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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西云母摆摆手,玉颜清冷,声音中毫不掩饰讥讽道,“不敢劳动大驾,我们只是见一见老朋友,很快就离开的。“
东王公不去管自家道侣的话,只是对古元常胜天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古元,带我们去见一见上洞八仙就行。”
“好吧。”
古元天王见两人态度坚决,摇摇头,只能是将两人送到上洞八仙所在的玉楼中,然后打了个招呼,就告辞。
在路上,古元常胜天王沉着脸,缓缓踱步,周匝松柏竹色,照在人的身上,映出复杂的神情。
太白金星知道原因,叹口气道,“帝君大人是想缓和和东王公西云母的关系,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古元天王走着,缓慢开口道,“不过我们天庭确实是要拉拢盟友,东王公和西云母是重要目标之一。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帝君大位引争端()
园中。
池塘水绿,青风扶柳。
乍雨乍晴时候,燕子来去,在水中一点,盈盈波纹,晕开涟漪。
正中央,铜炉中煮着酒,香气弥漫,如烟似霞,层层叠叠。
闻一闻,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东王公稳稳当当地坐在宝榻上,身后是扶桑宝树,枝枝丫丫,悬挂着团团簇簇的火光,倒垂到地面,摇摇摆摆的,发出金乌的声音,在四下激荡。
他看着远处正在吹奏洞箫,还有翩翩起舞之人,笑道,“上洞八仙齐聚,很少见啊。”
钟道人身子如龙,威武雄壮,他摇着大蒲扇,呵呵笑道,“是啊,正好趁着这机会走一走,不然的话,都要生锈了。”
西云母凤目一挑,有一种威严,似乎周围有凤凰高歌,金灿灿的焰火燃烧,道,“三十三天现在看似平静,实则是波澜四起,八位道友现在插一手,不是明智之选。”
西王母云鬓雪肤,容颜精致,但向来行事说话果断,巾帼不让须眉。
钟道人知道她的性子,摇着蒲扇道,“大争之世,才刚刚开始,早晚都要入劫,需走上一遭。晚走不如早走啊。”
东王公坐在宝树下,赤金似的枝叶泛着明彩,照在面容上,刚毅果敢,他笑了笑,道,”钟道友向来是智珠在握,明见千里,是不会出错的。“
他是积年的天仙,鼎鼎大名,可是面对钟道人,依然是以道友称呼。
他说的轻松,钟道人笑纳,没有任何的违和之处。
西云母纤纤玉手摇摆着雪白的拂尘,柄端丹红一片,像是秋天的红叶子,她向来说话干脆,道,“现在劫气弥漫,渗入天地规则之中,自然会有很多冥冥之中的变数出现。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是要慎重。”
“西云母道友说的有道理。“
钟道人笑呵呵的,从容不迫,道,”希望结果是好的。“
三人说了一会话,待炉上酒煮好,荷叶作杯盏,玉液盛之,一人一杯。
钟道人饮了一口,然后看向两人,道,”东王公,西云母,两位这次来天庭,可不单单是看望我们几个老朋友吧?有事可以说一说。“
钟道人笑容满面,眸子清亮,道,”在这里说话,倒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东王公没有说话,只是仔细饮酒,而西云母看了看左右,开口道,“钟道友,你也知道,天庭之上,有五位帝君坐镇,统辖管理。不过有一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钟道人微微愕然,然后平静下来,目光变得幽深,看向东王公道,“东王公是有意帝君之位了?”
“不错。”
东王公性子沉默,惜字如金,但该说话表态的时候,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他肃容答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西云母显然是真正的贤内助,夫唱妇随,她补充道,“要是以往,天庭维持现状尚是可以,但现在是大争之世来临,各种复杂之事都会发生,千头万绪的,有人常久不在,就不行了。”
“在其位,不谋其正,天下之大,没有这个道理。”
钟道人静静听完,好一会没有说话,他放下莲花杯盏,展袖起身,来回走动,清气留着,纤瘦容光,碧绿照影,道,“帝君之位,牵扯很大啊,一旦掀起争夺,恐怕整个三十三天,或者还有其他的界天,都会卷人。”
“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发生这样的大事,结局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他没有直接表态,但话语中隐隐有表达,安定为先。
东王公沉默了一会,用手扶着眉心,缓慢却坚定地道,“我等了许久,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而且还有不少的人在推动。”
钟道人点点头,知道此事无法改变。
要知道,帝君两个字,不仅代表着难以想象的权势,还有惊人的资源,以及更上一步的可能,再加上团结在周围的万万千千的受益人。
这两个字一旦撬动,其中的变化和压力,是任何人都无法让他们回归原样的。
钟道人念头转动,重新在宝榻上坐下,树荫垂照,冉冉香近,有了决断,道,“这样的话,如果条件允许,我们会支持你。”
东王公和西云母对望一眼,面上露出笑容,这是他们来天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有了默契,东王公和西云母又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他们来天庭,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待两人背影消失不见,只听剑音清亮,浮空如水,吕道人由远而近,法衣青青,他看着自家师兄在发呆,问道,“东王公和西云母来有要事不成?”
“是个麻烦事啊。”
钟道人将事情讲了一遍,道,“麻烦,很麻烦。”
“帝君之位,”
吕纯阳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想到五位帝君归位时候引起的动荡,是三十三天的大洗牌,甚至波及到诸天万界。
其中的刀光剑影,其中的明争暗斗,其中的风起云涌,每一段截下来都是史诗一样的故事。
“对了,”
吕纯阳想到一事,看向自家的师兄,道,“师兄,天庭中那位不露面的帝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位的传闻可是不少,我听说他修炼的玄功奇异,需要不停地轮回转世,积累资粮;还有说法他实际上真身出了差池,正在闭关养伤;甚至还有传言说,那一位是某位金仙道祖的化身,才神神秘秘的。”
“说法太多了,连我都摸不清头脑。”
“这位帝君是很神秘。”
钟道人摇着大蒲扇,凉凉的风,吹动衣袂,人在光中,晕晕真彩,道,“当年他能够自竞争中脱颖而出,登上帝君大位,可谓是真正的异军突起,超乎想象。”
钟道人目光幽幽,在讲述辛密,道,“像是流星般崛起,又像是流行般不见,让很多人都是诧异不已。”
“此人具体的来历,恐怕只有当年入局的金仙道祖能够明白,不过我听到过零星的话语,此帝君和太冥宫关系匪浅。“
”什么?“
吕纯阳吃了一惊,太冥宫和天庭的关系恶劣非常,怎么私下还有这样的联系?
:。: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秋风起处听横笛 谁是吹笛人()
天近晚。
庭中绿杨,暖风徐徐。
枝叶交杂堆砌烟云,袅袅升腾,风一吹,万叶千声皆是韵律。
还有千里清秋,拢在酒中,沸水蒸煮,汩汩有音。
钟道人摇着大蒲扇,身姿伟岸,开口说话,道,“太冥宫是反对天庭,可是你仔细想一想,天庭是什么?”
“天庭,”
吕纯阳眉宇青青,背后剑光似虹,倏尔往返,晕开纹理,沉吟少许,道,“天庭不仅是五位帝君,还是万万千千的修士和神灵的聚合体,是诸天万界中一股庞大的势力。”
“正是这样。”
钟道人目光幽深,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映着天边日晚,长袖如云,道,”与其说太冥宫和天庭不对付,还不如讲太冥宫是和现在执掌天庭的帝君们有矛盾。“
钟道人看着远处烟敛石前,花竹郁郁,道,”据我推测,当年太冥宫是想要掌控天庭的,于是才有那位帝君上位。只是不知为何,到最后还是失败了,那位帝君销声匿迹,而剩下的四位帝君统领下的天庭和太冥宫彻底闹翻,刀光剑影。“
吕纯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辛密,他心中涌出惊涛骇浪,能够让太冥宫铩羽而归,可不是现任的天庭的四位帝君能够做到的,这里面,肯定有金仙道祖的插手,或许还不是一两位呢。
吕纯阳又想到他们的宗门和天庭的关系,又是一惊,难道当初连自家的教主都出手了?
“天庭的那位帝君,能够这么多年销声匿迹,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还有帝君之位,肯定是太冥宫的全力支持。”
钟道人眯着眼,风渐起,石色烟光,层层叠叠,绵长如画。
“这样的话,”
吕纯阳忍不住起身,踱步来去,飞云斜阳,挂在天际,丹红的光晕倾斜下来,照在身上,道,“要是东王公和西云母他们有意帝君之位的话?”
“事情如何发展,决定权不在他们,也不在我们。”
钟道人笑了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反正有大人物决断,我们静待变化就是了。”
”也是。“
吕纯阳同样笑出声来,道,“反正我无意天庭的帝君之位,我们且行且看且欣赏就行了。”
“是啊。“
钟道人收起大蒲扇,安步当车,向殿中走去,道,“收拾收拾,我们该前往东荒了。”
八月河。
霜风东来,潇潇暮雨。
登高见白浪拍打石岸,层叠起浪,一波惊秋。
三五只水鸟掠过,雪羽毛金冠,鸣声若金石,在四下激荡不休。
这个时候,水面之上,飘飘摇摇,来了一叶扁舟,翠绿如黛,两头尖尖的,船头之上,一个青衣人手持钓竿,一动不动。
不一会,青衣人一扬鱼竿,鱼钩之上,不是空空如也,但也不是鱼儿,而是似乎所有的时空在瞬间凝聚,摇摇摆摆。
时空,本是虚无不可见,能够感受,却见之不着,但现在挂在弯弯如月牙般的鱼钩上,却是实实在在的。
非常奇异,非常玄妙,非常有冲击力。
正在此时,祥云乍起,明辉耀空,东王公和西云母联袂而至,金童玉女,美轮美奂。
东王公来到船上,看着青衣人持鱼竿,稳钓时空,叹息一声,道,“道友的修为真是突飞猛进,羡煞我等。“
“帝君之位,统辖亿万生灵,天地功德加身,岂能原地踏步?”
青衣人抬起头,目有重瞳,金灿灿绽放明光,洞彻所有,整个人气质一变,锋芒毕露,不可思量。
其强大的气机,充塞内外,弥漫时空,无所不在。
正是天庭的又一位帝君,威能无双。
“真让人羡慕。“
现在天庭的值日帝君和东王公关系不睦,但这位不同,两人关系不错,可以畅所欲言,于是道,”我想有一天能登上帝君高位。“
青衣帝君并没有意外,他放下鱼竿,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东王公道友有雄心大志,也是理所当然的。”
“道友的意见呢?”
西云母看着青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