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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多吃些,免得以后身体吃不消。”
顾尔收回视线,认真的喝了一大口碗里的粥。
“对了,少爷让你做的衣服怎么样了?”玉竹看到顾尔眼睛底下的青黑,说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上次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休息了好几天,我去和少爷说说,他准能多宽限些时日的。”
顾尔摇摇头,说:“不用了,就快要做好了,我再花些功夫争取后天拿给少爷过目。”
听她这么说应该做的八九不离十了,玉竹鼓励道:“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顾尔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喜欢,她只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想睡觉了,连着好几天晚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都想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做衣服不是件简单的事儿,顾尔在灯下缝制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针刺了多少个口子,左手的几个手指伤痕累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日期满之前绣完了最后一针。
顾尔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残留多余的线头,修剪干净后,顾尔把它叠好放到了柜子里,想着等薛怀回来便呈给他看。
薛怀出去了一趟回来总觉得身上黏黏的,还没进屋就吩咐人备水沐浴。
顾尔肚子不舒服,薛怀回来的时候她恰好不在跟前,锦纹抓着机会在薛怀面前『露』脸,亲自提水,浴桶满了她却没出去,慢慢走到薛怀身前,说:“少爷,我来伺候你沐浴吧。”
薛怀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冷冷的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锦纹瑟缩了一下,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少爷沐浴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的,我……”
“我说了 ,出去!听不懂吗?”薛怀话里含着冰,用手指着门口。
锦纹抿了抿唇,慢慢的走了出去,带上门,她的脸上流『露』出不甘,在饮翠院里的她可有可无,这可不是她来这儿的目的。
锦纹走了两步看到对面的顾尔,心下的不忿更浓,既然薛怀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伺候,她就要让顾尔去触触这个霉头。
“尔尔。”锦纹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露』出笑脸。
顾尔现在和锦纹的相处的状态就是两个陌生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会说话,更别说在路上遇到了,那是连眼神接触都不会有的,今天她居然破天荒的主动叫了自己,顾尔半信半疑的停下脚步。
“尔尔,刚才少爷回来了,让你过去呢。”
顾尔侧头,看到薛怀屋里果然亮起灯来,便打消了怀疑,对她点头道了声谢,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没即刻推门进去,锦纹有些紧张的看着顾尔,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端倪,刚想解释,就见顾尔反身跑回了她们的屋子,捧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然后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锦纹哼了哼,转身回了房,等着看顾尔的笑话。
顾尔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是氤氲的水汽,还有阵阵水声,她耳朵一烧,意识到薛怀可能在沐浴,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出去,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薛怀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薛怀赤着上身,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随时有掉下来的可嫩,顾尔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说道:“少爷,我等会儿再进来。”
“别开门,冷。”薛怀坐在床上说道。
顾尔放在门上的手拿了下来,眼睛像是要把地上盯出个洞。
“手里拿的什么?”薛怀问道。
顾尔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是衣服。”
“做好了?拿来我看看。”
顾尔挪着步子走到薛怀面前,一不留神就看到了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悄悄咽了口口水,偏头把东西递了过去,这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
薛怀走到另一边随便套了件衣服,然后对顾尔说:“给我换上。”
顾尔依言走过去,换衣服的事情她已经做得熟练了,只是鼻尖那股淡淡的清香蒸的她脸发热。
顾尔的衣服做的自然是好的,薛怀抬起袖子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的花纹,一针一线看得出来做的人很用心,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突然又想起那天她是不是更用心的给薛忻做了衣服呢?
“你下去吧。”薛怀把衣服脱下,也没表态,顾尔本来还带着的一点期待这下也落空了,她不声不响的出了房门。
锦纹在屋子里见顾尔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并不是很好,心里仿佛出了口气般痛快,原来她顾尔在二少爷眼里也没有多特殊。
第二十二章()
薛老太太这次大寿薛府上上下下都很重视,薛怀也在想着该给老太太备点什么礼物,薛老太太在薛府过了大半辈子,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也不觉得稀罕,送的礼物倒也不必有多贵重,关键是心意最重要。
薛怀左思右想打算亲手做些作画的颜料送给老太太,老太太年轻时候便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对于作画尤其偏爱,人老了也没放弃这个爱好,心情好了便会画上几笔,对于爱作画之人,好的颜料可遇不可求,薛怀便是看准了这一点。
奈何最近杂事太多,只能过段日子再抽空来准备了。
顾尔把衣服交了差,好好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精神头比以往好了许多,眼睛里也有了神采,连带着巴掌大的小脸也明丽了几分。
她闲下来的时候想到答应给小翠绣的帕子耽搁了好久还没开始绣,便拿了装着针线的篮子坐到太阳底下的桌子边,穿针引线绣了起来。
薛茶因为上次出去闯了祸,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往薛怀身边凑,这日憋得久了,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还是走到了饮翠院。
“尔尔!”薛茶从不远处小跑着冲到她面前,“你在干什么?”
顾尔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说:“四小姐,我在绣帕子。”
“哇,你绣的可真好看。”薛茶托着下巴边看边说。
“这个不难的,四小姐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顾尔绣完帕子上的花问道。
“好啊,你教我,可是我向来不擅长做女工,绣的荷包我自己都嫌弃不好看。”
“没关系,慢慢来,一定能绣出让你满意的。”顾尔鼓励她。
薛茶闲着也是闲着,便听顾尔的拿起针线来,顾尔耐心的给她讲了些小窍门,指导她绣了一只小鸟,虽然针脚上还存在缺陷,但总体来看已经很像样了,薛茶『摸』着帕子上嫩黄的小鸟,有点不敢相信,“这真是我绣的?”
“四小姐本来就有基础,稍微学一学就能绣的很好了。”顾尔笑『吟』『吟』的看着她。
薛茶眼珠子转了转,问顾尔:“那我在祖母过寿之前是不是可以绣一副画送给她?”
“唔,那要看四小姐你想绣多大的,还有选的图案复不复杂了,如果图案复杂而且又大的话估计要花不少功夫,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老夫人生日之前做好。”顾尔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们这次先绣一副简单的,不用太大,你觉得怎么样?”
“四小姐愿意花功夫的话,我没问题。”
“那太好了。”薛茶拍了拍手,继而沉思,“我绣一副什么样的画比较好呢?对了,哥哥的画画的特别好,等他回来我让他帮我画一副便是,就是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嫌弃我的礼物太过廉价。”
“四小姐不必担心,我觉得老夫人见多了奇珍异宝,反而会更喜欢这种由你亲自动手,花心思做的东西。”顾尔把绣好的手帕叠了放在一边说道。
“你说的有理,那我就在这边等哥哥回来。”
薛怀回来的时候,薛茶自己选的茶花刚绣到一半,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在薛怀身后,“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薛怀步子放缓,和她一同走进书房,“我犯的着和你生气么,来找我是《女诫》都背完了?”
“背完了,哥哥你考我吧。”薛茶有备而来。
“既然背完了那我就不考你了。”薛怀在桌前坐下,有些累的『揉』了『揉』额头。
薛茶的脸有些僵,“那我不是白背了。”
薛怀抬眼看她,“你背书是为了应付我才背的?”
“不是,不是。”薛茶连忙摆手,然后走到薛怀身边一边帮他捶背一边说:“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呀?”
薛怀闭着眼睛“恩”了一声,拍了拍她软绵无力的手说道:“又想要什么?”
薛茶双手交握“嘻嘻”一笑,恭维道:“哥哥就是聪明,茶茶还没说呢,哥哥就猜到了。”
“再想出去玩是不行了,马上祖母大寿,之后又要过年,忙得很。”
“这次我可不是因为想要出去玩才来找哥哥的,刚才哥哥也说了马上祖母过寿,我呢,想要亲手绣一副画送给她,所以想请哥哥赐一幅给我照着绣。”
薛怀睁开眼,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道:“点子不错,只是你那绣工,我担心画给你拿去白白糟蹋了。”
薛茶气鼓鼓的『插』着腰,“哥哥你别瞧不起人,我刚才和尔尔学了会已经能绣出像样的东西了,尔尔,你说是不是?”
“四小姐确实进步了许多。”顾尔紧着说道。
薛茶一脸骄傲的说:“听到没有,我进步很快的。”
“好好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画?”薛怀问道。
“唔,就简单一些,也不用太大,小巧精致点想必祖母会喜欢。”薛茶回道。
薛怀想了想,小巧精致而又简单的画他这里还真没有,于是说:“那我现在来给你画一幅。”
“谢谢哥哥。”薛茶朝他福了福身子,又说:“茶茶还有一事想请哥哥同意,能否把尔尔姐姐借我?”
薛怀拿着镇纸,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可。”
“为何?”薛茶不满的嚷道。
“不为何。”薛怀选了一支『毛』笔,沾了颜料,开始在纸上作画,“你可以随时来饮翠院找她,但是不能让她到你那边去伺候。”
薛茶噘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哥哥真吝啬,连尔尔借给自己几天都不肯,她坐到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拿了桌上的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说了半天话她都有些饿了。
薛怀画的很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把纸上的颜料吹干朝薛茶招手,“茶茶,过来看看。”
薛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快步走到他书桌旁边,看到桌上那张画不由的张大了嘴,“真的太美了。”
画上的瓷瓶里『插』、着几支盛开的红梅,没有其他点缀,傲然挺立,简单又不失大方,薛茶忍不住拿起来细细打量,里面的花蕊都能清楚的看到,“哥哥画的太好了,祖母最喜欢的就是梅花,我要是绣了这个送给她,她一定很高兴的。”
薛怀把笔搁下,说道:“回去好好绣,绣的不好我可不准你拿到祖母面前去。”
薛茶朝他吐了吐舌头,说:“哥哥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绣好的,况且还有尔尔帮我呢。”
她抱着画,横看竖看,哥哥出手的果然都是精品,只是几只红梅都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人,不怪爱画的祖母从小到大最喜欢薛怀。
“对了,哥哥呢?这次打算送祖母什么?”薛茶等画干了小心翼翼的把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