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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有什么功劳?
他们对天庭根本不熟悉,骤然上了高位,会不会出问题?
这样的话,我们宁肯不要新人。
太白金星看着收集来的各种信息,眼皮子乱跳,矛盾真的激化了啊。
而且事情还没完。
正在双方吵的激烈,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又有人跳出来,将东王公和清虚君双方向天庭提出的条件贴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得读,一段话一段话的解读。
解读是五花八门的,但隐隐有一个声音,表示天庭是肯定要接收东王公和清虚君两方势力的投奔的,职位也是必须要拿出来的,为了大局,大家该牺牲的要牺牲啊。
更有人甚至列出了东王公和清虚君这两个势力中鼎鼎有名的权势人物,一个接一个,履历非常豪华,这样的人物,进入天庭,必须要厚待。
不得不说,东王公和清虚君这么多年能够在天庭体系下保持着独立性,麾下确实是有太多的精兵强将。
要是以前,众人只是有个模糊的认识,没有直观的影响,现在一个个列出来,立刻就是非常大的冲击力。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厉害的人物统统要来天庭,而现在天庭的职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那该怎么办?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 乱起容易压下难()
正是中午。
小径幽幽,绿苔隐隐。
高阁悬楼藏于树色浓阴之间,半遮半藏,如同少女尖尖的黛髻。
还有三五只新鸟,站在稀稀疏疏的枝头上,剔着翎毛。
时而发出轻鸣,非常清脆。
太白金星怀抱拂尘,行色匆匆,他的眉宇间有焦急忧虑之色,在周匝清圆浓阴的映照下,显得有一种森碧。
他大袖摇摆,似缓实疾,很快就过了小径。
再然后,他止住脚步,静静而立。
下一刻,
只听鹤唳轻鸣,钟鼓交碰,细细密密的金芒星环相扣,绕起一架水上的浮台,玄妙的龙凤文章镌刻,字字珠玑,绽放光明。
两个人影出现在太白金星的视线中,坐的稳稳当当的。
他们一个是冕冠垂肩,威严大度,一个是梅花鹿卧在身后,翩然出尘,正是天庭的两大帝君,值日帝君和南天混元帝君。
太白金星见此,上前行礼。
“最近纷纷扰扰,真是热闹。”
值日帝君率先开口,声音清朗,落下就有云水之妙浮动,道,“太白金星,你就说一说,让我们开开眼。”
“是。”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先将自己整理好的玉简通过道童递上去,让两位帝君翻阅,然后清了清嗓子,组织语言,开始说话,道,“现在外面是争争吵吵,成了一团乱麻。”
太白金星怀抱拂尘,垂下白丝,声音稳稳的,道,“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啊。”
南天混元帝君一边听着,一边压着长眉,翻阅玉简,上面记载的非常之详细,真的是风起云涌,惊涛拍浪一样。
好一会,南天混元帝君放下玉简,眸子一开,身后万叶千音,连绵成一片,道,“这个紫阳,真的会兴风作浪,现在弄得新旧矛盾彻底激化,人人瞩目啊。”
“不错。”
值日帝君一动,珠帘碰撞,叮当作响,他眸子幽幽,道,“他旗帜鲜明地支持东王公和清虚君,甚至还提议要给予新人更多的实权职位,这下子刺激了不少人。”
“看出来了,是处心积虑,用心歹毒啊。”
南天混元帝君长眉轩起,有一种锋锐,这就是利用人的心理,故意制造逆反,用心歹毒。
要知道,以前他们提前吹过风,天庭不少人对东王公和清虚君两人的条件没有多少抵触,可现在由于紫阳的上蹿下跳,高调不断,让天庭很多人觉得被激怒了,原本可接受的条件都下意识觉得非常苛刻,开始挑刺。
这就是人心,简单而又复杂。
“是个大问题。”
值日帝君眸子中有寒芒跳跃,生生不息,他振袖起身,开口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紫阳胡作非为挑拨离间,要尽快有动作。”
天庭,雨霖宫。
烟波森淼,千里长河。
新月坠在波间,荡漾起万重清秋。
杳杳杏花垂落,丝丝缕缕的金线弥漫,上下激荡。
桀和乾坤子两人坐在宫殿中,一人饮茶,一人喝酒,风格不同。
乾坤子饮着灵茶,只觉得索然无味,他坐立不安,像是人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不时发出叹息。
原因很简单,东王公和西云母交游广泛,在天庭也有不少的信息渠道,最近几日传递来的消息,简直把他像架在火炉上烤。
外面是舆情汹涌,几乎要将他们吞了啊。
桀看样子依然是不在乎,大口喝酒,酣然之时,还解开衣服,露出铜色的上身,迎着外面吹进来的秋风,大呼痛快。
“道友,”
乾坤子放下茶盅,苦笑一声,开口道,“你是真沉得住气。”
“哈哈,”
桀大笑,声音如雷,道,“事已如此,我们能做的有限,不妨就安安心心喝酒,反正天庭有帝君坐镇,由他们解决就是了。”
乾坤子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发现还真是这样。
他们两个人只是谈判代表而已,在天庭人少言轻,没有份量,就是想做事情,也做不了。
只是坐看事情发展,真的好吗?
乾坤子沉吟良久,还是道,“我要将此事告知东王公,至于我们,可能要在天庭多待一段时间了。”
“说不定东王公和清虚君他们真要来天庭一趟了。”
桀背后的斧头明亮,耀出杀机三尺,冷若新月,道,“紫阳真是好手段,一动就让众人绕着他转。”
庭中。
落花上下,微雨燕飞。
云化雁字长,檐悬紫铃音。
倏大倏小的光晕落下,重重叠叠的,中央是镌刻的拳头大的篆文,绽放明辉,千千百百,照耀四下。
每一次转动,都有无量妙音。
比起帝君那的愤怒,桀和乾坤子殿中的凝重,在这里,则是灵鹿奔走,仙猴送桃,玄龟望月,画面精致,欣欣以向荣。
鱼焦山,陈林泉,许飞琼,三位天仙端坐,正在轻声交谈,神情轻松,透着一种欢快和喜悦。
正在此时,只听钟磬一响,金灿灿的光晕如大日横空,陈岩自里面走出。
“诸位,”
陈岩出现之后,身后玄气升腾,像是星空浩瀚,星斗料峭,金芒涌动,他的声音平静,开口道,“最近辛苦诸位道友了。”
他这几天,除了偶尔露面发表出格的支持东王公和清虚君的表态外,并没有多少事,至于进行串联,引人赞同或者反对,还有各种的大讨论,推波助澜等等等等,都是他们三人负责的。
三个人,可谓是劳心劳力。
“东御中,”
陈林泉神采飞扬,半点没有辛苦的样子,他在玄白陈家都是安逸无比,这第一次介入天庭中激荡的风云,心头激荡,像是恢复到刚刚晋升天仙的雄心勃勃,道,“这次的事儿,做的真是痛快,现在天庭上下争吵成一团乱麻,短时间内不会有结论。”
陈林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认真地道,“天庭中支持和反对的声音交锋,都很坚定,都有自己的道理,现在是火焰正旺,即使是天庭的帝君们亲自出面,要想完全化解这样的矛盾也是千难万难的。”
“如此一来,东王公和清虚君想要完全投身天庭,肯定又要拖一段时间。”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请宝杀人 一环扣一环()
是日。
红叶坠地,铿锵而鸣。
纤云细细垂垂,,化为枝枝丫丫,上悬金灯,下临霜水,金白相磨,有一种清新自然之气。
偶尔鹤唳猿啼,夹在其间,平添三分的鲜活。
许飞琼用手捋了捋光洁的额头前的青丝,云鬓如雪,上面斜插着木簪子,镌刻的凤凰之相展翅欲飞,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开口道,“东王公和清虚君只要迟迟无法彻底投身天庭,东御中就有足够的时间稳步前行,越来越拉开和他们的距离。”
许飞琼嫣然一笑,明光照人,道,“只是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最近的不辞辛苦。”
“还有一点很重要。”
鱼焦山身披太极八卦仙衣,腰束水火丝绦,身后好风如水,清清亮亮,道,“现在天庭的不少人对于东王公和清虚君有不好的印象,这样的话,即使是后来他们真的归顺于天庭,也会被人下意识敌视。”
“不错。”
陈林泉对此是非常赞同,大笑道,“人心比天高,最是复杂,现在种下一根刺,以后就够他们受的。”
陈岩居于正中央的云榻上,四下疏桐阴绿,明月窥人,他面带笑容,听着三位天仙说话,时不时颔首,大为满意。
自己出招之后,无论是天庭的帝君们,还有不在天庭的东王公和清虚君如何解决,但两个目标已经是实现,无法改变。
其一,新旧矛盾爆发,帝君们既要安抚天庭旧部,又要招揽新人,忙得焦头烂额,在短时间内抽不出身来不说,东王公和清虚君两大势力归附天庭的时间也是得不停往后拖延。
这对自己来讲,非常重要。
其二,就是给东王公和清虚君等人提前在天庭众人心中埋下一根刺,让他们人还没到,跋扈,强势,蛮横,等等等等,各种不好的印象已经乱飞。
此关乎人心,现在或只是暗流涌动,但只要积蓄下来,迟早有天会给东王公和清虚君等人大大的惊喜。
陈岩眸子深沉,幽森不见底,待众人说完,他一按掌中的玉如意,分化阴阳,梳理星河,朗声道,“我们算是旗开得胜,接下来,只需要按部就班继续执行就行。”
陈岩的目光激射出金芒,浮空朵朵,照亮四下,道,“众君努力,帝君之位,舍我其谁?”
这番话,说的平平静静,轻描淡写,但其中透露出的自信和霸气令在场的三位天仙都是热血激荡,他们齐齐起身,庄重行礼,道,“定不会让东御中失望。”
接下来,再简单讨论了几句,三人相继离开。
庭中只剩下陈岩一个人。
正值风敲竹音,惊起一池新绿。
鱼儿悄无声息冒头,顶有明珠,熠熠腾辉。
光若灯火,摇曳有姿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宝光凝练,盈盈只有三五尺,斧头之影跃然而出,然后倏尔一转,化为开天道人,面无表情,道,“想不到,当年横扫诸空,万法皆灭的北幽紫阳帝君,也有这样落魄之时。”
他的声音听不出讥讽或者幸灾乐祸,只有深深的叹息。
在这位真阳开天斧的器灵看来,任凭现在的紫阳算计多么巧妙,任凭计策是如何无懈可击,但总是力有不逮的时候的无可奈何。
要是伟力在身,即可堂堂正正碾压过去,不屑任何的计谋算计,那样才是简单粗暴有底气,不可阻挡。
“人都有弱小之时,”
陈岩对于真阳开天斧的话并不在意,对方是法宝器灵,生而强大,习惯于用力量碾压而无往不利,看似是顺风顺水,但一旦有力量跟不上的时候,就会茫然。
这也是法宝器灵的劫数之一,不懂得布局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