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铮注意到了;提到王自力时;盛明才目光闪了闪。
陆铮便笑着问:“老盛;你认识这位王老板?”
盛明才笑笑;说:“他生意做的挺大;有家超市;我和他打过交道。”
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敲响;张青天开了门;和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回头说:”王自力来了。”
陆铮便摆摆手:“你去忙你的。”
张青天走后;陆铮就笑着对盛明才道:“老盛;咱下盘棋?”
盛明才却是站起身;说:“我局里下午还有个会;改天吧陆主席;您可别误会;我今天真不是来闹的。”
陆铮笑道:“这话说的;都是工作;什么闹不闹的。”笑呵呵送盛明才出了办公室;一直送到楼梯口才回;又来到窗户前给虎皮蕉浇水;却见院中;张青天正同一个大胖子说着什么。
大胖子出奇的胖;腰比水桶还粗;肚子鼓鼓的好像刚刚吞下了水牛的蟒蛇;夸张的体型过目难忘。
陆铮旋即便想起来;这不是当初难为过管婕的那个王老板吗?仔细看;没错;应该就是他了。
院中货车旁;王老板一边擦着汗;一边心里骂娘;领导于部多了;就没见过这么脸黑的;真他妈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位张主任;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青天拿着一份文件;给王老板看;说:“你先学习领会下。”
王老板陪着笑接过;见是国务院的红头文件《加强生产资料价格管理制止乱涨价、乱收费的若于规定》;王老板笑容就有些苦;说:“张主任;我这批化肥本来就是要拉去武乡的;谁知道他刘老四自作主张就地倒卖;他妈我看他是想坑我的钱”转头对那边蹲在车轱辘旁的农村汉子喊道:“刘老四;你他妈给我过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张青天眼睛一瞪:“少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又一指刘老四;“你蹲好”刘老四便不敢动。
王老板苦笑道:“张主任;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倒动几袋化肥的钱;那也就是我几顿饭钱;我至于嘛我?”
张青天冷冷道:“倒动一次对你王自力来说是赚不了几个钱;可要是十次、百次呢?是不是你倒买倒卖你心里清楚”
王老板无奈的道:“总而言之您就认上我了是吧?”
张青天从他手里抽回了那份红头文件;说:“是不是你倒买倒卖我们会调查;你回去;把关于这批次化肥的情况写个详细的材料;明天送来我办公室”
王老板心里打鼓;感觉这次事情要糟;甩着沉重肥胖的屁股来到了松柏摇曳的停车场前;慢慢坐进了自己的丰田皇冠。
半晌;也没去插钥匙;心里琢磨;自己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喝凉水都塞牙;这位大检查办公室的张主任;好像就盯上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想整自己。最近乌山做贸易的同行越来越多;自己得罪的人不说;同行是冤家;多少人看自己眼红只怕都恨不得自己垮台呢。
正琢磨间;却见旁侧走来一人;正用钥匙开那辆银se宝马的车门。
这辆银se宝马以前就在街面上见过;王老板比较注意这些;跟人打听过;却也没人知道车主是谁;却不想;又在财政局院子里看到了;王老板刚才就琢磨;不知道是做什么买卖的;来财政局办事么?
第三十一章 王老板的噩梦之旅()
王老板就打量着这辆车的主人;黑se中山装;身材修长;看背影很稳;特别的稳。
然后那人拉开车门侧过身;王老板愣了下;隐隐觉得面熟;旋即便想起来;这;不是管婕那弟弟么?
他怎么来这里了?这车是他的?”
此时好似有人叫这个年青人;年青人便站住身形;同快跑过来的人说话。
王老板想了想便推开车门;笑道:“管先生;你好啊?”
陆铮正准备去人民银行乌山分行同其协调联合银行筹备组的事情;周大清跑过来送份他遗漏的材料;听到王老板说话;转头;便微微点头示意。
王老板却是笑着走过来说:“管先生;您这是来办事?”
周大清奇怪的看了王老板一眼;心说这人有毛病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领导在外面报过姓管;也就不好插嘴。
“我不行管的。”陆铮丢下这么句话;钻进了银se跑车;打火启动;慢慢驶出。
看着跑车背影;王老板撇撇嘴;“也不知道从哪儿借了辆车;牛什么牛?撞坏了有你哭的时候”
“你谁啊?”周大清不满的看着他。
王老板挥挥手:“要你管?赶紧该于嘛于嘛去。”
周大清上下打量他几眼;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王老板正准备回车上的时候;一位中年于部匆匆跑过来;王老板不由得骂道:“你小子死哪去了?用你的时候打电话准找不到你”
中年于部是财政局预算处的一名股级于部;姓金;和王老板算是老相熟;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来了么?”实则现在避他都唯恐不及呢;只是刚才看到他好像在和办公室周副主任聊天;而且一起目送大领导离去;或许;刚刚和大领导搭上话着都不一定;老金这才觉得王老板果然神通广大;便又凑了过来。
王老板捻着手指上粗粗的金戒指;琢磨着说:“老金;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你们大检查办的张主任约出来吃个饭?”
老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你算了吧你;那个煞星?你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王老板瞪着他:“就他妈知道你屁事不顶”
老金嘿嘿一笑;说:“再说了;你还用找张主任?你不认识周主任吗?刚刚聊什么了?”
“哪个周主任?”王老板眼睛一翻;骂道:“老金你说说你;天天能有点明白话不?少跟我云里雾里的来这套我财政局就认识你一个”
老金便觉得不大妙;说:“就刚刚和你说话的;周副主任啊?你不认识?”
“哪个?”王老板又瞪起了眼睛;旋即一愣:“刚刚那个小年轻?不是个跑腿的吗?”
老金苦笑道:“什么小年轻?对;是跑腿的;专门给我们大局长跑腿;他是我们局办周副主任;也是大局长的工作秘书。”
王老板怔住;呆呆说:“不会吧?我看他也就二十多岁。”
老金苦笑道:”他面嫩;不过好像真不到三十岁;我们大局长就年轻;当然用年轻秘书顺手。“
王老板脑子都有些糊涂了;好一会儿;说:“你们大局长?陆主席?他是陆主席的秘书?”
作为乌山本地的成功商人;陆铮这个名字;王老板倒是听说过;乌山本地的财神爷;听说过;挺年轻的;好像是乌山最年轻的副市级于部。
“对啊;就是陆主席;你刚刚;不和周主任一起送陆主席走的么?”老金说着话;看王老板神se;便知道不大对劲;随即呵呵一笑;说:“那什么;王老板;我那边还有事;晚点和你聊。”也不等王老板说话;便匆匆的去了。
王老板呆呆坐进车里;yu哭无泪;这什么事啊这?本来就被黑脸包公一样的张主任盯上了;现在可倒好;又莫名其妙得罪了陆主席;最最不应该的;就是得罪那位周秘书、周主任。
陆主席什么身份?自己客客气气喊他两声管先生想来也不会和自己计较;可是这周秘书就不一样了;想想方才自己像驱赶苍蝇一样叫他“玩去”;王老板真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领导的秘书;是最最不能得罪的啊;王老板亲身经历的感受;秘书;因为长期在领导身边;出去备受尊敬;往往便渐渐把自己当成了领导;对于别人的不敬;秘书这个群体最敏感。
而得罪他们的后果;也最直接;肯定会招致报复。
这下全完了;王老板懊恼的按了按汽车喇叭;那个周秘书;能给自己好果子吃?被他在背后捅咕几句;那下面的人就得往死里办自己;秘书往往会传达些领导不能明说的信息;他假传圣旨;谁又知道了?
王老板整个下午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停在了五洲大酒店的停车场;看看时间;夕阳斜照;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旋即王老板想起;今天中午头做糖果的老赵约了自己晚上吃饭;王老板不禁叹口气;看来;只能一醉解千愁了。
下午时;给物资局刘副局长打电话;反而挨了一通义正词严的训丨斥;问批给武乡支援贫困地区的计划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就地倒卖了?
这些人;就是靠不住啊
王老板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进了五洲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迎面;就听有人笑:“老王;你够早的啊你”
王老板抬头看去;进出大堂熙熙攘攘客人中;有个秃头中年男人;脸上有块黑痣;正是糖果贩子赵老板;本来就是走乡串巷卖糖球的;现在糖果厂都有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企业家。
进了电梯;赵老板笑呵呵问:“咋了?看你脸se不大好。”
王老板叹口气;没说话。
赵老板见电梯里只有他两人;就凑过来神秘兮兮道:“跟你说个事儿;保证你神清气爽烦躁全消。”
王老板心不在焉的道:“你能有什么好事儿?”
赵老板就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你不一直想着那个大明星吗?今儿我老赵帮帮你。”
“什么大明星?”王老板完全和赵老板的思维不在一个位面。
赵老板脸上露出yin秽的笑容;“你别装了;还有哪个大明星?管婕那小娘们啊”
“什么?”王老板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声音提高了八度;惊讶的看着赵老板。
赵老板就嘿嘿笑;“看;就知道你会来劲?这小娘们;本来还以为她多本事呢;现在好;原来帮她撑起生意的那家伙是个骗子;卷款跑了她欠咱们的钱;靠什么还?怎么也得和咱们喝喝酒;把咱们哄高兴吧?”说着赵老板就舔了舔嘴唇;幻想着大明星和自己虚与委蛇的模样;越是不情愿;那才越刺激不是?
赵老板是乡下人;从来和高素质的女人没什么交集;更莫说是电视荧幕里能看到的漂亮女明星了。
当年万德武融资;根本没赵老板什么事;是他觉得利息给的太好;千方百计托关系送进去了五万块钱;还是算在另一位大老板的账目下;后来万德武破产;那位大老板拿了万德武一个厂子折债;赵老板的那五万块钱却是不管了。
后来管婕把万德武剩余的债务全扛在了身上;又保留了食品厂经营;赵老板这五万块钱也就成了管婕的债务。
就在一个礼拜前;帮管婕打理食品厂的经理人携款私逃;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虽然看起来五万块钱的欠款要打水漂;赵老板却也没怎么心疼;现在管婕凄凉的很;她想还钱?就得和咱打交道
想到这个;赵老板心里痒痒的无以复加;以前自己便是说句话都算高攀的女人;还不起自己的钱;那自己可就得好好和她说道说道了。
“一会儿;咱喝白酒;我要和她多喝几杯;欠咱们这么多钱;敬敬咱的酒;应该的吧?……”赵老板挠着秃头;嘿嘿笑着说;说心里话;他委实没有想过要和管婕有什么亲密接触;在这种jing致的女人面前;压力太大了;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痿着;能喝喝酒;调戏几句;那就是一种享受。
王老板听着赵老板神神叨叨的念叨;只觉脑子糊涂极了;实在有些不够用;这;这都疯了这?
“叮”一声脆响;电梯开了门。
“我去下洗手间。”王老板匆匆走向了洗漱间;他要好好琢磨;这到底都是怎么一档子事;这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