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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向他。
玉无伤接着说道:“他们约定好在燕岭边城碰面,可我和他女儿道上又遇到了他家其他仇人,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女儿受了重伤。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将她背到这家客栈里,谁知她梦魇了一直叫别过来,她要回去找爹爹。。。”
他说道此处时,眼神哀戚。
纪如寻大致猜到了,他一个被挟持的少爷,如今反过来成了人贩子捆在柴房,的确可怜。不过这客栈的人看来不是坏人,小镜子想必也安全。他们又为何要抓自己呢?
好声安慰道,“别难过了,待会小镜子醒来就可以证明你不是人贩子了。”
玉无伤叹口气点点头,“我也一直等着她醒呢。”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你认识陆远他女儿?”
。。
纪如寻心中“哎哟”一声,人饿了脑子就不好使,忙解释道:“我听李歌说的。”
玉无伤这才点点头,李歌对魔教动向一直有消息。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纪如寻,疑『惑』道:“你不在京都当大小姐,跑来边城干嘛?”
纪如寻没说话。半月里,她日日都去没了儿女的高门白事里,每次见了一同在的高仪淮都要心痛上几分。他每次想与她说话,纪如寻都避而不见,这京都,大半的地方高仪淮都陪自己走过。
而且,那夜的事她不敢与娘亲说,也央求三哥别说。高仪淮幼时住在宫中,生母身份低微,只有卫国公念着情分,一直照顾他。
若是娘亲和爹爹知道此事,与高仪淮决裂。他心中定会很难过。
玉无伤很少见纪如寻这般伤感的样子,轻轻问道:“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我们回京都打他去。”
纪如寻还是一言不发。
“是不是高仪乐那个呆『毛』皇子?”玉无伤想到那个老骂阿寻傻子的人。纪如寻摇摇头。
“那就是李歌?他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他跟我担保过此生只欢喜你一人呢?”
纪如寻听闻,神情微动。依然摇摇头。
玉无伤想到了纪如寻最喜欢的那个人,有些迟疑地问道:“是不是高仪淮伤你心了?”
正当纪如寻不知如何开口时。
房门被猛地推开!客栈的人一脸邪恶残忍的笑着,搬来一把雕花红漆的椅子,风情万种的掌柜甩甩衣裙,坐在椅上。
开口道:“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两个在道上身价如何?”
纪如寻二人一时间懵了,这二人都是没见过啥世面的,《江湖排行榜》上也不曾写过道不道的身价,不知如何回答。
“美人儿,什么身价啊?我俩都是好人。”玉无伤赶紧先回话。
“一个拐骗妙龄少女的人贩子,一个魔教中人。哪个是好人?嗯?”骗自己喝下『迷』汤的年轻男子说道,“就凭这女子手中的一把剑,我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纪如寻这下才明白,自己拿着鬼门斩被这人看出门道了。陆远没了剑的事,除了魔教和李歌那几个注意魔教动向的人,本就无人知晓。
纪如寻无奈道:“你们把我俩送去官府,看官府给你们多少赏银。”想着真正的魔教中人,躺在客栈厢房里照料着,自己和玉无伤却被关在杂房里。纪如寻心中堵得慌。
“我们正有此意,这几日听说抚远将军不在城里,我们过几日就送你们去。”掌柜的说道,“但是,这几日你们也不能白吃白喝,得出来给我们干活。”
玉无伤眼睛都直了,“我们身上的东西都在你们手里,银钱都够吃几百碗粥了。”去了官府,纪如寻这官家小姐,肯定有办法自证清白,他跟着也安全。但他不愿做粗活。
年轻男子皱眉道,“那几个破子儿,全给你拐骗的姑娘买『药』去了。你们俩必须得出来干活,还有你,”他指着纪如寻说道,“你身上的银两我拿去买软筋散了,你俩都要服下,免得干活的时候跑了。”
说着就有客栈的人出来强迫她二人服下和着软筋散的『药』水。
纪如寻无语凝噎,别人用自己的银子买了服下就使不出力的软筋散,再喂给自己吃。还要去干活,她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极度惆怅。
第二日。
纪如寻一身小二跑堂的衣服,拖着无力的四肢,去擦桌子上菜。
今日生意十分的好。跟昨日的冷清只她一人完全不同,正午忙过。纪如寻趴在掌柜的边上,问道:“掌柜的,为何今日生意这么好,跟昨日大不同呢?”
掌柜的头也不抬,啪啪啪地打着算盘算账,“边城沙匪众多。大漠里大沙匪手下五六百人的就有四个。更别说其余的小匪头了,新来的抚远将军这一个月都忙着练兵清匪,可完全斗不过。”
说着抬头叹口气,“老百姓的日子可不好过。那群沙匪嚣张得定了每月初九要出来打家劫舍,自然那一天不会有生意。”
纪如寻算算日子,昨日就是初九。她有些为自家大哥忧心,“那群沙匪如何厉害?”
“只说那名头最大的一个,据说他三头六臂,身高八尺。青面獠牙,力大无穷!”掌柜的一副吓小孩的表情,说道。
纪如寻有些无趣,怎么可能有人长成这副鬼样子。自己这一趟,是接到家书说大嫂有孕了,才赶来探望。
看来此行可以帮大哥除了那群匪徒再走。
这时。又有一群人进入客栈,纪如寻甩甩腿和手臂,赶忙迎上。来人都是裹着披风,『露』出小半个脸。
第45章()
藏蓝『色』的披风裹在他身上; 同『色』的布围住了他的脸。眼睛里的温柔和笑意,都带着京都阑珊的意味。
“四。。。殿下。。。”纪如寻小声唤道。
“阿寻,你怎么还不把客人迎进来。”掌柜笑着走过来,扯了呆呆的纪如寻一下; 小声道:“怎么突然就不机灵了。”
纪如寻低下头领着他们入座。心中却忐忑; 高仪淮为何会到这里,她的行踪应该没有人知道才是。
掌柜的还过来热情招呼客人; “客官; 你们要点什么?我们可是这边城荒郊里最好的一家客栈。”
几人没有点菜,似乎正等着高仪淮说话。高仪淮微微点头; 几人才开始要起酒菜来。
“掌柜的; 我想问问这位姑娘为何在这干活?”高仪淮慢慢解开披风,一张清俊如玉的面容『露』出。
掌柜的脸瞬间笑得很开怀; 顺势答道:“她是我们要送去给抚远将军府的恶人,这几天干点活讨点粥喝。”
纪如寻心中一阵无奈,自己这个恶人的名头来得真是委屈; 抿唇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高仪淮听此,淡淡笑了,“掌柜的,我认识这位姑娘,她并不是恶人,能否放了她。”
这一笑可不得了,掌柜的脸都红扑扑的,“好好;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话,我待会就放了她。”
边上的年轻男子小堂和玉无伤听见后,立马扑过来。玉无伤四肢无力差点扑进高仪淮怀中,哭出声,“四殿下,行行好将我也救了,我从此往后再也不跟高仪乐打架了。”
小堂拉住掌柜的,着急说道:“这么就放了,我们不去抚远将军那里换赏钱,客栈下个月工钱都发不出来,况且你哪里知道他们是好是坏。”
高仪淮听见那边二人的谈论,笑着摇摇头,拿出两张银票,“掌柜的,这二人在你这儿吃住的银两,我替他们付了。而且在下认识抚远将军,与我同桌的几位也都是穿的官靴,绝不是坏人。”
纪如寻悄悄抬头看着高仪淮,那夜的每一幕,她都历历在目。她如今是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
将床上还在病中深睡的小镜子扛在肩上,玉无伤像个小媳『妇』拿着三人的物件。上了高仪淮的马车。
高仪淮看着陆非镜时,神『色』微变。其余的人像是他的护卫都骑马在车外,车内一时间竟无人言语。
到达边城城内抚远将军府,只有大嫂出门迎接。玉无伤叫了几声将军夫人,就立马跑去厨房找东西吃。
纪如寻将陆非镜安顿好后。出门见到了正在等她的高仪淮,低着头像从前一般走到他身后,“四殿下,你到边城来所为何事?”
高仪淮已经解下披风,一身湖蓝『色』的长袍被院内的凉风吹动。他背过身,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笑意,眼尾微沉,“我向父皇请旨,来边城历练数月。”
纪如寻有些吃惊,想说什么却还是未能开口。
“而且,我害过你,从未和你赔罪。”高仪淮侧过身来,认真看她,“我现在在做一件事,待我事毕,必定『性』命所有任由你处置。”
纪如寻只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道:“你知道我杀不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高仪淮看着她,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清冷的神情。
“我这十年,虽是苦了些。但过的很好,从不后悔在山中习武,你不必感到愧疚。”纪如寻想想,还是又多说了几句话。
她若说对高仪淮心中毫无芥蒂,自然是假的。但是杀不得,伤不得,她唯有离他远远的。
大哥是第二日归来。他比一月多前,更加健壮,皮肤被风沙磨得很粗糙。
纪如寻从胸口处『摸』出了家人给他的信,见大哥有眼眶渐红的样子。纪如寻忙溜出了书房。
边城的夜很冷。
纪如寻躺在被窝里,突然想到临行前李歌的话,“京都有高仪淮,你不想留下。可是,京都还有纪家,还有挽风楼,还有我。”
红衣少年趴在她床边,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轻轻说道。
不知李歌现在在做什么。纪如寻拍拍脑袋,现在主要的事是清匪,大嫂都有身孕了,不能再让大哥三天两头出去清匪。
还有就是陆非镜,她脉象十分奇怪,不只是中了一掌那么简单。
荒漠广阔,纪如寻趴在边城的城墙上,提了两壶酒。天空很蓝,云飘得极高,抬眼望去,断崖高山。
玉无伤拍拍纪如寻的肩膀,提走一壶酒也趴下说道:“我从边城那边过来,别看你能瞧见那座断崖,其实啊远着呢。听说往外金那边走,会看见三座雪山,很是壮丽好看。”
纪如寻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去雪山看看。”玉无伤只是灌酒,“那边有大沙匪,不能去。”
“你今日,怎么怪怪的?”纪如寻看着只比她大两岁,却比她还傻的玉无伤,疑『惑』道。
“阿寻。”
“嗯。”
“我觉得我对不起醉琴,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玉无伤回过头来很是严肃地说道。
“我么?”纪如寻指着自己说道,玉无伤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也就李歌那个傻子喜欢你,看起来呆愣老实,事实上坏透了。”
“那不然是?谁啊。”纪如寻将脑袋想秃瓢了也只能想出个高仪乐,看了玉无伤一眼。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
“那天晚上,陆非镜一直拼命护我。”玉无伤像是陷入什么回忆里。
纪如寻懒得说话,小镜子跟她爹相依为命,若是陆叔叔被玉家人逮着了,她只能拿玉无伤换,自然要护着。
拿手在玉无伤眼前晃了晃,“我以前护着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感动过?”
“就你,一招秒,我只觉着你杀人如嘎韭菜。”玉无伤想起纪如寻杀人的神情,还打了个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