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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脑子里还是模模糊糊的,转不过来:“你是?”男人恍然地“哦”了一声:“对了你现在可能不太记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他示意了一下周边,“叫作时空救助委员会,存在的目的是拯救每一个年纪轻轻便陨落的人才。”“我……死了吗?”阿沅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左右手相触,温热而柔软。男人轻笑了下:“当然没有,你很幸运,你的任务其实基本完成了。你改变了历史轨迹,照这样发展下去,程让二十四岁那年并不会病死。”阿沅没明白,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任务?程让是谁??程让……程让!她眼睛一下子睁得圆溜溜的,黑『色』的瞳仁里充满着不可置信:“我救活了程让,然后我就死了?”这是什么道理?算起来现在是淳佑元年年末,程让十才七岁,离病死的二十四岁还有七年,她以为这是一条很长的路,结果现在猝不及防地告诉她任务圆满完成了?男人摇头:“非也,你不会死的,这是我们承诺给你的任务奖励。只不过借由这次事件,将你叫回来核对一遍流程。”他咳了声,向门外叫道:“阿秀,进来带这位……夫人,去核对流程。”阿沅稀里糊涂地跟着名叫阿秀的姑娘走了一遍怪异的流程,一个头盔一样的机器被套在她头上,她能看见有人匆匆对着她记录着什么,脑电波吗?还是记忆?流程结束后,她懵懵地想要回那个办公室,却突然发现刚刚领路的阿秀已经不见踪影,刚刚还一片清明的实景瞬间又被浓雾笼罩。她……这是在做梦?“将军,我们去晚了,那株『药』被人采走了。”留夷眉头紧锁归来,她身后的长风一瘸一拐,看样子摔得不轻。出乎她意料的是,程让面上表情居然颇为温和,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辛苦了,先回去歇着。”留夷还要说话,却被闻讯而来的江见杞给拉走了:“程让现在不让人接近那院子,你先回去歇着,回头再来,指不定他就正常了。”“不让人接近?夫人还在屋里!”留夷眉头一皱,就要挣脱他的手往回走,“我要去守着夫人。”江见杞无奈拦住她:“你就别去刺激他了,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夫人还没醒,他也是心里着急。”留夷脚步一顿,语气沉沉:“是不是必须要那味『药』材?那我现在就去抢回来!”江见杞惊讶:“你不是说被人采走了吗?你知道是谁采的?”留夷点头,语气波澜不兴:“是夫人的远房表舅,曾在夫人娘家做过府医,也是夫人的先生。他的未婚妻生了重病,正需要那一味『药』材。他的未婚妻也曾是夫人的教学先生。”“啊?”江见杞被这一串关系绕晕了,“都是夫人的亲戚和先生?这……不好,那位女先生病得严不严重?”留夷踌躇:“想来应该挺严重的。那该如何?夫人缺那味『药』。”江见杞叹气:“你若去抢了,岂不是让那两位先生白白怨恨夫人?夫人若是醒来也会良心不安。你做事还是欠考虑了。”留夷沉默着没有反驳,旁边突然『插』入一道声音:“没用的,那味『药』已经不管用了。留夷姑娘不必去了,不过你说的那位可是徐飞舟徐先生?”江见杞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巫医,正求证似的看着留夷。留夷面不改『色』地颔首,追问道:“您说不管用是什么意思?”巫医摇摇头:“大概是我医术浅陋,本以为夫人退热就好,可如今夫人已经退了热,却一直未醒,我也不知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等而已。”“徐飞舟在哪里?”巫医又问,“为何不将他请过来,或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再者他毕竟是夫人的表舅,夫人伤重,请他来看一看也是应该的。”留夷打定主意便走:“我这就去将人请回来。”江见杞在后面“哎”了几声,也没把人拦住,埋怨道:“她才刚从雪山回来,还不曾歇息呢。”巫医背着手悠悠道:“你这时就该追上去和她一道去,路上也有个相互照应。”江见杞一听这话,觉得颇有道理,立马追了上去:“留夷等等,我与你一起去!”将军府的主院内十分安静,仿佛与外界隔绝,草叶渐萎,树叶枯黄落地,但无人敢进去打扫。这已然成了禁地,除了将军和巫医,甚至没有人敢接近。巫医在院外站了一会,程让便走了出来,看见他淡淡地点了下头:“华老先生您这时候不必过来,等阿沅醒了我再让人过去请您。”巫医心头如海浪翻涌,将军莫不是出『毛』病了?连他都不让进去了?他试探道:“我过来为夫人诊脉看看情况,夫人既然退了热,想必再不久就该醒了。”“嗯,快醒了。”程让的语气笃定中带了丝愉悦,嘴角甚至勾起个浅淡的笑,态度堪称和善,却生生将巫医吓得感觉颈后一阵冷风。将军如今这状态竟像是陷入『迷』幻了,他作为行医几十年的大夫都不敢保证夫人快醒了,为何将军这般笃定?他心里正惊诧着,院内忽然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未回过神来,他就见眼前的将军如一阵风般刮了进去,瞬间不见踪影。夫人……这是醒了?他后知后觉反应出这个事实,顿时一喜,就要跟着进去时,却又迟疑地止了脚步,将军现在怕是并不想看见他。阿沅『迷』『迷』糊糊醒来时随手一挥,就听一阵噼里啪啦『乱』响,惊得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床边地上一个四分五裂的花瓶昭示着她的“罪责”,她瞪大眼睛无言,谁把花瓶摆她床上,有『毛』病?她懵懵地看着那堆碎瓷片,又听见有人砸门而入,对,就是砸门。程让进来后,她看过去,发现他身后那两扇门板被摧残得阖都阖不上。“阿沅,你觉得怎么样?”程让几步冲到床边,手轻颤着『摸』上她的脸颊,触感温热,他有些语无伦次,“你终于醒了,疼不疼?饿不饿?阿沅,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阿沅圆圆的眼睛里仍旧一片懵懂,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语出惊人:“我孩子呢?”程让一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孩子?”阿沅指着小腹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啊!她不见了!我肚子不见了!”她说的煞有介事,脸上神情带着惊讶与恐慌,程让迟疑地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几?”他也就离开兴阳城十日,出发前阿沅也没诊出有孕啊,难道,阿沅记忆混『乱』了?他皱着眉头在心里思索,明明那男人说不会有问题的。阿沅抱着肚子继续惊恐脸:“我两个孩子都没了!”她嘴一扁,眼眶瞬间便红了,眼看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程让顿时手忙脚『乱』,一手安抚地拍她背,一手给她擦眼泪:“别哭啊,孩子、孩子……那个孩子已经生下来了!”“那你抱来给我看看。”阿沅『揉』了『揉』自己眼睛,一双滟滟秋波盯着他道,“生下来多久了?”程让低头不敢看他,脑子里疯狂地思索,到底是自己出『毛』病了还是阿沅出『毛』病了,这会他去哪里找孩子,还是两个!阿沅继续扁嘴:“你怎么不去抱?”程让坐着没动,抱着安慰她道:“不急,你现在刚醒,哪有精力看孩子。乖,要不要再睡一会?”她突然挣开他的怀抱,指着地上那堆瓷片道:“你看那是不是我的孩子?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程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脑子里堪称一团浆糊,阿沅这是记忆错『乱』导致的……失心疯?“那是花瓶啊……”他犹豫着说出口,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变化。却见阿沅淡定地点点头:“哦,是花瓶啊,你把花瓶放我床上干什么?”这走向越来越不对,程让小心答道:“我想着你一醒过来,手一动花瓶就会掉在地上,那我就知道你醒了。”阿沅『舔』了『舔』唇瓣,这真的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滋味,心脏那会一阵剧烈抽动,到现在还没恢复,腹上刀口还隐隐抽痛。真是气得想打人。“你说我生了孩子,孩子呢?”她随意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瞎编。程让后知后觉,阿沅这是在耍脾气?因为他把花瓶放到了床上?他摇头失笑:“别闹了,哪有孩子?你若是要孩子,等你伤好完全了,我们就生一个好不好?”阿沅却板着脸道:“你刚不还说我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你怎么骗人呢?”程让无言以对,不是你先骗人的吗?但他没敢说话,眼前的小姑娘还是伤患,不能惹她生气,他只能诚心认错:“我错了。”阿沅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叫人进来将碎瓷片收拾了,小心踩到了。”她又看了下那个四分五裂的花瓶,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这花瓶是我堂姐送我的!”据说是皇家特供,原来是一对,堂姐送了她一个,自己留了一个,戏称是姐妹瓶。她心里抽痛,这花瓶可贵了!程让这个败家的!
第103章()
刘谨活两世,养伤小日常。阿沅养伤的一阵子是将军府里最鸡飞狗跳的一阵子,下人时不时就看见平时冷峻威严的将军被赶出房门,夫人自始至终没『露』过面;将军的发小江大人老是来缠着夫人的女护卫,然后又被打一顿赶出去;府上的巫医和夫人的表舅,据说也是个医士,每日从早辩到晚,谁也说服不了谁……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被软禁在城主府里的穆世子不知不觉就被遗忘了。隔了大半个月,程让才想起来这个人,去找程诩商量该如何处置,顺便瞧一瞧刘谨如何了。“又问出来了什么?”看见程诩笑容满面,他断定必是有新发现。程诩推动轮椅慢悠悠地晃到书桌前将几张纸拿出来:“也不知是不是神思混『乱』,他说了好些东西,倒是有几分趣味。”程让不敢苟同,他这个已经成了变态的兄长口中的“趣味”绝不是一个好词。他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看,冷声嗤道:“荒谬!”程诩笑道:“且先别定论,他说的未必没有道理,至少你该防备起来了。”程让虽然不信那几张供词,但兄长说的话还是会听的,闻言拧眉想了想:“可防不胜防。”刘谨说自己活了两世,第一世他官拜丞相,深受陛下看重,可谓权倾朝野。陛下信任他,经常与他讨论几个手握兵权的将军,生怕他们哪一天就会谋反,其中尤其是程让,堪称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刘谨为了替陛下分忧,暗中布局要刺杀程让,却反而被程让识破,将他打成重伤,卧床三月有余。看到自己信任的重臣被程让打得卧床不起,陛下心中越发忌惮,日日琢磨着要收回兵权。后来终于被他找着了机会,从程让的父亲程亭身上找到突破口,收回了一半兵权。后来又暗中设局,让程让病重身死。程让死之后,刘谨才知晓陛下一直都只是利用自己和程让抗衡,让他们俩蚌鹬相争。如今一个死了,另一个却还活着,自然是狡兔死走狗烹,他也被陛下暗害。他说的颇有奇幻『色』彩,见多识广如程诩都不太相信,只是从现实推测,皇帝对程让的恶意也算是有迹可循,因而有了今日的提醒之言。至于刘谨说的重活第二世,程诩斟酌了下,实在不相信第一世能官拜丞相、权倾朝野的人今生会这么惨淡,只当这是读书人的臆想罢了。刘谨自然是聪明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八郡时候差点将程让坑死,还能在流放途中攀上定阳王世子的大腿而活下来。这人就是不走正途。程让当初也是欣赏他的,他又将那张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忽然问:“他有没有交代是何时重活一世的?”程诩惊讶:“你还真信他两世之言?不过就是瞎编而已。他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