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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着纪如寻,声音淡淡,“阿寻,你说此法跟不解又有何不同呢?”
纪如寻沉默,若没有转走毒素,难不成小镜子真的只有十年了。
“是谁中了鸠鹤?”苦智轻声问道。他看着纪如寻的小脸有些痛苦。
“小镜子。现在魔教炎毒无解,鸠鹤无解,她好似只能活十年了。”纪如寻低着头丧气说道。
“其实,炎毒是有解『药』的,不过解『药』怎么制只有魔教教主才知道。”想着前几日陆远还来找过自己,苦智无奈道。
纪如寻想了想自家师姐,“若是魔教教主也不知道了,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师姐前几日才知道薛凛和周黎的事。怎么会有解『药』。
“我以前听陆远说过,魔教教主是一定会有解『药』的。可惜‘血滴子’销声匿迹十几年了。”苦智站起身,走进了寺庙里。
纪如寻刚刚看到一个小和尚立马迎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只得低垂着头默默起身离开。魔教教主一定会有解『药』,可遇见师姐时她也只是个孤儿。她为什么会有解『药』呢?
回到花间楼时,纪如寻看着薛曼在院子厨房里大力剁着一块五花肉。“当当当当——”
她拿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师姐,你娘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纪如寻想了想话本里的东西,“比如藏宝图,无字天书,还有还有。。。。。。就是那种很神秘的东西。”
薛曼只觉得头很疼,她一手剁碎肉,一手夺过纪如寻手中的酒,“就给了我一封信,还有她扔在路边的刀。”
“刀?什么刀?”
“号称‘血滴子’的刀啊,刀柄圆溜溜的,血从刀柄的一侧小洞内滴下,听说会很好看。”薛曼耐着『性』子解释道。她追着她娘亲走的时候,娘抱着她,将刀扔在脚边。然后去了就没再回来过。
“你把刀放哪里了?”纪如寻忙问道。
“你的枕头。”
“。。。。。。”
纪如寻立马跑回二人以前同住的屋里。屋中只有两张木窗和两个书架,纪如寻的那张床过两日就要搬去新屋里了。纪如寻掀开枕头,空空如也。
蹲下身看床底,在她的枕头正对着的下方,有一个木盒子。拖出来打开一看,赫然是一把轻便的圆月弯刀。
纪如寻小心翼翼地拿出刀来,坐在椅子上。仔细研究起这把刀来,刀身轻薄藏不了东西。只能是刀柄了,纪如寻用尽力气将刀柄向右侧扭动,却纹丝不动。
切完肉的薛曼跑进来一看,表情复杂着说:“阿寻,那是你十岁时我送你的礼,你忘了么?”
薛曼径直走向纪如寻的床,拿起她的枕头撕开外面的红布,是一个棕『色』木盒,说道,“这就是刀盒。”
“你和师父不是说,这是送我的玉枕么?”纪如寻语气中都有些颤意,“还说玉枕要爱惜,最好拿红布包起来。我睡了十年啊!
二人都听到了屋外玉石剑客的脚步声,都静下来不说话。不一会儿就一溜烟地消失了。独留薛曼一人,对着表情有些狰狞的纪如寻。
纪如寻看着面前说不出话来的薛曼,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接过刀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两把一『摸』一样的黑金短刀。刀身带着些寒意,小心翼翼地向两侧扭动。刀柄脱落,里面有一小张羊皮纸。一张是『药』材,一张是『药』量。
纪如寻赶忙揣着两张纸往怀善寺跑去,“大师!大师!我找到了!”想到小镜子有救,纪如寻很是兴奋。
将两张纸交给苦智后,他想了一夜。纪如寻一夜好眠,只因为师姐为她缝了个棉花枕头。而薛曼却是一夜未曾合眼,她从怀中『摸』出在周黎书房拿的一块玉佩。放在心口,眼角有泪落下。今日就是他行刑的日子。
而大商京都内。
过了这几日,高仁宗的遗体被送入陵墓。齐王本该启程回到番地,却迟迟没有动身。
李歌看着地牢里对着高仪淮全盘托出的周嫣儿,倚在一旁的石墙上很是无聊。
高仪淮皱着眉走过来,对着李歌道:“我猜经手此事的宫女太监,全都死了。”
“这是自然的。”李歌眯着眼,有些慵懒的腔调,“前一日,阿寻派了人过来。”
高仪淮立马抬眼问道:“寻儿她说了什么?”
“齐王在边城,和青城渭城都布下了兵马。”李歌说道,“我虽料到他有不臣之心,却没曾想到这么快,何不等你与高仪殊争得两败俱伤时再攻来。”
高仪淮轻轻笑了,“他未曾想过我会争,青城渭城离京都只隔了一城,到时兵变,京都可用兵马只有十五万,西边城二十万兵马若不借道燕岭关,要花上十日才能到京都。现在又堵住了边城。齐王,真是有备而来。”
“他敢来,不过是因为朝中武将已老,第一文臣入狱斩首,天下学子喊冤。如今朝局动『荡』,自然是个好机会。”李歌的眉心也皱得厉害,“若是一打起仗来,少说也要好几年。最好的,莫过于现在就除去他和他的子孙。”
三百精兵『性』命中,取其『性』命,谈何容易。
高仪淮回头看了眼,地牢里已经消瘦不已的周嫣儿。与李歌告辞离去。
“放过他?”端妃将手边的一杯精致茶具全部推翻在地,她眼中尽是怒火看着殿中的高仪殊,“殊儿!你可知他合谋与李歌扳倒了周黎,若不是我趁早派你外祖家的人救走了周铭。此刻周铭就站在大殿上说母妃和周黎共同谋害先皇了!”
她粗喘着气,有些清瘦的身子有些晃意。今日她同自己儿子商量了全部对策,也将之前的给高仁宗下『药』的事告知了他。
高仪殊直挺挺立在殿内,依然说道:“哥哥他绝没有夺位之心,求母妃看在他在膝下尽孝十年的份上,放过哥哥。”
端妃『揉』『揉』眉心,“他有没有夺位之心,你会看不出?”她的一双美目睁开,一字一句说道:“我今日是同你商量齐王之事,至于高仪淮,我给他灌了鸠鹤。你此刻在齐王之事上不杀他,他半年后也会死。”
端妃走下主位,一步步走向高仪殊,“我的儿,从他要接管禁卫军,我就怀疑他有所图谋,母妃老了不想猜了,不若就杀了他。”
高仪殊全身颤抖,“母妃,哥哥他势单力薄如何威胁得了我?你何必下次毒手!”他面容有些狰狞,胸口不断起伏着。
“势单力薄?文有李家,武有纪家,加上朝中沈阙也有隐隐靠向他的意思,你说他势单力薄?”端妃怒不可遏,“我全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说母妃毒?”
她一巴掌狠狠扇在高仪殊脸上!
“殊儿,我不止你一个儿子。若你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就别怪母妃此刻就派人杀了高仪淮。”端妃眯着眼,咬着牙说道。“齐王,倨傲成『性』,但再过两日他也不得不回到番地,我们这两日借他势一步登上去!”
这时,一个白衣宫女小碎步加快着赶来。面容急切,“娘娘。”她看了眼高仪殊,娘娘做一些事从不会让五殿下知道。
端妃侧着脸:“无妨,何事?”
“齐王他,他将您派人送去的美貌婢子,全部都。。。都。。。”
“都什么!快说!”端妃厉声喝道。
“都赐给了那三百精兵,十个女子不过半日全都丧命。他还说。。。说这京都的明月就娘娘您这儿最美,想来这赏月。”宫女支支吾吾地说完,表情有些惧怕地看着端妃。
端妃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平下气。“再挑,挑不到就买就抢,把最美的美人儿送去!齐王府中有十几个美妾,我不信京都挑出来的女子,会比不上他那个齐楚荒凉破界的货『色』。”
高仪殊听了也是全身怒气,他忍住怒火道:“你可知,他在这京都在哪儿游玩?”
宫女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说道:“是,是李公子日日去齐王府,与其比剑下棋。”
“真的就是下棋比剑?”端妃幽幽问道,国丧期间若是沾染了酒『色』,可是大罪。她送女子过去也是打着送去伺候起居的名义。
“是,未曾带过女子进去。”宫女战战兢兢回道。
天『色』已黑。高仪殊回到皇子府,他立在高仪淮府前良久。才看到高仪淮一边咳嗽一边慢慢走来。
他裹紧了自己的长袍。高仪殊看着来人,眼泪湿了眼眶,想到是自己母妃给他下的毒,立马轻功逃得远远的。
第68章()
清晨时; 纪如寻就守在苦智的门前,翘首以盼。
清幽的寺庙中,飘起了点点雪花。玉石剑客裹着一身长袄,给守在门口的纪如寻带来一件红袄子。
一夜之间; 云月白头。
纪如寻抱着袄子道:“师父; 怎么拿来了这件红的?”
玉石剑客没好气地回道:“昨里你为了个枕头闹了一下午,自然拆了你的袄子给你缝枕头。”
纪如寻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盯着玉青烈冷冰冰的面容; 似和风雪都交融了。
咯吱——
门被缓缓推开,苦智年纪大了一旦天气寒凉些; 走起路来就有些僵硬。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
“此法可解炎毒; 上面大多『药』材都是常见的,只有这白月莲最是难寻。”苦智的话语里都是疲惫。
“大师; 何处可寻?”纪如寻有些焦急问道。
苦智深呼吸了下,鼻喉间都是冰意,“玉家珍品楼。”
纪如寻脸上浮起笑意; 玉家,可还是好办的。反正小镜子还有十年呢,她也不急。纪如寻在山上又与师父师姐醉饮了两日再下的山。
下山的那一天,纪如寻望着自己红一块绿一块的袄子,久久无言。
苦智的师弟苦了大师皱着眉,“曼曼说你喜欢青『色』,我就帮你加了些青『色』。怎么不甚喜欢么?”苦了大师是山上针线活最好的人。
纪如寻连忙将红红绿绿的袄子披在身上,一脸兴奋道:“喜欢!喜欢!多谢大师了。”
她转身离开时; 落下一滴泪。没有让人看见。
前往墓谷的路上,都无人找纪如寻的麻烦。她拎着鬼门斩倒不觉世间混『乱』,只是遇上一个喝醉酒唤她“翠花”的男子,纪如寻将其暴揍了一顿。
墓谷像是变了,客栈中的侠客们依旧是喝酒吃肉,只是不若以前豪迈。路上的行人走起路来却更匆忙了。纪如寻一身红绿相接的袄子,低着头走过一堆侠士们的酒桌。她如今没带脂膏面具,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穿着这样有些打眼。
“江右盟的兰公子被魏家的走狗请走了。”
一个带着斗笠,冰雪之日里还光着膀子的大汉,将酒碗重重一放,说道。
“最近这天下是怎么了?先是大商齐王起兵,现在又是魏家找个丢了的世子,把江湖蹿了个底朝天!”
纪如寻本来好生生坐在位置上,猛地站起。眼中全是诧异!她赶忙扑到光膀子汉子前面,大力摇晃着汉子的肩膀,“大商现在如何了?”
江湖人称千斤坠的汉子被一个小姑娘,差点摇到神志不清。周围的人都有些愣住了。
卖酒的酒家立马上前用力拉住纪如寻,“小姑娘,小姑娘!”他却也拉不住,只得一声狂吼惊得纪如寻回过神来。
再慢慢说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