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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端正的女子身穿『奶』白『色』的薄纱群裙,她端着一壶酒,看着面前俊美绝伦的少爷,黑玉般的眸子,似有几星寒冷微光,便是如此愁思轻绕上他,也是媚意醉人,三少爷是真的好看,比自己见过的女子都要好看。
“少爷,已经夜半深寒了,就不必再喝酒了。”梦灵话是如此说,也不敢违背少爷的命令,轻手将秋『露』白放在男子手边。
李歌换了一个黑玉琉璃的小酒杯,看着边上俏丽精致的女子,一身诗意素雅,“梦灵,今日五弟来找我了,你愿不愿意去他那。”旁边暗风呼吸已『乱』。
梦灵听闻,大惊,立马跪下,女声琅琅却坚定:“少爷,梦灵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只要魏家灭门,少爷不管把我给谁,梦灵绝无怨言。”
李歌早已料想到梦灵的回答,叹了口气,“这盘棋,越来越『乱』了。横在前面的人太多,路太长,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言罢便让她下去。暗风看着自己魂思梦绕的姑娘流着清泪,行了礼,走出房间,自己静了下心神,回到正事,“少爷,这玉无伤?”
“就让他待在卫国公府吧,玉无恨要的是他安全,现在看来,卫国公府很安全,还有调查卫国公夫人和四小姐。”
暗风抬眸,略带疑『惑』,“少爷,卫国公和其夫人恩爱非常,这几日都是在游玩京都。那四小姐,呆傻任人欺负,今日七皇子从青楼出来还顺便羞辱了她,她却从未反抗,这二人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李歌听闻沉思,他见过那个少女,倒是没看出哪里很呆傻。但是,被人嘲讽羞辱却毫不反抗,不落泪不多话,倒是少见。摆摆手让暗风退下。
第二日日上三杆,纪如寻闻着二姐亲手做的糕点香气起了床,白芍伺候着更衣梳洗,畏首畏脚,小心翼翼。纪如寻懒得说话,昨日雨中没控制好情绪,杀气澎湃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今日就这般模样。
纪如玥非要帮纪如寻装扮,她看着铜镜中杏眼盈盈,娇美可人的小妹,笑得很满足,“七皇子得不到我家如此美貌的小妹,是他眼瞎,是他蠢。”说完又拿出为小妹做的糕点。昨日小妹回来,说了发生的事,今早母亲就去和爷爷商量婚约作废的事。
“二姐,你有想嫁的人么?”纪如寻回头看着华贵美俏的姐姐。二姐都十七了,早该嫁作人『妇』,不然也该订亲了。
纪如玥表情黯然,深吸口气后,接着盘弄小妹的发髻,边说:“十年前,你和娘亲失踪,我们被接入宫中暂住三年,我由玉太妃教养,两年前二皇子向玉太妃表明要娶我,他沉『迷』美『色』,毫无建树。我本就不愿,今年父亲让大哥进了兵营。他看纪家真的不再求权,就又说要娶我为侧妃。姐姐这一辈子不嫁人也无妨,小妹你一定要幸福。吃了这么多年苦,一定要嫁个爱你入骨的人。”
说着说着,纪如玥的泪珠滚落,为小妹盘的头发也『乱』了,她控制不住哭泣,美人珠泪『荡』晕了她精致的妆容,哪个女子想终身不嫁,哪个女子不想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弃。可惜可惜,命数如此,她只得认命。
一双满是薄茧的手轻轻握住她,纪如玥有些诧异,很少被如此粗糙的手触碰。
纪如寻回过头,一字一顿,表情不再呆滞,“二姐,我不会让你嫁给二皇子的,不会。”
纪如玥感受到小妹的认真和坚定。略带凄苦的笑了,她虽是知道小妹改变不了什么,依旧满心安慰:“好,二姐信你。”
纪如寻的羡安院外,马一奔已经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猛如虎细如针的阳光密密麻麻,扎在他身上,看到两位小姐依偎着走出院子,一个箭步上去就跪在纪如寻跟前,“四小姐,昨日被撞那人已经醒来了。”
亲切挽手,纪如玥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俩人慢悠悠地到了玉无伤客房内,胡子白胖老大夫正替他开些补身体的『药』膳。
优美娇嫩的少年已经醒来,脸『色』苍白,略略透明的皮肤散发着,需要关怀的信息,漂亮的凤眼轻轻转动。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美丽女子,虚弱无力的声音很是诱人,“想必是你们救了我吧,玉无伤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无伤无以为报。不知恩人大名?”
纪如寻十分感慨玉家的人长相真是好看,师父就很好看。可师父就像一座千年寒冰堆砌的山,旁人难以接近。
第十一章()
二姐轻声说道,“公子不必多礼,好生休养便是,这里是卫国公府,是小妹的马车遇到了重伤的你,你度过了险期,还是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这几日马一奔会接着照料你。”
后面的马一奔,一夜未睡双眼乌青正脑子晕眩,听到二小姐的话,苦哈哈地站出来,“这位玉公子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纪如寻心中明了,那一撞也是很致命的,二姐丝毫不提,实乃高人会说话!但不想这么就离开,她还得问出些有用的,“玉公子身上有三处刀伤,可知是何人所为?”
少年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我也不知,他们都带着铁面具。若不是遇上你们的马车,我就要客死他乡了。”
“我可否拆一下绷带,仔细看看。。。”
“咳咳咳。。。”
纪如寻话未完,写完『药』单子的老大夫,嗖地站了起来,顺便假咳两声。交了单子给马一奔,便说要告辞,老大夫不忘给纪如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眼神里装满了矜持二字。
纪如寻真心没有思春,她虽是有女子的通病,喜欢好看的男人。但是她对着这种娇无力的男子,内心毫无波动。
玉无伤的伤口是仅有的线索了,她那夜是好奇,而现在是很想揪出软猬甲,那玩意儿甚好,该给娘亲备一套。
此时的玉无伤,被窝下的玉体略有发抖,这几日在平野,也是听了纪家四小姐部分闲话,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救命之恩,就必须委身于人?他心有所属,必须尽早跟纪四小姐说,若是她想霸王硬上弓,他也定要离开这安全地。
小娇花再次开口,硬是把声线『逼』得很粗,“不瞒纪四小姐,我们玉家的人从小,吃十全大补丸都是跟糖豆一样的吃,我的伤好得很快,不劳你拆开看了。”
看着床上的人战战兢兢,纪如寻有些疑『惑』,这人在怕甚?
纪如玥轻言轻语注意身体便拖着小妹离开。她心中也是有算盘的,小妹刚刚那话,莫不是看上了这小子?可是女儿家要降男有道,不能这么激进。她的好好说道说道。
这一日。
“我是个很痴情的人。”
南方温热的夏风里,玉无伤的声音中有几丝情伤的悲凉。他站在雅致干净的院子里,一棵百年的黄桷兰树郁郁,挡在他的头顶,阻隔了早午的焰火。
“纪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玉某该结草衔环,但恕玉某不能娶纪小姐为妻。玉某早已有了真心爱慕之人。”
说着,玉无伤的眼中闪烁了痴恋的星光。
“即便为了报恩而娶了纪小姐。你也只会得到我的人,而不会得到我的心。”
玉无伤一旁的纪如寻坐在石椅上,老树在上,石椅都冰冷得让『臀』部很是舒爽,甚好甚好。
穿着鹅黄『色』的纱衣,里衬都是上好冰丝布料。往上瞧,少女细嫩白皙的脖颈还挂了一圈金项圈,光泽润和,一看就非凡品。简单的双平髻,所有杂『毛』碎发都很服贴。
小脸甚是粉嫩,都能掐出水来,杏眼圆圆眼尾却多了三分上挑。鼻梁细挺略有英气,鼻头小巧白净。
“喀嚓喀嚓”,少女双唇桃红,水泽亮丽,正很有节奏地磕着瓜子。纪如寻看着眼前的少年。
乌发高高束起十分清爽,五官是未完全张开的柔和,却分明俊朗,一双玉家人特有的凤眼,让这带着仙气的脸落了地,沾了点点娇羞诱『惑』。一袭白衣有剑仙风范,再过几年十八九岁,便可以祸害这京都大半的女儿家。
好看是好看,怎么脑子不是很好使。
“喀嚓喀嚓,无伤小爷,可否透『露』下你有挚爱的人,为何还去青楼?”
玉无伤叹了口气,满目哀伤,闪着痴汉的光,“纪小姐可知仙娥楼第一头牌,醉琴仙子。三年前的惊鸿会,她一琴一人惊艳平野,我可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救她于水火,给她幸福。”
“三年前你才十三岁,你开窍的速度倒是令我刮目相看。”这很男人的一点终于令纪如寻敬佩到放下了瓜子。
她拍拍手掌,站了起身,跟着玉无伤一起,将目光放在了西北方,那是仙娥楼的方向,也是挽风楼的方向。
纪如寻眼睛眯了一下,“惊鸿会?那不是五国未分时就在平野三年举行一次的大会?”
她侧头仰上看着玉无伤,得亏自己江湖排行榜看得多,不然就被龟孙子给骗了。“惊鸿会是四百年前,一女侠客坐上皇后之位后发起的,三年一次,由门派山庄的各个小姐女侠比武展才艺。怎么会有青楼女子参与?”
这地上跑的男人和破事都很多,江湖排行榜半年一更都会舍掉多少趣事,而这女侠客,除了去墓谷生死台上下战书,就这剩这惊鸿会可以一展风采了。发展至此,不可能会监管不严,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去。
少年的声音有了哽咽,夏日的风开始有了尖锐刺骨的烫。把少年的声音都烫化抹去了不少悲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当时她还只是个大商小剑庄的小姐,我也只是今年年初才知道,才知道她成了仙娥楼的头牌。”
玉无伤低头轻轻啜泣,少年的不解和泪水都很清澈。“我一直想去看她,可是我武功不好,闯不过家中的七剑剑阵,不能出来闯『荡』。一月后,平野再次举办惊鸿会,玉家的人会出席,顺便看望宫中的姑『奶』『奶』,大哥忙着各种事,我这才偷跑了出来,想去见她。”
没有很深刻的理会到玉无伤的痛楚,纪如寻已经轻轻提气,手脚并用装模作样地爬树,她坐在结实的树干上,玉无伤不是她的家人,她并不想帮他什么忙。师父常说世道混『乱』,人心险恶,管好自己。
纪如寻全身都躺在树干上,鼻间都是黄桷兰树的清香。繁茂的青绿遮去了大半的阳光。
她才不会爱上一个耀眼似火却毫无干系的人。即便欣赏,也只是欣赏而已。她只在乎家人,在乎爱她的人。除此之外,随缘随『性』些才能更好地活着。
这怕是少年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事。玉无伤抬头看着睡在树上怡然自得的少女,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一个月后就是惊鸿会,大哥他们会提前几天到,我必须在此期间,去见醉琴一面。”
纪如寻眼睛睁开,并不看他,只是默默承接了树叶间漏下的光线,光线肆意淌流少女的眸中。略有一丝尖锐袭来,纪如寻眨眨眼,一瞬间,眼中只剩下淡漠的情绪。她声音娇嫩却平稳,好似一个历经人生百态的老者,“你伤好便去见呗。干我何事。”
第十二章()
半响,少年没有说话,知了的声音略有聒噪,纪如寻感受到了少年的气息,没有动用武力去除这蝉鸣。
玉无伤深吸口气,抬头认真地看着纪如寻,“我相信纪小姐肯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