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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有美姬挑帘而出,唱曰:“二大王在里面等候,十九公主请进。”
叮当,
卢心悦在前,陈岩拖后,一前一后,进入殿中。
轰隆隆,
下一刻,鼓乐大作,麝兰之气,充塞殿中。
王座上有一人昂扬奋发,披紫衣,执青玉,额头珊瑚龙角,熠熠生辉,朗声道,“可是小十九?”
“二叔,”
卢心悦袅袅上前,垂泪两点,呜咽道,“二叔要给我做主啊。”
“嗯?”
二龙君自宝座上起身,看到自己想来痛爱的侄女哭得梨花带雨,又见她只是单衣薄裙,容颜憔悴,眉头立刻拧成疙瘩,道,“小十九,快快起来,跟我好好说。莫非你嫁到修罗族,他们还敢给你吃苦头不成?”
“二叔,小十九苦啊。”
卢心悦这么多年来,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趁机找家长告状。
什么自从嫁过去之后,就被虐待啊。
什么真身被囚禁,沉于渊底,日夜毒火焚身啊。
什么精魄被剥离,严刑拷打元神之秘密啊。
什么陪嫁过去的龙宫勇士都被邪恶的修罗用秘术变成了羊啊。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这个女子口才好,声音清脆,这一番话的,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就连陈岩都多次侧目,更不用提二龙君了。
“好胆,好胆啊”
二龙君气的哇哇大叫,戾气横生,他安慰自家的侄女道,“小十九你稍等片刻,叔叔给你出气”
话音一落,
天拆地裂,黑云来聚。
宫殿摆簸,云烟沸涌。
二龙君身子一摇,化为赤龙,长千余尺,电目血舌,朱鳞火鬣。
真身一出,千雷万霆,激绕其身,霰雪雨雹,一时皆下。
他大吼一声,祭出龙宫重宝,破开空间,显出黑洞,率领上万水族大军,投入其中。
轰隆隆,
漩涡扩大,力量肆虐。
很明显,这个天池龙宫的二号人物,不惜代价,动用龙族至宝,撕裂空间,远距离遁走。
陈岩看着黑洞,目光咄咄。
对方的脾气真的是很火爆,一言不和就出手,更为重要的是,龙族果然了不得,别的不讲,积累委实雄厚。
眼前的法宝,不知道积蓄了多少年的资粮,居然可以破开空间,隐隐有一种元神之人的威能了。
当然,没有元神真人那样毁天灭地的威能,但只是破开空间,但只这一点,就让人艳羡。
最起码,他是第一次见到。
“来一趟不虚此行。”
陈岩踱着步子,身上的星光璀璨光明。
卢心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玉座上,美目晶莹,少有地露出少许焦虑。
此去关系到她的肉身,不能不紧张。
一时之间,殿中安静下来。
只剩下案上青铜大鼎上的烟气袅袅,凝而不散。
轰隆隆,
不知道过了多久,自漩涡之中,传来一声高亢的龙吟,然后千丈赤龙自里面飞出,身子一转,化为男子模样,龙行虎步,祥云托举。
他手中有一个宝壶,半透明状,里面隐约龙形。
“啊,”
卢心悦见此,欢喜地惊叫一声,她身子一摇,化为一缕光,投入到宝壶中。
咔嚓,
宝壶破碎,精魄和真身合二为一,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二龙君大袖一挥,一股宏伟大力发出,裹住卢心悦,将之送入偏殿,毕竟接下来的融合过程,不太适合旁人观看。
做完这个后,二龙君走上中央王座,施施然坐下,看了眼下面笼罩在星光中的陈岩,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道,“小十九能够顺利归来,是多谢道友能够一路护送啊。在下身为小十九的长辈,表示谢过。”
陈岩和卢心悦已经达成共识,自然知道该怎么说,道,“我也是偶然遇到卢姑娘,听到修罗族暴行,心中不愤,才决意前来。”
“道友真是高义。”
二龙君名为钱塘君,轮战斗力不逊色于金丹三重的修士,可是即使是他都无法看出眼前的陈岩是一具化身。
不得不讲,星珠不愧是一件异宝,特别是当初经过大头宝宝洗去铅华后,回归本质,未来无生,不可捉摸。
钱塘君吩咐美姬上茶,目光不经意在陈岩身上打量,念头转动,道,“恕我眼拙,不识世上青年才俊,敢问小友如何称呼,来自于何方?”
陈岩不慌不忙,答道,“在下陈不周,来自于东荒。”
“东荒。”
钱塘君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一问,居然问出这样一个答案,沉吟少许,道,“东荒我家大哥年轻之时去过,游历一番,听说格局迥异于中土。”
陈岩虽然在东荒待得时间不长,但也走过不少地方,娓娓道来,说得有声有色。
钱塘君听在耳中,和自己阅览过的自家大哥的记录对比,不停地点头。(。)
:
第六百三十二章 天上仙境不夜天 水下龙宫万万年()
殿中。
玳瑁为梁,绿玉作栋。
雕栏朱窗,笙歌细细。
自池中央横斜千枝万叶,朵朵盛开,托举明珠,四壁晶透,光彩照人。
钱塘君坐在高台上,赤眉入鬓,火光绕衣,威严霸道。
陈岩居于下首,星芒疾行,如轮如环,不可捉摸。
两人谈笑风生,若风拂绿萝,像云过霜水,似露湿秋叶,气氛融洽。
钱塘君见眼前的少年,风姿特秀,谈吐风雅,又是一路护送自己的侄女来天池,古道热肠,蓦地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暗自道,“小十九受了那么多罪,断然是不能再回修罗海,要是委身此人,”
想到这,他咳嗽一声,道,“小友以后有何打算?”
陈岩身姿如松柏,长袖翩翩,答道,“在下见中土人杰物灵,气运所钟,暂时没有回东荒的打算,准备一览河山。”
“中土虽好,奈何大劫来临,妖魔横行,劫难重重。”
钱塘君听得目光一亮,声音不由得变得笃定而令人信服,道,“我们四海之上,才是安静之乡。”
顿了顿,钱塘君继续道,“小十九淑性茂质,温柔恬静,不幸见辱于匪人,今则绝矣。若小友不弃,欲求托高义,世为亲戚,可否?”
陈岩面露惊讶,他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
他虽然是分身,但是真要答应,因果不断,总是牵扯。
到时候,可是违背初衷。
正在此时,祥风庆云,融融恰怡,幢节玲珑,箫韶抱以随。
红妆千万,笑语熙熙。
中有一人,自然蛾眉,明珰满身,绡觳参差,正是卢心悦。
比起刚回龙宫时候的凄凄惨惨戚戚,现在真的是笑语晏晏,神采飞扬。
她曳裙行走,麝香弥漫,来到下首坐下,环视左右,开口道,“二叔,你和陈道友在讲什么呢?”
“哈哈,”
钱塘君大笑几声,掩过不提此事,转移话题,道,“刚才在听陈小友在讲东荒趣闻,和中土风情是大不相同啊,真是大开眼界。”
卢心悦螓首点头,玉蕊琼英,道,“是啊,东荒听着和我们这不一样呢。”
这一下子,两人开始交谈,很久不见,有不少的话要说。
陈岩就开始充当看客,喝着茶,面上带笑,不言不语。
接下来,就是龙宫大宴,接风洗尘。
热热闹闹,熙熙攘攘。
不得不说,龙子龙女龙孙真是不少。
待宴会结束,卢心悦和陈岩两人走出大殿,向安排好的宫阁而去。
原本的大殿,众人离开后,杯盘狼藉。
似乎刚才还醉醺醺的钱塘君坐直身子,貌耸神溢,眉宇间满是猛烈之气,一敲案上的玉磬,喝道,“来人。”
“大人。”
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人入内,手持方天画戟,额头上的细鳞,泛着金黄,引人注目。
钱塘君坐在高台上,声音低沉,“十九公主刚回来,不要让无关的人打扰他。”
“属下明白。”
少年人得令,转身出门布置。
“小十九,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钱塘君喃喃一句,闭上眼睛。
轰隆隆,
殿门关闭,从外面看,门户上的铜环细纹缠绕,铮铮然森立。
陈岩缓步来到给自己准备的楼阁中。
珊瑚床上挂着宝石,玛瑙,翡翠,猫眼,等等等等,珠光宝气,彩光照人。
榻前是玉案,烟绿香炉,象牙毛笔,水晶砚台。
还有三五卷纸,薄若蝉翼,白若秋霜,散发香气。
大气,奢华,宝光十色。
“难道龙族真的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陈岩笑了笑,并不在意,坐在案前,不是写字,而是要等人。
果不其然,时候不大,只听环佩叮当,妙音生香,卢心悦自外面进来。
她看了看左右,皱了皱鼻子,在珊瑚榻上坐下。
融合了真身后,当时落魄的少女容光焕发,看其力量激荡,稳稳胜过一般的金丹宗师或者武中圣者。
陈岩抬了抬眼皮,开口说话,“你来的不慢。”
卢心悦抬手将帷帐挂起,流苏上辍着拳头大小的明珠,照出她如霜似雪的肌肤,她挑了挑细眉,道,“我来看大恩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陈岩不再多说,手举八景金阳宝镜,沉声道,“从宴会上看,不想你出现的人很多。”
“那当然。”
卢心悦晃着自己的脚丫,收回本体后,她多了三分活泼,道,“当年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不少宝贝,就是被他们瓜分了,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我回来。”
实际上就是这样。
她母亲给她留下不少的宝贝,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飞升之辈也无法算尽人心,当年的那位孽龙同样没想到,自己所托身之人是何等的冷漠无情,翻脸不认人。
于是无依无靠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各位兄弟姐妹们以各种借口瓜分自己的财产,到后来自己被强行远嫁修罗族,更是无能为力。
这样的局面下,分到宝贝的兄弟姐妹们当然不愿意看到她出现了。
“我要全拿回来”
卢心悦说的斩钉截铁,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冽,道,“凡是属于我的,我要亲手拿回来”
“你什么打算?”
陈岩并不关心眼前人对她兄弟姐妹的愤恨,他只关心要是能够完成计划,自己所得之物。
“我有计划。”
卢心悦凑上来,红唇微启,吐气如兰。
陈岩听得暗自点头,用手摩挲着八景金阳宝镜。
珍云宫。
灵花妙草,仙乐阵阵。
大红大红的地毯铺在地上,不知道是何等材料编织而成,泛着美妙是色彩,一起一伏,如光如水。
最中央,有一个三丈高下的玉贝,半张半合,里面是象牙宝榻,垂光结珠,熠熠生辉。
一个慵懒娇艳的少女躺在象牙榻上,精致的**一下下点着珠子,曲线玲珑,风情万种。
她听完手下人的讲述,手托香腮,吃吃而笑,声音又媚又酥,好像是棉花糖,咬在口中,甜丝丝的,回味无穷,道,“有我那几个傻哥哥在,不用急,他们会对付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