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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枫却是大声地嗤笑起来,“现在说什么相信她?马后炮谁不会放?乔君你别被他骗了!他要是真的相信你,他不会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他刚才分明就相信你偷了他的计划书!我要带你走时,他拦都不拦!”
乔君用力咬着唇瓣,“我相信他。”
尽管,她心底此刻也不确定了,因为叶挽枫说的也有道理
“叶挽枫,你不用在这里一直挑拨离间。我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我相信小君有她自己的计划。而我既然不知道情况,保持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配合。”
滕东宇的声音始终平静,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过乔君,一直都是温和又心疼的,“我说我相信你,当然不是空口无凭的。我可以给你看证据。”
“是什么?”乔君希冀地仰望着他,眸底,有亮光在闪动。
“计划书。”滕东宇微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在电脑的正前方,拿起一份已经打印好的计划书。
“你昨天已经找到计划书存放的路径,今天只需要直接打印就可以了。叶挽枫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充裕,你完全可以慢慢来。可是你却根本没看见这份摆在你眼前的计划书,这就说明你很匆忙,很赶时间。为什么赶时间?因为你想在真的这份计划书上,改出一份假的来。因为时间紧迫,你或许都没发现,电脑默认的另存路径,是桌面。”
他一边说着,又打开了电脑,果然,在桌面上有一份另存文档,标题正是系统默认的‘计划书1’。
“你、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偷看了计划书”乔君惊讶于他缜密的心思,更震惊他昨天就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宫帜适时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是我看见的,所以告诉了东宇。我昨天会和你说那些话,就是希望你能及时收手看来,还是有作用的。”
他还以为乔君没听进去。
乔君当即有些尴尬:她是真的没把宫帜的话往深处细想。她始终以为,宫帜只是出于一个好兄弟对滕东宇的关心,所以才对她说那些话。
而她今天之所以可以及时的‘悬崖勒马’,其实还是因为几天前,母亲路芳的那一番话:心有芥蒂,就应该说出来。各自都憋着,谁也不是谁心里的虫子,怎么猜得到?
195深深的伤口()
是啊,她有烦恼,有无法解决的难题,为什么不能告诉滕东宇呢?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不信任他?
毕竟,他的能力比起她,实在是强的太多太多。
在她认为没有办法的事情,在他那里却未必,不是吗?
他可是连隋正父女那种阴狠危险的毒枭,都能对付的了人!明明那么危险,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可他却能全身而退,连手中的公司都没有受到影响!
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母亲说,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就该依赖男人……这句话她不敢苟同,因为她相信自己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她不需要依赖男人而活。
但母亲说的、彼此之间应该坦承和信任,她却是绝对赞同的。
“对不起,小宇哥,我本来打算等救出乔诺,再对你坦诚的”乔君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歉,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不坦诚。
滕东宇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将她往怀中更深处拥了拥。
“呵,女人一旦恋爱了,智商果然为0!”叶挽枫却是讽刺依旧,“滕东宇他会事先准备好这份计划书,就已经证明他是不信任你的!他根本就是在试探你!而你,却三言两语就被他说服了!简直愚蠢!简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被爱情冲昏了头,也好过你被嫉妒冲昏了头!”
宫帜此时也终于忍不住嘲讽起叶挽枫来,说出的话虽然还算客气,但却是一针见血,“东宇他就是料到你叶挽枫会这样死不甘心地胡搅蛮缠、挑拨离间,所以才事先预备好这个证据,免得你给小君心底种下疑心的种子,哪天又来挑事!”
“哼!现在你们赢了,所以你们当然这么说!”叶挽枫确实不甘心,但他也知道,事情到此,已经毫无转变的机会了,“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们走着瞧!”
他叶挽枫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过的不幸福,滕东宇也别想幸福!
愤怒地转身,叶挽枫朝电梯快步走去。
不想,乔君却在此时出声,“等等,叶挽枫!”
“怎么?你也要来羞辱我?”他没有转身,但却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乔君只是微微摇头,“叶挽枫,我只是想劝你收手。我知道,你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残暴的人。你只是心里太难过,所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呵,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叶挽枫冷笑,“自以为是。”
“我只是相信我眼睛看见的,相信我内心感受到的。我认识的那个叶挽枫,一直都很优秀,很温柔,对老师很尊重,对同学很友善,对女人很体贴,对男人有风度。”
“我知道婚礼的事情,是我们乔家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当初答应嫁给你,是真心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我们都回不去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乔君说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现在这样的你,真的太不像你了。叶挽枫,到此为止吧,好吗?趁着还没有人真的受伤”
“谁说没有人受伤?”乔君话没说完,叶挽枫突然转身冲了过来,像一头愤怒的困兽,用力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你看不见而已!乔君!它一直在流血!你却看不见!”
他冲着乔君哑声怒吼,声音撕心裂肺,表情犹如疯魔。
乔君几乎被他的突然举动吓到,整个人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震愕地张着嘴。
滕东宇立刻将她护在了身后,然后冷声下令,“来人,把叶总带出去!他需要冷静!”
保安立刻上前,将情绪激动的叶挽枫强行带离了这一层。
宫帜也同时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只有滕东宇和乔君。
气氛一时陷入了安静。
“对不起,小君,刚才,让你伤心了。”
滕东宇率先出声,伸手将乔君打横抱起,走到沙发前坐下,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你现在,心里还有什么疑惑,都问出来,好吗?我都会一一的回答你。我们之间,不该有隔阂。”
所有的情侣,最后会分开,都是从心有隔阂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你以为无伤大雅,以为会自我修复。可等到你觉得有影响时,那隔阂常常已经很多了,多的来不及修复。
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她了。
“没有了。我没有疑问了。”
乔君轻轻地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眼神直直的,一眨不眨。
“真的?”
“真的。我相信,你是信任我的。我相信。”
她是看着他说出这句话的。
而他觉得,这句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的眸底,一如他一直最喜欢的那个样子,好似一湖清澈的湖水,干净,恬静,淡然。
所以他常常觉得她像个孩子,因为只有孩子那颗纯净的心,还没有受到世俗名利的污染,才能拥有这样一副干净清澈的眼睛。
可是这样一双澄清的眼眸,此刻却让他觉得看不透了,因为她将最真实的情绪,都藏在了那清澈的眼神背后。
他曾经总是可以轻易的看穿她,看穿她隐藏在似乎平静的表情下,最真实的内心。
但此时此刻,他不能再轻易看透她了。
“是吗?我的小女孩,长大了啊”他低低地、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经过这半年多的生活磨练,曾经会将心事完全写在脸上的年轻女孩,终于还是成熟了。
而他曾经希望,她在自己的面前,可以永远是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女孩,无论在怎样一个年纪。
尤其,那些被迫的快速成长,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他啊
他不禁,又是一声叹气。
“小宇哥,你怎么一直叹气,像个大叔似的。”乔君忽然冲他偏头一笑,手指,轻轻地抚上他脸庞,是那样的依恋。
滕东宇抬手,捉住了她纤细的五指,然后包裹在他宽厚的手掌心里,轻柔地摩挲,“我只是有些感慨,感慨你突然就长大了”
“长大不好吗?”乔君笑看着他,“每个人都要长大的。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事,还不知道长大,那岂不是太傻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又开口,“但我不希望,你的突然成长,是因为我”
所谓成长,总是在受过伤,吃过苦之后。
他最大的愿望,是要做她人生里的一棵大树,为她遮风挡雨。
结果,她此段人生里的风雨,却都是他带来的。
这怎么能不叫他感觉挫败呢?
是的,挫败。
自从他8岁那年,在y国孤儿院苏醒的一刻,他几乎就再没有尝过挫败的滋味。
哪怕是与隋正父女的多年交锋,他也并不认为那是生活给予的挫败,反而感恩这是生活给予他的磨练,让他更加快速的成长、成长的更加强大。
唯独在她身上,因为一次一次的发生意外,一次一次的看她受伤,他一次一次的感受到挫败的滋味,感受到自己只是一个渺小的普通人……原来人生里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和不可控制。
“可我却是庆幸,让我成长的那人是你,而不是别人。”乔君轻轻抿唇微笑,“因为是你,所以每一次都会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是你,所以每一次都能苦尽甘来。”
“当我以为失去了父母双亲,从此在世上孑然一身,结果你却将父母,完完整整地还给了我。当我以为失去了爱人,从此注定孤独一生,结果你却告诉,你一直爱着我,正如我始终爱着你。”
“我现在还可以这样抱着你,爱着你,我真的觉得很庆幸。我不敢想象,如果给予我这些苦难的是别人,我现在大概,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她此时所说的,不是情话。
然而听在他耳中,分明比情话更动人。
胸口一阵难以抑制的热流涌起,滕东宇的气息,难得地不能保持平稳,“所以,你已经释怀了吗?你不怪我了吗?”
他早在她回到自己身边的第一天,就觉得她有心事。
但他从未往叶挽枫的方向想过,他以为她还是因为之前隋正父女期间所发生的一切,而怪罪自己。
所以他告诉自己,他只能对她好,只能等待着她心中的伤痛慢慢被时间与爱抚平,到时候她便会再次敞开心门,接受自己。
却没料到,她的心事,竟然是因为那种事而且之后,更被叶挽枫以那件事,以及乔诺的命,来威胁她,逼她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爱情。
“我早就不怪你了。那些事情,并不是你可以主导的。如果可以选择,我相信你比我更不愿发生那些意外。我只担心,你不能释怀毕竟,我已经”
她倏地重重咬住唇瓣,似是不敢往下说。
原来她在意的,始终只是这一件事!
“傻瓜!”滕东宇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我从来没有介意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她又不是和他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