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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戴传新心里暗叫晦气,刚才还差那么一点点就杀死对方了,可惜匕首在插进对方心脏前不得不半途变向,砍在那把幽蓝的枪口上。
更让他恼火的是,半途转向。使不上力,未能打掉那个荷兰军官的手枪。
一击不中,他挥舞匕首再次欺身上前,不然对方有空间射击。
范巴斯滕上校只得不断躲闪。好不狼狈!他又惊又怒:该死的!好厉害的杀手!竟然让自己的快枪技术无处发挥。
不过还好,他的手上功夫也不错,双方旗鼓相当,只是失去了先机,一时无法还击!
帐篷的空间不大,只有区区十平方,数息之间,两人已过招数次。
范巴斯滕上校躲闪不及,左肩被开了个口气,他右手正要射击的时候。被人一脚踹中心口,飞了出去。
他也是悍勇之人,飞出去的时候没本能地扣扳机,可惜枪口微微一偏,没能打中敌人。
戴传新本能地侧身,脸上一辣,一颗子弹擦着的耳朵飞了过去。
他心头一凛,暗道好险。正要扑出去,此时帐篷轰然倒塌,他只好向后一跃。挥刀一划,划破帐篷,一跃而出。
同时抄出手枪,蹲在地上,一手匕首。一手手枪,小心戒备。
几乎同时。啪!啪!连续两声枪响,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草地上,好像被击中了,不过草从太高,几次啊耸动后,那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身死不知。
戴传新知道这是留在外面的两个部下开枪,他们已经发现帐篷里的情况了,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没等他们冲进来,帐篷就倒下了。
“头!没事吧!”
夜莺和豹子急忙过来。
黑夜,黑漆漆。
看着那隐身在那团草丛里的荷兰军官,戴传新有些气愤,有些不甘!
他不知道夜莺和豹子打死对方了没有,但那可是个超级高手,至少不属于自己,而且在被踢飞在空中几乎把自己射杀了,这样的高手,如果自己的人贸然扑过去的话实在太危险了。
此时,敌人已经增援过来了,不远处枪声大作,开始火光点点,而后火光大作,映照着荷印殖民军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不过他们还是叫喊着冲过来。
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那些不明就里的土著兵遭到早已埋伏的黑狗等人的袭击,纷纷倒下。
杀人利器汤普森冲锋枪的威力此刻充分地体现出来了,几把汤普森冲锋枪交叉射击,把几十个土著士兵压制在草地上,不敢动弹。
仓促增援的敌军没来得及携带重武器,听着那几把“哒哒哒”不停射击的冲锋枪,衣冠不整的土著硬是趴在地上,盲目地射击,任凭荷兰军官在背后猛踹他们的屁股就是不敢冲过去。
一名袒胸露乳,胸前一团漆黑的荷兰军官气得嗷嗷叫,他挥舞的手枪,嚷着要枪毙那些胆敢违抗军令的士兵。
在他的威胁下,那些土著士兵不得不又重新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不断地盲目开枪,好为自己壮胆。
噗!
夜空中很不起眼的一枪,那个非常武勇的荷兰军官的头炸开了,像西瓜一样被人打爆了!
脑浆溅落在地上的土著士兵脸上,让他们肝胆俱裂,趴在地上,疯狂地到处射击。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打心脏的。妈的,太恶心了!”
樵夫看着旁边有些得意的猎人,小声骂道。嗯,他是观察手,也是二号狙击手,两人组成了狙击小组。
话音未落,不远处,新来了一群增援敌军,有一名武勇的荷兰军官被人爆头了。
不过这批人数量有些多,越来越多的土著士兵被荷兰军官催促着涌过来。
空中飞过几个黑点,落在荷印殖民军的队伍里,然后火光大作,碎肢横飞。
手榴弹炸飞的气浪让密集的荷印殖民军的队伍稀疏了不少,加上冲锋枪一扫,一下子就夺走了十几条生命。
这些土著根本没有什么野战的能力,不少人缺少营养还有夜盲症,只是被荷兰军官压着来送死的。
他们没有见识过冲锋枪,按照经验来判断,敌人有几挺机枪,总人数至少会有数百人。
被一下子打蒙了后,他们不在鲁莽的冲锋了。
而荷兰军官看见好几个同伴被人爆头后,心思马上变得谨慎起来了,看着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枪声的指挥部,一脸着急。
戴传新带着夜莺和豹子朝范巴斯滕隐藏的地方包抄过去,结果没发现什么,那个狡猾的荷兰军官脱下了白色的睡衣后,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了。
他不知道就在不到十米元的一块凹下去的草丛里,一具半裸的男人紧紧地贴在地上。
他屏气凝神,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处在下风口的他也没让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味被敌人闻到。
戴传新看着睡衣上的点点血迹,夜色朦胧,但那淡淡的血腥味明确地告诉他们,目标被击中了,如果跟着血迹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他。
只是时间不允许了。
戴传新看了看表,夜光的汉密尔顿军用腕表告诉他,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了,是时候撤退了。
他回到范巴斯滕的帐篷,捡起一叠文件,塞进背包里。
撤!
戴传新手指往嘴巴里一扣,发出一阵嘹亮的哨音,那是撤退的信号。
妈的,便宜他们了!
黑狗打得正爽,听到撤退命令后,有些不甘,把最后几个手榴弹一咕噜地扔出去。
而后,猛地转身,飞快地掠过田野,往树林里奔去。几下起落,一群黑影就消失在黑夜里。
见敌人火力骤减,心有余悸的荷印殖民军这才松口气,急急忙忙地赶往指挥部。
范巴斯滕上校趴在草丛里,一手捂住臀部,手上一团滑黏湿润血腥,那是他的血。
不过他此刻已无暇及顾,盯着树林的方向,神色复杂:迷茫、怨毒、好奇、恐惧不一而终。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他们是谁?他们太恐怖了!难道是送武器给亚齐人的那些黄皮猴子吗?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他失血太多了,而且一场生死搏斗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迷糊中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来,还有不远处一阵喧哗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疯狂地冲锋?
的确,荷兰殖民军指挥部的枪声平息十分钟后,靠近亚齐武装的阵地又传来阵阵的枪声。
鬼知道这些亚齐人为什么姗姗来迟,不过面对惊慌失措的荷印殖民军他们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在南华三角洲特种部队的袭击中,28名荷兰军官被杀死,范巴斯滕的指挥部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除了他本人,其他周围的高级团、营级的军官也在袭击中损失惨重,导致指挥系统近乎瘫痪,只得依靠那些低级土著军官作战。
还好那些亚齐武装水平不怎样,打不出什么漂亮的进攻技术,凭着一时的血勇攻进入荷印殖民军第一道防线,经过一场厮杀,终于把阵地内的爪哇土著兵消灭掉。
亚齐人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面对逐渐荷印殖民军逐渐稳固下来的第二道防线,再也没有进攻的余力。
双方就慢慢地对峙到天明,然后收拾、吃早餐。
就算如此,作业的辉煌战果也让亚齐人心花怒放,他们的夜袭再一次得手,经此一役,战无不胜的哈桑的威望好像更高了。
第四卷 繁荣 74 丛林战士(四)()
基安看着欢天喜地,一脸自信的亚齐人,脸上也挂着恭维的笑容。他确实高兴。
荷兰人背后营地的枪声、还有荷印殖民军糟糕的表现(打不过亚齐武装)让他知道,昨天荷兰人肯定损失惨重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肯定是现在躲在森林的那些人了。
初战告捷!基安为他们自豪,心道:“三角洲真不愧是南华的毒牙啊!不过什么时候自己的海盗突击队才有机会大显身手呢?”
范巴斯滕上校醒来时一片麻木,呃,他昨晚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不仅是头脑麻木,就连下身以下的部分也麻木了。
过了一会儿,一声进来了。
“昨夜的损失怎么样?”他关心道。
“我只是个医生!”医生刻板道。
“那好吧!我的伤势怎么样?”范巴斯滕又问道。
“好险!还差一点就——”
医生说到专业问题,脸上多了些热情。
他昨夜可没睡好,为了把那颗子弹从范巴斯滕上校肥硕的屁股里挖出来,足足耗费了3小时。
呃,他本想说还差一点点,子弹稍稍偏低一点,就把范巴斯滕上校的弟弟给打爆的,见对方黯淡的神情,医生这才想起,这是一位刚刚为了王国拼死搏斗的英雄,应该得到尊重。
为了这个英雄,昨夜里至少有几十个等待救援的土著等不到医生从范巴斯滕上校的手术室里出来就回到他们的真主安拉身边。他们心思太急切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范巴斯滕上校虽然没死。但他不得不错过接下来的战争了。医生说,他受伤的部位比较敏感,需要良好的休息,时间至少要三五个月。如果恢复不好的话,可能会影响以后的行走。
当然这位敬业的医生不敢告诉病人,昨夜灯光不好,他差点不小心弄断了范巴斯滕上校的神经。
嗯,还差那么一点点,这位王国的战将就可能瘫痪了。
范巴斯滕上校趴在病床上,听完一个临时的副官汇报昨晚的损失。他的脸色就黯淡下来了。
一些阵地给亚齐人攻占了不算什么,损失了上千人土著士兵也不是问题(这话不能说出来),但昨夜被那群黑衣人闯入营地,刺杀了二三十名荷兰人军官就让这支部队伤筋动骨了。特别是自己的指挥部几乎尽灭,包括他的副官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那群人真是死神!
他们太恐怖了!
太残忍了!
还好他们的人数不多,不然昨晚——范巴斯滕上校不敢往下想了。
他的惊恐的脸色落在剩余的荷兰军官的眼里,惨白的病房里有种浓浓的惊恐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想到那些被爆头的同僚,不少人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顺便也摸一摸头上的冷汗。
最让他们惊恐的是,他们至今还不知道敌人是什么人?
来去无踪,战力惊人,万一再来一次,自己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这些荷兰军官太久没打战了。虽然理论学得不错,但没有经过战场的考验,心志上终究是差了一些。
范巴斯滕上校把众人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深锁。
这群失去了胆魄的军官能保护王国的领地么?
“昨夜不明势力袭击一事不要外传,封锁消息,特别是那些知情的土著部队,要把他们调开,免得他们动摇军心。还有那些土著军官,记得警告他们。”
范巴斯滕命令道。看着微微诺诺的军官们,心里暗暗叹气。
在新的指挥官没出现前。他还得为这群失去了胆魄的军队操劳着。
“那,亚齐人怎么办?要不要——”有个态度计较积极的军官建议道。
“不!”范巴斯滕上校摇摇头,命令道:“若是亚齐人来进攻,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
现在要紧的是,先休整一番。构筑防线。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