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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高数,蒋时延考了整个大学生涯的最高分,90。
其他同学知道蒋时延是怎么考的,蒋时延也心虚,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举报他。
蒋时延室友嫉妒道:“人唐漾基本给全班都划了重点,这才大一,大家还要仰仗唐大佬照顾三年,说你?不就是和唐大佬过不去。”再说,唐漾成绩这么好,以后前途也光明。
蒋时延听室友说完,在心里默默为“漾姐”镀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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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说这件事,是为了让蒋时延想起:她成绩是不是很好,学习能力是不是很强,大学时是不是一直专业第一从未被超越。
蒋时延想到的,是唐漾当时拍在自己头顶那一下,是她明明心软又傲娇到死地唤自己“白痴”。
漾漾怎么就成了自己女朋友呢!
蒋时延想着她娇娇小小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想着她大声喊“延狗”“蒋大狗”,想着她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想着她在床上主动亲自己,最最情『迷』的时候,她脸红得快滴血,紧抱着自己嘟囔老公……
蒋时延一颗心好似煮在温水里。
隔着山长水远,他忍不住『荡』漾地唤:“宝宝。”
“嗯?”唐漾爬上床,软声回。
“你是不是,”蒋时延忍笑舐着唇,“那时候就有点喜欢我啊。”
那时候的蒋时延有什么可喜欢的?
胖,成绩不好,不会篮球不会运动,整个人就是个大白软团子!还爱去网吧!
唐漾脸几不可查地热了热:“你那时候喜欢我?”
聪明的反问句。
蒋时延很膨胀:“请你正面回答。”
唐漾腿夹着被子滚了滚:“请你正面回答。”
蒋时延:“那我说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就说你那时候也喜欢我?”
这人怎么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自己不过让他回忆自己那次高数满分,他在作什么妖!
唐漾说不过他,轻哼一声,给他发了张自拍。
蒋某人可以闭嘴了吗?
蒋时延礼尚往来地给她回了一张自拍,他心情颇好,眸里含笑,薄唇微翘。
唐漾看着,好像就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温柔又『骚』包地喊自己“漾漾”。
本着斗图要赢的争强好胜,唐漾微笑着,把睡裙领口朝下拉了拉,再拍一张发过去。
蒋时延更厉害,直接解开浴袍,给漾漾拗了一个半遮半『露』、肌肉线条流畅好看的姿势。
屏幕中,他薄长的腹肌是小麦『色』,有八块。最末两块下方,是深勒的人鱼线,从胯上延到中央,然后没入蓝黑『色』紧窄的布料,布料中央……
明明只有模特的尺度,唐漾却看得整个人快烧起来,一边骂他流氓,一边又滚着喉咙,挪不开眼。
蒋时延电话进来:“有想我吗?”
唐漾喉咙自不觉地滚了滚:“我想举报你。”
“我想抱抱你,亲亲你,”蒋时延嗓音起笑,“『摸』『摸』你。”
唐漾威胁:“认真严肃举报传播『淫』…秽…『色』…情。”
蒋时延压着沉缓的笑意:“到被子里『摸』。”
这句反威胁不够骇人,他嗓音微哑,吐字宛如带着江南水乡青石瓦片嗞过地面的勾人痒意,缓缓吓她,“亲着脱,脱着『摸』……”
唐漾一把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她小脸胀得又红又烫,整个人快炸地尖叫:“蒋时延——!!!”
第50章唐漾4()
小『奶』猫恼羞地发着小脾气; 金『毛』一下一下给她顺着『毛』。
情人间喃语低低; 隐入夜间温柔的卷云中。
四月中旬; 流感的爆发率达到峰值。
班上请病假的同学越来越多; 唐漾端着保温杯; 杯里泡着枸杞胖大海; 每天最早到教室; 最后一个离开。
很多人会害怕努力被别人看见,尤其人在职场,如果努力没有成绩; 那就对应着没天分抑或不聪明。
有人议论唐漾勤奋,也有人帮她说话:“把作业做完,回酒店就可以早点休息了啊; 我们是人老了一定要按时吃饭; 在教室里坐不住。”
唐漾倒是无所谓:“我回酒店也看书看到挺晚的。”
其他同学向唐漾竖拇指,唐漾温软笑着; 不置可否。
尤其进入下旬那几天; 唐漾回房间都还在建模、改代码; 蒋时延也在处理文件; 两个人就开着视频一起办公; 偶尔累了,看对方一眼; 又和吃了动力小丸子一样,抻抻脖颈接着做事。
————
蒋时延原本可以把帝都的事情推给《遗珠》制片人团队; 但《遗珠》和唐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蒋时延容不得半点差错。
总局提了什么修改意见,他就组织团队改什么,总局说了什么建议,他立马落实绝不含混。
年轻一代的互联网大佬大多注重形象营销,比如参加综艺、参加访谈甚至偶尔会开直播来维持公众热度。
蒋时延自己就是营销一片天,反而低调又务实。他在帝都大半个月跑下来,总局不少领导对他印象颇好,其中一个还邀请他一同吃午饭。
饭局上,领导又带了不少五六十岁的朋友,满脸和蔼地问蒋时延:“有女朋友了吗?”
蒋时延恭敬:“有的。”
领导挑眉:“也是做传媒的?”
蒋时延笑得温柔:“不是,在银行。”
“银行好啊,网上这样贷那样宝炒得再热,银行始终是大厦根基……”领导举着酒杯侃侃而谈,蒋时延听着,时不时点头。末了,领导别有深意地拍拍蒋时延肩膀,“跟着大环境大政策,把方向走对,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继往开来。”蒋时延上两个字谦卑,下两个字藏着野心。
领导们说完话,他笑着起身,从总局那位开始,给席间各位挨个敬酒。
饭局到尾声还没散,蒋时延借故去洗手间,然后转到大厅悄悄把账结了。
消费满一万,饭店会送特『色』甜品,服务员给蒋时延拿了一个木糠盒子。
蒋时延对这种东西无感,随手拆开吃了一口。『奶』油浓香漫到舌尖,一瞬间,味蕾被惊艳到。
服务员早已料到这一幕,颇自得地解释:“我们做木糠盒子的『奶』油不是人造『奶』油,也不像其他普通甜品店里用全脂……”
蒋时延折身回去:“可以再送一份吗?”
服务员又拿了一份出来:“请在四小时内食用,口感最佳……”
蒋时延给服务员道谢,回包厢匆匆解释两句,一边朝机场赶,一边在路上买了帝都到b市最快的航班。
————
周六,瓢泼大雨。
b市处于一片灰蒙湿沌中,天地茫茫,仿佛没有界限。
唐漾晚上有讨论,白天索『性』宅在酒店点外卖。
蒋时延给她打电话时,她正在午睡,朦朦胧胧哼着轻音。
“打扰你睡觉了?”蒋时延柔声问。
“还好啦,”唐漾『揉』『揉』眼睛,翻了个身,“你不是今天一天都忙吗,中午和谁谁谁吃饭,下午还要开会……”
门铃声略刺耳,蒋时延怕吓着她,语气放得更轻:“漾漾。”
唐漾:“嗯?”
蒋时延:“开门。”
唐漾“噢”一声,拢好外套,她趿拉着拖鞋一边慢吞吞朝门口走,一边软声吐槽:“难道因为你寄太多次快递,所以现在都认识快递员了吗,还能实时同步……”
“咔”地门开,唐漾没了声音。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黑『色』将身形拉得挺拔颀长。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混着木质香,眼眸深邃地望着她时,眸里有笑。
唐漾嘴张了张,发不出声音,再张了张,她笑得不可思议又确确实实看到了:“你怎么,怎么……”
蒋时延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变魔术般出现在唐漾面前。
蒋时延温声道:“中午有应酬,结账的时候饭店送了一个木糠盒子,我试着味道不错,就想着马上给你带过……”
唐漾眼睫颤了颤,踮脚吻退他尚未出口的“来”字。
他从雨中过来,身上好似带着一层水汽,夹着熟悉的气息铺卷至唐漾的感官,好似一股暖流,徐徐注入她没在被子里焐热的手脚。
唐漾抱住了蒋时延脖子,蒋时延低头弯腰。后来,蒋时延进了门,门关了,唐漾把蒋时延抵在墙上。
很深,很久,反复且缱绻的一个吻。
吻到两人滚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蒋时延气息不稳,唐漾小脸发着热,攥着他衣领细细喘气。蒋时延鼻尖抵着唐漾鼻尖,时不时啄吻一下,谁也不肯远离。
唇角相抵磨蹭间,唐漾被轻轻地、反摁在墙上。
低缓暧…昧的吻声细细浅浅,窗外大雨哗啦震耳。
又过了好一会儿,唐漾在他胸口稍微推抵出一段距离。
“你给我带了什么?”她勉为其难分了一个眼神给不知什么时候放到地上的礼盒。
“木糠盒子,”蒋时延把盒子提到唐漾面前,顺势『揉』了『揉』她软软的发顶,“拆开试试?说四小时之内最好吃。”
“有这么好吃吗,这么远送过来。”唐漾嘟囔着,去到小客厅。
她嘴上嫌弃,嘴边却偷偷扬着弧度,拆开包装试了一口。
这家店的木糠盒子大概冷藏了一天,下层的奥利奥饼干碎吸水充足,结实的口感伴着『奶』油醇香在口腔漫开,舌尖触到一股恰到好处的甜味,唐漾头顶微麻,睁大眼睛,幸福地“呜呜”出声。
“有没有很好吃?超好吃?”蒋时延跟过去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学她语气,邀功般问。
唐漾不言,给蒋时延喂了一勺,蒋时延吃了。
唐漾自己吃一勺,又给蒋时延喂一勺,你来我往,两人都觉得这盒子好吃到不可思议。
温馨的气氛里,唐漾忽然想到什么,勺子一顿:“你下午四点不是还有会,不开吗?”
蒋时延抬腕瞥了一眼表,一副运筹帷幄的口吻:“开会那个酒店离帝都机场十分钟,我买了两点半的返程机票,这里开到机场最快十五分钟,我一点五十五到楼下上车,一点五十三坐电梯下楼,现在才一点五十一,还可以陪你两分钟。”
唐漾站起来:“我们慢慢走着吧,我送你上电梯。”
“你边走边吃?”蒋时延当然看出她喜欢这盒子,舍不得放下。
“你帮我看路啊。”唐漾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睛。
酒店房间到电梯的长廊细而曲折。
蒋时延一手『插』兜一手拽着唐漾外套后面的帽子,唐漾埋头,边吃边走。蒋时延把她帽子朝左拉,唐漾就朝左转,蒋时延把她帽子朝右拉,唐漾就跟着他朝右转。
临上电梯,蒋时延左看右看没看到人,他格外坦『荡』地绕了一圈手腕,唐漾跟着帽子转一圈刚停下,蒋时延低头吻了下去。
他尝到甜头,偏偏还笑她:“宝贝儿你方向感真是差到可以。”
唐漾按了电梯,微笑着看他:“……”
蒋时延捏捏她脸颊:“怪不得这么漂亮。”
唐漾满意了些:“……”
蒋时延为自己怼了小女朋友又完美哄回来做总结:“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呢——”
“你呀!”唐