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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到家,带邵司选好房间之后,他倚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道:“我先去睡会儿,有事再叫我。想吃什么厨房都有,饭菜热一下就行,都是王妈晚上刚做的。不准吃泡面。”
邵司正把那只小羊驼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摆在床头,回他:“知道了,你去睡吧。”
顾延舟走之前客套地评价了一句:“你这只小鸡还挺可爱。”
邵司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羊驼:“顾延舟,你仿佛困得都要瞎了。”
邵司东西也不多,衣服占了大半,全部整理完之后,他才有功夫打量顾延舟的‘豪宅’。
室内装潢跟他想得差不了多少,就跟它的主人一个样,看着简约,其实都不是普通玩意儿。光是那个酒柜,里头摆着的一排排珍藏就足以让人咋舌。
邵司随便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沙发上半躺着刷微博。
网都撒出去了,总得看看反响。
结果登微博的时候,还没登上去就被卡退了一次。
微博评论早就已经炸开。
——发生了什么??!!邵爹为啥解约啊啊啊,是不是被公司欺负了?!
——2。5亿,这可以说得上是倾家荡产了吧
——求不息影qwq。
——爹你能不能出来说句话??我们真的都快被你吓疯了。
解约风波闹了大半天,双方都不肯透露分毫,直到晚上九点半,邵司更了一条博。
邵司v:是遇到了点事情,不过不用担心。
真像个老父亲。
邵司发完之后,又去看了一眼缟衣的微博。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把微博内容给清空了。
这一片空白的个人主页,看上去跟她的名字“缟衣”如出一辙。
发生了什么?她被人公关了?
系统:'那个,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太好,但我还是要说,这个微博账号的主人,嗯生命值在波动。'
邵司心‘突’地一跳:'又来?'
能被破系统勘察到的生命值波动,按照以往经验,都是些濒死之人。
系统又继续掐指一算,说:'你查查有没有哪个医院,里头有个叫戴薇的病人在接受治疗。'
'医院,治疗。'邵司若有所思,'难怪了'
难怪她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任缟衣心胸再如何广阔,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淡然明明是她的东西,是她的故事。邵司终于知道第一次翻她微博的时候,那种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在生死面前,这点事情自然变得非常渺小。
邵司刚联系到人帮忙查医院,原本已经睡下的顾延舟又从房里走出来——他脱了外套,里头那件内搭衬衫开了好几颗扣子,不太正经地挂在身上,看来刚才是困得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邵司看了一眼时间,确定这人说要睡觉实际只睡了不到二十分钟:“顾延舟,你出来干什么梦游?”
顾延舟声音暗哑,他扯扯衣领,走进厨房开冰箱,边把饭菜都端出来边说:“没梦游,倒是做了个梦,梦里你跟我说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再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好麻烦,我就醒了——出来一看,祖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第七十四章()
十二月二十三日;早上八点。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影视城举行开机仪式。
邵司定了闹钟;想准时爬起来看直播——不过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
等他睡醒;已经是中午;气温升高;阳光从窗户缝里洋洋洒洒地泄进来;找得房间亮堂了几分。
邵司一只手压在被子上,另一只手抓头发,睡眼朦胧地思考了一阵。隔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他洗过澡之后;一直在担心认床睡不着的事情。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他差不多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稀奇。
难道是昨晚的睡前小牛奶发挥出了它的功效?
还是因为他喝完牛奶之后刷了“猫奴博主…顾延舟”的微博?
邵司更偏向前者。
随着顾延舟微博提到家里那只‘小祖宗’的次数越来越多,没几天就开始有热心粉丝根据微博内容;帮他们画些萌萌的小插画。
刚开始还算好;一人一猫,走的是温馨路线。猫趴在主人胸口睡觉;或者躺在地毯上露着肚皮不停扭动。
隔了一阵;画手们笔下的猫不再是那个圆滚滚的四条腿的萌系动物了;一夕之间、不约而同地;都变成了各式各样带着猫耳朵猫尾巴的清秀少年。
这也勉强还能接受。
问题是;近期老在评论里飙车的小黄图画手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邵司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漱完之后晃到厨房找东西吃。
冰箱里吃的东西应有尽有;邵司弯腰,拎出来一袋面包片;又随手揭下冰箱上贴着那张纸条;上头只有寥寥几个字:“今天要去参加颁奖典礼录制,大概傍晚就回来,醒了给我打个电话。记得吃饭。”
顾延舟昨晚吃饭时就说了他第二天有工作,只是当时没有详细讲要去哪里干什么。
邵司吃完面包片,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在沙发上捧着喝,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毕竟他在工作,接电话肯定不太方便。
你邵爹:早。
顾延舟:几点了还早,不是让你打电话吗?
顾延舟回得倒是挺快。
你邵爹:你方便接?
顾延舟:只有想不想接,没有方不方便。
顾延舟:想听你说话。
邵司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并且很快被人接起。他咽下嘴里那口牛奶,道:“喂。”
顾延舟跟陈阳示意了一下,从侧门往外走,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在吃饭?”
邵司俯身将玻璃杯放回到茶几上:“没,喝牛奶。”
两个人聊了一堆有的没的,顾延舟叮嘱他要他自己冰箱里弄点东西吃,邵司随口应了两声,居然没有一丝不耐烦——他平时不怎么喜欢跟人讲电话,要真有事,基本控制在三到五句话之间。
李光宗对此一直表示无法理解,还要强压着怒火试图跟他讲道理:“爸爸你每回都急着挂电话干什么啊?”
邵司每次只有一个回答:“防辐射。”
李光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平时打游戏的时候,也没见你担心过辐射。”
邵司:“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简单吃过饭,邵司这才点开某部剧开机仪式的回放。
片场张灯结彩,热闹极了,制作方拼了命地大肆宣传。齐夏阳作为原作者,也在仪式现场,并且受邀请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演讲。
“我今天真的特别高兴,”齐夏阳站在台上,她今天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长裙,道,“我想,任何一个作者,看到自己的故事能够从纸上跃到电视上,走进全国人民的视线里,变成立体的、丰富的东西,这种喜悦都是无法言喻的”
最有知名度的演员,最具争议的原著,加上自我炒作,这次开机在网络上引起的反响非常剧烈。
然而,各大媒体在报导的时候,也不忘加上一个关键的因素:身为女主角的安殷,却缺席了这次开机仪式,据悉,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没法来到现场,开拍在即,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安殷缺席。
邵司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身体不适到连开机仪式都参加不了,非但没有露面,也没有送出一段在病房的祝福视频。这个“生病”更像是谁给她找的借口。
邵司往前翻了翻,发现有人截下了图,图上显示“博文社”最开始一条报导上分明写着:安殷无故缺席。
那篇文章的杜撰者是李缘。
然而文章很快被人删除,十分钟后,新上的一条微博,内容和其他媒体一样,像是统一了口径似的,把“无故缺席”改成了“因病缺席”。杜撰者的名字也改了,李缘两个字没了踪影。
李缘这个名字挺特别,邵司记不太清楚她的脸,但是靠这个名字,依稀能够将人对上号:是那天解完约,从公司出来,遇到的那个小记者。
邵司顺着李缘这个名字,找到她的个人微博,微博简介原本应该挂着“博文社记者”这五个字,现在则变成一片空白。
大约三个小时之前,她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上面写道: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这个行业吧。
无故缺席。
邵司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琢磨着找到了安殷的联系方式,斟酌着发过去一句:听说你病了,没事吧,注意身体。
“叮咚”,短信提示音。
安殷:我没事,就是有点发烧,谢谢关心。
看样子,她是不想多提。
邵司也不继续问,只说:行,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来找我。
安殷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她长发披散着,脸上未施粉黛,黑眼圈很重,看着憔悴得很,身上睡衣都还未换下来。
她盯着屏幕,半响,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打出一行字,然后她又将它们一一删掉。
门被人一把推开,来人是安殷的经纪人,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禁皱起眉道:“多大点事,你就成这样了明天进组,你赶紧好好调整状态。”
经纪人是个四十岁不到的女人,看起来相当成熟,入行已经有十几个年头。
她又走过去,蹲下来劝她:“其他的事情管它干什么,你就只是个演员,拿钱拍戏,明码标价那些泛滥的同情心你还是收起来,你同情别人,可你要是一朝从天上落下来,没有人会心疼你。”
安殷点点头,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经纪人帮她掀开被子,拍拍床道:“你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了。”
安殷站起来,顺从地躺进去,她双手放在胸前,拉着被子,在经纪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又问:“萍姐,你是不是知道的?当时你给我看剧本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吧?”
萍姐握着门把手,没有说话。
半响,她推开门出去了。
。
另一边。
邵司还没找到戴薇就诊的医院,医院住院记录查起来并不简单。尤其戴薇居住的淮北市离这里挺远,他也没办法开车过去一间间医院到处跑。
他试着在微博上给缟衣发了私信,然而一天过去了,私信仍是未读。
顾延舟回来的时候,邵司正窝在沙发上睡觉,电视机开着,遥控大概是从他手上滑下去的,正好落在地毯上。
他轻手轻脚关上门,走过去,弯腰把遥控捡起来,然后顺势用手撩了撩邵司额前的刘海,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邵司白天睡的时间太多,现在只是浅眠状态,想睁开眼又懒得睁,就干脆继续闭着。
顾延舟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睁开眼——果然,这男人的脸呈放大状出现在他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一秒,邵司条件反射直接拎起枕头砸了过去。
顾延舟单手接住,将枕头扔在一边,皱眉道:“干什么你。”
邵司撑着手,坐起身:“这话应该我问你一回来就耍流氓。”
“我要真是流氓,你现在大概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