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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君点头,“是的但是,这不是正常的吗?”
医生说得没错,事实上,早在一个星期前,乔君便时常感觉到身体某处常常隐隐作痛,而且还伴有少量出血。但是,因为她最近刚刚服用过避孕药,众所周之,避孕药对生理期会有影响,而且副作用一栏有明确标明,可能出现撤退性出血的状况,所以她一心以为这是服用避孕药的正常反应。
医生直接摇头。
“乔小姐,你上次做流产手术时,妇科医生应该是告之过你的……你的输卵管天生狭窄,怀孕的几率并不高,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选择做流产手术,并且在术后根本没有遵从医嘱,继续用药。”
医生皱起眉头望着乔君,“你应该从来没回去复查过吧?否则这个炎症不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没有人告诉过我”乔君一脸的懵圈,双眸盛满不安,“还有您说的什么输卵管狭窄?我从来没听过”
“你上次去做流产手术的时候,不是你本人同意的吗?是去的什么医院,这么不规范?按照流程,至少出院的时候也应该告知你的。”
医生看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身体情况的样子,那语气开始责备起来,“乔小姐,你有天生的难孕症即输卵管狭窄,因此,你能怀孕并不容易,简直和中奖差不多。作为医生,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选择不要孩子?而且,选择流产手术后,你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导致了现在的炎症不说,还引起了输卵管堵塞。”
医生不禁叹了口气。
这一次,乔君终于听懂了医生的意思。
呆愣地望着医生,她的脸色在瞬间雪白,看不见一丝的血色。
她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怔怔开口,“医生,我从来都不知道我”
这么些年,她的身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啊而且,她仅仅和滕东宇一个晚上,就意外怀孕,怎么会属于难怀孕?
“这种难孕症的确比较难发现,但是,当你做流产手术时,你的手术医生应该是要告知你这个情况的。”医生可惜地啧舌。
乔君的眼眸霎时闪过一丝惊恐,“不,没人告诉过我我完全不知道”
流产并不是她自愿的,她是被滕东宇的人强行绑去医院的。醒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第二天出院,是苏子给她办理的手续,也没有医生找她谈话,告知病情。
滕东宇知道这个情况吗?
当时医生有告诉那两个绑架她的人吗?
如果医生告知了,滕东宇也知道了,他怎么还能忍心打掉她的孩子?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乔君开始明白,医生为什么要等她出院才告知她这些实情,是怕她当时承受不住吧?
她的声音开始微微的哽咽,“那么,我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
她不敢去证实,牙齿碰撞着唇瓣瑟瑟发抖
“乔小姐,由输卵管引起的不孕并不是不治之症,全国每天都有许多治愈的例子,我们医院在这方面也是很权威的”
医生开始口若悬河地展示,他所在医院对于不孕不育的治疗优势。然而,这一刻,乔君的眼眸却已通红,泪雾早已经模糊她的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关上门后,她手中拎着的包包瞬间落地
沿着厚重的门板,她纤瘦的身体重重地滑落在地。
身子蜷缩成一团,她将头埋入膝中,纤细的双臂紧紧地抱紧自己。
这一刹那,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了满面,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心,仿佛被人撕裂了在掏空,那种痛不似以往的钻心疼痛,而是难以形容的生不如死。
她的脑子不断重复的,是医生强调的‘不孕’:是的,她也许,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宝宝了
自她失去了这辈子唯一拥有的宝宝后,她这辈子便注定不能再做母亲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残忍?
为什么滕东宇能够在得知这件事时无动于衷?
就算那不是他本来想要得孩子,就算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冷然地帮她做了选择?
滕东宇她好恨
这是她一无所有以后,第一次如此强烈地痛恨一个人,而那种痛却又带着撕心裂肺的凌迟感,令她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126离开‘乔氏’()
一夜无眠。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窗帘,也照进了乔君的心里。
她决定了:她要离开s市。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见到滕东宇了。但在此之前,她还是必须去见他一次。
她要和他谈判,她想最后争取一次,提前拿回‘乔氏’……尽管,她知道希望渺茫。
但不去试试,她终归不甘心。
洗漱,换装,化妆,她尽量让自己的气色看过去好一些,哪怕心里千疮百孔在流血,可到底不能在他面前显得颓废。
8点30分。
滕东宇一如既往地准时走出电梯,就看见乔君早已经等候在此。
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事?”
“是。”乔君快步朝他走来,脸色平静,“我知道您马上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但我只需要耽误您5分钟的时间,或许还不用5分钟。”
“3分钟。”滕东宇瞥了一眼腕表,然后走入了办公室,乔君紧随而入。
门一关上,她即刻开口,“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滕先生能提前把‘乔氏’还给我。”
“理由?”他有些意外,但面上不动声色。
乔君平视着他深晦的黑眸,“我已经代表‘乔氏’,与m国大使乔先生顺利签署合同,工程也已经顺利启动,今年为‘滕飞’创造一亿利润的任务已经提前完成。所以我希望滕先生能遵守约定,将‘乔氏’提前还给我。”
“这个理由不够严谨,所以我拒绝。”滕东宇端坐在办公桌后,面色淡漠,“工程没有如期完结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是赚是赔,有时候不过是在一刻间,所以你还没有资格拿回‘乔氏’。”
乔君,“”她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滕东宇是个精明的商人,这样的反应简直太正常。
心里很失望,不过也早已经料到。
“那滕先生打算何时将‘乔氏’还给我?麻烦告知我准确的日期。”乔君吁出一口气,紧追着问道。
滕东宇察觉到了她迫不及待的态度,眸底神色不禁微微深沉,“你很着急?准备离开了吗?”
和谁?叶挽枫吗?
去哪?叶挽枫的老家j国吗?
他的心情突然非常不好。
“是的。”乔君没想到他这样的敏锐,不由得稍稍有些愣怔,但也很快恢复冷静,“这是我今天的第二个请求:我要求辞去分公司总经理一职,希望滕先生能批准。”
“我批准。”
出乎她的意料,滕东宇居然完全没有一丝挽留,甚至没有一秒钟的考虑,就直接同意了。
乔君再一次愣怔:难道她的辞职,是他早已经希望看见的结果?
那她岂不是主动让他如愿了?
乔君突然有些懊悔:她之所以敢提出辞职,是出于相信他是一个守约的商人,相信就算自己离开了‘乔氏’,但约定的业绩她完成了,他还是会将‘乔氏’还给自己。
可是,如果他早就等着她离开,那是否代表,他可能从来就不打算遵守约定?
她这才想起,她和他的这份约定,一直都只是口头约定罢了,从来不曾立于书面。如若他反悔,她连告他都没地方告。
可是现在让他立书面合同,好像也多此一举吧?
他是谁?权大势大的滕先生啊!
虽说算不得在s市只手遮天,可是要对付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乔君在心底无声地苦笑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挣扎,似乎都像是一个玩笑般:叶挽枫真的说的很对,其实她一直都还是信任滕东宇的,所以仅仅凭他一句口头的承诺,就足以让她废寝忘食的工作,像一个傻瓜。
她的无奈那样清晰地浮现在面容上,滕东宇就算猜不中十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知道她在误解自己,可是他现在,并不会去解释。
“会议马上开始了,东宇你怎么还不出来?”此时,宫帜推开门,探头进来,这才看见了乔君,他顿时愣了一下,“呃,要不推迟十分钟?”
他看向滕东宇询问。
“不用。”滕东宇大步从乔君身边迈过,目光再不曾落在她身上一秒,“辞职报告递交给宋秘书,她会代我签字。”
乔君恍然回神,下意识快速答道,“是。”
回答完,又猛然想起,他还没回复自己,到底哪一天把‘乔氏’给她?
她转身又追出去,“滕先生,您还没回答我日期”
然而滕东宇的身影,已经没入多媒体会议室大门后。
乔君失望地停住了脚步:和他博弈,她果然从来不可能赢吗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刚按下按键,宫帜匆匆喊住了她,“等等,小君。”
“?”她疑惑回头。
宫帜冲她一笑,“我知道我问你原因,你肯定也不会回答我,所以我就不问了。我只是来提醒你,不管你决定去哪里,做什么,安顿下来后一定要给我留一个可以联系你的方式,这样我才能通知你何时来接收‘乔氏’。”
“好,谢谢你,宫帜。”乔君听着他的话,莫名就安心了:滕东宇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既然让宫帜来对自己说这句话,那就一定会把‘乔氏’还给她。
她是傻瓜吧?到现在,依旧只凭只言片语,就一再相信他的人品。
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
她拿什么和他斗?和他争?
离开‘腾飞’集团大厦,乔君即刻回到了滕东宇之前要求她入住的滕飞集团公寓,把自己的东西快速收好。
从失去家的那一刻起,她的所有,就都装在这个大大的行李箱里了。
剩下的,就是留在‘乔氏’办公室里的一些私人物品了。
因为都是父母送给她的,所以她必须要带走。
乔氏。
当苏子看见她提着那个大大的行李箱来到公司时,苏子震惊的不得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的预感,“小君,你这是要出差吗?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乔君摇头,“不,我是要离开s市了。”
“为什么?”苏子心中恐慌起来,“怎么突然就做这样的决定?”
乔君一边平静地收拾东西,一边平静地回答她,“是有一些原因但我现在还没办法平静地告诉别人。对不起了,苏子,给我一些时间,让我缓一缓,我再告诉你,好吗?”
她将所有东西装进一个小小的袋子里,然后微笑和苏子挥别,“相信我,不会太久的。”
“可是你走了,公司怎么办?”苏子着急的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要如何才能挽留她,“这可是你爸爸妈妈一生的心血啊!”
“该还给我的时候,他会还给我的。”乔君坐进的士内,最后冲她摇了摇手,“辛苦你了,苏子,帮我好好看着‘乔氏’喔,我会回来的。”
载着乔君的的士已经走远的看不见了,可苏子一直站在公司门口,久久无法回神。
眼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