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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现,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气质。
一个人,平平静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岩睁开眼,眸子之中,激射出精光,他有感觉,宗门之中的决定要来了。
果不其然,只见眼前的时空折叠。
冥冥之中,紫青聚拢,往下一落,化为宝镜。
镜子转动,波纹若被一只手磨开,自中央升起一枚宝珠,然后向两侧散开,太冥宫掌教出现,凭玉几,持如玉,背后华盖,眸子深深,不见其底。
“掌教,”
陈岩看过去,稽首行礼。
“嗯。”
太冥宫掌教面润如玉,身上的气机变化,夭矫折叠,他面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开口道,“我刚跟诸位太上长老说过,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陈岩坐直身子,静待结果。
“这次事,宗门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太冥宫掌教的声音铿锵有力,非常有力量,如空谷金石,四下回响,道,“这次肯定全力以赴,助你成事。”
陈岩暗自松一口气,对于这个,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现在听了,放下心来。
“不过,”
太冥宫掌教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此此事之后,宗门恐怕没有余力再助你行事了。”
“没有余力,”
陈岩点点头,心中明白,自己虽然是出身于太冥宫,但也不可能无限制让宗门抽血,以后要再让宗门出大力,必须要弥补宗门的损失。
实际上,宗门有这样的决定,情理之中。
对于这个,陈岩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是平静如水。
要不是自己的地位足够,而太冥宫底蕴深厚,换个其他人,换个其他宗门,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
“希望你能够功成。”
太冥宫掌教说出这样的话,坦坦荡荡,自自然然,面上笑容不变。
“我知道。”
陈岩点点头,这次对付道人,不只是为了铲除自己太始道路上的主要竞争对手,而且还要提升力量,应对蟠桃会上的风风雨雨。
要是实力不够,身份一出,那就是举世哗然,不说是帝君之位坐不稳,恐怕还会受到反噬。
“我在宗门之中准备一下。”
太冥宫掌教敛去面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郑重,道,“待妥当之后,你立刻动手。”
说完之后,他手一摆,散去光明。
殿中悬有琉璃灯盏,明彩在其上流转,生生不息。
天芒自中间渗入,照在这位太冥宫的第一人身上。
泉花上衣,郁郁秀秀。
影子交织,层叠如烟。
掌教坐了一会,然后睁开眼,念头一动,眼前的时空轮转,神意遁入一个冥冥之地。
空间中。
日月齐辉,群星璀璨。
不可思议的光线垂落,纵横,交叉,每一根,都鲜活而美丽。
在中央,有一深潭。
雨自顶峰飞落,在潭水之上,盘旋不去,倏尔坠落,声音清脆,不绝于耳。
再然后,雷霆乍现。
电与雷交横,连绵成一线,煜煜森森,入水底之后,见珠光贝影,摇曳生姿。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里面。
隐隐间,宝珠巍峨,光耀千古。
只是稳稳而立,就能够激荡乾坤,威震诸天。
纵然是以太冥宫掌教的无上威能,面对此宝珠,都觉得心境不平。
这不是他物,而是太冥宫这个超级宗门的镇运重宝,太冥元始明耀珠,乃是当年太冥宫的祖师伴生之宝,拥有无量威能。
自太冥宫祖师离开后,此宝珠留在太冥宫,无数年来,经历过风风雨雨,让这个超级宗门日渐强大,现在这个纪元,已经有资格窥视诸天第一大势力。
在这一过程中,宝珠的作用任何人都无法想象。
太冥宫掌教身子一动,来到宝珠前,伸出手,晶莹如玉,放在上面。
下一刻,一种意念自宝珠中传出来,浩浩荡荡,伟岸广大,道,“嗯?”
这声音,非常古老,非常亘古,非常沉重。
只是听在耳中,就令人觉得充塞于所有。
稳重如山,不可动摇。
“道友,”
掌教在宝珠前,声音平静,道,“这次之事,要让你出手了。”
说完,他自袖中取出掌门之法印,轻轻一掷。
在同时,法印的四下,水纹凭空一开,出现四个玲珑的小印,如同群星环绕大日一样,绕着掌门法衣滴溜溜乱转。
四个小印,代表着宗门中太上长老等人的认可。
一大四小,五方法印齐聚。
轰隆隆,
刚一出现,沛然不可抵御的紫青之气落入宝珠中,太冥宝珠中传出雷鸣之声,浩瀚而沉睡的伟力在苏醒,并疯狂地抽取宗门中的气运。
宝珠动,雷霆响,乾坤变易。
在这一刻,整个太冥宫山门中,任何的一个弟子,都下意识地心中一惊,只是这个过程一闪而逝,再仔细想的时候,就踪迹不见。
不知道内情的,当然是以为是幻觉了。
而知道内情的,都是心情复杂,他们明白,这是宗门的一次冒险。
至于事情的结果和影响,谁都不知道。
只希望,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
“咄。”
太冥宫的掌教早有预料,口吐真言,力量发出,和其他的太上长老齐齐动手,锁住异象。
这样的动静,非同小可,且不能够让外人发现。
要知道,太冥宫蒸蒸日上,但同样是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势力盯着,要是被他们发现端倪,就会平添变数。
关键时候,自然不容许出现任何的错误。
宗门准备妥当,蓄势待发。
在天庭,陈岩也在悄无声息地安排,这次要对生平之大敌,自然得全力以赴,任何的保留导致的结果会万劫不复,要用全部的力量应对。
布置完后,他接到宗门的传信,然后一个人出了天庭。
神不知鬼不觉。
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虹桥垂界紫阳来()
界内。
天地澄明,凝若霜雪。
置身其中,若人在瑶池琼界,晶莹剔透,一尘不染。
正是此时,月已西出,冷光洒下,道人自阁中起身,上仰天光,下临碧水,四下晶澈,腾光照人,熏熏如醉。
道人负手而立,骨骼若琉璃,不远处,清光照波,疏影婆娑。
一人,一阁,一风景。
一月,一水,一天涯。
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律,难以用言语形容。
“纪元,”
道人腰间有五色法剑,他用手抚摸着冰冷冷的剑柄,眸子照出时空,在他的眼中,不同的线条交横,复杂难明,阐述这一纪元的玄妙。
“天庭啊,”
道人以自己法眼观照诸天,再加上自己派遣出去的化身,已经越来越感觉到,天庭在这一纪元中,真的是重中之重,无可比拟。
“要是早知道,”
道人踱着步子,心中隐隐有一种懊悔,要是早知今日,当年他也会投入洪流中,争夺天庭的帝君之位。
要知道,越是古董般的传说人物,越是知道天庭刚刚建立的时候,真的是浑水,太多大能博弈,所以他们都是避之不及,生怕因果缠身。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风水轮流转,在这前所未有的纪元中,天庭成为中心。
而帝君身为天庭之主,水涨船高,得到好处最大。
据道人所想,天庭的帝君们,在他眼中只是小辈,但这么多年稳扎稳打,经过这一纪元厚积薄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已经隐隐赶上甚至超越自己了。
毕竟金仙之下,到了最顶尖之后,要是迟迟无法突破,就会困于笼中,无法进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踟蹰不前,后来人勇猛精进,就会被赶上。
想一想,很正常。
“上境之路。”
正是这样,道人才越发地对上境之路念念不忘,因为不是局内人是不知道,当无数岁月困于这个境界无法寸进的痛苦,那种折磨,那种煎熬,那种焦急,足以让人发疯。
再说了,不只是这个,还要在一日日中应对可能出现的劫数。
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来形容,毫不为过。
高处不胜寒,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呼,”
道人吐出一口浊气,神情重新变得坚定,即使是千难万难,即使是煎熬苦痛,可只要有一线的机会,他都要冲击上境之路。
只要能冲入上境,晋升金仙,横绝诸天,坐观万古,所有一切的付出和煎熬,都是值得的。
上境的风光,让人向往。
在这个时候,蓦然间,道人若有感应,他的身后,出现一个浩大的星空罗盘,神秘的花纹勾勒,交织横斜,然后北斗星突兀坠下,落入中央,晕开层层的涟漪花纹。
再然后,花纹组合成卦象。
卦象摇曳,滴滴滴作响。
有一种凛然杀机,袭上眉梢。
这样的感觉,像是人在冬日,陡然被迎头浇了一桶冷水,冷意浸入到神骨里,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非常的难受。
“嗯?”
道人见此,神情少见地凝重起来,他面上有不可思议之色,抬头看向天穹,喃喃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轰隆隆,
话语刚落,界空之上,紫霞横生,彩光连天,不可思议之光自上而下,化为虹桥,浩浩荡荡,绽放光明。
虹桥上连青天,下临九幽,桥头之上,是龙凤呈祥,桥面之中,是幽水沉沉,波澜不惊。
玄音妙乐结为天花,稀稀疏疏,落在上面。
此虹桥一出,界内震荡,气机若星火冲霄。
“这个,”
道人手按五色剑柄,昂然抬头,眸子中显出惊讶之色,这样的气势伟岸宏大,但有一种统御万气的霸道,看上去有点熟悉。
“熟悉,”
对于他这样的人物,只有一点星火,自可弥漫世界,熟悉感一出,立刻灵台之中,智慧的火焰燃烧,浮现出画面。
“原来是他。”
道人想到最近在太始规则中如日中天的门户,双目之中,金芒跃动,如同日月,看向虹桥。
叮咚,叮咚,叮咚,
清澈的玄音,像是石子落入池中,击打青苔的脆响,须臾后,一个少年人踏着桥面,由远而近,只见其身姿挺拔,目若朗星,顶门之上,三朵莲花盛开,托举异宝,彩光扶摇,熠熠生辉。
少年人腰间悬有法剑,龙虎玉佩,超凡脱俗。
“铭鼎道人。”
陈岩出现之后,稳稳站在虹桥之上,面向道人,容颜上有淡淡的光,晶莹剔透,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有金石之回响,道,“在太始规则中交手多次,这次终于见面了。”
陈岩顿了顿,面有笑意,道,“道友的太始之道万物生化真是了得,化身和真身完全不一样。”
铭鼎道人一抬眼皮,身后玄气升腾,托举有华盖璎珞,垂下之后,四下澄明,照彻左右,他盯着陈岩,神情说不出的凝重,道,“我和其他两位道友都交流过,猜测是谁领悟的太始之道统御万气,不可争锋,可没有任何的思路,像是这个人突然冒出来一样。等见面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你,天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