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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无处藏躲,只能深陷泥沼般,渐渐沉沦在这场超出预期的吻戏里。
“王山来了,就在门口,我们出去,从他身边走,”不知道多久之后,顾延舟停下来,贴在他唇边,暧昧地小声说话,“还走得动吗?”
邵司眯着眼睛看他,嘴唇有些红肿,死撑道:“这点程度,我还”
不行,他腿有点发软。
顾延舟将他这点小心思都看在眼里,也不多话,直接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托起他往外走:“腿,勾着我。”
“好,卡!”欧导拍拍手,“这个镜头,过,你先去休息休息。”
邵司射。过精,半坐着瘫在角落里,长腿半曲着,身上那件戏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脸上妆只画了一半,一只眼眼线往上勾了一笔,平添几分烟火气。
李光宗弯腰递过去一盒纸巾:“你擦擦?”
邵司冷着脸抽了两张擦手。
欧导拍了个满意的镜头,忙不迭喊周围人过来看回放——他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但是每天工作的时候精神状态都非常好,好到令人担忧的程度,仿佛他在过度消耗自己,来忘记那些伤痛。
“延舟,你来,我觉得这个镜头拍得相当好。”欧导随手扯过顾延舟,说着说着他又摸摸下巴沉思起来,“不过这个灯光,打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偏了?”
顾延舟道:“欧导,您还是抽空多休息休息,您现在这样,我们都很担心。”
欧导笑笑:“没事儿,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哪怕是个已经被扎破的气球,我缝缝补补地,也还能再飘会儿。老了,越老越有韧劲,这么多年我都撑下来了,这点算什么。”
顾延舟没说话。
“我现在,就想帮小清把仇报了,”欧导目光悠远地看了一会儿远处烟青色的天际,又道,“还有我挺后悔的,当时没告诉他,我很爱他。”
欧导说完,转向顾延舟,随着他的目光,看到化妆间角落里某个刚被人围观射。精的小可怜正换了衣服往外走,于是他拍拍顾延舟的肩:“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喜欢人家,就告诉他,别到时候跟我似的。”
“不敢追。”顾延舟沉默半响,居然认输般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忍了很久了,忍着不去招惹他,可是发现太难。”
欧导眼角一跳:“这可不像你啊。”
他跟顾延舟认识已经有些年头了,说起来顾延舟踏进演艺圈,跟他还有那么些关系。当时顾延舟估摸着大概十六七岁,叛逆得不行,跟他爸倔,晚上半夜翻墙回来,眉眼都是戾气,身上还带着几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刀口子。
欧导当时正好跟他爸谈某部戏合资的事情,冷不防门‘砰’一声被踹开,身高已经抽得比同龄人高出一个头的顾延舟阴寒着脸从外边走进来,头一句话就说:“你就算真让我死在外面,我他妈也还是喜欢男人,要不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得了。”
当年面容还略显稚嫩的顾延舟冷笑着,扯开上衣外套,露出里面几道刀痕:“你也不用找人吓唬我,就这几下,划着玩呢?”
哪怕后来,又过了十几年,顾延舟把棱角藏得谁也看不着,外界都传他多温润有礼,欧导却清楚得很,这人就一个混小子,想一出是一出,糙得很。
谈恋爱也是,从来不拖泥带水。甚至,他有些强势过头了,虽然说到底都是些你情我愿的事,不过每段感情,不管是在一起还是最后分手,都是顾延舟占主导地位,说白了挺无情的这人。
就是这样的顾延舟,他居然开始考虑起别人了?
果然,跟欧导猜得没错,顾延舟主动坦白道:“我有很多顾虑。”
邵司不是同,他清楚得很。两人又是这样的身份,说话做事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双嘴对他们没评头论足。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将他带离原来的轨道,也舍不得他因为这事,被别人指指点点。
这回,他想他是真栽了。
顾延舟自嘲地笑笑。
明明心里满得不行,无时无刻不在忍受某种小动物不断在啮咬着的瘙痒,却还是宁愿选择委屈自己。
第五十章'捉虫'()
李光宗发现邵司拍完早上那场戏之后;整个人都有点出神;发了会儿愣就干脆开始打游戏。
邵司今天好不容易空下来;戏份并不多;李光宗本来想跟他好好谈谈;毕竟有件事情;压在他心头很久了。
“爸爸;我跟你商量个事,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光宗搬了个小凳子,往邵司边上一坐,措辞道;“如果有天;我不再是你经纪人了,你怎么办?”
邵司翘着腿;手机摊在腿上;一局游戏结束;弹出个广告页面;邵司边侧头边看也不看地将那个页面按掉:“你怎么不问问你跟我妈掉水里我先救谁?”
李光宗哑然两秒:“这两个问题;一样吗?”
邵司:“一样无聊。”
李光宗:“”
调侃完之后,邵司又说:“那我问问你;如果我有天不干这行了,你怎么办?”
李光宗垂下了头;沮丧地突如其来:“我知道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谁离不开谁呢。”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邵司皱起眉。
李光宗没说话。
邵司:“你打算辞职了?回家养老?”
李光宗:“没有。”
“那就多做事,少做梦了。”
“我们换个话题,”李光宗转而又说,“你会不会埋怨我,跟着我都没什么好资源”
邵司接的戏,几乎都是他自己找的,再不然就是通过公司直接洽谈。李光宗认识的投资商,加起来都用不着十个手指头。作为一个经纪人,他其实不是很够格,这辈子能摊上这么个大红大紫的邵司,也算是走了狗屎运。
“你指的好资源是什么?像齐明一样,给底下人找金主?”邵司头也不抬道,“那我第一个先弄死你。”
提到这个,李光宗突然想到个事:“碍,跟你说啊,说到这个,上次我回公司,我听到杨泽跟齐明在吵架。杨泽说什么,不想跟那个王老板,还骂人家变态。”
邵司立马坐直了:“你说得再清楚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杨泽现在跟的人就是王山。
杨泽这个人,他不太熟,但是通过几次接触,能够看出来是个为了红不惜一切代价的人,现在连他都无法忍受王山那他有没有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具体的,我也听不太清楚,我只是路过,他们吵得挺大声,而且门没关,”李光宗回忆着说,“当时齐明也挺生气,说什么都已经这样了,由不得你。”
邵司沉吟片刻,觉得这几天有必要把杨泽约出来喝喝茶。然后等他回过神,发现手机屏幕停留在微博页面上:
——“轮回之战清明节分享有礼:我正在玩,你也一起来玩吧”
刚才那个花花绿绿的不是广告啊卧槽?邵司手忙脚乱地正要删除,看到评论已经飙到了上千条。
——咱邵爹接广告了?
——目测不是广告2333,看图了吗,上面有账号,我去看了一眼,是个老玩家啊,估计是不小心分享出来的。
——这个id我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啊!我好像跟邵爹组过队!!!
对于邵司来说,最头疼不是全世界都以为他和顾延舟结婚了,而是游戏账号外泄。
这以后还怎么好好打游戏。
邵司想了想还是把微博删了,然后又发了一条微博:嘘,都乖一点。
日子一天天地很快过去。
两周后,王山果然来面具剧组造访。
叶瑄第一个憋不住,顾延舟拦着她:“你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先回避一下。”
确实,如果叶瑄在的话,容易引起怀疑。叶瑄并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太冲动。
还有周卫平,他也不能在场。虽然换了名字,而且经过这么多年,容貌早已经发生改变,但王山这个人贼得很,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正面接触的好。
周卫平点点头:“好,我跟小瑄在隔壁盯着监控,你们凡事小心些。”
想搞垮王山,叶清这条道是走不通的,叶清是自杀,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把目光投在王山私下里经营的那个黄色产业链上,这个产业链,邵司请的私家侦探完全查不到任何踪迹,顾延舟那边找的人也只是查到有这么一条不知道干什么的链子存在。
位置就在醉生梦死地下,那个神秘的负一层。
全封闭式的构造,昏暗至极,门口有一堆人看守,一见到人就拦着查请帖和身份证。
对此,顾延舟分析过:“王山这个人狡猾得很,三十多年在河边走从来没湿过鞋。我们假设,这个产业链是见不得人的,那么他会对哪些人开放?那一定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他对什么样的人才能放心?”
“那些被他握着把柄的人——并且是他认为足够摧垮你的把柄,他才会对你放心,因为在你准备对付他的时候,他确保自己动动小指头就能提前对付你。”
邵司举手发问:“所以这个产业链,他不是用来赚钱的?”
“我觉得不是,”顾延舟道,“他更像是用来满足自己,至于究竟满足些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很好。
我们就暂时,简单地将他定义为,神经病。
王山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助理,进门的时候笑呵呵地,手束在背后:“老欧啊,上次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你还说没资金已经够了我就猜到,这样一部好片子,肯定得多雕琢雕琢,而且你这一部戏,集了两个影帝,现在外边对你们这部电影,可是期待得很。”
欧导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再抬头,面上也挂着几分笑意:“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本来谈得好好的,董老板突然要撤资,我正着急呢,您可真是我的救星。”欧导说完,将手中那杯倒好的茶推过去。
王山坐下,接过茶,娴熟地掀开茶盖,吹了两口,不紧不慢道:“我也是听说小董撤了资,才来的。”
哪里有那么凑巧,这王山极其爱面子,哪怕是倒贴也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董老板就是被他劝退的,所以他现在才能体体面面地,假装只是路过一样过来谈事。
这茶里加了点利尿的东西,就像他们安排的一样,王山没坐一会儿,就起身询问厕所在哪。
趁王山往外走的空档,欧导偷偷在一个名叫‘414行动小组’的微信群里发消息:“注意,他过来了。”
很快,群里有两个人回复。
顾延舟:“收到。”
邵司:“ok,已经准备好了。”
王山脚步急急忙忙地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嗯别,别动那里,啊”
“宝贝,你真紧。”这声音又低又哑,显然是顾延舟的,“别那么浪,小声点,你想被人听见?”
于是另一个音质较冷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知道最后只能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
王山脚步顿住,他低着头,从监控里,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叶瑄急得手掌心都开始冒汗:“抬头,抬头啊。”
他们这次的计划,非常冒险,如果不能观察到王山的反应,就不知道这步棋下得究竟如何。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