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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肯定很有意思。”
陈岩嘴角的弧线微微上翘,内心愉悦。
果不其然,正如陈岩所想,崇古派在玉尘仙子发现的遗迹中获益之大,超乎想象。这直接激发了崇古派众仙门的热情,于是他们接下来干劲满满,雷厉风行,用最快的速度将其他几处被帝君们伟力遮蔽的机缘一一开拓发掘出来。
要知道,能够被四位帝君看在眼中非常重视不惜不要脸面进行遮掩的古天庭出土的机缘,都是非同小可的,不只是什么丹药,功诀,法宝,等等等等,而是上升到冥冥之中的气运和因果。。
崇古派这一番动作,本身势力大涨,同时天庭上下侧目,好大的声势。
东山。
霜上林梢,翩翩叶瘦。
白露横于水光之上,风烟俱净,只有手指大小的小鱼游来游去,不时吐着泡泡。
在半山腰,林前,水畔,布置有藤椅,石桌,桌上有酒壶,灵果,横笛。
有一白衣人坐在藤椅上,周匝绿萝垂下,如珠如璎,吞吐青翠,他头梳道髻,上面斜插木簪子,金睛有光,卓然不群。
正是陈家的天仙陈林泉,他一个人,喝着酒。
时候不大,只听玄音响起,然后有青芒乍现,遇水上升,化为枝枝丫丫的藤蔓,自细细密密的篆文挂在上面,像是珍珠一般,摇摇晃晃的,每一下,都有漫天的星辉落地,似有还无。
再然后,星光升腾,卷帘起来,虹彩耀空,如龙饮水,衔着一幅宝图,里面有山,有水,有松柏,有日月,有雷霆,有人。
到最后,宝图一垂,陈伯南自里面踱步出来,一身竹叶长衣,上面绣着老鹤饮泉,他顶门上有金灿灿的光,非常夺目。
再仔细看去,这位陈家的俊杰背后有一个世界的投影,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玄明神妙,难以用言语描述。
很显然,这已经是天仙境界了。
陈林泉放下酒盏,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家最为出色的后辈一步步走来,神态从容,风姿特秀,手中的溪前遇风雨图宝光重重,最重要的人影居于石上,昂首看天,大笑痛饮,他少见地哈哈大笑几声,道,“好。”
“见过长老。”
陈伯南上前,行礼之后,坐到对面,顶门上冒出庆云半亩,宝图跃然到了上面,徐徐转动。
“好,真好。”
陈林泉连连喝了三杯酒,都是一饮而尽,脸色通红,喜形于色,失态地道,“我们陈家的下一代终于有一个天仙了。”
他的声音,甚至有一点点的呜咽。
陈伯南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拿起酒壶,又满满地斟上一杯。
作为陈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同样压力很大。
因为玄白陈家传承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青黄不接的局面,而更令人揪心的,陈家年轻一代迟迟不出天仙,不是资质原因,也不是因为资源,而是气运不足。
大河也养不了多的蛟龙,陈家的家族气运,不足以陈家再出一位天仙。
时也运也命也,听起来简单,可是真碰上了,真真是让人绝望啊。
“我们来天庭是来对了。”
陈林泉到底是积年的天仙,很快就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斩杀,恢复到平静,他金瞳中有光,灼灼其华,照耀四方,道,“只伯南你能晋升天仙,就足够了。”
“来天庭确实是对了。”
陈伯南点点头,看上去很沉稳,他顶门上的宝图展开,垂下千百的光,玄妙无比,难以用言语来形容,道,“除我之外,其他的人虽然没有突破到天仙境界的,但都是有不小的蜕变,以后会有一番作为的。”
“嗯。”
陈林泉在天庭待的久了,也是愈发知道天庭的复杂和机缘,在其中,真的非常能够锻炼人,蓦然间,这位天仙坐直身子,道,“最近的天庭可是很热闹啊。”
陈伯南坐在对面,声音不大,道,“崇古派势力大涨,打起旗帜来,浩浩荡荡的,引得天庭不少人在念叨古天庭之事。”
“只是这样的话,”
陈伯南眸子有金芒闪耀,莲花朵朵,深不可测,道,“他们是真正和四位帝君撕破了脸,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陈林泉大袖一展,站起身,青气盘旋,冉冉不休,道,“我在天庭,少说多看,也是见了不少的门道,最近的崇古派很威风,可是越威风,越没退路,和四位帝君的关系越僵,最后得意的只能是那位东御中了。”
“东御中,”
陈伯南刚说话,突然间,虚空中有妙音传来,千百篆文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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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林前月冷授机宜 成败是否在此时()
夜中。
星月满天,林前如霜。
山瘦而骨纤,水清则鱼出。
寂静,安详,自然。
正在这个时候,光芒一点,倏尔跃出,若灯苗一样,瞬间之后,奔烟逐云,赤金生辉,层层叠叠向上,窜出三五丈。
接下来,光华绽放若莲花,其上装饰宝石玛瑙,富丽堂皇,非常精致,金灿灿的满月浮现,一个人影由虚化实。
这个人影只能够看出一个轮廓,但依稀见得长袖高冠,身材颀长,只是甫一出现,周匝就有万千的篆文落地,向四面八方延伸。
在陈林泉的神意之中,周围的时空出现细细密密的链条,呈现龙形,环环相扣,首尾相接,将所有都束缚在这一片。
这不单单是伟力所在,也是天庭本身浩瀚到匪夷所思的规则。
律令如龙,言出法随。
陈林泉和陈伯南见此,当然知道来者是何人,两人都从藤椅上起身,整理衣冠,见礼道,“见过东御中。”
陈岩身子满月轮中,光明四下,他还了一礼,然后目光投向陈伯南,开口说话,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笑意,道,“陈家又出以天仙,真是可喜可贺。”
陈岩是由衷地高兴,毕竟他现在和陈家的关系不错,道,“这一纪元,陈家肯定会恢复荣光的。”
陈伯南一身竹叶长衣,宝光在身,粼粼一片,随风而动,他是天仙,能够听出对方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一愕,又是一喜,道,“多亏东御中的照应,不然的话,我也不能这么快晋升天仙的。”
这番话当然有不小的谦虚成分。
可是仔细来讲,要不是眼前的东御中大力支持,让陈家在天庭中站稳跟脚,陈家的气运也不能节节攀升,陈伯南也不能晋升天仙。
三人简单说了几句,各自入座。
山色空濛,松来有阴。
水中有莲花盛开,氤氲香气。
香气凝而不散,在风中,结成环佩,叮当作响。
陈岩说了几句后,坐直身子,开口道,“我这次来,是有事要说。”
陈林泉神情凝重,金睛有光,身后万千的祥光瑞气如水纹一样,晕晕荡荡,似有还无,他就知道,对方在这个时候亲自找上门来,还运用力量隔绝时空,小心翼翼,不会无缘无故。
毕竟对方可是在竞争帝君的最关键时候,一言一行,都值得思量。
对于两人,陈岩并没有遮掩,径直开口道,“我现在离重登帝君之位只剩下一小步,过得去,自然是前程万丈,过不去,就会横生变数。”
陈岩扶着高冠,眸光幽幽,道,“你们来到天庭了,身在其中,也知道其中的风刀霜剑。”
陈林泉点点头,他来天庭一段时间了,当然知道这个三十三天中心的风起浪涌,关系到帝君之位的争夺,其他四位帝君的心思很深。
实际上,到现在来看,主要是其他的四位帝君在作梗,不然的话,以紫阳的优势,完完全全可以胜出,重登帝君之位。
陈伯南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中的溪前遇风雨图,画卷的中央是一人长眉如剑,身披鹤氅,风流倜傥,只是稳稳端坐,就有一种坐观宇宙风雨的豪迈和大气。
是新晋天仙,还是小辈,陈伯南不会插口,但只是听着,就觉得心中有冲天而起的豪情。
天仙果然是不一样的层次,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开始参与天庭的最高层的辛秘之事,登高看远,鹰击长空。
陈岩坐在满月轮中,金灿灿的光,耀眼夺目,他声音沉沉,道,“崇古派的魏道友等人现在忙于其他事,我手下的几个人也被人盯得很紧,所以这一次,要动用你们的力量了。”
陈林泉压下心中的激荡,肃容道,“东御中有事,尽请吩咐,我等肯定全力以赴。”
这番话,他说的很慢,但语气肯定。
其一,因为真阳开天斧的缘故,陈家已经被拉上了紫阳的战车,两者是同盟关系。
其二,陈伯南在三十三天晋升天仙,让陈家和紫阳的渊源因果更深,说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为过。
要是紫阳真能重登帝君之位,陈家获益很大。
“很简单。”
陈岩手持如意,其上光空明,晕水生波,道,“到时候,你们只要听我话行动就行。”
陈岩目光扫过两人,道,“我这次来,主要是跟你们打个招呼,要有所准备。这次行动,可不是请客吃饭。”
“时间不多。”
“要多准备。”
“就这样。”
话音落下,陈岩的身影所在是满月轮一转,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原地,半点踪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余下稀稀疏疏的冷光,打过枝头之后,落在地面上,斑驳成纹理。
远处的风吹来,波光粼粼。
陈伯南和陈林泉两个人,都坐在藤椅上,一个人把玩画卷,一个人闷头喝酒。
看上去,两个人都没有变化。
实际上,他们都是非常凝重,紫阳的话语不多,但是展露出的意思很明显,这次行动很重要,关系到登临帝君之位,这次行动也很危险,就是天仙也得小心谨慎。
两人不说话,只是看着融融月色。
天宫中。
瑶草琪花,玉树霜竹。
莲花灯高悬,连绵成一片,照彻下晶玉一样的光彩。
南天混元帝君坐在高台上,身披珠衣,眸子深沉,顶门上庆云半亩,托举一件铜镜法宝,晶晶莹莹,诸天万象在其中生灭。
少顷,只听环佩叮当,幽香细细,层层的花开落下,积下厚厚的一层,然后向上一起,化为宝座,瑶池之主凭空立于其上,凤目翠眉,国色天香。
“见过道友。”
“见过道友。”
一位是天庭帝君,一位是瑶池之主,两人地位看上去是平等,所以也没有其他的繁文缛节,见面之后,就是见礼,然后入座。
瑶池之主黛眉微扬,长袖如云,开口道,“崇古派最近可是闹腾的不像话,他们借助那几个遗迹,现在上蹿下跳,在天庭掀起不小的声势,让天庭的不少人对古天庭抱有希望。”
第一千五百八十章 天运岂能随人意()
天宫。
正是夜中。
霜浸冷月,竹凝新影。
烟水茫茫,弥漫于上下。
很有一种宜雨宜晴。
南天混元帝君听到女仙的话,顶门上荷叶田田,莲香细细,从容展袖,道,“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太长时间了。”
语气平淡,从从容容。
不需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