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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衍,我想要的,除了光明,还有能与你一同分担苦难的荣光。
墨渊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你从来都不曾和我提起?
夏溪苽强忍下心中酸涩,亦回以他一笑。若无其事的走到他的身边,撒娇般的扯过他的衣袖,道:“我今天不想练功。”
云衍神色如常,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满是宠溺,“好。”
夏溪苽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复又笑得愈加灿烂。
她想,心照不宣,就该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云衍将她带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对面的葡萄藤架上已经有几株新结果的葡萄。
夏溪苽佯装好奇的望过去,云衍却轻而易举地的将她的头扳正,凉薄的眸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彩辰,嫁给我吧。”
夏溪苽怔了怔,便又听到云衍续道:“东海那场擂台赛胜者是我,你早该嫁过来了。”
夏溪苽闻言想笑。
那日那场赌局,他大抵是她平生所见,最最无赖之人了。
只是,嫁给云衍吗?
哪怕时至今日,她都不敢想象。
“彩辰。”云衍轻声唤她,眉眼竟生出抹紧张。
夏溪苽稍稍回神,将他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二人凝视良久,她终是先一步认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唇瓣送上去。
情爱的事情她懵懂,只是凭借本能去探索。
知道这是夏溪苽的回答,云衍极快予以回应,长舌轻柔舔舐她的唇瓣,趁她放松之际,优雅入侵。
这一吻,有些动情。
夏溪苽被吻得乱了神识,待云衍将她放开,二人额头相抵,彼此都轻微喘息。
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终于似下定决心一般,璀璨的眸直视着云衍,轻柔而笃定,“云衍,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云衍温凉唇吻上她的眉心,“我知道。”
夏溪苽却微微推开他,一字一句道:“我愿意今天,做你的妻子。”
她说完,伸手握住他的,大胆的朝自己衣领处送去,手虽颤抖,但无一丝一毫的迟疑。
云衍很快便明白了夏溪苽的意思,反手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可知你到底在做什么?”
夏溪苽扬唇笑开,阳光下如夏花耀眼,“云衍,我要你。”
“彩辰!”
云衍低呼一声,眼底晦色,顺势将她压倒在躺椅之上,颀长的身子压上她的。
再不多言,骨节分明的手灵活的解开她的衣襟,吻不由分说便覆了上来。
情爱本就难以把持,更何况是由她亲自挑起的火,饶是他自认定力极好,也终是忍不住了。
亲吻再不似先时温柔,云衍稍显急躁,屋外阳光越发耀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云衍将夏溪苽的衣服褪到腰肢,桃粉色的衣裳衬得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娇嫩。
他忽然便不动了,好整以暇的作欣赏状。
夏溪苽何曾以如此姿势出现在异性面前,无数二十一世纪的开放思想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抵不住内心矜持,一张脸羞红一片。
她作势推了推他,清亮的眼眸捎上责怪。
云衍轻轻笑了笑,还未说些什么,从天际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叫,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他们上方一闪而过,最后停落在二人面前。
不知是不是夏溪苽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现在的氛围很是压抑。而这股压抑,正是从自己上方的那名神君身上散发出来的。
欢快飞来的小白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氛围,歪着脑袋低头打量一眼后,成功接收到云衍嘴角高深莫测的笑意,当即啼叫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溪苽看着小白这么大个子却要落荒而逃的身影,“噗嗤”笑出了声,转眼又对上云衍玩味的目光。
因着小白突如其来的的打断,夏溪苽忽觉自己如今这样异常尴尬。她动了动身子想要作罢,云衍却将她的肩膀锁得牢牢的。
“很好笑?”他闲闲打量她,语气悠然。
夏溪苽隐约在空气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识相的摇了摇头,道:“不好笑。”
云衍满意了,起身一把拦腰抱起夏溪苽,径直朝屋内走去。
夏溪苽也不是纯洁的,下一秒便明白了云衍做什么,方才淡去的潮红又席卷而来。
然则这场火是她自己点燃的,若是她再说停下,却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直到她整个人被云衍平放在檀木制的床板上,她看见他眸中炽热,才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夏溪苽衣裳被褪下一半,云衍低头吻上她的锁骨,瀑布般的长发落在她的胸前,如丝绸般温凉顺滑,激起她浑身一阵颤栗。
她暗自攥紧双手,努力平复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她告诉自己不要怕,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云衍的吻却只是停留在她的锁骨便再不曾往下移动,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她能听见他细微的喘息声。
她知道他是在克制自己,她很想告诉他不需要,可自己却还是紧张到无以复加。
良久,只听到耳边一声轻叹,云衍稍稍直起身子替她穿好衣裳,凉薄的眸中依旧炽热,但他到此为止,临走前深深看了夏溪苽一眼,很快不见了踪影。
夏溪苽没读懂他眼神中的意味,似是不舍似是怜惜,她只觉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却又有淡淡的失落萦绕心头。
她不管不顾的想要将自己给他,不过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今日一旦过去,她和他,真的就只能是陌路了。
墨渊虽非因她而起,但万物有始有终,她三生有幸得云衍垂怜,纵然为他去死,她也死得其所。
眼角有泪迅速滑落,枕边晕染开洁白的花。
是夜,云邸万年如一日月华遍地,漫天繁星闪耀在头顶。
夏溪苽悄无声息的走出竹屋,朝周围四处探查了片刻,确定没有云衍的身影后,这才轻轻吹了声口哨,小白闻声赶来。
它显然也是刚睡醒的样子,眼皮向下拉拢,直到看到夏溪苽后乌溜溜的眼珠闪过一抹贼兮兮的精光。
夏溪苽知道它在想什么,脸上不自觉一红,扬手一巴掌便毫不客气的冲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拍下。
(这段亲热戏本座其实酝酿了好久,本来是想要让咱神君得逞的,奈何净网作祟,脖子以上的描写本座实在无能为力,更何况写到后来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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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危机四伏】()
这一掌根本没使多大的力气,小白却吃痛的啼叫起来,夏溪苽生怕它的声音惊动了云衍,赶忙做起了噤声的手势。
又是赔罪,又是安抚。
小白满意了,遂睁大它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自家主人。
夏溪苽努力抑制住想要再揍鸟的冲动,翻身坐到它的背上,小声道:“去天宫月楼。”
因着是夜间,白天乌泱泱的人群现下也不见了踪影。
趁着月光皎洁,夏溪苽很快便赶到了月楼,楼前大门紧闭,想来三更半夜的就算是神仙同样要休息。
直接让小白飞过墙檐,平稳落地后夏溪苽急急跑去敲月老的房门,好半会儿才听见里头传来应门的声响。
当一袭红色大褂的月老拄着拐杖出现在夏溪苽眼前,她不由分说就拿起自己手中的红石递了过去,“麻烦老上君替我交还给云衍。”
语罢,转身要走。
她既然要只身前往墨渊,那就绝对不能让红石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然则直接摆放在屋内她又有些不放心,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红石是月老给的,交由他保管她才能称得上放心。
月老昨早上才终于彻底解开被计都星君搅在一块的姻缘树,不眠不休许久,好不容易捞着偷闲的浮生,睡梦中被惊醒不说,手上还莫名其妙接到了个烫手山芋,他说什么也是不会答应的。
当即叫住夏溪苽,他迈着蹒跚的步履走上前,齐肩长的花白眉毛挤在一处,摊手道:“你这不是为难老朽吗?”
夏溪苽反手握紧月老的手,摇了摇头道:“我此番真的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携带此物,日后大抵也是回不来的,还望老上君帮我这一回吧。”
她语气诚恳,月老阅历丰富,自然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再者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白白凑到自己跟前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他,他已动摇了心神。
只是红石要是交给别人还好说,这要交给云衍神君……
月老将将想到云衍人畜无害的笑,整个身子骨就莫名一哆嗦,急忙摆了摆手道:“不行不行,仙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早知道月老不是个好说话的,夏溪苽抬眼瞧了瞧不远处,被月光照得金灿灿的参天姻缘树,淡淡道:“红线都解开了啊。”
说起这事月老心头就畅快,像是便秘多年终于排出时的那种畅快。
他刚要乐呵呵的点头应和,却在看到一只体型巨大的白鹞正慢悠悠的溜达过去时,吓得脸皮抖了三抖。
当机立断把手中的红石揣回袖口,愁眉苦脸道:“行了行了,本仙君答应你还不行吗?”
得到预料的结果,夏溪苽冲着月老和蔼一下,拍了拍手召回小白,二人一鸟迅速消在夜空之中。
唯剩月老一人拄着拐杖,风中凌乱。
刚从月楼出来,夏溪苽就开始招呼小白回去。她当初叫它过来就是为了对付月老,如今事情已经办妥,自然不能连累它和自己一同去冒险。
奈何小白却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不去的类型,任凭夏溪苽好话说尽了,它还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人间小屋不辞而别,夏溪苽知道它在担忧什么。
更何况,她的确还要再丢下它一次。
“小白。”月色下夏溪苽抚摸着它厚实的羽毛,轻轻叹了口气,“无论是在人间的半年,还是云邸的三月,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可是……幸福都是有代价的,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当然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下去,但纸包不住火。
她只要想到云衍因墨渊妖力神力尽失的画面,心头就像是悬了无数根锋利无比的银针,心悸到窒息。
一旦你深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那种想要为他痛为他死的甘之如殆。
但如果角色互换,她不愿意。
小白通灵性,听出了夏溪苽话语间的失落,弯下脖子蹭了蹭她的手掌。
软软痒痒的触感瞬间安抚了夏溪苽伤感的情愫,她感激的朝小白笑笑,暗夜里忽的响起一声刺耳又熟稔的笑:
“本宫当你只会躲在云邸不出来,正愁拿你这个缩头乌龟没办法,这下倒好,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借着月光夏溪苽眯起眼,声源处来人一袭玄衣衬得她身材姣好,长发干练的束在脑后,若非她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夏溪苽差一点便要认不出她了。
没想过会在这里碰上景茵,夏溪苽璀璨的眸生出丝讥讽,“你这太子妃的头衔也不知被废了多久,成日里本宫本宫的叫唤,知不知羞的?”
“你……”景茵成功被激怒,伸出中指指向她,气结道。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不是应该好生呆在军营里头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