阳说:“后面那段我不想了,一想到你挨打我就难受。”聂维山轻笑:“那就不想了,想起你肿着的脸我也难受。”

    尹千阳问:“那天你扑过来,要是被车撞了呢?”

    聂维山答:“没死你就在医院照顾我呗,死了你就给我烧点儿纸。”

    尹千阳手心出汗:“我把自己烧给你。”

    聂维山垂眼:“如果那天换做是你呢?”

    尹千阳说:“我没你跃得远,估计真就撞死了。但是我不要纸,我要金元宝。”

    一阵风吹过,枣树上的小花扑簌簌往下落,有的落在了石砖上,有的被吹到了毡布上,他们俩挨着,肩头相抵,扭头看着对方。

    尹千阳亮着眼睛:“你要不要亲我啊?”

    “我要吧。”聂维山低头,亲上了对方的薄唇。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店门开着能直直地看见里面的光景,小小的院子,两棵小小的树,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隐约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靠,我想出来对子怎么写了。”

    “我好像也有点儿思路……”

    后来,每逢经过街心公园对面,都能看见一家卖古玩和首饰的店,老板有两位,凑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太靠谱,只知道乐。

    店名叫“双耳记”,大门两边挂着俩乌木竖匾,匾上面工整地写着:

    庭中两树并立而生,岁岁有枯荣。

    此间你我相伴同行,两小无嫌猜。

    …正文完…

番外一() 
01

    幼儿园的橡皮泥课; 聂维山天赋异禀; 手握橡皮泥捏汽车、捏水果、捏小狗; 没有他不会的; 周围的小孩儿渐渐全围过来看; 求着他帮自己捏。

    坐在聂维山对面的尹千阳被挤到了边上; 他不会捏; 也不喜欢捏,把所有颜『色』的橡皮泥全『揉』到一起,然后粘的满手都是。

    那么大一团五颜六『色』的橡皮泥; 尹千阳想起了他姐的彩呢鸭舌帽,于是把整团橡皮泥往自己脑袋上一扣,使劲扒拉几下摁在了头顶上。

    “小山; 你快看我!”

    聂维山抬头; 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把周围的小朋友都推开; 终于看见了顶着橡皮泥的尹千阳。尹千阳那时候还有点儿肉; 整个人特喜庆:“看我做的帽子; 你要不要?”

    “我不要了吧……”聂维山头皮一紧; “你还能拿下来吗?”

    尹千阳没想过这个问题; 伸手用力一拽,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橡皮泥已经粘在了头发上; 使劲扯头发就薅下来了,但不使劲就弄不干净; 其他小孩儿全看呆了; 回过神后都开始笑话尹千阳。

    尹千阳双目惊恐:“我怎么办啊?”

    “你先别薅。”聂维山从自己的小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尹千阳身旁后伸手『摸』了『摸』,橡皮泥中有发丝的触感,发丝中夹杂着橡皮泥的芬芳。他围着尹千阳转了两圈,仔仔细细观察着尹千阳的头,最后顿住,扯开嗓子大喊:“老师!快救救尹千阳吧!”

    尹千阳被老师抱走洗了个头,但头发湿了,橡皮泥却没弄下来,擦干的话橡皮泥还会粘在『毛』巾上,于是老师用『毛』巾包住了他的脑袋,让他先凑合着捱到放学。

    全班三十几个中国小孩儿,就尹千阳包的像个阿拉伯来的,他这下安生了,不说话也不『乱』跑,顶着又沉又热的橡皮泥和『毛』巾坐在座位上看书。

    “阳儿,你书拿反了。”聂维山怕别人又笑,于是凑近小声提醒。

    尹千阳说:“我没真看。”

    聂维山点点头:“噢,你不高兴啊?”

    尹千阳也点头:“我头疼。”

    过了片刻,聂维山说:“你看看我。”

    尹千阳扭头看向对方,发现聂维山头上也包了条『毛』巾,而且包得还不如他好看。聂维山擦擦脑门儿上的汗:“妈呀,还挺热。”

    他们俩包了一整天的『毛』巾,中午睡觉也没解开。两张小床挨着,脸对脸的话就隔着几根保护栏。尹千阳滚到保护栏旁边,小声问:“小山,你说如果不张嘴发出声音,那老师会知道是谁发的吗?”

    聂维山也滚过去:“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行,咱们都闭眼假装睡觉。”尹千阳闭上眼开始哼,声音开始像蚊子叫,等老师走过来挨个盖被子的时候,他哼得声音大了些。

    老师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蛋上:“尹千阳,你头都这样了,想把嘴也包住?”

    聂维山趴在床上乐,等老师走了睁开眼:“原来闭着嘴出声也能知道是谁!”尹千阳特惊喜,攥着一根保护栏猛点头:“就是!老师神了!”

    下午放学回家,尹千阳直接被尹向东带去理了发,理完脑袋上轻飘飘的,他从家里拿了两盒酸『奶』去隔壁找聂维山,两个人坐在大门槛上边喝边说话。

    “明天我得去儿童乐园学围棋,你去吗?”

    “不去,听着就没劲。”

    “就是可没劲啦!我妈说能治我的多动症,非让我学!”

    “你这是绝症,治不好吧。”

    02

    尹千阳其实并不是生下来就充满了自信,掐指算算应该是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在他小学的时候已经自信得相当明显。

    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聂维山说他得了绝症。他看电视知道绝症会死人,没成想自己活蹦『乱』跳长成了小学生,红领巾一戴感觉更加精神抖擞,再后来虽然懂事了,但自信劲儿也已经收不住了。

    “尹千阳,下来!”

    “嘘……”尹千阳踩着梯子趴在墙头上,偷偷望着隔壁的院子,他扭头说,“姐,若楠阿姨拉着行李箱要出去。”

    尹千阳跟现场直播似的:“她开始往外走了,聂叔站在门口没有动。”

    “走到门口了,小山跟着她呢,娘俩去旅游啊?”

    “哎?若楠阿姨出大门了,但是小山站在门槛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封若楠拉着行李箱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尹千阳在尹千结的催促中下了梯子,他迅速跑出大门,站在台阶上喊了声“若楠阿姨”。

    封若楠没有回头,更没有应,尹千阳又下了台阶往隔壁跑,看见聂维山还站在门槛里。他们俩一个站在里面,一个站在外面,都挨着门框,聂维山问:“你都看见了?”

    “嗯,阿姨去哪了?”尹千阳悄悄望了眼聂烽,感觉对方特别狼狈,“你爸妈是不是吵架了?那你晚上去我家吃饭吧,吃完饭咱们看动画片。”

    聂维山低着头没说去不去,尹千阳转身就跑:“那我回家等你!”

    他跑了没两步,聂维山在身后说:“阳儿,我爸和我妈离婚了。”

    怕尹千阳不懂,聂维山又加了句解释:“我妈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尹千阳站在台阶下撒癔症,片刻后突然咧开嘴大哭起来。他其实不太懂什么是离婚,但换位想了下如果白美仙离开再也不回来,于是吓得开始大哭,毕竟没有小孩儿能受得了妈妈离开自己。

    聂维山被哭声感染了,低着头『揉』了『揉』眼睛。聂烽像具雕塑一样,站在屋门口始终没有反应,后来三婶过来把他带去了一云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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