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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瑶池之主美眸中满是冰冷之色,声音中带着杀伐之意,道,“好大的胆子,居然借用清屏之名,这是祸水东引的计策?”
瑶池之主很生气,此事关系到天庭和东王公清虚君等人之事,本就非常复杂而敏感,是个大漩涡,现在还要拉自己的瑶池天界下水,布局之人,居心歹毒。
南天混元帝君起身,袖笼时光,绵绵长长,如水一样,他踱步来去,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着外面的绿水,等了一会才道,“看不出来。”
不等瑶池之主追问,南天混元帝君用手抚摸了下跑过来的梅花鹿的脖颈,道,“做手脚之人显然是神通玄妙,擅长于伪装,我等虽然发现不真,但却追踪不了源头。”
南天混元帝君眉宇间有着怒意,含而不发,道,“要是此事发生之时,我等居于天宫,运转造化,还可返照过往,寻到蛛丝马迹。可惜发生之时,我等俱是不在,现在强行用法力回溯,寻不到啊。”
瑶池之主这位女仙黛眉一挑,若有所思,道,“一环扣一环,早有预谋?”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步步领先争帝位 众人合力缚苍龙()
半夜。
梧桐叶上雨,灯影下有霜。
素月半分,交匝四下绿水幽静,粼粼的波纹间,清冷如昔。
瑶池之主宫裙束腰,云鬓之上的凤簪子轻颤,发出细细之音,她精致的玉颜上满是寒意,红唇轻启,开口道,“紫阳做的手脚?”
“七八不离十。”
东玄妙法帝君衣袂之上,经文大若星斗,晶芒似秋,不停吞吐,他的声音铿锵,道,“因为他有动机。”
不问其它,有动机,三个字,字重千钧。
简单直接,直指根本。
瑶池之主能够执掌瑶池天界,自然不是简单之辈,凤眉一挑,威严十分,道,“是如此。”
“我们找不到证据。”
南天混元帝君开口,他用手抚着梅花鹿,宽额如镜,澄明照人,道,“空口白牙的话,在这个关头,还不够。”
事实上,在座五人可谓是天庭中的真正高层,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对于寻常天庭之事,完全可以指鹿为马,化黑为白。
他们所想,所见,所认为,则就是真实。
只是这次是紫阳,前帝君,现在的东御中,位高权重,神通无量,即使是他们四位帝君,却也不能自由心证,需要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没有证据,”
女仙好看的黛眉蹙了蹙,清脆的女声中泛着秋色,又像是三更雨,打在芭蕉叶上,一声声,一下下,有着冷意料峭,道,“那三别道人呢?”
“三别道人,”
沉默许久的值日帝君抬了抬眼皮,垂下冕旒玉光乍现,拨动风色,银河在手,开口道,“三别道人从根底来看,和紫阳没有任何的关联,要是强行来讲,甚至和青衣道友座下的不少人关系颇近,有不小的交情。”
“真是算无遗策了。”
瑶池之主听到这,彻底死心,她用纤纤玉手捋着垂下来的青丝,映印新妆,美丽绝伦,声音之中,平静如霜。
“道友且莫担心。”
值日帝君稳坐云榻,庆云之上青色氤氲,重叠若宝灯,垂下光彩,道,“此事我等尽心,万不会让阴谋小人得逞。”
女仙听了,不再多说,见无其他事,于是告辞离开。
只听环佩叮当,幽香细细,由近及远,须臾后,消失不见。
只剩下绿水悠悠,霜石照波。
楼台亭榭在其上,吞吐瑞气宝彩。
东玄妙法帝君手持如意,玄气化鹤,与烟雨一起,双双而飞,他眸子中透着锐利,道,“我们也是疏忽大意了,才让贼子钻了空子。”
他的话,有一种寒意,对方的举动,从行为上来讲是出其不意的阴谋小计,可是在用意上就是堂堂正正。
只要发生了,就在天庭新旧势力中将间隙冲大,不可挽回。
“最近起义军的异动,”
没了其他人在场,四位帝君们说话自然是干脆,南天混元帝君提到一事,目光幽深,有郁郁青色垂下。
要不是有起义军异动,不得不出动二十八星宿,他们帝君也不会在此聚会,从而放松了对其他的警惕。
当然,紫阳喋喋不休地提出玄门各派之事,也拖延了不少时间。
“这个,”
东玄妙法帝君也想到这一层,他身后的斗大文字跳跃,字字珠玑,绽放光明,曳着莫名的光泽,道,“紫阳有这样的能力?”
他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毕竟这是在三十三天中,外人很难干涉的。
“不好说。”
青衣帝君言简意赅,直截了当,道,“不过总的来看,不会是这么巧合。”
听这位帝君的话,是倾向于相信了。
“不管如何,”
值日帝君身姿挺拔,紫薇在后,熠熠生辉,堪堪于天相平,道,“这样的举动,是要大费周章的,一次动用之后,下次就没了机会。”
值日帝君不紧不慢说话,非常稳重,道,“对方是为了让紫阳重登帝君之位,图穷匕首见,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
其他三位帝君听了,神情不动,都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事情发生,固然让他们觉得被动,但对方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这样的杀手锏,用一次,就少一次。
如果从长远来讲,这等于消除了一个隐患,其中的得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判断的。
值得不值得,未可知也。
值日帝君看着外面的烟水,袅袅升腾,外青内白,周匝是细密的晴绿,往来上下,道,“紫阳上蹿下跳,不惜任何手段和付出,无疑是要重登帝君之位。要是成了,自然是他智慧如海,手段了得,但只要我们能将其阻止,他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的付出都是无用功,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我们不管其他,就是要阻止紫阳登临帝君。”
值日帝君的声音变得铿锵,像是星斗北起,霜气连绵,有一种铮铮铁的坚决,道,“到时候,我们算个总账就是了。”
南天混元帝君法冠巍峨,若阙中天,赞同道,“不管紫阳如何手段频出,花样百般,都是直指帝君之位。我们明白这个,就是要断他根本。”
“不然的话,跟着他的步伐走,我们时时刻刻就处于被动,只会眼花缭乱,有力使不出。”
说到这,三位帝君同时转头,看向平静如水的青衣帝君。
现在的紫阳,可谓是高歌猛进,风卷流云一样,势不可挡,将竞争对手们抛下,要想阻止,可不是简单之事。
无他,只有看青衣帝君了。
青衣帝君明白他们的意思,他略一沉吟,珠帘卷开,星霜如辉,组织语言道,“冥土之事,非常顺利,不用多久,就能够平息。”
青衣帝君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一入冥土,翻天覆地,短短时间内,已经有鼎立乾坤之姿态,道,“要是想尽快完成,恐怕还得佛门之助力,他们在冥土毕竟有其他势力不及的优势。”
“佛门,”
四位帝君商量了几句,有了决断,这个时候,可以对佛门少许让步,只要将依附天庭的冥土彻底打下来,正式融入天庭之中,那天庭的原本的意志就会被压制,而他们帝君的意志大涨,自然可以在紧要关头给紫阳下绊子,让他无缘帝君之位。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渊深藏蛟龙 锥立出天骄()
次日。
雨后新晴,荷叶清圆。
正是鹤唳轻鸣,雁啼莺语,杂花纷纷而落,到了水中,层层晕晕的冷香弥漫开来,飘飘摇摇。
东玄妙法帝君坐在亭中,看着外面的景象,眸子清幽。
他手中持有拂尘,垂坠似淡月,杏花如雪。
少顷,只见金芒自天穹落下,稀稀疏疏的,左右一绕,化为灯花之相,其上有赤气氤氲,凝而不散,在下面,有一道人,器宇轩昂,仪表非凡。
道人来到亭前,整理衣冠,行礼道,“见过帝君。”
东玄妙法帝君听到声音,转过头,漫天清露,字字珠玑,有一种洞彻,道,“外面如何反应?”
“禀告帝君大人。”
道人面相俊秀雅致,有翩然出尘之姿态,可是吐字清晰,叙事条理,展现出睿智,他将现在天庭的暗流讲了一遍,道,“现在三别道人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东玄妙法帝君神情不变,只是眉宇间有着冷意,如亘古不化的冰雪,只是道,“动作真不慢。”
“是。”
道人发髻高挽,声音如玉,继续道,“有传言说,帝君们大怒,要将三别道人形神俱灭,千世不可超脱,来安抚东王公和清虚君等想要投奔天庭的新人之心。对于这个,不少人赞同,但更多人没有明着反对,但私下里还是对三别道人激赏不已。”
东玄妙法帝君拂尘一挥,有千里清秋,层叠展开,恰似画卷,人心在其上,扭曲上下,时刻变化,最是复杂,他叹息一声,道,“三别道人恐怕被有心人捧为英雄了,真没有想到,东王公和清虚君归顺天庭居然引爆了新旧矛盾,现在还难以按下去。”
东玄妙法帝君是何等的人物,真的是智慧通天,法眼如炬,自然看出现在天庭的暗流汹涌的主因,并不是阴谋之辈手段匪夷所思,而是真正存在的矛盾。
这个矛盾就是,岁月的积累,让天庭的人越来越多,而职位有限,从而竞争激烈,积蓄着冲突。
现在再有新人来投,立刻引爆了人们心中原本紧绷的弓弦,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人关注。
“天庭以后还是要扩张,打下更多的地盘,才能安置足够的人手。”
东玄妙法帝君念头起伏,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是活在当下,要解决眼前,于是他手中的拂尘一摆,开口道,“余成山。”
声音不大,但自有威严。
道人一听,立刻起身,行礼道,“属下在。”
“其一,传令下去,三别道人之事,我等帝君自会处理,肯定会明文昭告。在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能乱传谣言,煽风点火,故意激化矛盾,不然的话,天规处置,罪加三等。”
帝君的话,带着杀伐,冷冽若霜,能够浸到人的骨子里。
“是。”
余成山凛然听命,知道帝君是动了真格的。
帝君之怒,排山倒海。
何况是天庭中四位帝君呢?
想一想,都非常吓人。
“其二,下去布置人手,明察暗访,统计出这段时间格外活跃之辈,不要轻举妄动,都记下名字。如今三十三天不少地方烽烟四起,起义军滚雪球一样扩大,他们既然精力充沛,到时候我和其他帝君商量一下,让他们去出出力。”
余成山垂下眼睑,挡住眸中中的异色,看来帝君们对天庭最近的暗流汹涌很不满,这是准备杀鸡儆猴了。
“其三。”
东玄妙法帝君话语不停,道,“至于三别道人之事,你去见一见东王公和清虚君驻守在天庭的代表,好好安抚他们一番,同时让他们谨言谨行,这个关头,切记不要让他们再惹出其他事。”
东玄妙法帝君说完,想了想,道,“就这三点,你下去后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