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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们一样安心读书,学习先进知识吧?”司徒南笑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刘文一点点头,深有感触道,“这几各月来他们天天在吵,有些人主张学习苏联,经常在集会中宣传革命口号,他们定期展开学习班,听说还有苏联来的老师教导他们。
也有些不少人持反对意见,好像是亲近国民党或者致公党的,甚至是无政府主义者,反正一碰头,就没少争吵。
还有另外一些,就是像我这样最政治不关心的人。我参加过一次集会,觉得没意思,后来就联络了一些专心学习科学知识的同学,彼此联络,交流学习所得。大家都希望学有所成,学有所用。现在基本上就这几个圈子,好像各自走各自的路。”
“这很正常,人以群分,就像社会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一样,都是社会需要的。所谓好坏,有时候只是立场不同而产生的偏见而已。”司徒南笑道。
通过刘文一的话,他大致了解旅欧的学子的基本情况。
“对了,他们是如何评价南华的?”司徒南饶有兴趣道。
刘文一想了一下,有道:“各有偏颇,大部分人对南华挺有兴趣的,最近南华在德国招工,不少同学跑去应聘,去了南华工作了。”
“你的意见呢?”司徒南笑问道。
“我很简单。我希望能为南华工业建设出份力,毕竟我家在那里。我相熟的同学他们也有过去南华的意愿,南华的工业建设让他们很受鼓舞,他们希望能发挥所学。
当然,也有人认为南华是外国,不是他们的根,他们要把自己奉献给祖国,所以更多地偏向去广州或者上海。”
刘文一道。
“很好!年轻人就是要有这股精神,无论选择怎样的路,只要有益于国家民族,都是值得鼓励的。”司徒南赞道。
样子有些老气横秋,不过考虑道他的地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从刘文一身上,司徒南感受到这些新青年的赤子之心,有理想,朝气蓬勃,跟百年后,因为种种原因出洋留学的青年不大一样,精神上会更纯粹一些。
“南华和德国有大量的合作项目,非常需要像有知识的华人青年,你能把他们组织起来,这很好。
希望你引导更多的同学加入进来,学以致用,将来无论是留在南华还是回到祖国,经过历练后,都是拔尖的人才。我回头跟美华基金会说说,让他们给你们提供帮助,无论是求学还是就业,都让你们有所依靠。”
司徒南又笑道,分明是教唆刘文一为南华拉拢人才。
现在南华教育部没有余力进行这项工作,所以只能落入了跟威廉资金会功能相似的美华基金会身上了。
刘文一很高兴,搞技术研究是需要大量资金,有了美华基金会的资助,他们能帮助更多的志同道合的同学,也可以进行相关的技术研究。
兴高采烈的刘文一还不知道,司徒南有意锻炼他的组织才能,不仅要求他掌握充足的知识,还要求他掌握大量技术人才。
随后,司徒南派人调查旅欧华人学生的情况,基本上跟刘文一说的差不多。
司徒南在柏林大学逗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不过却见到了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
在某个周末的下午,在柏林大学的某个阳光淡淡的咖啡馆里。!~!
161 请伍豪喝咖啡!()
在一家清净的咖啡馆里,柏林的华人青年正在举行一场聚会,发表演讲的是一名清瘦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伍豪!旅欧学生的领头人物!他经常在周末的时候来这里发表演说,在留学生中很有威望。”
刘文一坐在司徒南身边,小声介绍道。虽然那演讲的内容还是老一套的gczy救中国,他不大感兴趣,不过看着台上出尽风头的伍豪眼里有些羡慕。
司徒南心微微一突,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眼睛还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似乎有着病毒式感染能力的伍豪。
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数风流人物,伍豪确实是在欧洲拉拢了大帮有志之才才奠定他的地位的。
虽然司徒南不大喜欢伍豪在记忆中那类似神一样的形象,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却是有这样的能力,毕竟再漂亮的包装也需要过硬的底子才经得起诸多考验的。
清新儒雅,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类似的词都可以用在那人身上。
仿佛天生具有一种亲和力,吸引了周围的不少年轻学子,他们为之鼓舞,掌声不断。
还是有些幼稚,一帮可爱而恐怖的愣头青,有点像是香蕉人!
不过却是红心的。
司徒南微微一笑,感觉就像看一部纪录片一样有趣,他静静地坐着,美美地喝着咖啡,完全放松下来了。
前两年,在上海的时候,他曾经吩咐吴曼丽为难过这些人一次,把那群惊弓之鸟赶到北方去开会了,不过在根子上没有改变中国的积贫积弱的局面的情况下,红色思想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进中国的,谁也挡不住。
发生在欧洲的此类似活动就是前奏,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不久后就会像种子一样潜回国内,秘密生根发芽。
根据吴曼丽的情报显示。这些种子已经找到了适合他们萃取养分的大树——国民党。
孙文终究还是和莫斯科走到了一起,不久前国民党的代表已经去莫斯科,达成的相关协议。
现在双方的代表正在商量建立旅欧支部,开始各怀鬼胎的合作。
他们的目标会是两广吗?司徒南有些担心。
孙文一直念念不忘。不过两广被致公党经营得滴水不漏,虽然打起仗来,己方不会输,不过耽误两广的工业建设就不好了。
最好的方法是把祸水引到别处,比如福建、江西,或者其他北洋军阀的地盘上,让他们鬼打鬼!
就应该这样办!
司徒南下定决心。回去后就通知吴曼丽着手准备。
他终究改变了一点点历史!就是不知道致公党会不会取代国民党成为北伐的主力?
如果g党愿意去北方发展的话,司徒南倒是不吝惜给以一些帮助,就像把他们的人赶到北方去开会一样。
反正北方的那些军阀把北方折腾得够狠的,而历史上g党又是到了北方在发展壮大的,这样一来就避免历史上那自相残杀的疯狂十年,少了仇恨,以后一切可能都有得商量吧?
??
伍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司徒南惦记了,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看着台下渐渐信服的眼神,呃,那眼神中还有些崇拜。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有趣的是,在慕尼黑,也同样有个疯狂的小胡子正在拼命拉人入伙!)
从莫斯科学习培训回来,他的演讲、理论已经上升到职业革命家水平,越来越有能力把周围的朋友同学组织起来了。
除了理论,他的实践水平也得到很大提高,组织更加严密,召开活动时不会像在巴黎一样被警察抓住把柄,组织的成员大部分被法国人驱逐出境。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到了自由泛滥的德国他们反而更是如鱼得水。
“柏林大学真不愧是学术自由的典范。欧洲忌讳的gc主义思想都可以自由地在这里传播。真是了不起!”
声音不大,司徒南听得清清楚楚,把他从臆想中拉了出来。
说这话的是咖啡馆另一个角落的一位中年男人,西装革领,圆框眼镜,唇上一横优雅的胡须。看起来像个饱学的绅士。
他的旁边还坐着一名同样西服打扮的男子,不少要年轻许多,只见他叹道:“革命虽然固不可少,不过落到实处,还是要靠科学技术才能救国。我们就是太缺少这方面的知识了。来的德国这些天,发现有抱负的青年不少,但有科技知识的很少,随便的一个德国工人懂得都比他们多。”
这话道出了司徒南的心里话,他心里暗暗赞道。
这两人应该是刚才才来的,不然自己不会没留意道的。特别是那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睛像一片宁静的湖水,温和从容,可以一切极端的东西似的。
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司徒南心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迎上那两人投来的目光,便友好微笑。
“那人好像是蔡元培先生!”
刘文一提醒道。
“蔡元培?你认识他?”司徒南惊讶,蔡元培怎么在这里。
“蔡先生是柏林大学的校友,正在欧洲的游学考察,不久前来到了柏林,我听同学说的,还见过他照片,应该就是他了。”刘文一兴奋道。
被他一提醒,司徒南才恍然大悟。蔡元培出名的是他对北大的改革,原来那一套“学术自由、兼容并蓄”的思想估计是从柏林大学学来的吧?他能坚持这个原则,确实很了不起。
可惜只开了个好头,百年后的他的那一套思想早就荡然无存了。
司徒南顾不得欣赏伍豪的演讲,整理一下,起身向蔡元培走了过去。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徒南,生意人,到欧洲考察的。请问你是蔡元培先生吗?还有请问这位先生是?”
司徒南微笑地坐了下来。这是靠近窗口的角落,比较僻静,他们的谈话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好!我是蔡元培。这位是我的朋友任鸿隽先生,他是教育司司长,正随我出国考察国外教育。”
蔡元培温和一笑,看着落落大方的司徒南。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他感觉有点看不透!
从那青年不经意间就坐在自己面前,还让自己生不出厌恶,好像很自然顺理成章似的。要知道,一般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态度总会有几分拘谨的,恭敬就不用说了。
司徒南身上的气度让蔡元培觉得这不是个普通学子。更不像远处的那些精神亢奋的年轻人,反而有点像是手握大权,有深邃洞察力的老狐狸。
蔡元培精于世故,什么人物他没见过,自有一套识人的方法,所以司徒南在他那清瘦的脸上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没想到真的能见到蔡元培先生,真是荣幸啊!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他客套道。
蔡元培是个大人物,成名已久。目前光复会和南华合作,而蔡元培早已脱离光复会,和国民党走得近。所以司徒南没有想过拉拢这位牛人的想法。
一点也没有!
更没想过把对方当成一个大学校长,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把民国的人物当成一个个政客。
司徒南把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叫任鸿隽的官员身上,一交谈才知道这位任鸿隽可不简单,做过孙文的秘书,不过对政治没兴趣,曾留学过康奈尔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化学专业。
在美国时结识一帮志同道合的学者创办《科学》月刊,成立中国科学社。把国外的先进科学知识传播到国内。
回国后做过四川大学校长、北大的化学主任,不过讨厌北大的派系斗争,不久前也跟着蔡元培的脚步,到国外考察学习了。
貌似出洋学习考察成为国内政客或者其他失意人的一种习惯了!南洋离中国那么近,不知道将来他们会不会更多地跑到南华而不是日本呢?
司徒南想起民国的学子政客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