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保姆车刚驶出小区,差不多开出去两条街的距离,后面已经跟着好几辆行迹可疑的尾随车辆。
李光宗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它们好几分钟,这些车辆整齐划一地跟着它们转弯,窗口还大喇喇地开着,摄像机毫不避讳地架在窗上。
李光宗收回眼:“目测大概有五家媒体跟着我们,等到了拍摄场地门口人肯定更多——不是,你想不开就算了,顾影帝怎么也陪着你胡闹,你们俩还接吻接吻。”
李光宗话说道一半几度说不下去:“太色/情了,你见过谁出柜出得那么黄的。”
“嘶,顾延舟,你哪次能不上牙齿咬?”李光宗掐着喉咙,学着邵司当时直播里的语调说了一句,然后又转成顾延舟那种低沉的声音,鹦鹉学舌似的吐出六个字来,“忍不住,想吃你。”
邵司躺在后面,背靠着靠枕,身上盖着厚毛毯,面无表情道:“别闹,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李光宗‘啧’了两声,自己被自己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太恶心了,你们俩太恶心了。”
“”
动感音乐节广告本来已经拍摄完毕,但是主办方看了样片之后,觉得这个“全年龄”的概念还不够突出。本来已经拍摄了青少年、成年上班族这两个角色,于是主办方提出再加几个小孩子和老人,将这个概念做得更加完善一些。
徐桓扬这回倒来得很早,他坐在化妆间里,见到邵司进来,冲他点了点头。
而且他明显是看了今日头条,对着邵司只说了两个字:“恭喜。”
邵司抬手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顺手抓了一把头发,从容道:“谢谢。”
李光宗刚才挡媒体挡得简直快要疯了,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安顿好外面吵成一团的媒体记者,回来得时候只感觉嗓子都在冒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爹,咱得再多找几个保镖了,六个不太够用。”
说着他气游若丝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我这就联系联系,等会儿收工出去的时候用得上,这帮人还在外头守着,我花那么久也只把他们赶出去了一条街。”
邵司道:“辛苦你了,月底给你涨工资。”
李光宗:“拉倒吧你让我省点心就行。”
刚划开手机,陈阳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李光宗立马接起:“阳哥。”
陈阳:“延舟让我问问你,你那边怎么样?”
李光宗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自家艺人,回道:“挺好的,累的都是我,他潇洒得很,在车上一局游戏没打完,下了车还想边走边打。”
陈阳:“”这心也是够大的。
“你们那儿呢,没啥事吧。”李光宗边说边往外头走,毕竟化妆间里人多嘴杂,于是他放低了声音继续道:“其实媒体这么激动也可以理解,就连我自己的手机都快被人打爆了——从昨晚开始,就没停过,不光光是我七大姑八大姨,连我多年没有再联系过的初恋女友都打过来问我。”
陈阳:“没啥事,顾延舟那人平时看着好说话,真出了什么事没有记者敢惹他,也就王某某整天找死。”
李光宗打算跟他取取经:“为什么啊?”
论嚣张程度,他们家邵爹明显比较像个不好惹的混世魔王。
“10年百闻天下报社出的那件事情你有印象吗?”陈阳道,“乱曝顾延舟和一个女明星的绯闻,整天尾随跟拍,没过几天整家报社被封了——你以为这是谁干的?”
李光宗:“顾、顾影帝?”
这件事情,邵司听了之后只有一个想法:“我是不是也该灭一家媒体立立威风?”
李光宗:“你?你可拉倒吧。”
徐桓扬来得早,妆化得差不多了,拿着纸笔坐在边上,低头不知道写些什么。
嘴里还无声地哼唱,一张一合,极其投入。
邵司没有忘记徐桓扬的身份,他之前没有主动找他就是怕过度靠近显得不太自然,反而会让人起疑心。他缓缓侧过脸,不动声色地搭话道:“你在写歌?”
徐桓扬刚在五线谱上画了两笔音符,闻言笔尖轻轻顿住:“嗯,没事的时候就随便写写。”
“我能看看吗?”邵司看他的时候一直望进他眼里,不闪不躲,既不带着过分窥探又不显得特别冒昧,“虽然我唱得一般,不过学了很多年钢琴。”
徐桓扬收了笔,将纸递过去:“当然可以。”
只是一张草稿,写得挺散乱,只谱了几段曲,没有填词。还有很多划痕,删删改改的。
题目叫影子。
邵司对音乐不太懂,学钢琴也只是照着琴谱弹——演奏名曲的时候反正他是从来没有在里面感受到什么恢弘多变的情感,对于那些能写上万字赏析的人,他一直表示由衷的敬佩。
邵司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瞎点评了两句废话,然后又将纸递还给他:“写得很好,低音很难用,很少能见到把这么多低音凑在一起谱得毫不违和的。”
徐桓扬扯起一抹笑,邵司注意到他接过那张纸的时候,手指不自然地绷得很紧:“哪里,我还差得很远。”
第一百零二章()
“平时听古典乐比较多;”邵司边说边对着镜子;抬手将右耳上的耳钉摆正;“流行乐听得少;就连你的歌也是;没怎么听过;不过略有耳闻。”
这人搭讪的本领炉火纯青。
两个不相熟的人;刚开始接触,最忌讳的就是“冒犯”。在这方面邵司一向把控的很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几分重几分浅。
徐桓扬果然跟他多说了几句:“巴洛克时期的音乐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华丽复杂,从层层禁锢中展现出来一种自由。”
邵司:“”
他哪里知道什么巴洛克;刚才都是胡诌的。
一个流行乐乐坛歌神;对古典乐研究那么深做什么。
邵司脑子转了转:“嗯,虽然古典乐发展到后期更为自由;但巴洛克时期的音乐始终有一种它独有的特色。”
闻言;徐桓扬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他只不过是顺着徐桓扬刚才说的;再往下接着说了两句废话而已;谁能想到徐桓扬就着这个话题;又开拓了一些专业性话题。邵司头有点疼,一边应付一边不动声色地转动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离开工还有十几分钟。
还好朱力来得及时;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直接道:“桓扬;出来一下;导演找你说点事儿。正好魏老来了,把位置让给人魏老。”
邵司抬眼望过去,觉得这个小胖墩看上去都觉得顺眼了一些。
朱力只觉得这个刚出柜的鲜肉影帝看着他的目光莫名地热切,一时间心里还有点发毛,又喊了一声:“桓扬!”
于是徐桓扬站起身,朝门口走。
朱力侧身,让徐桓扬先走出去,然后他才带上门,关门的时候礼貌道:“邵先生,我们就先下去做准备了,希望这次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化妆间里顿时只剩下化妆师和邵司两人,还有时不时开门走进来到处找道具的工作人员。
邵司这时候才留意到顾延舟给他发过来的消息。
顾延舟:蹲在你拍摄场地门口的那群记者,已经派人过去遣散了,违章停车,一人一张罚单。为了以防万一,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从后门走。
顾延舟:还有,不准跟那个唱歌的多说话。
邵司往椅子上一靠,随便回复了几个字:嗯?哪个唱歌的?
顾延舟隔了半分钟才回过来一句:别装傻,你夸过人家歌唱得好听又敬业的那位。
邵司:我是不是闻到一股醋味儿。
顾延舟:你没闻错。
邵司:行,那我也夸夸你,想听什么?我想想,器大活好公狗腰?
化妆师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看上去很紧张,都不敢多看他。
在她眼里,这位爷从进门前表情就挺冷淡,哪怕刚才跟歌神聊着天,脸上也挂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现在却突然勾了勾嘴角,整个人放松下来,气势无端地软下几分。
她当然不敢偷瞄人家手机屏幕,只能忍着好奇,化完便收拾起散落在桌上的东西道:“您看看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邵司看她一眼,破天荒地朝她笑笑:“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不、不不辛苦。”化妆师手一抖,简直招架不住,“那我先出去看看魏老来了没有。”
这魏老,是主办方特意请过来的大人物。
是个老戏骨了,早年参演许多经典著作,大多都是名著改拍之类的——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网络红人。
与时俱进地开通了微博,天天发段子,是个段子手。
即使现在老了,戏路少了,热度依然不曾消减。
过了没两分钟,果然走进来一位年龄约莫得有八十多岁的老人家。
李光宗跟在魏老后面,毕恭毕敬:“您慢点,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多有冒犯”
邵司不明所以地看了李光宗一眼,心道这人出去上个厕所回来这么就成了这幅德行。紧接着他站起来微微鞠躬道:“魏老先生好。”
那位老演员冲邵司微微一颔首,然后坐下来就闭上眼,看来是赶时间。化妆师手速极快地帮他加深皱纹。
李光宗这才小声跟邵司咬耳朵:“吓死我了,这老先生上大号不锁门,我又急,随便一脚踹开了一间尴尬,你能理解吗,太尴尬了。”
邵司:“我不能理解。以后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要跟我说,作为你爹,我都有点抬不起头。”
等眼周那一圈皱纹加深完以后,魏老这才睁开眼睛,冲邵司笑笑:“我认得你。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演技远远达不到这种水准,一代代的,人才辈出,真好。”
李光宗揽过话:“哪里哪里,您太谦虚了,像您这种老艺术家才是不可多得,我从小就特崇拜你,看着你的剧长大的。”
邵司压低了声音:“你插什么嘴。”
李光宗侧过头:“拍拍马屁,弥补一下。”
魏老左右环视两眼:“小黄莺呢?怎么没见到她。”
化妆师道:“她早早地就来了,比歌神来得还早。换好衣服就跑出去乱逛去了——小孩子,一刻钟都闲不住,说是外边搭的外景特别好看,想去摘两朵花。”
小黄莺是一位有名的小童星,今年刚好六岁半。这孩子三岁就上台参加儿童唱歌比赛,由于外表活泼可爱、歌声又清脆动听,因此网友给她取了一个这样的外号。
看来魏老也是挺喜欢这个小黄莺,一来就打听她。
“之前儿童星大赛,我还是评委呢,当时小黄莺个头才到我膝盖,一开嗓子唱得那叫一个响亮。”魏老笑笑解释说,“一点都不怕人,这一晃三年多了,还怪想她的。”
黄莺一直蹲在楼下花坛里,开始是找花,后来找起了蝴蝶,开机的时候她还不肯下来:“我刚才看着一只小蝴蝶,白色的,可好看了。”
大冬天的哪里会有蝴蝶,这孩子别是眼花了,工作人员左哄右哄,只能说:“等拍完了,大家一起帮你找蝴蝶好不好。”
邵司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刚走过去,导演就挥着剧本喊他:“哎——你来,正好要找你。”
“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