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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驻扎在凤梦东路的雾黑蛮军被凤军断绝补给供养几个月了,已经被凤军拖得精疲力竭,尤其简国在凤梦东路南端,雾黑驻军最少,兵力最弱,要叫凤军来打,简直不费吹毁之力,可风染偏偏就不打,叫简国一直海上漂零,上不了岸,简国心急之下,自己攻打了一次,正如风染所预料的那样,简国陆上战斗力太弱,倒被不多的雾黑残军杀得大败亏输。
这一次简国联络了汀国合攻,简军差不多仍是大败,但汀军不同,渡江之后,迅速横扫东路南端,很快就把原简国境内的雾黑蛮军清剿一光。然后,汀国意犹未尽,沿着东路向北挺进,很快就杀进了原乌国国境。
整个坚守在凤梦东路,无处可逃可撤的雾黑蛮军没有补给,外援又久等不至,志气极其低落,无心恋战,原驻守在乌国境内的雾黑蛮军在汀军攻击下,一击即溃,汀军很快占据了原乌国全境。
然后,汀国宣布收复乌国,并将乌国全境合并进自己国土!
凤梦十三国里,乌国坚守抗战的时间相当长,却是灭亡得最彻底的一个国家。当初耀乾帝悍然宣布嘉国投靠雾黑王朝,然后迅速出兵,以迅雷之势,反过来攻击本来与自己背靠背互为犄角,共同抗击雾黑蛮子的乌国,乌国宸浩帝仓促应战,拼着一股气,坚不屈服,导致乌国的全面覆灭,皇族或是战死,或是自裁,无人逃生,朝中重臣也多丧生,只有极少几个臣子,通过雾黑蛮子的层层封锁,逃到了索云国,投奔乌妃。
嘉国突袭乌国之战,可以说,是雾黑入侵以来,凤梦人之间,最惨烈的一战。乌国皇族全部覆灭,没有留下继承人,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乌国皇族,就只剩下了一个宗室女乌妃。但是乌妃自身没有生育一男半女,无法以乌妃之子,外戚血脉回溯过继为乌国皇族梅氏血脉,乌国皇族相当于死净死绝了,乌妃作为一个已出嫁女子,没有资格代表娘家家族说话。因此,乌国灭亡之后,乌国国土可算是无主之地,汀国在收复了原乌国国土之后宣布占为己有,也说得过去。
史记:靖乱十二年三月廿三日,汀国出兵,渡过赤麟江,一举帮助简国收复全境,简国宣布复国。
史记:靖乱十二年三月三十日,汀国北伐,一举收到原乌国失地,宣布将原乌国国土合并入汀国。
当风染离军南下,尚未抵达成化城时,汀国悄然出兵,相助简国收复了简国全境,在试探出雾黑蛮子的真实实力之后,当贺月在朝堂上跟群臣唇枪舌剑,争取迎娶皇夫之时,汀国悄然收复了乌国!只是因路途遥远,消息过了几天才传到北方驻守在斗河之南的陈丹丘耳里,陈丹丘才收集了战报,快马加鞭传递回来。
贺月看了,气得把战报气愤愤地摔在地上:“汀国,欺人太甚!”若不是凤军已经拖虚了东路雾黑蛮军的实力,汀军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收复了乌国国土?汀国趁火打劫,看准时机采撷胜利果实,一次两次,还采上瘾了!贺月又气道:“陈丹丘是吃屎的?就看着汀国出兵一路往北打?自己按兵不动?”
风染把那战报捡起来,叠好又放回信封里,一边重行滴上火漆,铭上印鉴,一边劝道:“陈大人惯是稳重之人,这等影响两国邦交之事,他当然不敢霍然行动,只能火速上报。”封好火漆之后,风染走到殿门,唤来刚送信的贺月的贴身内侍,吩咐道:“把这战报,交予乌妃娘娘,叫她以乌国梅氏未亡女身份,写一篇讨伐汀国强占故土的檄文来……她若不愿意或是觉得为难,不写也罢。”
打发了内侍,风染回转身,揉了揉贺月的脸,笑道:“还生气呢?”
贺月道:“你准备对汀国用兵了?”
风染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凤汀之战,不可避免,迟早都会打,汀国强占原乌国国土,倒是个极好的借口。不过以汀国军队强悍的战斗力,这一仗,只怕一点不比跟雾黑蛮子撕杀轻松,绝对是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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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皇夫府()
作者:天际驱驰
北有雾黑蛮子随时可能反扑,南有汀国,兵强将众,是块难啃的骨头,另有简国喆国两国尚未解决,虎视眈眈,贺月不由得有些替风染担心:“雾黑蛮子尚未驱逐,不是对汀国用兵的时机。”
风染道:“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也不一定会对汀国用兵,但是,要先把理占住。”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军营?”贺月是盘算着,既然不能就拥戴太后干政一事治群臣的罪,那就借着大赦天下的名义,迎娶风染。所以才一直拘着风染不让离开。现在婚已经成了,尘埃落定,自然也就该放风染回军营主持军务了,万没有还继续拘着风染寻欢作乐的理。
“明天……天?”明天两个字,风染开始说得很干脆,后面越拖越觉得迟疑。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随后三天是他的新婚之期。当年他无意中搅黄了毛皇后的新婚之期,难不成,一报还一报,他自己的新婚之期也享用不成?
贺月断然道:“不成!明天不许走。反正汀国已经占据乌国了,再急也不差这几天,咱把咱们的好日子享用完了再说!”
风染笑道:“好,都依你。”
当晚,思宁殿上春光无限,帝夫恩爱缠绵,只听得守在寝宫外的内侍女侍们面红耳赤。
风月尽兴欢娱之后,清洗了身体,躺回床上,贺月有些感慨:“老了,岁月不饶人啊!”风染躺在一边,一副饕餮满足的模样,半天舒口气,才问道:“你说,是谁给简国出主意,让他们去跟汀国求援?”
贺月立即大不满意:“你跟我……那个……的时候,心头在想这个?!”
风染赶紧顺毛,死不承认道:“没有,我就刚才才在想。”
贺月也就是嘴快,喝责了一句,并不是当真要跟风染在这上头较真,又觉得跟风染相比,显得自己太沉溺于私情欢愉了,便跟上风染的话题,说道:“你管是谁呢,说不定是简国自己想出来的……你把东路雾黑蛮军困起来,又老是拖着,围而不杀。简国总有聪明人,应该有人看得出你的用意。”
“嗯。”凤军一直不肯拿下东路,简国自己打不进去,在自己家门口前一等再等,在海上漂泊了这么多年,老是上不了岸,不免心急,便找汀国帮助出兵收复失地,也在情理之中。
贺月又道:“我更关心,汀国出兵帮简国收复了失地,帮他们复了国,汀国得了什么好处?”这是汀国和简国之间的协议,至少目前来看,汀国并没有割据简国的国土。贺月顿了顿,又道:“天路城还被汀国占据着呢,一直不肯撤出去。”凤国大臣就凤汀两国分割嘉国国土和财物的事,正跟汀国大臣进行旷日持久的谈判,这都已经谈判一年了,仍没有结果。
贺月懒懒地翻了个身,慵懒地把手搭在风染身上,说道:“一半嘉国国土,加上乌国国土,汀国的国土比以前增加了两倍……野心不小啊,要是被他们得逞了,以后等他们强了,怕不好收拾。”
风染轻轻抚摸揉按着贺月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轻轻道:“快睡吧,累得眼都睁不开了,还想这些。”心头却觉得贺月说得有道理。若是放任汀国合并嘉国一半和乌国全境的国土,再加以发展,汀国的国力和人口都会大增,时间拖得越久,便越不好收拾汀国。
汀国显然不是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说服合国的,想合并汀国,唯有用兵。然而,要想对汀国用兵,总得找个理由,不能无缘无故打过去,不然会激起民愤,否则就算强行合并了,原汀国民众也会心有不服,会给贺月今后的治理埋下许多不安定因素。
风染本来是想暂且留着汀国,喆国,简国三国,先把雾黑蛮子驱逐出去再说,可是,汀国这么一闹,似乎不能再纵容汀国发展下去了。
次日新人起来,贺月带着风染去祥瑞殿给太后请安。本以为太后会趁机给风染难堪,哪知,太后只叫冯紫嫣守在宫门前,拦着贺月和风染,只道:“太后娘娘说当不起风将军的大礼,请风将军以后都不必来祥瑞殿请安。”
新婚次日,不让新人拜见父母,不喝新人茶,不赏红封,这摆明了,就是不承认新人!贺月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没发作,风染淡淡道:“如此,甚好。”说完,拉着贺月调头就走,留下冯紫嫣目瞪口呆。
太后对自己不对付,长辈赐福时,夹枪带棒,赐福赐得跟诅咒似的,风染心知肚知,只是顾全贺月面子,没有当场发作。可以不用天天来请安,风染求之不得。在风染的成长过程了,缺失亲情,缺乏长辈的关爱,相应的,在风染心头也没有什么孝悌的概念,并不觉得他已经嫁为皇夫,就该孝顺贺月的母后,风染做人的原则很简单,就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太后不待见他,风染也丝毫没有巴结讨好太后的意思,倒觉得没什么事,最好两不相见。
自己说不用风染来请安,风染连样子都懒得装一装,立即调头就走,还说“如此甚好”,太后听了冯紫嫣的禀告,只觉得心头气闷得疼。自己儿子就这么被风染一路拉走,完全不为自己说一句话,太后更是觉得心头气堵得疼。自己还叫了妃嫔前来,想羞辱羞辱风染,让妃嫔们看看笑话,如今风染调头就走,太后觉得自己倒让妃嫔们看了笑话,太后只觉得心头又闷又堵又疼,人顿时不好起来,冯紫嫣赶紧派人去宣太医,其他妃嫔便识趣地先告退了。
等人都退下了,太后才问冯紫嫣:“他怎么能就这么调头走了?”这种事若落到后宫其他刚进宫的妃嫔身上,那些妃嫔必定知道一定是自己惹到了太后,太后动了怒,不喝茶,不召见,就是不承认妃嫔的身份,妃嫔只有跪在祥瑞殿外哀求的份儿。妃嫔相当于是皇帝的妾侍,她们必须要得到太后的承认,才能在后宫存在下去。然而,风染不同,他是皇帝明媒正娶的皇夫,不管太后承不承认,喝不喝他的茶,都没关系,反正已经颁布了大婚诏书,举行了婚典,风染的名分和婚事都不会因为太后喝不喝茶而改变。
冯紫嫣想了想,回道:“大约他是前堂将军吧。”士可杀,不可辱。风染调头就走,冯紫嫣虽然觉得诧异,心头却为风染觉得痛快。她又劝道:“娘娘,奴婢说句冒失的话,还请娘娘恕罪。”
“讲。”
“风将军是前朝将军,娘娘不好以后宫规矩要求将军……将军既然已经是陛下的皇夫了,娘娘若是对将军不好,陛下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再说,风将军毕竟是前堂将军,娘娘多少该为风将军留些颜面,不然,闹起来,陛下脸上也不好看。再说,奴婢冷眼瞧着,陛下心疼将军,娘娘为难将军,又要疏远跟陛下的母子情份……得不偿失……”
冯紫嫣不提母子情份还罢了,一提这个,太后的心头更是被剜得滴血!国无二君,朝堂争权你死我活,被贺月清醒之后抢回了朝堂大权,这个,太后理解,并无怨怼。她图谋摄政,固然存着一些私心,但其中最主要原因,是想除掉儿子身边这个毒瘤。然而,儿子不但不体谅她的苦心,事后还要治她后宫干政的罪,这哪里还有母子情份了?后来又以治罪,要幽禁她为要挟,不顾人伦礼仪道德颜面,图谋迎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